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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高文丽叫上林西走了。高文丽转身正要离开,房门突然开了。是谭莎莎打开了房门。
谭莎莎:“大姨,外公想见您。”
瞬间,高文丽走进房间,视线直接和高教授的对上。两人相看,一时无语。
高教授的手微微抬起,欲言又止。高文丽走到床边。两人泪目。
高文丽:“爸……”
两人握手。
*
阳光西斜,高家的独栋洋房沐浴其中,一派祥和安宁。
赵姨正收拾着高教授的衣物用品,放进拉杆箱,准备带去医院。
“赵姨,再给老爷子多带几条毛巾吧。”高玲说道。
“好的,我去拿。”赵姨离开。
谭莎莎拿着数本英语原版书走进了房间:“妈妈,这些书也给外公带去吧,让他解解闷。”
高玲把书塞进行李箱,拉上拉链,莎莎正要离开,高玲忽然想到什么,叫住了她。
“今天乱成一锅粥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林西和肖一成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跟我说。”高玲把谭莎莎拉到沙发上。
“妈妈,这事儿我都解释一万遍了,我想说来着,您一直不给我机会啊。这事儿不是翻篇了吗?”谭莎莎无奈。
“怎么可能翻篇?想想我就来气,明明两个人是一对,这个林西还特意跑过来,当众秀恩爱揭穿。我看林西就是故意要给我们难堪,不愧是高文丽的好女儿!”高玲依然气不过。
“妈,真不是这样的……肖总当众解释清楚,我觉得挺爷们的,林西也没错。”
“这个肖一成,是挺不错的,可惜啊,怎么找了林西。”高玲拉着谭莎莎,“莎莎,你别难过。”
“啊?妈,我没事,我对肖一成没感觉。”
“莎莎你很好。肖一成不跟你在一起,那是他的损失。以后我们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人选。”
谭莎莎点头,鼓起勇气:“妈,你以后……不用再给我介绍相亲对象了。”
“你年龄也不小了,可以看起来了。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觉得相亲老土,可是你看啊你小时候就去了国外,在这里认识人不多,妈妈也是帮你拓宽一些选择范围,不强求。但你也别固步自封,多和人接触接触,感觉感觉,好吗?”高玲以为谭莎莎只是拒绝相亲这种模式。
“妈,那天我说的是真的,我有男朋友了。”谭莎莎说道。
高玲一愣:“真的?”
谭莎莎点了点头。
“上次你说那个撸串,害得你拉肚子的朋友,就是他吧!”高玲质问。
谭莎莎迟疑着又微微点了点头:“妈,拉肚子的事情不能怪他,是我肠胃太弱了。”
“他是做什么?”
“他叫魏天,是我的同事。”
“同事?华声的?”高玲开始了查户口一般的盘问。
“是的。”
“哪个部门的?什么职务?”
“大客户部的。”
“大客户部?林西的下属?”高玲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
“他很优秀。”
“我认为你需要慎重考虑下。”高玲一脸严肃。
“为什么?他很有责任心,对我也很好。”
“莎莎,你还小,你不懂。两个人在一起,要考虑的不只是你们两个人,更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对于结婚来说,门当户对很重要。“
“我和他怎么不门当户对了?我们都是同行啊,他还是翻译经理呢。”
“翻译经理?呵……这也值得一说吗?”
“妈,你反对,是不是因为他是林西的下属?”谭莎莎一语道破。
“我说不是,未免有些虚伪,但只是理由之一。更重要的是,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妈,你都没见过他,为什么这么武断下结论?”谭莎莎生气。
“撸串的和喝红酒的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人,永远不可能有交集。”高玲深呼吸,耐心地教育着,“莎莎,你现在觉得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很开心,那是因为新奇,等新鲜感过了以后,两个不同生活习惯的人在一起就是彼此折磨。”
谭莎莎还是一脸茫然,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是魏天来电。
谭莎莎:“妈,我不跟你说了。”
高玲:“是他?”
谭莎莎点了点头。
电话铃声持续的响动着。谭莎莎盯着屏幕许久,做出了个决定,她抬头直视高玲。
“妈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也请你相信我和天哥不是平行线,我们可以跨越任何鸿沟!”说完,谭莎莎就起身离开,接通了电话。
高玲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透出忧虑。
*
谭莎莎一边关上房间的门,一边夹着电话,满脸甜蜜:“……有空啊。”
魏天:“那我带你去见下我朋友。”
谭莎莎:“好。”
谭莎莎挂了电话,抱着手机,脸上都是甜蜜的笑容。
谭莎莎想了想,放下手机,打开衣柜,划过满柜子的衣服,开始挑了起来。她换上小洋装,在镜子前开心地转圈,左照照,右照照,一脸期待的样子。
*
夜晚的街头,肖一成和林西并肩走着。肖一成小心地打量着林西的神色,林西面无表情的样子。
“附近开了家甜品店,毛毛说很不错,要不一起散步去买点?”肖一成提议。
“不饿。”
“那你渴不渴?我陪你逛逛超市买点水?”
“不渴。”
“明天我来接你吧,一起去看外公。”
“我自己下班开车去。”林西步履不停,走在前面。
肖一成扶额,无奈一个箭步,挡在林西面前,截停了林西:“西西,对不起!”
“你又没犯错,道什么歉啊?”林西一脸严肃。
“我……我有错……”
林西故作生气:“嗯?你有什么错?”
“我不应该擅自来高教授寿宴,没有和女朋友事先报备!我更不应该坐到谭莎莎一桌,和谭莎莎莫名其妙地……被撮合。我最不应该那么晚公开和你的关系,造成那么大一个乌龙!”
“那是我不想公开的。你是在暗戳戳说这是我的错咯?”林西盯着肖一成。
肖一成抓耳挠腮想不出措辞了:“不是这个意思……”
林西看肖一成着急的样子,忍着笑。
“哎呀,这次我就是错了!反正你原谅我吧。”肖一成秒变撒娇小狗。
林西绕开肖一成走人,被肖一成一把拉住,按在电线杆前。
“你干嘛?”
“不原谅我就不放开。”肖一成急得都快哭了。
“原谅什么?我从来都没说过我生气了啊……”
“啊?”
“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再说了,我要是连这种自信都没有,怎么做肖总的女朋友?”
“那你刚刚……”
林西扑哧笑了出来。
肖一成顿悟方才林西是假装生气:“行啊,林西,学会欲擒故纵了啊。”
林西笑。
“你真是吓我一跳,不行,我要惩罚你。”肖一成凑近林西,注视着林西。
“大庭广众的,你想干嘛?”
“我已经宣布了你是我的女朋友,大庭广众,我们也名正言顺。”肖一成微微一笑,俯身要去吻林西。
林西眼睛一闭,接受着肖一成的吻。
肖一成还没有吻到林西的嘴,忽然脚下传来一声狗叫。肖一成和林西都被吓了一跳。
发现脚下是一只泰迪,正在摇着尾巴看着他们。
只见一个老太太,牵着狗绳。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样的,囡囡你不能看的哦,少儿不宜哦…… ”说着,老太太抱着狗走。
肖一成和林西有点尴尬。林西和肖一成对视之后,忍不住扑哧一笑。
笑罢,肖一成撒娇:“陪我去吃宵夜好不好?刚刚那种场面,紧张的我都没敢吃一口。”
林西一勾肖一成脖子:“走~女朋友请客,随便点!”
两个人边说边笑,越走越远。
*
夜宵摊,肖一成和林西的桌子上摆着串串。
林西自己倒上一杯啤酒,一饮而尽。又要倒的时候,肖一成把啤酒拦过来。
“有些事情可以不用酒来解决,你的男朋友也可以听你倾诉,帮你解决。”肖一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