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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康庆帝从未想过要将其招为驸马,若是靖安侯还在世为拉笼林家他也许还为考虑一二。现就是看在以前的情义上他也不会如此行事。
“老五,是不是总去烦太子啊?十四了,也不小了,听说前阵因贪玩,连先生的功课都没完成,最后还是太子给他求情才免了责罚。”对于这个儿子康庆帝很是无奈,从小就不喜欢去书房,竟喜欢那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五皇子还小,等来过几年会好的。”梁德贵笑道。
“罢了,他想入朝时进工部,近段日子一直求着太子来朕这里帮他说说好话,他到聪明的很。”康庆帝想到之前暗卫们的报到很是好笑,这个瑞儿小聪明到不少,整天最是机灵古怪的,想着又拿起腰上配戴玉佩,把玩起来,脸上笑意渐深。
梁德贵抬眼稍稍看了那个玉佩,乃是前段日子五皇子孝敬的,在宫中这么多年,他早就练出了一幅火眼金睛,那玉佩乃是上好的紫玉雕的是双龙戏珠的图案,正合适圣人带,从玉佩的图案看五皇子的雕工又好上了一些。那紫玉原是太后赏给五皇子,《宋书·符瑞志下》:“黄银紫玉,王者不藏金玉,则黄银紫玉光见深山。”可见紫玉品端珍贵,那五皇子得到紫玉后分别雕了双龙戏珠与麒麟图案的玉佩给圣人与太子。余下的又分别做了牡丹和芙蓉详玉簪送给了太后与庄嫔,真是宫中很少孝心的皇子,不管他是对圣上还是对太子真情实意,并不像装去来的。常言道:‘自古皇家无父子,豪门无兄弟’可这话却不包括五皇子,皇室中人,都不是那么简单,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伪装。只是一个伪装的十年如一日,那不是真的也成真的了。
“再过一年让就他去工部,也算是如他的愿了,到时候把贾恩侯也一起调过去,他们两也兴趣相合,在一起怕是有话说。正好贾恩侯在内帑有三年了,也该提提品级了。”
梁德贵面不改色的站着,心中思绪不断,圣人这个举动是想将荣国府通过五皇子与太子绑在一起?那为何不直接一些,还是说圣人虽维护太子,也暗暗在防备着太子。
康庆帝是见这次是西北的调查发现皇后与四皇子在朝堂之上势力比他预计还要多,隐隐有超越太子之嫌。反观太子身边也就是他配的一些东宫詹事那些文官。虽说朝中大臣大多会支持嫡长子的太子,可是太子与武将之间便太多的关系,在宫外太子的外家也因先皇后早逝而辞官回老家,为了安稳太子地们不受人威胁,他只好将军功最多的荣国府与太子绑在一起,可是又怕太子因有了荣国府的支持一反常态威胁到他的地位,故才通过五皇子。
林家书房中,林如海正看书,虽已知自己乃是榜首解元,可是他想着三年后的会半点不敢懈怠,若不能考中进士出士,怕九泉之下的父亲的之心。正读书入神的林如海突感到一阵风吹过,一抬便有个黑影站面前,那人握手行礼道:“少主。”
“你怎么来了。”见到那人林海面色惊恐,忙起身走到门口看看有无他人后,才关严门,回身道:“不是让你们不要在与林家有联系了吗。”
“少主,属下与阁中兄弟都是老主人一手培养出来,发誓今生都效忠靖安侯府。”
林如海制止道:“如今这已经不是靖安侯府,而是林府。我也不是你们的少主,父亲临终前也从未提起你们,也未将阁主令牌交于我,所以我与你们并无关系。”
“少主。”那见林如海听见‘少主’脸面就难看也几分,转口道:“大爷,老主人去了,若您再不管我们,阎王阁以后怕只有毁灭了。阎王阁可是老主人一手建立起来,全是老主人心血您忍心吗?”
“好了,别在说了,就是因为有阎王阁父亲才会如此早逝,难道你想林家与你们一起陪葬吗?若是被圣人知道你们与林家有联系,到时侯不管是阎王阁还是林家毁灭性打击。”林如海听那人提起父亲,失态的吼道。
“难道老主人之死是.........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面无半点表情的人因林如海的话被撕裂开来,出现了丝丝惊恐之色。
“父亲确定是因病而死了。”林如海发泄过后也平静下来,淡淡道。
“方才大爷所说的是............”
“好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林如海不欲再提那事,故发问道。
那人递上一个的折子,林如海打开一看,那上面所写之与康庆帝所收到了西北密报一字不差。林如海对此事并不感兴,便道:“这事与林家便无关系,由圣人头疼去吧。”
“可圣人想将荣国府通用五皇子与太子绑在一起,那荣国府以后毕竟是大爷的岳家,怕林家也会有所牵连。对了,圣人今提起大爷的婚事,不过未说什么,好像只是随口一提。”
“好了,我知道了。”听到圣人提起自己的婚事,林如海心一惊,思绪一番也未明白康庆帝所想,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你回去吧,跟阁中之人说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阎王阁了,已是选上暗卫就好好效忠圣上。至于那些没有选上的让他去这些地,到时会有人安排他们,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吧。”说完便转身走向书架,敲了三长二短后,打开了一个暗阁,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那人。
那人接过盒子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待那人走后,林如海无力的摊坐在椅子上,思绪又回到了父亲刚过逝的第三日深夜,母亲伤心过渡身子早就无力守灵,被他劝回房好生休息。林安他们也因这几天忙碌也被他遣下去休息。诺大的灵堂上只剩下林如海一人孤孤单单的在那守灵,在后半夜实在有些熬不住的林如海,慢慢的合了眼,半梦半醒间,冷风吹过,耳边响起细微的声响。林如海一惊,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猛的睁开的眼,只见原来空荡荡的灵堂黑压压的站满了人,林如海心中很是惊恐,脑中却觉得此事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否则林家就要大难临头了。
见那些人恭恭敬敬的祭奠过父亲后,领头的人身转来,直直的跪在他面前,后面的一群人也跟着的一起跪下,异口同声道:“属下见过少主。”
“你们是谁啊,我不是你们的少主。”看着跪在地上的那群陌生的人,林如海心中虽有些害怕,多年的教养让他面上仍是镇定的问道。
“少主,老主人临终前没有跟少主提起过阎王阁吗?”带头的听林如海之言很是吃惊,主人临终竟未与少主提起他们,那他们阎王阁今后不就成了无主之人。那他与阁中的兄弟要以后要怎么办。虽然前些日子他收到主人的来信,说在他走后让阎王阁中已是已是暗卫的好好效忠圣上,还未成为暗卫的跟据各人的意愿是留在阎王阁还是离开,只不过以后阎王阁与林家再无关系。
接到这样的消息,阎王阁中人心惶惶,若他们与林家再也关系,便是群龙无首,难道要他们去认当今圣上为主吗,那最后结果只不过是由圣人指派一人来统领他们。比起那个未知的人,他们更信服的是林家,也更忠诚于林家,毕竟阁中大部分兄弟都是孤儿,在最绝望之时是靖安侯给了他们生路和希望。
再接到消息进他们本想第二天去靖安侯府去面见主人,可没想到还未等他们去见就传来主人的逝世的消息,阁中兄弟一起商量,决定第三日深夜去祭奠主人,从而去拜见少主,那林如海年纪虽小,他们更相信林家的教养,毕竟少主也由主人教养长大。
说起这个,林如海不知就想起父亲临终之前,看着他欲言又止为难的神情,那时他误以为是父亲放心不下林家还有他与母亲。如今看来怕是父亲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要将林家他所不知的隐密之事告于他,既然父亲最后都没说是不是希望他与阎王阁无半点关系。
林如海看着几十人都直直的盯着他,有些头疼的道:“父亲从未跟我提过阎王阁,更没跟我们说过你们,今天你们先回去吧,等我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那些人听了林如海的话,本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好在少主人没有一下子与他们的捌清关系,可见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便就先离开了。
那些人离开后林如海连忙让人去找来林安,他觉得林家上下也只有跟父亲一起长大的林安才会对阎王阁略知一二,若是连林安也不知道怕也不会有别人会知道了。
少时,林安就急急忙忙的过来了,衣服有些凌乱,发髻也梳偏了,林如海见状有些歉意道:“安叔,漏夜叫你来,真是不好意思。只是我心中有些疑略想请你来解惑。”
“大爷客气了,老奴只不过是林家的奴才,因老爷看的起才有如此地位,大爷您有什么事请尽管直说。”林安恭敬道。
“安叔,你与父亲一起长大,又就父亲的奶兄,想来你对父亲也知之甚深,不知你有没有听父亲提过阎王阁?”
林安一听,心中大震,面色也变的有些难,抬头看了看林如海,又转身四处打量了一下灵堂,才发现老爷棺材前的香炉中新插了几柱香,也知隐瞒不了林如海,便道:“大爷他们来过了。”
看着林安那神情,林如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那阎王阁绝对与自家有关系,听了林安的问话,只是点了点头,便看着他想知道答案。
“老奴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那阎王阁原先只是林家设置的养生堂,专门收留一些可怜之人,可是到后来老爷进宫成了当时还是皇子的圣人的伴读,之后先帝封了圣人为太子,可是别的皇子还是对皇位虎视眈眈,圣人需要避开先帝有自己的势力来与别的皇子抗衡,就将这件次给老爷来做,后来便有了阎王阁,先帝逝世,圣人登基,老爷本想解散阎王阁可那时圣人对朝堂掌握不稳,还有一些王爷在暗中操纵势力想取而待之,圣人又不放心先帝留下来的势力,便成立了新的暗卫,那些暗卫大多都是从阎王阁选出来的。又过了几年朝堂稳定,老爷便想将阎王阁交还给圣人,可是圣人一直早不到合适之人接手,便一直让老爷管着。”
“那父亲为何从未跟我说过些事?”既然阎王阁是父亲为圣人管的,那为什么不跟他说呢?
“老爷,不想大爷与阎王阁有瓜葛。老爷说,圣人当了这么多年皇上,早就不是当年对信任有佳那个人了,为了制衡林家与阎王阁,圣人早就暗中培养了别外一股势力。所以林家在撑握阎王阁只会让圣人越来越防备林家,这对林家未来便无益处,便让一切随他离去而消失。”
“那父亲的死是不是与圣人有关系?”听了这么惊人的事,林如海心神具荡,艰难的问道。
“不是,老爷确定是生病。”
“就算是父亲去了,那圣人会放下对林家的戒备之心吗?”
“老爷说,一但他离去,圣人决对会将暗卫重新清查一次,且老爷也做了一些准备,会让圣人觉得那阎王阁已被解散,再加上老爷一去,林家就无人再在朝堂之上,等到大爷出仕至少也需六七年,这么长的时间会让圣人放下心中的戒备。六七年后,圣人膝下的皇子俱已长大成人,怕到那时圣人也没有什么精力来想林家之事。”林安将老爷临终前所说的话一字不露说了出来,“老爷还说,世人常说帝王无情,可那是对活人无情,可对于死人帝王不会吝惜他们的情义,就如先皇后一般,人说过圣人对元后感情深厚,连那元后住过的凤乾宫如今还如元后生前一般供奉着,对太子更是恩宠不断。如果那先皇后还世活到如今,只怕在圣人的心中就如现在的继皇后一般。以老爷对圣人的了解,就是看在以前的那些情分,圣人也会对林家宽容一二,以后还了荣国府的照拂。”
听了林安的话,林如海才知道父亲将以后的事计算的明明白白,不得不感慨父亲的用心良苦,又道:“关于阎王阁父亲就没有留下别的话?”
“老爷只是说若是大爷知道了阎王阁的存在,就让您去看他生前留下的手札,看完后便知如何做了,至于阎王阁之事会有人去打理。”
守孝三年中,林如海除了读书外,将父亲留下的手札全都看完了,那上面所记之事让人触目惊心,圣人与父亲所谓的君臣相得亦不过是个笑话,父亲中年得子全都是因圣人的设计,而父亲从头至尾全都知道。还有圣人继位便不是史书上所书的那顺利,从父亲所写便知其中凶险异常。让他最不能接受的是,父亲的死。虽说父亲是因病而死,可实际上是父亲他自己求死,若是一开始就好好保养身子,父亲亦可以多活几年。可是父亲顾虑的是他活的越久,圣人对林家的那根刺就越深,那就对林家越是危险。那还不如釜底抽薪直接用他的死来拔掉圣人心的那根刺。
“海儿,你这是怎么了?”林夫人推开书房的门走进来,见儿子并未读书,只是呆呆坐在那,上前关心道。
因母亲的声音将林如海从思绪中惊醒,忙道:“母亲,儿子没事,您怎么来了。”
“如今放榜你也及第,总算没有辜负你父亲的期望,只是你能中举也是先生的功劳,为娘准备一幅唐代李思训的字画,还有宋朝米芾的字幅,明儿就带过去..............”还未说完,便用帕子掩口咳嗽起来。
“母亲,这些事让安叔他们去坐就行,您身子不好就别在费心操心了,对身子不好。”林如海上前轻轻拍着母亲的背说道。
看着儿子孝顺,林夫人很是慰心道:“为娘身子自己知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儿高中解元,为娘不是高兴吗,再说自从吃了邱大夫开的药,这身子骨也好多了。对了如今你也中举了那荣国府的婚事你怎么打算的,若是按照你父亲与荣国公的约定,也该安排上门提亲了。”
“母亲。”提到亲事,林如海还有一些不好意思,懊恼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