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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朝,一个强大的朝代,在群雄逐鹿的时代,它抢先变法,颁布刑法,约束人民的行为,再以仁德教会人们礼仪,开垦田亩,以田养民。自古史记有云:“人视水知形,视民知治不。”人看水能够指导自己的形态,看人民知道治理的好坏。这些做法让新朝成为了其他七朝中领土最大的国家。
南越。
新朝第一代皇帝新文帝从北方起事,征服北方各城后再南下征服其他城池,他知道南北两边各自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所以在北方实行刑法,教人仁德的同时,他在南方也同时实行。历经几十余载,南越之地,人民性格难调难服,到后来却也能够开荒种田,学习礼仪,读书写字,人民的生活开始富足起来,愈来愈赶上北方的势头。
邕城
南越重镇,众多商旅与货物都以邕城为枢纽,进行商业的来往与各族文化的交流。此时已是早晨时分,宽敞的大街上熙熙攘攘,叫卖吆喝的声音与闲谈声音此起彼伏,人们都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突然间,只听见大街上忽然有一队人马,他们都穿着新红的服装,大红的花轿上用精致的丝绸纹绣着栩栩如生的龙凤盘旋的图案,前边有三个壮汉都举着一块大牌,上边写着一个“喜”。另外两个站在左右,一个举着“韩”字一个举着“林”字。大家都知道这是城中的韩家有喜事,韩家的姑娘出嫁给林家公子。
韩家和林家是邕城的大家,林家是做打铁生意,专门给新朝军队提供武器,还有贩卖特制的黑钢、黑石、黑铁。韩家则是做粮食生意,家中的粮食卖往新朝各地,因为粮食品质优质,有一些邻国的商家也会慕名而来购买。他们两家中家财万贯不说,还经常帮助寒门苦读的学子提供上京赶考的费用,每月韩家和林家也会开仓赈济一些穷苦人家。如此这样他们两家生意才会蒸蒸日上。
那队人马领头有一个骑马的汉子,看到各个部分的人都已经就位,当即大喊一声:“走!”他话音刚落,后边的乐师就提起手中乐器,奏起了欢快喜庆的音乐。由于林家和韩家在邕城中名声良好,很多来到街道旁边驻足观看,一起道贺,毕竟这是城中的大善人有喜事,喜上加喜,南越对这样的意头十分的看重。
过了不久,那一队人马便来到了一座高大奢华的宅院前,那便是林府了。只见门前张灯结彩,用丝绸铺在匾额旁边,门前的柱子上用上等的红玉雕成花朵环绕其中,雕工精美,也显出林府的财力阔绰。
此时花轿旁边的媒婆见状,更是笑逐言开,这是她说成的最贵的一个媒,看到林府和韩府这样的财力,她的报酬自然也不会少,更是迫不及待地对着花轿说:“小姐,我们到了。”
“好,陈婆,麻烦您扶我一下。”花轿中有一女子的甜美声音传出。
那陈婆自然不敢怠慢,立刻走到轿子门前撩开帘幕,扶着女子走了出来。但见那女子,凤霞金冠,一块红布遮不住她的容颜,芊芊玉手,如同软玉一般。
此时林府前的管家也是迎了上来,躬身行李道:“小姐,您来了,姑爷和老爷都等候多时了。”
那女子道:“孙管家,请带路吧。”
那管家应了一声是,随后带着那女子二人进了府邸。
穿过府邸,玉山耸立,琉璃灯瓦,汉白玉阶自然是应有尽有,琉璃瓦边还有雕刻着各种各样的人形,有威武凛凛的将军在千军万马中征战,也有上街赶集的百姓,更有其中一些身着官服的人在公堂判案。原来这林府的老爷十分热爱读书,对于历史上的人物与典故更是十分热衷。发家之后,便让人将一些典故中的代表人物雕刻在了屋顶上方,供人观赏。
三人来到宅院的最后一座院子。只见这个院子里古朴节俭,其中只有八张议事的桌椅板凳,还有一方木台,台上放着两块匾额。正中间坐了一位老者,那老者身着一件白色的长袍,极为朴素,面容和蔼可亲,这便是林家的当家林文涵。其他座位上都是林家的其他长辈。四男,四女,年纪都在五十到六十岁左右。
他们的中间站着一个男子,那男子面容不算英俊,长相平常,苍白的面色,让人感觉有一些病态。此时他的脸上有几分兴奋与开心。
这时旁边的陈婆对着那女子道:“小姐,我们到了。”
那女子向前走了几步,对着林文涵道:“韩颖给林伯伯请安了。”
林文涵笑道:“颖儿不必多礼了,一会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韩颖没有回答,做了一礼回应。
随后林文涵一挥手,身边的几个长辈来到韩颖身边,缓慢的将她手上和身上那些昂贵的首饰摘了下来,随后韩颖自己摘下了红布。韩颖的容貌自然是绝代佳人,秀色可餐。
林文涵道:“颖儿,你可知道这院子为何不做装饰?”
韩颖道:“回林伯伯话,这原是林家第一代长老的故居,长老发家前一生节俭,每逢家中大事都从简而办,故不做任何装饰。”
林文涵满意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可知为什么要摘去你的首饰?”
韩颖道:“那是因为为了提醒颖儿,不能忘记祖训——勤所以生财,丰华过度,以开丧败之源。”
林文涵道:“好,从今天起,你便是我林家的人,可不能忘记了我们林家的祖训,与彬儿相亲相爱,帮助你我两家的基业如同松柏一般,延绵不断。”
韩颖躬身行礼,随后来到林彬身边,和他对着各位长辈一起拜了三拜。
林文涵笑道:“好,好,好,咱们自家礼算是成了。今晚上还有面对宾客的礼,辛苦你们了。都怪我们两家交友广泛,本来想从简你们的婚礼,但人情世故,不得不做啊。”
韩颖、林彬两人称是,随后便携手退了下去。林文涵对着其他长辈道:“各位,我今晚决定便授予他们二人龙凤呈祥,你们看如何?”
夜晚,林府。
只见林府此时灯火通明,吵杂的声音不绝于耳,饭菜的香味四溢其中,只见林文涵与一个肥胖的中年人一起拿着酒杯在人群中来来往往,都是对着他们生意上的伙伴互相敬酒,话中都是招待不周,多多指教云云。那中年人是韩家的当家,名叫韩福进,今天能够让女儿出嫁,而且嫁入的是门当户对的大家族中,心情自然是极好的。
喝完这不知道是第几杯酒,他扶着林文涵道:“林老哥,孩子们成婚,可累着咱们了。”
林文涵道:“是啊,我们也不想这样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韩福进笑道:“江湖,人家的江湖,那是打打斗斗,刀口舔血,咱们的江湖就是人情世故,学不来的。”说完端着酒杯,继续前往下一桌敬酒去了。
就在这人群之中,忽然间看到一个方桌中,一只手从方桌底下伸了出来,在桌子上乱摸一通,随后抓到了一只鸡腿,用力一扯整只鸡都从盘中扯到了桌子底下。那桌子下边传出嘎吱嘎吱的咀嚼声音,只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道:“这个鸡也太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一会给爹娘也带两个回去。”
这是一个男孩子,他的脸上污秽不堪,身上的衣服满是补丁破洞,与在场的雍容华丽的服饰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孩子名叫张谦,是邕城的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父亲是靠着在码头搬运货物挣钱,母亲是给别人逢衣服养家。家中自然是家徒四壁,只是这一日张谦听说韩家与林家有大喜事,心中自然有了坏主意,去偷一些食物来果腹。
他吃饱了以后,在身后掏出一个兜子,装了一盘扣肉,一碟鱼,还有一只鸡。正想往回走,只听到管家喊道:“新人入场,龙凤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