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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郡主和安宁郡主先后被赐婚,京城里的各家夫人,沉寂了好一段日子。
一下子就去了两位郡主,剩下的庆嫣郡主又太小,下面州城的郡主又太远,够不着,掰指一算,京城里头,就只剩下了皇后母家威武大将军府的青端郡主。
是以,威武大将军府的媒人比前些日子多了一倍朝上。
苏清蕙正苦夏,苏侯氏在王府里陪着,定远侯夫人也时不时的过来坐坐,外头的事,大伙都有意不让她烦心。
安安稳稳地到了九月,苏清楠大婚在即,娶得正是仓佑城才子莫奇先生家的莫漪。
苏清蕙是由衷地盼望,这一世二人能顺遂。
到了九月初九,许久没露面的明珠郡主也跟着晋王妃出现在苏家长子的喜宴上,面若桃花,虽瘦削了些,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头还好。
苏家在京城并无根基,虽后头有晋王府这么个靠山,但是,苏家并未大宴宾朋,只苏志宏几个合得来的朝中大臣,苏清楠的同窗,并李焕,及特地从江陵赶来的侯家众人。
侯家三房的侯玹,这段日子一直跟着父亲跑海运,整个人晒得油光水亮的,贺承见到,打趣道:“三表哥这般,怕是不好娶媳妇了!”
侯玹的娘亲,侯杨氏捏着帕子,轻轻笑道:“可不是,还得托着王爷和王妃帮忙留意留意,这孩子,转眼也得十七了!”
贺承煞有介事地点头道:“自然,此事,本王和蕙蕙定当帮三表哥留意一番!”
苏清蕙笑笑不语,淡淡地斜了眼贺承。
他就知道这人小肚鸡肠,三表哥不过就往府上多送了几回胭脂水粉和首饰,这人心里就疑上了!
待苏清蕙和贺承去了前头,屋里的众人对苏侯氏感慨道:“您这女婿当真是没话说!”对岳母的娘家子侄都这般关照,这得护晋王妃到什么程度哟!
苏侯氏平素低调惯了,此时心里虽颇受用,还是谦道:“也是陛下和太后娘娘教的好,王爷向来是一副好心肠!”
兵部尚书楚夫人道:“先前我家冰儿及笄礼上见到王妃娘娘便觉得她额庭饱满,像是个有福气的,今个见了,可不是天大的福气哟!”
被藜国最年轻的亲王如此视若珍宝,苏家女儿的一生,是几辈子寄来的福德。
此时外头丫鬟进来道:“夫人,花轿到了前头街来,一会便要到了!”
各家夫人都起身去前门看热闹。
莫漪是提前八天便从仓佑城出发的,一路又是车又是船,颠簸的厉害,此刻终于到了京城,心里头悬着的心微微放下。
花轿到了苏府大门的时候,胸前绑着大红花结的苏清楠,满面红光地伸脚轻轻踢了踢花轿,一旁默言许久的斐斐喊道:“踢,踢狠点,不然我们家莫姊姊,一会可得欺着你了!”
苏清楠耳根一红,笑道:“我家夫人定当贤良淑德!”
众人顿时一阵哄笑。
斐斐眼神微暗,如若陆哥哥不走,或许,她再坚持一点点,也有这样一个一心等待的男子,来踢她的花轿。
眼前,苏清楠牵着大红花绸的一端,另一端是莫漪。
斐斐的眼睛有些酸涩。
新人进了正厅,媒人唱和着一拜天地,苏清蕙和席斐斐等都站在一边,忽然有个声音低声道:“郡主,您的帕子掉了!”
苏清蕙本能地看了一眼斐斐,这才惊觉,身边的人已是满脸泪痕,只得让绿意带斐斐去她闺中时的院里休息一下。
席斐斐也只是一时失控,有些汗颜地跟着绿意下去了。
苏清蕙此时才回头看刚才的那个声音,笑道:“李家哥哥,也该尽早些才是!”
苏清蕙此时忽地想起,卢家的亲事,卢笏嫁给了张士钊,也不知道,李焕后来和卢家如何了?
李焕道:“已经定了卢家的三小姐!”
苏清蕙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缓了一下,道:“恭喜,听闻卢家三小姐,极是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李家哥哥真是好福气!”
苏清蕙此时心里像无数的鸭子晃晃荡荡地逛过,所以,李焕要和张士钊成为连襟了?
前世不死不休的二人,这辈子竟然又以如此奇妙的方式牵扯到了一块儿。
李焕一走近,贺承并已经察觉到,只是先前侯玹的事,担心蕙蕙会不痛快,才忍了这般久,听二人一来一往地聊了几句,没想到李焕如此不识相,往前迈一步道:“王妃,你身子重,还是别挤在这里了!”
“啊?”清蕙听贺承说这么一句,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被贺承拉着,只得往后退了两步,从后头出了屋子。
深呼吸了两次,清蕙才揪着贺承的耳朵道:“夫君近来颇有些不务正业!”
贺承见她一双眼睛亮如星辰,里头独含着有孕的妇人的母性光辉,笑道:“我家王妃这般美,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我家的小孩儿,妄想结个娃娃亲,我得提前替我家娃儿守住不是!”
虽是七分笑闹,苏清蕙还是听到了那后头三分的醋意。
挽着贺承的胳膊道:“再酸,晚上你就去找安郡王对酒长叹去吧!”
说着,哼了声,别过脸,不理晋王。
贺承忙告饶道:“王妃,我再也不敢了!”对比,这些人在自个王妃眼前晃,安郡王在斐斐眼里,也正是这种不受待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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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楠大婚后,苏清蕙便一直在王府里安心养胎,到了十月中旬,孩子约有五个月的时候,苏清蕙明显觉得,体力有些不支,有时又像是胸口那里不舒服,有时又是胃部。
请了夏太医来看了几回,也只是说,孩子在长,在肚子里动,些许不适,都是正常现象。
安胎药却没少吃,苦的苏清蕙连胆汁都快呕出来了。
不过几日,苏清蕙脸色便开始变得微黄,她自个照镜子,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等夏太医再来把脉的时候,有意盯着夏太医瞅,问些没边际的问题,可是夏太医一直稳如泰山,守口如瓶。
一日,苏清蕙闹了半宿,总算睡着了,忽觉得脸上有道视线,朦胧地睁开眼,便见贺承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苏清蕙惊得忙坐起了身,瘪了瘪嘴,忽地哭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你别瞒我!呜呜~~~~(>_<)~~~~!”
贺承心下觉得瞒不住,只好犹疑地指着她的肚子道:“孩子在跑,我刚挨你躺着,他踢了我一下,我以为是错觉,然后他又踢了我一下!”
见清蕙睁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只得握着清蕙的手摸过去道:“就这里,还有这里!”
怕清蕙害怕,哄道:“没事儿,已经去让绿意递宫牌到宫里了,夏太医一会儿便到,蕙蕙你别急!”
“什么,你递了牌子,请夏太医!”告诉他,我的孩子要跑!
夜里的夜明珠散着幽幽的冷光,苏清蕙觉得自个眼已瞎,吞了吞口水,颇艰难地道:“完了,明个你我二人,就是街头,最大的笑谈了!”
堂堂晋王爷不知道胎动,惊吓的半夜往宫里递牌子!
贺承此刻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看清蕙又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的,将她搂在怀里,安抚道:“蕙蕙,别怕,别怕!”
苏清蕙头靠在贺承的肩上,心里头一阵酸楚,前辈子,她苦了半辈子,没有尝过当母亲的滋味,而,贺承,何尝不是等了她一辈子。
捂着贺承的手,摸到自己一鼓一鼓的肚皮上,极温柔地道:“贺承,这是胎动,是孩子,在翻身,踢腿,他不会跑!”
他会来到这个世上,和我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被大动干戈闹起来的夏太医,刚刚穿戴好,便又有小公公进来禀道:“夏大人,晋王妃派人来传话,说是晋王爷闹了误会,只是胎动!”
夏太医看了小公公半晌,掐指一算,可不正是到了胎动的时候!
被忽然喊起来的无名火,“噌”地一下子串了上来。
第二日,皇宫里便传遍了晋王昨夜闹得笑话,夏太后听了夏嬷嬷的转述,笑的发上的钗环横斜,特特赏赐了晋王一个木瓜!
而王府里的众人,很快便发现,王妃近来像换了个人似的,孕吐似乎一夜便消失了,每天坚持和宫里的嬷嬷练柔旋舞,粥能用一碗多,又是膳食合口,能用大半碗饭。
与王妃忽地食欲大振比起来,王爷因胎动闹得笑话,便可以忽略不计了。
若干年后,在黎仓佑还是个小奶娃的时候,便听许多人说,当年母妃怀着他和妹妹时,所闹下的笑话。
妹妹每次听,都是咧着嘴笑,露出几颗小奶牙,憨憨的,像府里养着的小小白,也像足了母妃被父王哄骗时的模样。
他从来不曾怀疑过,妹妹不是亲生的,亦比如,他自个,六岁以后,就没有相信过他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