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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
纯良的头探进来,看到我就是无语,“几点啦!你才起来,成大哥和周大哥都来了好一阵了,早饭都要凉了,就等你起来吃了!”
我尽量忽略身旁这座气息迥异的冰雕,“那你不喊我!”
“成大哥不让嘛!”
纯良还挺委屈,“他说让你睡好一点,可是周大哥说成大哥下午还有很重要的董事会,特意挤出一上午的时间来看你,你再使使劲儿这一上午就睡过去啦!!”
“我……”
没等我接茬儿,周子恒就在客厅抻脖喊起来,“哎!我没说啊!我什么都没说!纯良,你别把我卖了啊!这时间还很充裕嘛!女孩子一定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栩栩,我老板一点都不急的!不急啊!”
闹得!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掀开被子下地,“行了,你们吃完了吧,我这就去吃饭。”
刚要站起来,成琛伸手按着我肩膀又坐下去,“纯良,你先出去,我和栩栩要说两句话,把门关好,谢谢。”
纯良愣了愣,周子恒适时的开腔,“纯良,你快来!这电影到关键地方了,鬼出来了诶!”
我懵懵的,门被纯良关好,转脸看向成琛,“有什么事吗?”
成琛眸底还染着嗔怪,对着我云里雾里的脸,只能无奈一笑,“你今年没有给我写信。”
啊。
这个……
我挠头笑笑,“我长大了嘛,成琛,你也不能总陪着我玩。”
忘了是今年初的哪天,我在信里告诉他我在江教授家学习,写到落款的时候突然失笑。
就是寒境冰那三个字,我真觉得超级无敌幼稚,早前儿脑子里装的啥呢?
再看看信件内容,啰啰嗦嗦好像流水账一样,吃了啥,喝了啥,江教授问了我啥,我答了啥,后面还必须加几个铿锵有力的成语,再甩两句豪迈的诗词应景,画个小拳头。
通篇看下来,丝毫没有我自以为是的慨当以慷。
反而充斥着一股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矫情味儿。
自嗨型。
我觉得这种信再通下去,就有点索然无味了。
很多事平常打电话也会和他聊,何必要浪费邮票钱呢。
那封信就没再邮寄,由此也宣告,我的这一阶段结束。
对这些不感兴趣了。
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回忆珍存。
成琛的每一封信我都妥帖的装在一个盒子里,几年间有上百封。
只要一打开盒子,就会散出残留的香气。
我偶尔还会拆开一两封看看,慢慢的去想,他信上书写的‘加油’,‘胡闹’,是对应的我当时的哪件事,在我看来,盒子里装的不是信,而是满满的时光,每一封都是一扇窗,记录着我的成长。
“成琛,我给你写的信你都收好了吧。”
见他颔首,我笑了,“你要保存好,等我们老了,一封封拿出来看,这可是我们俩的独家珍藏!”
意义非常。
“凡事有个度也好,你不喜欢写了就适可而止。”
成琛摇头轻笑,拿过一个盒子递给我,“今年的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钥匙链吗!”
我惊喜的接过来,不等打开就特有谱样子看他,“我猜猜,一定是小兔子形状的,对不对!”
2011。
兔子年嘛!
来之前我还给刘姐的儿子取过名字呐!
成琛笑而不语,他好像很喜欢跟我这头发过不去,我没刘海,要么中分,要么偏分,只要头稍稍一低,脸旁的头发就倾泄下来,他大抵也是看这头发挡脸,指尖时不时就会帮我拂下脸旁的发丝。
打开盒子,果真是个兔子形状的钥匙链,不过这只兔子很眼熟……
“这是米非兔啊!”
巴掌大的钥匙链,兔子镶嵌满小钻,blingbling~的,拿起来一看,诶,圈上居然挂着个长方形的汽车钥匙,这是……
我怔怔的看着成琛,“配饰吗?”
“送你的车。”
成琛淡腔道,“你有驾照了,没车怎么行。”
“你送我车?”
我讶然,再看向车钥匙,上面的奔腾小马,“这是……保石捷?”
成琛嗯了声,坐在旁边看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我自作主张的选了白色,比较耐脏,毕竟你这职业需要开车到处跑,底盘太低也不方便,所以是suv,你先凑合开,回头有中意的,告诉我。”
我傻了几秒,手上就开始拆车钥匙,“小兔子我留下,车我不能要,我需要车可以自己去买,这个礼物太贵重了……”
慌死。
手被成琛一握,我抬眼就瞪向他,“不行!”
成琛侧着脸,“怎么不行?”
“无功不受禄!”
我强调道,“成琛,我喜欢你送的钥匙链,但是车子不行。”
成琛直直的看我,瞳孔中印出我横眉立眼的模样,气息有些微妙,他像是生气,也没有生气,就这么看着我,几秒后,他道,“那你出门不方便怎么办呢,一个先生,还要带着助手……哦,纯良说过,你们俩是雌雄双煞,双煞要去挤地铁吗?”
“噗。”
双傻吧。
我一下没忍住,白了无辜的房门一眼,“什么呀,我早就说过,我们不是这个组合,你别听他胡说八道,难听死。”
成琛抿着笑意,“哦,那先生接到电话,事主在那边说,沈先生,我们很着急,你快点来,你难道回,等等,我先去搭地铁,转公交,难道不耽误时间?”
“事主会派车来接我们。”
我嘀咕着,“再不济我也可以打车啊,反正你这车我不能要,情分太大了。”
他手还握着我,唯恐我将车钥匙拆下,“栩栩,我很不安。”
“什么意思?”
眼睛对上他,成琛一脸的耐心,“我有点老。”
哈?
我微微蹙眉,坐在我旁边的,明明是个姿貌上乘的年轻男人,一身商务风的西服,肩背瘦削,腰身劲挺,坐在床边,长腿都无处安放,我自认身高够用,可是一坐下来,咱这腿硬是比人家短了截,哪哪我都挑不出毛病,说老不是笑话?
“栩栩,我知道这样做有点庸俗,起码对你,我并不想这样。”
成琛认真的看我,眸底深的如同一汪湖水,“我清楚,梁叔叔讨厌我什么,我也讨厌那样,可能有些举动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做出来,你会认为我在不尊重你,可是,我们生活的交集点太少,我只能拽着你,抓着你,让你不脱离我的生活,栩栩,你可不可以,做我的未婚妻。”
我微微惊讶,成琛庞大的身躯一动,居然半跪在我身前,刀削般的下颌微抬着看我,“沈叔很早前就同我说过,希望我能照顾好你,我很荣幸可以照顾你,梁栩栩,我们订婚吧。”
屋内安静下来。
空间里像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波光流转间,我心头颤了颤,:“成琛,我们不是定好,等我……二十岁吗?”
“二十岁可以举行仪式。”
他眸底直白,“梁栩栩,但我需要你现在点头,否则我会没安全感。”
这个……
和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啊!
不应该我和他讲没安全感嘛!
我脑子再次不在线,“你干嘛没有安全感,你条件这么好,不晓得多少人想嫁给你。”
“气我。”
成琛声腔一低,眸底红艳了几分,“你明知我一直在等你,梁栩栩,我已经二十六岁,感情还是一片空白,好惨的。”
“……”
我唇角一抿,有点想笑,不知道笑点在哪里,就是很想笑。
等我这么个天天满脑子琢磨去哪匡扶正义的人来说,他好像是有点惨……
“你还笑。”
成琛锋眉一耸,腮帮子紧着,“梁栩栩。”
“可是我不能同意呀。”
我掖着头发,半垂着脸看他,“我现在有好多事要做,好忙的,那不然你看看有没有动心的人,先去谈几场恋爱,然后再看看……”
成琛脸一阴沉,我就说不下去了,胸腔里忍着笑,我捧住他的脸,身体躬着,额头和他抵在一起,“成琛,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沉磁腔起,额头温温热热,眸眼只有寸距,我从他眸子里,仿佛看到了一副极美的画卷,妖冶绝色,“成琛,我好喜欢你。”
音一出,他突然单手揽住我脑后,我惊呼一声,唇上重重的一贴!!
“喂!!”
我瞬间惊恐,冷硬的气息迎面,这个贴猝不及防,他撞得我鼻子都疼,我手上还推着他肩膀,头被箍的很紧,直到我颤着眼,又一头栽入那汪湖水中,他没有移开,但我牙齿紧咬,微转的眼珠提醒他,没刷牙没刷牙……
气息绞缠。
成琛的音贴着唇出来,“车子要不要。”
我慌得一批,嗓子里挤着音,“行……”
他细细的看我,人还半跪在地板上,鼻尖轻蹭,“同不同意做我未婚妻。”
“不行……”
我晃了下头,他箍着我脑后动弹不得,心跳的直撞嗓子眼,“你先松开……”
成琛不松,我推着他的肩膀表达不满,喘气都费劲了!
直到他手劲儿一松,我扑过去就对着他脖子一咬,成琛身体一震,手臂顺势抱紧了我,身体一起,我重心立马就高了,扶在他的肩膀,我踮着脚,后腰几乎要被他搂断,只能朝着他脖子使劲儿,“成琛,你再这样我就咬你大脖筋了。”
一听这话他反而抱得越发用力,语气不耐,“梁栩栩你还没答应。”
我没说话,这一刹那,忽然像是靠在了一处坚挺的壁垒里,这里很安全,即便我呼吸略有不畅,但身体却在不停地反馈着安稳,是流年的味道。
气息朗朗,我脸埋在他颈窝处,“成琛,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好好闻。”
成琛声音里都带起杀气,“梁栩栩!”
干嘛?
嫌我打岔?
我蹭了蹭他的脖颈,微闭着眼,“成琛,等我二十岁,我还这么喜欢你,我就答应你。”
但是现在不行,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面对。
活不活着都不知道,怎么能去答应什么?
虽然,我很想答应。
说话间,我抬脸看向他,“你来电话了。”
手机没响,应该是他调节了静音模式,奇怪的是怎么没有嗡嗡声?
成琛手臂圈着我,黑眸漾着红丝,表达出的情愫直白坦然,“是,来电话了。”
我哦了声,示意他松开我,“那你接啊。”
他神色莫名,说不上哪不对,“现在不方便。”
“怎么会。”
我别扭的想要帮他拿出来,“别有要紧事……”
成琛直接攥住我的手腕,眼底满是威胁,“梁栩栩。”
我莫名其妙,“怎么了,还在响,不过好奇怪,为什么你的手机……”
他脸一俯,再次贴上了我的唇,“你杀了我算了。”
“……”
我嗅到了危险,咬紧牙关不说话,来电话就来电话吧!
“啊!!”
客厅里传出沈纯良的尖叫,“鬼出来了!周大哥!这是俩鬼啊!!”
卧室内。
我和成琛相视发笑。
尽管气氛还是有些不对,但纯良喊这一声实在是太应景了!
成琛终于松开了我,双臂对着我肩膀一转,推着我出门,“你去洗漱吃饭。”
“行,那你接电话吧。”
我应着,还是转头想看看他手机,为什么跟我手机差距很大,啥牌子的。
成琛固着我头不让我转,像堵城墙一样给我推出了卧室门,没待我回身,门就被关严了。
我动动门把手,嘿,他还反锁了!
有猫腻儿!
不让我知道是不?
难不成是女人给他去电话?
我神叨叨的还贴着门板听了几秒,堪称警犬的耳力居然什么都没听到。
倒是纯良喊了我一声,“姑!你干啥呢!成大哥怎么不出来?”
“哦,他来电话了。”
我说着,和沙发上的周子恒打了声招呼,虽然这些年我俩时不时就会发些短信,他帮成琛转寄信件时还会给我来电话提醒,却没正儿八经的见过面,也就是上次雨夜他在路边喊我一声,再就是今天,近距离看到他本人,变化还是挺大的。
周子恒成熟了很多,按年级来看,应该也三十岁了,一身正装的坐在沙发上,标配的无框眼镜,妥妥的青年才俊,斯文有气质,见到我,他丝毫不掩惊讶,“栩栩小妹妹,美女就是美女,回回看都很惊艳!”
干啥。
臭捧我能涨工资不?
我无奈的笑笑,“我都没洗脸呢,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
“素颜才能辨真伪嘛。”
周子恒不吝赞美,聊起天仍和以前一样,开朗亲切,“再说我们是不请自来,本来就很唐突,你肚子饿了吧,快去吃点东西。”
我嗯了声,纯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卧室,肩头撞了撞周子恒,“周大哥,成大哥是不是有点奇怪?”
周子恒笑着拿起遥控器放大电视音量,“有什么奇怪,我老板接个电话不很正常,哎,演到哪了?那俩鬼被人发现了没?”
客厅里充斥着悬疑片的尖叫,纯良收回视线,“发现了,这俩鬼就是人装的,不装的话能上映吗,没劲,吓得半拉咔叽就被发现了,演戏也不演全套了!算了,我不看了,浪费观众时间,还不如看会儿书呢,周大哥,乔哥这有杂质你看不?”
我在洗手间洗脸的动作一顿,诶~我是不是又有点被刮嗒了?
吃饭时周子恒过来和我聊了阵,提到车子,他有些避讳的看了眼我卧室的房门,悄声道,“栩栩妹妹,老板给你的车一定要开。”
我不解,“为什么?”
不开是不解风情?
“我老板找先生给开过光。”
周子恒悄声道,“沈大师这段时间不是闭关不接电话了么,赶巧,我老板去见个合作商是认识了个溙國的白衣啊赞,南先生,在圈里有一定的名声,他看了你的八字,觉得你非富即贵,他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撞邪,我老板也没多说,就请他给车子做了个仪式,用我老板手指的血,滴到了车子四轮上,加了什么我不懂的秘咒,总之啊,你开这车出门,会保证安全。”
南先生?
名字对我很陌生。
但我知道这些年溙國的法师很火,和國内一些商人甚至娱乐圈的明星都走的很近。
尤其是佛牌一类的东西,师父的称呼都是阿赞,龙婆,古巴。
黄袍之國么,僧人很多,称呼也与那边的区域有关,书里说的是,北部的僧人称呼为古巴,中部的为龙婆,南部的就叫婆禅,另外也跟他们的年纪,修行的术法有派系类的划分。
阿赞除了是对师父的尊称外,也指在家修行的居士或是外道法师,有白衣和黑衣之分。
白衣除了精通佛理还会修一些术法,刺符啥的,黑衣主要聚集在谏埔寨和腼甸,搞降头或是巫蛊,反正遇到黑衣的就尽量避着点走。
当然,无论白衣还是黑衣,和僧人就没啥太大的关系了。
他们不需要遵守僧人的制度和戒律,结婚啥的不会受到影响。
周子恒讲南先生是白衣阿赞,看来是正道法师,就是我没想到,成琛还滴血了?
心真是被成琛紧紧的握住了。
身不由己的生活久了,免不了混沌麻木。
成琛却掬起了一汪温水,暖了我总瑟瑟发抖的灵魂。
“周子恒,我会用心开这车的……”
我缓着情绪,偏头看向卧室的房门,十多分钟了,他电话还没打完?
“喂喂喂!姑!你看!!”
纯良突然蹦起来,拿着本杂志跑过来,放在桌子上,“民间奇人马娇龙!走蛟,他给龙封正了!”
“封正?”
我看向杂志,封面上是一个人迎着朝阳的全身侧脸照,翻开杂志里封面那页,开头便是,‘本人有幸结识娇龙,并且随他一起见证一场惊心动魄的走蛟事件,所有的照片均为现场拍摄,虽然娇龙拒绝出镜……’
“姑,他和你以前一样啊。”
纯良指了指照片,“你那时候不是给狐狸封正了吗,他这是龙,这人还是阴阳师,哎,你俩要是认识了还能交流下心得体会呢!”
“走蛟,娇龙……”
我仔细额看着那张侧脸照片,只有一张侧脸,但是鼻梁细挺,气质阴柔,貌似个男孩子,但是……我心口一颤,他,他是青龙?!
四灵之首啊!!
周子恒也探头看过来,“他啊,马娇龙,他夏天时特别火,上了个节目,叫做探索吧,被封为最帅阴阳师,长得很好,现在风头很盛的,先前在网上他的新闻特别多,是北宁省那边的人,老家是安东的吧,不过他有点背景,有人护着他,新闻一出来,就被悉数删光了,内部都传他和卓氏地产有些关系。”
“最帅阴阳师?”
我看向周子恒,“有没有正脸的照片,我想看看。”
周子恒愣了下,不动声色的瞄了眼卧室房门,悄悄声,“他照片在网上有过,这个马娇龙有个店铺,很多顾客偷拍过他,我帮你查一下,你看完就算了,别让我老板知道。”
我无奈的笑笑点头,纯良还在旁边唏嘘,“姑,你看看人家,人家封正一回就上杂志了,你封正一回,跑来救命……啧啧啧,差距啊。”
“哪都有你呢?”
我不满的白他一眼,:“没听周子恒说么,新闻一出来就被删光了,这说明什么,马娇龙不想火,他也不能火,做先生的,一定要低调,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丧人,高处不胜寒,马娇龙既然起势了,就更要小心谨慎。”
“啥?”
纯良瞪大眼,“他起势了?他封正一下就起势了?”
“是啊。”
我点头,“你以为谁都能给蛟龙封正吗?马娇龙封的就是他自己,他就是青龙。”
纯良深吸了口气,“麻了,我脸麻了,姑,咱们能认识他一下不?沾沾喜气儿啊!”
他脸一抽抽,“一样都是出道的,人家咔吧一下登顶了,你这还得靠哭灵维持生计呢。”
我不搭理他,纯良还要挽我衣袖,见我瞪眼,他一脸欲哭无泪,“啥前儿能开啊!你这是仙人掌吧!三千年开花,三千年才能结果,要不咱也去河边溜溜吧,看看哪条龙到时候了,咱也给喊一嗓子,龙呀!龙!!”
看到没?
神经病了。
又被眼着了!
哪怕马娇龙和他完全不认识,他也有落差!
就这么个四六不懂的玩楞!
“纯良,你不要看人家得到了什么,而是人家要面对什么,青龙不说起步比我高多少,他本来就是四灵之首,是一定会率先露头的,他不起势,那才不正常。”
我直说道,“无论是早起势还是晚起势,对先生来讲,磨难都是少不了的,况且,马娇龙这么年轻就起势了,后面的路一定会很坎坷,怕是要承受很多我们难以想象的挫折,只不过……”
语气一顿。
沈叔说过,四灵都是女的啊!
怎么这马娇龙看着好像是男的呢?
杂志上也没提他的性别,早年见过的那白泽还会和他有牵扯,情劫嘛!
还能是……
“栩栩,这就是马娇龙正脸照。”
周子恒把手机递给我,“有挺多网友私下保存过,他这长相特招小姑娘喜欢。”
我看过去,的确是偷拍的,距离略远,但五官能看清,短发,大眼睛,细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真是一张男女通杀的脸,作为男人,阴柔秀气,若是说成女人,又英气飒爽,看着看着,我逐渐睁大眼,诧异自己怎么会有将他作为看待女人的想法,他明明穿着的也是男装啊。
照片不自觉的放大,青龙青龙……
神话中有说龙并没有雌雄之分,龙只有雄性,称为阳龙,但青龙的早期形象与应龙相似,生有羽翼,应龙记录的性别却是女,《云笈七签》称其为“天之后妃”、“女王星”,子孙包括盘古、凤凰、建马、麒麟,鸾鸟,一切飞禽走兽。
所以应龙是传统神话中的龙族祖先,青龙是道教神话中的龙族祖先。
我嘶了口气,入道者起点最高的青龙,必然阴阳平衡,天生阴阳,天生阴阳……
‘啪!’
我一个拍手,纯良和周子恒同时激灵,“怎么了栩栩小妹妹?”
尤其是周子恒,瞄着我后身还清起嗓子,试图拿回手机,“这人长得多普通,一点没有男子气概,对吧。”
“不,他一点都不普通。”
我握着手机不放开,照片继续放大,心里漫延起酸涩,天生阴阳,雌雄同体,马娇龙最大的劫难,怕就是这个,得也是它,失也是它……
奶奶的!
老天爷就是这么爱玩人啊!
“周子恒,他长得太好看了……哎!”
手机被人一抽,我回头就见成琛阴沉着一张脸看,“这是谁。”
“栩栩小妹妹的同道,先生,阴阳师!”
周子恒脸上写满了求生欲,“老板,你忙完了?”
“你的手机?”
成琛掀着眼皮看他,“你给栩栩查的这人?”
“啊,那个……”
周子恒镜片后的小眼神一阵飞我,眼珠子都恨不得飞出来,我忍不住笑,“是我要周子恒帮我查的……”说着我站到成琛身边,指着照片,“这是马娇龙,是我们行业里的翘楚,以后她还会有更高的成就,我好奇她的长相,就拜托周子恒帮我找了下照片,怎么了?”
“你想认识他?”
成琛阴晴不定的看我,“喜欢他这长相?”
气氛立马冷上了,明明他没说什么,愣是天寒地冻了!
我眉头一挑,“你干什么啊,这是女孩子,你温柔一些。”
“女的!?”
没待成琛起反应,纯良就愣住了,“这是女的?”
周子恒更是夸张的加重音量,“原来马娇龙是女孩子呀!老板!是女孩子!!”
“是啊,女的。”
我点头,“我很确定。”
说着,我还看向成琛,“你刚刚什么态度。”
成琛倒没觉得自己哪不妥,手机递给周子恒,一脸泰然,“我吃醋了,不能吗。”
我抿着唇角,看了眼其它方向,又看向他,“你还敢吃我醋,那你刚刚接谁的电话,打了这么久,是不是女的给你来电话。”
成琛下颌一抬,眸底居然跃起笑意,“是啊,女的。”
嘿!
我掌心朝他一送,“我要看你们的通话时间,她是谁,家住在哪,我要去说道说道。”
成琛不动,站那还很恣意,我一看他这态度更来气,伸手就要去拿他手机,成琛顺势将拥我到怀里,“查岗呀,不如到我那去上班,可以二十四小时监督我。”
我气的很,被他抱住就动弹不得,“你不可以和女孩子走太近!”
成琛眸光璀璀,抱我也不说话,我推他又推不开,右胳膊一到他这就成摆设了!
正急着,纯良一脸生不如死的看向周子恒,“周大哥,我今天什么都吃不下了。”
周子恒推了推眼镜,半低下头,“今天我也减肥。”
啊!!
我脸瞬间就着了火,旁边还有人啊!
忘了!!
成琛浅笑,老哥真不吝这个,坦然的很。
铃铃铃~~
响起的手机给我解救了!
我低眉顺眼的就接起电话,都不好意思看纯良和周子恒了,这叫什么事儿!
沈纯良也是,还挑点人,在雪乔哥那搪的劲劲儿的,不行,我不能让谁靠近我姑!
成琛这呢,哎他不吱声了,跟他小时候爬树被成琛逮着似的,那不爬就不爬呗,死出儿,你倒是别他啊!杠呀!
“栩栩,你收拾下来殡仪馆,我和领导打完招呼了,七号厅,逝者家属有哭灵堂的要求,说是要哭什么七关,你会吗?”
雪乔哥效率太高了吧!
我本来打算下午去二哥那……
“我会!”
我应着,“雪乔哥,这边哭灵堂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