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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朝着内殿走了过去,抬起脚用鞋尖抵在皇帝肋下,微使力让他翻了个身,仰躺在地上。〖爱阅读m〗
他从袖间拿出一枚银针,隔着衣服往他下腹两寸的地方扎了一针。
而后又用那枚针刺了一下他的人中。
皇帝悠悠转醒,脑后传来的剧痛使得他快速想起前不久被林慕年袭击的事情,恼羞成怒的他便要发作。
结果睁开眼时看见是燕淮,他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世卿,你怎么会在这儿”
可还不待他说完,整个人瞬间像是木偶人一般僵住,连表情都变得呆滞。
皇帝机械地点了点头,听话得像个被控制的傀儡一样,遵循燕淮说的每个指令,捡起地上的瓷枕站了起来,走向身后的龙床,直挺挺地躺了上去,闭上眼睛。
燕淮嫌恶地将那枚银针用内力碾成碎末,负手出了宫殿。
“忘了今晚的事。”
燕淮沉冷的声音响起,双眸化成妖异的蓝紫色,深不见底,仿佛能将人的魂魄摄进去。
睁眼看着头顶上奢侈华贵的帐幔,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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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夜色沉沉,殿内却亮如白昼。而照亮宫殿的,正是那数颗如拳头大小一般的夜明珠。
林慕年在床上躺了一天,昏倒时是晚上,醒来时还是晚上。
建造得再怎么金碧辉煌,始终是一个金色囚牢。建造者将这座宫殿予以他,不过是想满足其恶心人的欲望罢了。
这个位面的剧情构架大致是某点加某耽的混合模式。
正当林慕年看着这座穷奢极欲的宫殿发呆时,系统恰好将所有的剧情一并传了过来,冷不丁激得他头疼。
他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扫视了一眼这个富丽堂皇的宫殿,结合剧情,心里生出几分厌恶来。
而原主则是被亡国的邶朝皇子林珉,小字慕年,渣攻的白月光。
穆晔少年时被送入邶朝为质,得到原主庇护,顺理成章地喜欢上了原主。
主角攻前期手握主角光环,灭了周边包括原主国家邶朝所在的五个国家。后期专注某耽的渣攻剧本,和主角受历经各种经典狗血套路之后,达成he结局。
昨晚那个被他打晕的人正是这座囚牢的缔造者,剧情中的主角攻,隰朝皇帝穆晔。
原主在这里被关了两个月,也闹了两个月,不许任何人近身,特别是穆晔。
穆晔的耐性逐渐被消磨殆尽,昨晚,便令宫婢在原主日常饮用的茶水中下了药。
但穆晔是个有野心的雄才之主,韬光养晦数年,回国后迅速收拢势力,登基为帝,四处征战扩充版图。
由于念念不忘白月光,于是亲率铁蹄灭了原主的国家,将原主掳到了他的隰朝皇宫,用这样一个金色囚牢关住了他。
即便是这样,穆晔也不放过他,还用一口特制的冰棺将他装了其他,保持他尸身不朽,日日观瞻。
然而,比这些更离谱的是,穆晔年长原主十一岁。
待药效发作后,派人将他抬进了他的寝殿,想要通过这样卑劣的手段逼迫原主侍寝。
原剧情中,原主宁死不从,最后一头撞死在乾和殿。
“”
接收完的剧情之后的林慕年,简直被这种骚操作给整无语了。
也就是,他到邶朝为质的时候,原主才六岁。
而他如今的年龄也才不过十九岁。
这个位面的剧情给大美人安排的身份是心狠手辣、祸国殃民的宦官燕淮。
关于他的身份信息是个谜,连他的上位史剧情都没交代。
甚至想再冲回乾和殿给那傻x主角补一刀,直接让他做不成男人!
他捏了捏太阳穴,忽而想起,昨晚在晕倒之前,好像还见到他家大美人了?
不过,妖孽权宦啥的,想想都觉得带劲儿
所以他此刻身在此处,是因为燕淮出手救了他,并将他带回来的?
剧情只交代了他是穆晔跟前的红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厂提督。
这样权倾天下的一代宦官,最后因为谋反而被主角反杀,落得个车裂之刑。
过程中不慎碰倒旁边的一个架子,发出了一阵声响,惊醒了窝在角落里睡觉的小白猫。
听见动静
后,小家伙跑了过来,绕着他跑了几圈,“喵呜喵呜”地叫得欢。
果然,他家大美人就是人美心善(:3)
林慕年缓过了一口气后,正要下床,未料这具身体虚弱的程度超过了他的想象,脚刚踩到地面,就传来一阵虚浮感,让他险些摔倒。
他蹲了下来,正要将小猫抱起来的时候,殿外的门打开了。
先闯入视野的是一小片绛红色的衣摆,随着空气浮动了一下,像一片花瓣似的。
这猫原是经常跑进流云殿偷东西吃的野猫,后来被原主收养在寝殿里,作为陪伴。
可是,他咋越看越觉得这小团子长得和小年糕似的?
小猫咪翘起毛茸茸的尾巴围着督公大人转了两圈,“喵呜喵呜”地叫着,兴奋地像是看见了什么好吃的一样。
想到现在的大美人是没有记忆的,也不记得他是谁,且深沉多疑,要是自己表现得太热情,脱离人设,反而会招致怀疑。
林慕年抬头,就对上了那一双清冷幽深的桃花眸,深不见底。
而小猫却像是嗅到了什么好闻的气味一样,有些兴奋起来,稍稍挣脱了林慕年的手,朝着气味来源跑了过去。
啧。
林慕年慢慢地站起身来,待那阵眩晕感过后,朝燕淮颔首示意,有些虚弱地说:“不知督公前来,所为何事?”
燕淮见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从惊喜向失落转变,眉头微蹙。
以为来的是穆晔,看见不是,所以失望?
小猫原本还扑腾着,在对上督公大人的危险眼神时,顿时怂了,“呜”了一声,两只猫耳朵也耷拉了下去。
林慕年见情况不对,忙说:“督公它无意冒犯,能否把它还给我?”
燕淮没立即回答,掌下微微施力。
凭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只一眨眼的功夫,还没等林慕年看清发生了什么,他就捏住了小猫的后脖颈,将它提溜了起来。
他信步走上前,将手里的猫塞进了少年怀里,声音如冷泉撞击玉石:“玩物丧志。”
丢下这么句话后,他就甩袖走人了,临走时好像还有些生气的样子?
因为着急,脸色更显苍白,在燕淮眼里看来,却像是害怕他做出些什么的表现。
燕淮眉头蹙得更深了。
不是找他有事么,怎么什么也没说一句的就走了?
这时,小年糕往他怀里拱了拱,拱出了一个小瓷瓶。
“”
林慕年抱着猫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也不知哪儿惹着他了。
燕淮趁夜色从流云殿出来时,小曹子匆匆前来向他禀报一些事宜。
“督公,皇帝又犯病了,睡梦中惊厥拔剑杀了今夜侍寝的徐良娣,以及伺候的数个宫人。神神叨叨地喊了一会儿流云殿里的那位郎君的名字后,这会儿又唤您过去。”
林慕年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眨了眨眼。
乾和殿内此刻如修罗场一般,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味,暖玉铺成的地面血流成河,面目全非的尸体断肢散了一地。
皇帝形同疯魔,披头散发地坐在床头,目光空洞呆滞,手握长剑,明黄寝衣血迹斑斑。
“走一趟吧。”
燕淮拨了拨小拇指上的银质甲套,低敛长睫掩去眸底的晦暗。
好在皇帝已经发完疯了,此刻如木偶一般呆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宫人们战战兢兢地收拾完现场,赶紧离开。
待空气中的血腥味淡了一些,燕淮这才屏退众人,进到殿中。
燕淮走到殿外,嗅到那一阵浓重的血腥味,眉头微蹙,随即让宫人进去清理。
宫人怕死,却不敢不遵从,只能硬着头皮冒死提着水桶和担架进去。
“是啊,珉儿他现在最恨的人是朕,又怎会来见朕”
穆晔有些失神,呐呐道:“珉儿若是如其他人那般听话就好了,朕愿意亲手将一切捧到他的面前。”
穆晔看见燕淮,就如溺水之人看见浮木那般,空洞的眼中折射出一丝癫狂的光芒来:“世卿,你可算来了!你看见珉儿了么?他恨朕、不肯见朕,你代朕去将他找来!”
“珉郎君既不肯见陛下,即便找来也只是为陛下徒添烦扰。”燕淮微敛长睫,掩去眼底的嫌恶之色,语气平得听不出起伏。
燕淮脑海中浮现过那张苍白脆弱又胆小
的脸,清冷声音不疾不徐:“即是猛禽,也需要经驯化才能置于掌中把玩,何况珉郎君如今最恨陛下您”
燕淮既然能助他夺得天下,满足他一切所求,想必也有法子帮他夺得珉儿芳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又看向燕淮,殷殷期盼:“世卿向来最有办法,你可有办法让珉儿忘却前尘,与朕重新开始?”
他顿了顿,瞥见皇帝那副心痛不安的模样,眼里掠过一丝嘲讽,又慢条斯理地继续:“臣愿意为陛下好生调教珉郎君,将他教化成陛下所想要的那般,可好?”
只有经过驯化的猛禽,才能变成最好的杀人利器。
穆晔看着燕淮的眼睛,呆滞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的脸,清冷声音不疾不徐:“即是猛禽,也需要经驯化才能置于掌中把玩,何况珉郎君如今最恨陛下您”
燕淮既然能助他夺得天下,满足他一切所求,想必也有法子帮他夺得珉儿芳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又看向燕淮,殷殷期盼:“世卿向来最有办法,你可有办法让珉儿忘却前尘,与朕重新开始?”
他顿了顿,瞥见皇帝那副心痛不安的模样,眼里掠过一丝嘲讽,又慢条斯理地继续:“臣愿意为陛下好生调教珉郎君,将他教化成陛下所想要的那般,可好?”
只有经过驯化的猛禽,才能变成最好的杀人利器。
穆晔看着燕淮的眼睛,呆滞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的脸,清冷声音不疾不徐:“即是猛禽,也需要经驯化才能置于掌中把玩,何况珉郎君如今最恨陛下您”
燕淮既然能助他夺得天下,满足他一切所求,想必也有法子帮他夺得珉儿芳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又看向燕淮,殷殷期盼:“世卿向来最有办法,你可有办法让珉儿忘却前尘,与朕重新开始?”
他顿了顿,瞥见皇帝那副心痛不安的模样,眼里掠过一丝嘲讽,又慢条斯理地继续:“臣愿意为陛下好生调教珉郎君,将他教化成陛下所想要的那般,可好?”
只有经过驯化的猛禽,才能变成最好的杀人利器。
穆晔看着燕淮的眼睛,呆滞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的脸,清冷声音不疾不徐:“即是猛禽,也需要经驯化才能置于掌中把玩,何况珉郎君如今最恨陛下您”
燕淮既然能助他夺得天下,满足他一切所求,想必也有法子帮他夺得珉儿芳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又看向燕淮,殷殷期盼:“世卿向来最有办法,你可有办法让珉儿忘却前尘,与朕重新开始?”
他顿了顿,瞥见皇帝那副心痛不安的模样,眼里掠过一丝嘲讽,又慢条斯理地继续:“臣愿意为陛下好生调教珉郎君,将他教化成陛下所想要的那般,可好?”
只有经过驯化的猛禽,才能变成最好的杀人利器。
穆晔看着燕淮的眼睛,呆滞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的脸,清冷声音不疾不徐:“即是猛禽,也需要经驯化才能置于掌中把玩,何况珉郎君如今最恨陛下您”
燕淮既然能助他夺得天下,满足他一切所求,想必也有法子帮他夺得珉儿芳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又看向燕淮,殷殷期盼:“世卿向来最有办法,你可有办法让珉儿忘却前尘,与朕重新开始?”
他顿了顿,瞥见皇帝那副心痛不安的模样,眼里掠过一丝嘲讽,又慢条斯理地继续:“臣愿意为陛下好生调教珉郎君,将他教化成陛下所想要的那般,可好?”
只有经过驯化的猛禽,才能变成最好的杀人利器。
穆晔看着燕淮的眼睛,呆滞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的脸,清冷声音不疾不徐:“即是猛禽,也需要经驯化才能置于掌中把玩,何况珉郎君如今最恨陛下您”
燕淮既然能助他夺得天下,满足他一切所求,想必也有法子帮他夺得珉儿芳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又看向燕淮,殷殷期盼:“世卿向来最有办法,你可有办法让珉儿忘却前尘,与朕重新开始?”
他顿了顿,瞥见皇帝那副心痛不安的模样,眼里掠过一丝嘲讽,又慢条斯理地继续:“臣愿意为陛下好生调教珉郎君,将他教化成陛下所想要的那般,可好?”
只有经过驯化的猛禽,才能变成最好的杀人利器。
穆晔看着燕淮的眼睛,呆滞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的脸,清冷声音不疾不徐:“即是猛禽,也需要经驯化才能置于掌中把玩,何况珉郎君如今最恨陛下您”
燕淮既然能助他夺得天下,满足他一切所求,想必也有法子帮他夺得珉儿芳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又看向燕淮,殷殷期盼:“世卿向来最有办法,你可有办法让珉儿忘却前尘,与朕重新开始?”
他顿了顿,瞥见皇帝那副心痛不安的模样,眼里掠过一丝嘲讽,又慢条斯理地继续:“臣愿意为陛下好生调教珉郎君,将他教化成陛下所想要的那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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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晔看着燕淮的眼睛,呆滞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