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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我们大胜国还是这片大陆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那时的缥缈大陆,各国之间虽然貌似和平相处,但实际上却暗流涌动、危机四伏。我大胜国夹在各强国之间,不仅要时刻关注他国异动,还要时刻担心被他人吞并的危险。国主虽怀揣满腔抱负,但苦于国小式微,无力施展。因此上每日里愁苦不堪,真可说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某一天,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逆天大事,竟然使得大胜国在一夜之间迅速崛起。不仅自保无虞,甚至以迅雷之势攻城略地,成就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宏图伟业。”
“关于那段历史,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再去探究。可是,我却偏偏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先前听过司天监中关于此事一鳞半爪的传说,便引起了我的兴趣。在那之后,我就想方设法查阅所有能够找到的,司中尘封已久的老旧档案,详细加以研读对比。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番费尽心思的后续研究,还真就让我研究出了些许名堂。”
说到这儿,王秋复故意停顿了一下,眼角余光悄悄瞥向坐在面前的齐云霄。却见齐云霄仍旧面无表情,安然端坐,似乎有些无动于衷。王秋复心里不由得有些佩服起这位王爷的隐忍功夫。看来,生在皇家,到底是与众不同啊!没奈何,他只好悻悻的,自顾自继续说下去。
“据说,我大胜国之所以能够得以迅速崛起,皆与一人的襄助之力关系密切。说到此人,我们就暂且称之为人吧。实际上,他到底来历为何,是人是仙,或者是别的什么,又为何选择来到我大胜国境内,这些早就已经随着此人的凭空消失,而无从考证了。”
“而至于那人如何来到我大胜,却还是可以寻得一些蛛丝马迹。我也是从司天监中一本几乎不能辨认的,残破不堪的古卷中偶然觅得。”
“据说,此人正是应闪电而现身。其时,那人浑身金光闪闪、威风凛凛的,自一道奇异的紫色闪电之中走出。一身气势,仿佛天兵天将降临凡尘。”
“而刚刚提及的那道至关重要的闪电——,王爷,您难道不觉得有些熟悉?”
王秋复语气复杂,颇有些狡黠的看向齐云霄。
“哦?有什么特异之处吗?”
齐云霄明知故问。
“这特异之处嘛——传说事情的发生也恰好是在一个夏天。同样,天空也是下着倾盆暴雨、电闪雷鸣。如果只是这样,那倒也不值一提,无非就是一场寻常的雷雨罢了。可偏偏普通的雷电过后,当时的天空,也有一个,同样耀眼明亮得近乎难以置信的红色火球。火球消失之后,同样也有一道粗大的紫色闪电直劈而下,就如同下官见到殿下那天,所见一般无二。”
“而更为奇特的是,微臣当日远远瞧见,那闪电之中,似乎也有一人随闪而现。那人,却是一名女子。殿下,您说是也不是?您总不至于说您不认识、没见过吧?”
“哈哈!”
齐云霄大笑起来。事到如今,一切再清楚不过,他所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竟然,对于一切了如指掌。甚至,他刚才无意中说出的一些细节,竟是齐云霄之前都不曾知晓的。
“先生何必如此?本王可不是那敢做不敢当之人。那小姑娘确实颇为讨喜,本王对她也着实有些好感,可这又能算得什么大不了的过错?至于你刚才说了半天的那离奇故事,莫说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不足为信。就是当真有那么回事,和本王又有何干系?”
内心虽然已经惊涛骇浪不停翻涌,齐云霄还是强装镇定,努力的想要撇清关系。
“殿下,明人不说暗话。您是个明白人,又何必偏偏在这里装糊涂呢?”
“传说中,我国主得知上述奇闻后,大加重视,立时将那人召入宫内,大加封赏、委以重任。其实,初时,国主并未抱什么大的希望,只是想着不要辜负天意就好。可谁知,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自从任用此人之后,大胜国势可谓扶摇直上。那人仅仅凭借一己之力,竟所向披靡,闪电般的攻城略地。所过之处,各国均是闻风丧胆。一时之间,大胜国横扫天下,再无敌手。由此,短短的数年之内,那位奇人便力挽狂澜,几乎将大陆各国一一剿灭,创造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旷世奇迹。”
“哦?听起来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难道我国真的有此一位奇人?这本王倒是有些孤陋寡闻了。不知先生刚刚这番话,可有什么证据没有?”
“证据?其实,不就是明明白白的摆在世人眼前,只是世人从未注意罢了。”
“是吗?这我倒是有兴趣听上一听。”
“敢问殿下,我大胜国以何物作为图腾?我大胜皇宫廊檐之下,雕刻着的,又是何物?”
“这……”
齐云霄一时语塞。不错,在非常非常久远以前,他们这片大陆上生活着很多部族。那个时候的生活总是多灾多难,因此每个部族都有自己的信仰,便也拥有与自身信仰相匹配的图腾。
说到这种图腾,每个部族之间都不相同,不过大凡总是些猛兽祥瑞、自然力量等等。比如龙凤虎豹、麒麟貔貅、风雨雷电……。而他们大胜,一直以紫色闪电作为图腾,倒也不足为奇。
至于皇宫大内的廊檐之下,确实也雕刻了颇为精美的紫色闪电图饰,那倒也没有什么稀奇的。虽然时光不停流转,时至今日,仍旧保留着图腾崇拜的部族已经十分罕见,但这并不影响人们将历史痕迹带到现代生活中来。那皇宫之中的闪电装饰,便具有这种意义。它的存在,无非是代表着一种对历史的追忆和尊敬罢了。这种行为在大胜以外的很多地方,也是随处可见,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从前,齐云霄对这些细节真的并未多加留意,现在听王秋复提起,倒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对于接下来王秋复还能说出些什么,一时之间竟兴趣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