第225章

落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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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鳞片与地面摩擦,它盘起来,支起头颅,赤粉信子随意吐出,感受空气里的气味分子。

    “嘶嘶嘶!”

    很有压迫感。

    如果不是费奥多尔知道它其实呆得很,从不攻击,也不会自己捕猎,真的会以为它要一口吞了涩泽龙彦。

    “嘶嘶!”

    “检测到异常的能量波动。”

    “什么?”坂口安吾的脸上还有一些擦伤,手腕上缠了些许绷带,是之前车祸时弄的,只简单地贴了膏药处理,所幸重要部位都没受伤,“在哪里?”

    “就在骸塞。”

    异能特务科的工作人员稍稍让开了位置,他面前的显示屏上,诡异地出现了两个红点。这两个红点的光芒此时不相上下,就像两颗纠缠的中子星。

    “除了涩泽龙彦,还有强大的异能力者在那里吗?”

    工作人员:“根据之前的排查,应该没有。”

    “难道是魔人……”坂口安吾皱起眉,有些想不通谁会在那里,“之前涩泽龙彦的能量波动消失,又忽然加强,恐怕出了什么事情。”

    一片翻动卷宗、查阅数据的响声,所有人都因为这道突兀出现的能量波动而紧张起来。

    “太宰这家伙又搞了什么鬼?”只有这一道声音突破了沉闷的气氛,中原中也挽着袖口,一副随时能上战场的模样——他本来就是为此而来的。

    他本来在外地出差,刚回来,太宰治就叛逃了,新提的车也被炸了。好不容易收拾好东西,再次出任务,没几天又被喊回来,说是两年前操控龙头战争的涩泽龙彦又回来了。

    中原中也琢磨着无非就是再打一次,哪怕没有太宰治的人间失格作为保险,他也相信自己能处理好这次的问题。

    谁知道这回森鸥外竟是要他和异能特务科合作,听从他们的命令。

    结果这命令一等,就是数小时。

    “有情况!”

    顿时不少人往监控骸塞的无人机传递过来的屏幕看去,中原中也同样凑过去,挤出一条道来。

    于是。

    他们看见,直直指向天空的骸塞上,突兀出现了一条蜿蜒而上的白蛇。

    “这是……涩泽龙彦的异能力?”

    “不,不对。”

    骸塞逐步崩塌,灰尘与落石中,另一条狰狞的长龙搅动风云。异能与异能碰撞,设备所检测到的能量严重超标,所有的机械都发出尖锐的警报声,红光不断闪烁。

    众人沉默数秒。

    “那条蛇是谁的异能力?!”

    要完结了捏。

    第104章

    那之后,西宫月昳很久都没敢回横滨。

    横滨的街毁了几条、太宰治说了什么话,事后异能特务科又找他说了些什么,他其实都有些记不清了,夜色朦朦胧胧的,他的心也朦朦胧胧的。

    他刻意模糊了那一段,不想自己回忆起起蛇蛇分崩离析的模样。

    反正……

    他什么也做不了。

    “听说横滨那里出现了龙蛇之争?”

    “嗯。”

    病房里,浓郁的酒精味和药味久久不散,少年趴在床头,耳朵里是仪器的滴滴声响,还有一个不断发出讨人厌问句的低沉声音。

    “说说具体情况?”

    “都死了。”西宫月昳撑起身,“gin,你什么时候对异能力者的战争感兴趣了?”

    琴酒心说还不是因为你回来之后看着太不对劲了。

    西宫月昳去了一趟横滨,回来之后便仿佛变了个人,也不回去和他的小男友黏糊了——琴酒好像有几天没看见太宰治、也没听见西宫月昳和太宰治通话了。他就只是在病房里,整日看着发白的天花板,守着依然没有好转的青木伶。

    没有和医生、护士搭话,来了两次的波本和贝尔摩德也被冷冷淡淡地忽略了。

    这和以前的西宫月昳可完全不一样。

    就——他哥死了都没见他堕落成这样。

    琴酒不得不怀疑起一些更微妙的事情,比如说这次横滨之行里西宫月昳失去了更重要的东西?但他也不觉得这家伙有什么东西特别在意。横滨发生的龙蛇之争现在传得很恐怖,据说有百米长的巨蛇与巨龙在街上缠斗,异能力引发的波动差点撕裂了空间。

    西宫月昳倒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他仔细沉思了一段时间,终于找到一个勉强能说通的可能性:

    不会是太宰治死了吧?

    “你……”他有点想继续问。

    “gin,你什么时候成了如此爱八卦的人?”西宫月昳瞥了他一眼。

    又过几秒。

    “gin,你喜欢伶酱吗?”

    琴酒骤然听见这莫名奇妙的问题,整个人一僵,冷冷地转过身,倚着窗的手顺着重力垂下:“西宫月昳,你在说什么胡话。”

    “噢,不喜欢就行。”西宫月昳冲他笑了笑,抬起一条腿将膝盖压在病床上。青木伶已经转移到了普通病房,他的病情毫无转变,所有的医生见了都摇头,只能用一些昂贵的医疗设备吊命。

    有护工照顾,西宫月昳看护的这几天也不是很累。

    但他天天看着白色的病床,白色的被褥,以及白色的天花板,大脑里又时不时想起白色的蛇蛇抛弃他的画面,心里便非常不爽。

    他笑得很乖,也稍微有些崩坏。

    一条腿压上去后,便很快抬起第二条腿。病床因为多承受了一个人的重量而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西宫月昳膝行了几步,弯腰看着依然没有任何反应青木伶,忽然真情实感地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