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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陷绝境出城寻兵将还京城大军来勤王
一骑快马入了邯郸城,马上的骑士正是老保龄侯的三儿子史鼎,他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求援!
战战兢兢地站在厅堂之中,史鼎的心情复杂得很。虽然他心思不够缜密,官职也不算很高,但身为勋贵之中少数握有实权的人物老保龄侯最疼爱的小儿子,他知道的情报一点都不比王子腾少。他很清楚为了拖死睿王和延迟勤王兵马进京的时间,大皇子截断了京城以南的讯息,他们以为只带着两万兵马的睿王对战齐、魏二十五万大军怕是得性命不保,就是万般侥幸活了下来且未被敌人擒住而逃回了京城,丢了赵国的他就算定不了失土的大罪也得落个办事不力的罪过。到时候四、五两个皇子兵败,太子失了圣心,睿王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得用的皇子也就只有大皇子一人了。到得那时,大皇子带领着勤王兵马扫平三藩,携大胜之势还朝,今上必然将皇位传于大皇子。
想得倒是很好,可现在呢?
四、五两位皇子确实是兵败了,还把太子给咬了出来,太子俨然是要倒了,怕是兵戈一停就要被废黜,可这勤王救驾的兵马却迟迟未到。
他们未到也就算了,京城那四万多兵马虽然无力反抗,但是守城还是绰绰有余的。虽然眼看着圣上对勋贵有所不满,可现如今京城里得用的兵将都出自勋贵,今上也不得不借重几分,虽然斥责了王子腾,但也就只是轻飘飘骂了两句而已,这兵权不还是掌握在勋贵们手中吗?当然,皇上也有点儿不放心,因此将大皇子派去督军,他老爹也说了,今上是想着大皇子就算为了将来的皇位考虑也必然会小心谨慎断断不敢让京城出事的。
想的倒是没错,大皇子也确实小心,被命令以身殉城的王子腾更加小心谨慎生怕出了差错,勋贵们瞪着两双大眼睛昼夜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被攻破城池,是以辽王攻城三日也没有什么斩获。所有人都以为事情也就这么着了,辽王攻不破城门,京城里粮草充盈也不怕他围城,总是能撑到援兵到来的。谁知就在当晚就出了个惊天动地的霹雳!也不知那辽王使了个什么妖法,一声巨响响彻云天,那足有八寸厚的城门竟出了个大窟窿,只这么一夜外城便失了,还损了外城城墙上的一万守军!
现如今余下的将士都在内城上守着呢,可那内城又没有护城河,城墙也薄,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皇城都已经戒严了,生怕内城也失就得依仗皇城来退守了。没办法,圣上派人杀出城去求援,十路人马杀出去的只剩下自己和镇国公府的牛继宗。牛继宗南下去寻勤王大军,他史鼎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来了邯郸……他打的主意是若是睿王还活着,这赵国离京城不远,总能让他带回去一些兵马守护京城。就算睿王死了,他也能探听出齐、魏两军到了哪里,有多少人,也好让京里面有个防备,可待他到了邯郸,心境却骤转。
开始的时候那城外绵延十数里的大营他还以为是魏王的叛军呢,可谁知一看营口的旗帜,竟是睿王的军队,那么大的军营里得有多少人?!
入得城来他向着两旁军士打听了几句这才知道睿王已然战败了齐王魏王,齐王已死,魏王遭擒,两国叛臣和藩王妻妾儿女等人俱都拘役押解到邯郸城,齐国、魏国和赵国尽在睿王掌控之中。这位三殿下可不是出征之时的寒酸相了,他如今拥兵十数万,战功彪炳,借机提拔战将无数,收得门客若干,可谓风光无限,踌躇满志,而那张牙舞爪逐他去送死的京城却得来求他回兵去勤王救驾了。
这情景可不应了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面对这样权势滔天的睿王,他敢不老老实实的吗?
司徒晟和江源进得门来看到的就是老老实实站在厅堂中央连坐都不敢坐的史鼎。这个史鼎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霸道蛮横,肆意妄为,四品以下的官员连看都不屑看一眼,而今却乖乖低头躬身缩在了那里,配上他那高大的个子怎么看怎么滑稽。
“微臣史鼎参见睿王殿下。”史鼎是个龙禁尉,倒也称得上微臣,见到睿王进来连忙跪下参见。
司徒晟懒得难为他,挥手让他站了起来,问道:“史鼎,你不在京中任职,来此何事啊?”
史鼎连忙把这段时间以来京城的事情竹筒倒豆子的全说了出来,只求睿王带领兵马回京解围。
听到城门被毁,司徒晟皱了皱眉,看向江源,在他眼里江源见多识广大概能知道辽王是怎么做到的。
江源大概猜到是什么做的,但还是问道:“史禁尉,你再仔细说说那城门是怎么回事,那辽王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史鼎也知道此事很重要,若是不能防住辽王的手段,怕是会再失城门,若是城门再失就算睿王立刻发兵也来不及救驾了。“听说当时有一批死士拼死冲到城门门洞那里将不知什么的一大包东西架在了城门之上,接着便是火光一闪然后就一声巨响,城门上就开了个半人高的口子。当时的守军说了,闻到一股硫磺味。王节度使猜测那物事能发火光又有硫磺的气味必是与火有关,所以守军见到攻城便打水从城门上向下浇去,这法子大概是有效,直至我等出城内城几处城门依旧没事。”
都说到这种地步了,还不明白就是傻子了。既然元代才出现的青花瓷前朝都已经流行开了,那么宋代才大规模用于军事的火药为何不能现在就出现呢?
有不少人以为黑\火\药威力不足,那纯粹是胡说!若是它威力小,为什么经常有人因为放爆竹被炸断了手指啊?江源上辈子当兵的时候有一次做任务无法携带枪支潜入,他就用一个铁罐头倒上带进去的鞭炮中一公斤的黑\火\药封好之后用导\火\索点燃阴死了目标,那玩意硬生生在地上炸出个两尺深的深坑,目标的一个手下反应比较快,立刻扑倒在土坡后面结果还是被弹片射进了脑袋。抗日的时候用的土地雷,里面添的就是黑\火\药,威力嘛,看看地雷战就知道了。
古代的时候没人懂化学,只不过凭着经验加减火药里的东西,里面有不少没用的事物,再加上硝石、硫磺难以提纯,才导致火药威力不大,所以太平天国的时候为了炸城门需要堆上十几口棺材装满火药才能成事。可现在火药还没有出现,京城的城门是木头做的,也没包铜皮,若碰上威力强劲的火药被炸个窟窿当然有可能。一千克梯恩梯能炸倒一个二层小楼,换算成黑\火\药也不过就是十几斤而已。
王子腾也算是歪打正着,那种土质的火药包根本就不防水,这时候的火折子也是如此,泼水这招确实是管用。
江源没说什么,只是对司徒晟点了点头代表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司徒晟放下心来立刻答应了明日便拔营回京。带下了史鼎之后,司徒晟忙问那事物是什么。
江源回答道:“若是臣没有料错,那物事名为火药,乃是硝石、硫磺、木炭等物制成,易燃易爆且用好之后威力巨大。此物臣虽懂得,但却是墨家我这一支的独传,听闻先辽王喜道教好炼丹,怕是无意间做出了此物。难怪他只带着十数万兵马就敢反叛,原来是得了这样的宝物啊。”
“火药制作不易,保存更不易,受潮便难以点燃,然不受潮又要担心其爆炸,那辽王手中必然没有多少,所以前面攻城不敢用,只有京城城厚池深难以攻克才用此物炸门。那王子腾歪打正着想出了泼水这法子倒是管用,就算那火药用油纸包裹能够躲得过去,引火的火折子也躲不过去,足够保住内城城门了。将来若要防范,可将城门用厚铜皮包裹,虽不能完全防住,但若要炸开城门便难上加难了。”
听江源这么说,司徒晟才安心,幸亏江源是他表弟,连这么偏门的东西都知道,又一想,江源懂得制造和保存火药,正可将此物用来对付异族。想到北蛮的国仇,再想想拥有盐池的吐蕃,物产丰富的南越,时常扰边的茜香国……开疆扩土的诱惑还真是大啊。
与魏国的战争平息之后,司徒晟收编了魏国的军队,裁撤了年龄不合适的,家中独子的,又得了三万军队,派出一万占据了魏国,一万镇守邯郸看守俘虏,余下的十万大军尽皆拔营随睿王返京。打败齐王魏王的好处除了得了军队更在于得了他们全数的军粮和民夫,司徒晟不必担心粮草及运送的事情,还真需要感谢后勤大队长齐王和魏王。
全力行军之下一千里路只用了八天便赶到了,司徒晟于城外十里处驻扎,只等来日与辽军作战。辽军是炸开了外城城门没错,可是这城门急切间根本没法修复,他们又要担心会不会被内城人马前后夹击,所以根本就不能踞城而守。若是不靠城墙,辽王现在有兵不到十四万,司徒晟有兵十万,谁胜谁负还未可知。要知道辽王的军队里可是有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啊,司徒晟的军队却都是正当年的男丁,就算辽王多出四万人也没什么必胜的把握。
听到睿王赶来救驾,不说臣子,就连今上也有些尴尬。当初臣子们算计睿王,将他赶去送死,他不是不知道,不过考虑再三还是把人丢去送死了。现在诸人都没了办法却要将他找回来救援,两月之间竟然沧海桑田,怎能让人不感慨?皇上虽然略尴尬,却很快就调整好了,毕竟睿王司徒晟是他的儿子,儿子有本事就是他自己有本事,他过去不过是被别人蒙蔽才冷落了这个三儿子,现在要重修父子关系还不容易?现在见司徒晟跋涉千里来救驾,可见他这个儿子还是敬爱忠诚于他的,他这个父亲、君主,难道还需要为了冷落儿子、臣子道歉吗?只要他勾勾手,那睿王司徒晟还不得哭着喊着扑过来和他父子情深。
江源要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估计只能呵呵了,这么自以为是的回答让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皇帝大人得感谢现在还是封建社会别人就是敢想也不敢说,敢说也不敢做,换成现代他早就得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被套麻袋揍一顿都有可能。这年头当皇上的都这么狂霸酷炫拽吗?如此一个天然白果然难得。这世界没有隋炀帝杨广,但是楚穆王、越王朱句总有吧,弑父夺\权都不知道吗?呵呵。
父子君臣之情,这算神马东西?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荀子更是说:“诛暴国之君若诛独夫。”孔融算是孔子的直系子孙吧,他却说“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如寄物瓶中,出则离矣。”父子君臣之间作为维系的不是利害关系便是感情,若是没有利只有害,连感情都没了,难道还指望别人上杆子巴结你吗?
自古至今父杀子,子弑父的绝对大有人在,这可不是一句“孝亲”就能挽救得了的。除了那些真正迂腐得不成样子的人,谁还不能理解呢?难道亲爹不把你当人看,每天欺辱折磨你就要站在那里任人宰割吗?难道亲儿子鄙弃你,每日殴打辱骂你就干受着吗?真要那么做,那就是个傻子。司徒晟对皇帝的父子之情有和没有没什么差别,说到底还不是皇帝他自己作的。
江源不知道此事,他在司徒晟那里听探子的回报。回报的大概内容就是京城的内城还没有丢,这些天辽王疯狂攻击内城,一日可发动数十次冲锋,简直是玩了命了,好在王子腾和勋贵这一次也是玩了命了才能抵住他这么疯狂的袭击。进入外城之后士兵没办法像城外那样整个铺开,所以攻城人数上难免受了影响,也因为那些外城房屋的阻挡,守军也使不上全力,所以双方虽然交战频繁但真比起来还是没有外城交战的时候那么激烈。
最让江源无语的是,因为火药炸开城门这件事,京城中人心惶惶,开始有谣言散播,说辽王乃是天命之主,所以天帝才会派下雷神相助。“天帝转世”——司徒晟和“雷神转世”——江源:……
这种传言相当有市场,现在就连官员之中也有不少人动摇了,想来若不是皇帝将守城的勋贵们全家全族都给扣下,那些守将已经开门献城了。情况已经危急到了极点,内城已然危如累卵,破在旦夕之间,若没有睿王带兵前来估计这个天下就要换人坐了。
司徒晟向左右看了看,两旁门客大将尽皆肃立,他正色道:“明日出营,与司徒标一战!”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好多口口,改了好久才发上来……传说中的400收藏加更~请收藏大军们再接再厉!
那种一硫二硝三木炭的混合物其实威力很大的,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哦。二战时期飞机大炮的年代这种土法制作的武器在中国照样起到了重要作用,即使是现在也还在被很多人应用。
文中举的那个例子来自于觉主看到过的一个帖子,“【黑\火\药爆\炸威力】大神们鉴定一下真假”,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不过看过地雷战的人应该有印象吧,那些土法制造的武器还是很厉害的。
火折子:很多武侠片里都出现过的物品,实际上就是用很粗糙的土制纸卷成紧密的纸卷,用火点燃后再把它吹灭,这时候虽然没有火苗但能看到红色的亮点在隐隐的燃烧,就象灰烬中的余火,能保持很长时间不灭。需要点火时只要一吹就能使它复燃,不过吹是很有技巧的,需要突然、短促、有力,送气量要大。这种东西防水效果相当不好,所以泼水绝对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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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列军阵少年斩敌将乱军心辽军如灰散
天明,出营,列阵。靖辽双方军旗招展,铠甲鲜明,一时之间气势冲天。
一声怒喝,只见辽军军中冲出一骑,于阵前勒马站定。此人年岁四十有余,蓄着两尺长须,手中持着长槊,大声喝道:“对面靖军,我主天命所归,已为正统,天帝亦派雷神相助,尔等还不速降,更待何时!”
对面辽军立刻大声呼喝,“天命所归,天命所归”,倒是颇有一些气势。
江源一身戎装,身披铠甲,骑于踏雪乌骓之上,却是满头的黑线。现在他是确定了,在城内散布天帝论谣言的必是辽王派去的细作,辽王为了给他的反叛来个正统的名头也是蛮拼的,阵前还试图动摇对手的军心,可惜了他遇上的却是睿王的军队,望天……
对面辽军喊得震天彻底,可惜这边的靖军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一阵秋风吹过阵前,显得那叫一个苍凉。
在这群靖军心中最近最大的谈资是什么?那就是睿王乃天帝转世,江源为雷神再生。这个近乎评书的故事版本每天都在耳边晃悠几次,各种证据充斥其间,已经快将他们催眠了,在他们心中睿王便是天帝,江源就是雷神,对面的辽军连个说服力强一点儿的谎话都说不出来,实在是……唉。
这世界上最悲剧的事情是什么?不是你说一句话大家都扑过来揍你,而是你说了一句话,对方直勾勾地看着你,仿佛在看一个智商个位数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绝世傻子……现在对面的辽将就这个感觉。
那辽将估计自己也觉得没了面子,于是又喊了一句,“对面军马,可有敢与本将一战者,速速前来送死!”
果然来了,江源微微一笑。
有些人认为评书小说里说的斗将都是作者胡编乱造说着玩的,其实却不然。斗将之事早在春秋之时就已经存在了,于南北朝逐渐兴盛唐代到五代十国时期逐渐达到顶峰,宋代时期偶尔也会零星出现,直到元朝以后才基本绝迹的。《三国志》里关羽阵前斩了颜良,《新唐书》里秦琼常常被李世民派去阵前挑战,阵斩敌将,可见这斗阵之事绝不是作者们生编硬造出来的。靖朝此时也很流行斗将,不止国内如此,就连北蛮等外族那里斗将也是很有市场的。其实也可以理解,辽王人多,睿王人精,双方都不确定必然能战胜对手,这时候将为兵胆,若是能在阵上把对方砍了几个当然可以让自己这边士气大盛,胜算大涨。
这年头又没有□□,最强的床弩才能射三百步,弓射的只有更近,离着这么远叫阵一点危险系数都没有,反而若是不敢应战,便要有损士气了。
江源不认识敌将,但旁边也有认识的,张大海立刻催马走到司徒晟身边说道:“殿下,对面那贼将乃是辽王麾下武力魁首,姓洪名浩的便是,他十多年前考过武举,因文试不佳没能得中,后来就投了辽王。此人武艺高超,力量极大,听说能挽六石强弓,举五百斤巨石。他那槊长一丈有余,份量很重,可您看,他提在手里却轻如鸿毛。北蛮袭扰辽国时他曾出战,一战阵斩十将,威名煊赫。末将恐怕一般人不是他一合之敌啊。”
司徒晟很熟悉张大海,他这人是个火爆脾气,最是不肯服人,整个睿王麾下他只肯服江源一人,除此之外谁也不服。虽然没说他自己与洪浩相比如何,可若不是自知不是对方的对手此时他怕是已经冲出去了。张大海本就是他麾下武力极高的那几个了,他都自认不是对手,那么就只能是江源出战了。
他素来知道江源的厉害,可前些时日,众将无聊在操场摆擂,几个新收的将领不服江源向他挑战,结果马战步战都无人能败江源,车轮阵下江源一个人连挑五将,可谓他麾下最善斗将的战将了。此时众将皆是不敌,只能派江源去了。
江源一听就明白必须得他亲自出战了,司徒晟一下令他就拔刀摧马冲了上去。洪浩一见有人应战,立刻举槊摧马迎上,那槊乃是特制的,怕有四十多斤,一般军士根本挥舞不动,只能用一手将其固定在一定位置以马的冲击之力来攻击敌人,可看他动作却和挥舞一根草棍一样,足见其力量之大。而且从他举槊的速度来看,这人虽然力大却一点也不笨拙,果然如张大海所言是一员良将。
槊,冷兵器时期重要的冲阵武器,虽然在乱军之中用起来没有马刀方便,可若借着马力用来冲阵绝对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利器。眼见双方行近,洪浩迅猛出槊,正奔着江源前胸而来,江源也不侧身躲避,一伸手就用左手将马槊向旁边一推,这一推看上去轻飘飘的,可对洪浩来说就像是一阵大浪拍来,若不是他力气大,光这一下怕是整个人都得失去平衡跌下马去。
他反应极快,一见刺没有刺中,横着就是一扫。和刺不一样,扫这一下不但考验人的力气,也考验马的能力,就算江源力大,他座下的那匹乌骓马也未必能赶得上自己骑着的北蛮宝马,若是马失前蹄也就只能任自己宰割了。
江源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吗,他知道自己胯/下的乌骓是匹好马,可也未必是对方那匹宝马的对手,手中的环首刀斜向下就是一砍,他这么一带,那马槊的力气就不是横来的了,而是转而向下走了,偏他力大,差点没把对方的马槊尖砸到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