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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闻推着安城将“跳楼机”看了一圈,惊叫声不绝于耳,刺激得人肾上腺素飙升,除了极个别喜欢挑战的Omega,一般Omega是不敢上去的。
安城抬头问秦闻:“哥哥你敢上吗?”
秦闻不善说谎掩饰,他通常直观表达意思,当然不敢,这上去一回下来得没有半条命,但安城的目光俨然带着弟弟对兄长的崇敬,秦闻没被这么注视过,脑子一顿,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嗯。”
此时迟寒跟安景文就站在他们身后,迟寒听得勾唇,安景文则戏谑地来了一句:“哎呦,这么厉害?上去一个给我们看看!”
秦闻不耐烦转身,原本想呛安景文两句,不曾想迟寒也在,顿时眉目舒展开,喜悦跟爱慕来源于本能,星星点点溢出,看得安景文牙酸。
“什么时候来的?”秦闻轻声。
迟寒上前揽住他的肩膀,“刚刚到的。”他同安城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紧跟着对秦闻说:“我陪你上去玩玩?”
有迟寒在秦闻一万个放心,他头皮也不麻了,拍了拍安城:“哥哥替你玩。”
安城猛地点头。
秦闻不怎么恐高,但是墨城最大游乐园的跳楼机简直能逼出恐高症,迟寒坐在秦闻身边,握紧他的手,座椅垂直降落的瞬间张开信息素屏障,失重感消失,有风从脸颊旁猛烈吹过,秦闻不害怕了,还兴奋地吼了一声。
“哥哥好厉害!”安城感叹。
安景文抓住他的轮椅推手,冷哼一声:“还不是有迟寒在?”
安城恍若未觉:“真的厉害!”
安景文:“……”
这天深夜,安景文再进入病房,翻开了那本日记,看见最后的心愿单上画上了一个勾,后面坠着一个笑脸。
“小孩子心性。”安景文轻笑,眼中有什么东西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逐渐温润起来。
秦闻拿到了安城的病例,动用关系找了好几个名医帮忙,两天后就被迟寒知道了。
迟先生将刚从浴室出来裹着水汽的人一把抱住,随着秦闻的低声惊呼,迟寒将人按在床上,双臂撑在他脑袋两侧,眼神恶狠狠的,“长本事了?如今有事也不告诉我,怎么,担心我弄死安城?”秦闻开始没懂,听到最后一句反应过来了,他头发半干,跟平时在外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完全不同,独属于Omega的脆弱感遮掩不住,露出的脖颈格外白皙,迟寒面上一贯的压得住,实则已然看得血脉喷张。
偏偏秦闻不知,抬起手臂抱住迟寒的脖子,笑道:“我当什么事,你最近那么忙,我不忍心再拿这些烦你。”
这话听的人心中熨帖,迟寒原本想瞒几日,但此刻有些忍不住了,他一只手微微下移,抛出一句:“墨城的医生恐怕不行,昨晚我看到了安城的病例,传给傅臣了。”
傅臣乃是研究“疑难杂症”的狂魔,对这个领域有着疯狂的着迷,他连抗病毒血清都能短期内复制,安城的问题交给他没准能柳暗花明。
秦闻眼神亮亮的:“还是我的Alpha厉害!”全然不知这句话出去就彻底激发了迟先生的兽性。
秦闻不习惯依赖人,迟寒虽然无奈却不会真的生气,剥夺秦闻这项能力的“凶手”很多,他曾经也是其中之一,他的小Omega不计较都是大度。
秦闻原本决定第二天早上去看安城的,但腰酸得厉害,强撑着精神起来发了个信息,然后倒头继续睡。
傅臣早在抗病毒血清研究完就该回来的,他跟孙家合作,然后隔着手机同孙开宁发展出了“深厚”友谊,两人约定回来吃顿饭,谁知迟寒又给他扔了一个大|麻烦,傅臣嘴上骂骂咧咧,转头就进了研究室。
“安城对吧?”傅臣跟迟寒通电话,秦闻就在一旁,“看病例他的心脏问题起初并不严重,是分化结束后一次性爆发,简单点儿说,身体就是个容器,信息素是装在里面的烈性东西,他父亲是顶级Alpha,他的信息素不会差,但身体承受不住,这才是他急速衰弱的关键,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是遗传的。”
迟寒瞬间抓住重点,“你的意思是,遗传了他爸爸?”
“十有八九。”傅臣顿了顿,“挺糟糕,他爸爸给了他一颗不怎么好用的心脏,他父亲又给了过于强悍的信息素,完全不匹配。”
秦闻攥紧手:“有办法吗?”
“等我回来看看病人。”傅臣接道,紧跟着发觉刚才的声音不是迟寒的,语调瞬间兴奋起来:“嫂子?!”
秦闻不太好意思:“是我。”
傅臣还要说什么,紧跟着被迟寒掐掉了电话。
迟寒:“哎呀,手滑。”
傅臣:“……”
秦闻:“……”我都看到是你按上去的。
傅臣最近也没什么事儿,实验室没接到项目,于是买了张机票,打算不远千里回来跟迟寒干一架。
飞机抵达这日接待傅臣的阵仗也挺大,除了秦闻跟迟寒,孙开宁也带着许漾成来了。
傅臣在人群中十分显眼,听迟寒说他并非高阶,只是基因稍微好点儿的Alpha,但是天赋惊人,属于老天给饭吃的另一条路,十岁的时候就知道拿着针管半夜摸上自己老爹的床,一针管下去将一家子人都折腾醒来了,据说当时傅臣的爹人都傻了,颤颤巍巍看着他儿子一脸纯真地抽血,以为养出了一个什么变|态,哑声问道:“你干嘛呢?”
傅臣扑闪着一双大眼睛,解释道:“研究Alpha基因跟寻常基因在变异染色体上的本质区别。”
全家:“啊?”
傅臣的老爹第二天就拽着他去了医院,分别看了两位医生,第一位是心理医生,第二位是检查脑子的,谁知心理医生出来说这孩子相当健康,乐观活泼的,第二位没来得及给傅臣做核磁共振,两人就大脑干细胞的再生谈论了一个小时,傅臣的爹这才知道自己养了个医学天才。
“迟寒!”傅臣挥了挥手,小跑着过来,他眼睛挺大,尤其笑起来的时候简直水汪汪的,头发明显没怎么打理过,栗子色,有些杂乱,浅蓝色衬衫上面压着一件白色大衣,肯定是压箱底的,因为衣角皱得跟梅干菜一样,许是一直在室内的缘故,皮肤透着股长时间不见阳光的白,即便如此,给人的第一眼也犹如清风扑面。
迟寒难得笑了笑:“还知道回来。”说完同傅臣来了个拥抱。
傅臣视线一转,看到了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秦闻,他全部的智商跟情商都用在了医疗上,反正说话基本不经大脑思考,直接来了句:“嫂子真好看。”
一个Alpha当着另一个的Alpha的面如此直白,眼神都不闪躲一下,迟寒给了他胸口一拳:“听你爸的,报个提高情商的辅导课吧。”
“我不!”傅臣坚决:“有那个功夫我还不如写两篇实验报告来的好。”说完同孙开宁四目相对,两人是对过视频的,顿时:“开宁兄!”
“傅臣兄!”
这两人年龄差不多,也就不分谁为兄长了,傅臣又盯着许漾成看了几秒钟,然后一把揽住孙开宁的肩膀,压低声音:“你小子眼光不错啊!”
孙开宁一脸贱笑:“是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抽空赶紧找一个。”
“我早就找到了。”傅臣张开臂膀:“是医学界的星辰大海!”
迟寒订好了餐厅,傅臣跟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上来什么都是囫囵咽,秦闻没忍住:“你们实验室不管饭的?”
“管!”傅臣伸长脖子将食物咽下,跟被强行填充进食的鸭子似的:“但是食堂在一楼,我的办公室在三楼,来回跑太费劲了,干我们这行的,有时候时间就是金钱,宁可吃桶泡面都不想浪费那几步路,算起来我都有大半年没这么好好吃过了。”
“这次假期长吗?”迟寒将自己那份意面推过去。
傅臣不客气地接过,吃了一口含糊道:“一个月吧,所长说让我滚远点儿,别熬得英年早逝,我也想好好放松一下。”
秦闻有些不好意思,傅臣忙成这样,好不容易挤出一点儿假期,还让他专门飞回来看安城。
“放心。”迟寒凑近低声道:“他乐在其中,就算放假这人估计也是抱着解剖书看。”
傅臣在迟寒安排的公寓先美美睡了两天,然后跟孙开宁去瀚海玩,紧跟着职业病犯了,于第四天清晨喊着秦闻去了疗养院。
安景文挑中的疗养院,肯定是什么都不缺,傅臣也能施展开。
安景文原本在上课,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坐不住了,第一次张口求人,让路寒山帮忙带两节课,路寒山自然没拒绝,等安景文赶到第一轮检查已经结束,他看到那个身穿大白褂的青年格外稚嫩,生生怀疑这人能行吗?那些老教授都没办法。
“别怕。”这些检查极为累人,刚被注射了药物安城也没什么力气,他听到傅臣的话勉强点点头,撑着身子要从台子上下来,安景文刚往前两步,就见这个年轻的白大褂非常顺手地将他小儿子抱了下来。
安景文:“……”心里塞得慌是为什么?
挺轻的,傅臣心想,如此看来身体损耗不轻,一股淡淡的香气萦绕鼻尖,伴随着常年浸泡的消毒水味,却仍旧淡雅,原谅傅臣现实生活知识实在浅薄,闻不出是什么花香,但因为这股子味道,傅臣微微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对。
安景文一直站在原地没说话,迟寒扭头,在他身上看到了紧张。
早在秦闻说去游乐园是安景文的提议后迟寒就知道变了,这人一只脚迈入凡尘俗世,第一次放下身段品尝到的是“父子之情”,他在担心安城。
等全套弄完,安城已经困倦地昏沉睡着,安景文动作比秦闻快,沉声询问:“如何?”
傅臣半晌没说话。
就在安景文觉得这人是神棍打算一脚踹出去的时候,傅臣终于开口了:“他分化是十二岁,比寻常人早了好几年。”
安景文蹙眉:“是,因为我是顶级基因,他多少受遗传影响。”
“不是这个……”傅臣面色凝重,“你们不要着急,目前病情可控,我再想个办法,不对……”傅臣神神叨叨,转身拿起笔在纸上写着包括迟寒在内都看不懂的基因符号:“您是顶级没错,但安城不是,他的分化不该这么早……”
安景文面无表情看向迟寒跟秦闻,眼神询问:“真的靠谱吗?”
迟寒上前,低声同安景文聊了两句,末了说道:“这是难得一见的医学天才,涉猎各个领域,如果他都没办法,我想不出还有谁。”
安景文这才稍稍放下心,迟寒说话绝无虚言,很快,这人又带出笑意,用肩膀蹭了下迟寒的肩膀,非要把生命往刀口上放一放:“我有很多钱,比迟家的产业都多,考虑当上门女婿吗?”当了上门女婿,迟寒继承跟秦闻继承没区别。
秦闻觉得眼角黑影一晃,扭头就见迟寒推着安景文出去了,然后闷响不断,秦闻按了按额角,打吧。
说真的,安景文活这么大没因为嘴贱被打死,完全在于他是顶级基因,若是普通点儿,头早让锤进地里了。
但从某种程度来说,迟寒跟安景文薄弱的老丈人跟女婿关系,多少得到了一些缓解。
……
安城第二天睡醒让吓了一跳,他床边怎么趴着一个人?阳光照在对方栗子色的头发上,衬出很好看的光点。
“您醒醒。”安城上手推了推。
“哈~”傅臣打了个哈欠直起身子,舒展到一个常人难以办到的姿势,他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泪水,五官暴露出来,看得安城一时无言,昨天太累没发现,这么看……还、还挺好看的。
“早啊。”傅臣早已习惯了这种作息,心大,也没把安城当陌生病人,打招呼的语气跟认识了十几年似的。
安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