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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老总的脸色阴晴不定，碍于场面，又不能发作。
程耀憋着笑。
林西叹气：“欸，不过放心放心，江湖无稽之谈，只有傻瓜才会当真。二位，你们说呢？”
许总王总尬笑：“那是，那是。”
此时，毛毛过来：“各位，肖总、佟总请大家进去。”
众人赶紧走进去。
程耀望着几位竞争对手的背影，攥紧了拳头：“这几个孙子……”
林西安抚的拍了拍他肩膀。林西目光坚定，走进会议室。
*
会议室，众人各归各位。
佟欣对毛毛点点头，示意他开始。
毛毛捧着信筒：“诸位，票选结果已出，现在开始唱票。”
行政小妹把移动白板推到了中央，白板上贴着四家翻译公司的LoGo。
佟欣冲毛毛点了点头。
毛毛伸手取出一张票：“永韵一票。”
行政小妹把语译的吸铁石LoGo贴在永韵的名字下。
毛毛再取一张：“华声一票……技天语一票……”
底下众人神情紧张严肃。
很快，白板上的比分是——永韵三票、技天语两票、华声两票、捷音一票……
毛毛的手在信筒里掏最后一张选票。
永韵王总坐直了身体，满脸写着志得意满之态。
秘书凑近王总：“最后一张，我们赢定了。”
程耀担心地看向林西，林西脸上波澜不惊，但她的双手不自觉地交叉缠绕着，透露出此刻的紧张之情。
毛毛掏出了最后一票，看了一眼众人，念：“最后一票——华声。”
永韵王总整了整领带，准备站起身上台。
毛毛又道：“我宣布，最终中标的公司——华声！恭喜华声！”
在场众人傻眼。
永韵王总跳了起来：“不对啊，我们三票，华声两票，就算最后一票是华声，那也三比三平啊！”
毛毛把最后一票展示给众人，只见上面是敬格资本孙有为的签名。
组委会上，一个男人站了起来：“我是孙董的特助，敬格资本是语译的大股东，有双票权。”
佟欣对林西伸出手：“林总监，恭喜了。”
林西回过神，握住佟欣的手：“华声一定不辱使命。”
随后，林西与组委会众人一一握手致谢。
当林西走到肖一成面前时，肖一成温柔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说：“心想事成，恭喜了。”
林西俏皮眨眨眼：“多谢。”
程耀带头鼓掌，除了程耀与陈雯，其他几家公司的人很是意兴阑珊，掌声稀疏。
林西拿着中标盖章的合同，走回座位，程耀开心地迎了上去，拥抱了林西。
永韵王总愤恨的目光。
佟欣看向肖一成，他冷着脸，看不出情绪。
须臾，肖一成拨开人群，走向林西。
林西脸上挂着笑意：“肖总。”
“根据惯例，招标结束要办庆功宴。”肖一成介绍。
林西点点头：“好，华声做东。”
佟欣在肖一成身边低语：“语译什么时候有这个惯例的？我怎么不知道？”
肖一成淡然，充耳不闻。
*
自助餐厅包房，林西站在酒水吧和佟欣闲聊，神情轻松闲适。
肖一成则走到餐桌长台边拿食物，程耀悄咪咪走到他身边：“我问过毛助理，语译没有中标就吃饭的规定。”
肖一成自顾自拿菜，头也不抬：“有没有这条规定，不劳你费心。借过。”
程耀不动，挡住他的去路：“明人不说暗话，你想干嘛，你知我知。”
肖一成抬眸看着他：“哦？我想干嘛呢？”
程耀毫不相让：“你想都别想。”
肖一成看向林西巧笑倩兮的样子：“这个，恐怕你做不了主。”
程耀轻哼一声：“大叔，你那套已经过时了。”
肖一成一愣，佟欣的话萦绕在他的耳边：“根据国外一份恋爱指南的数据分析，成功女性更容易对年下男动心。年下男单纯可爱，可以给女人一种简单的甜蜜。”
程耀见肖一成晃神，有点小得意，拿着手中的餐盘走向林西。
“签约仪式结束后，你们就派项目组进语译吧，办公室给你们准备好了。”佟欣与林西正讨论着后续的合作方式。
“谢谢佟总。”林西举杯敬佟欣，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程耀把餐盘递给林西：“你早上到现在都没怎么吃，垫一垫吧。”
“没事，我自己去拿吧。”林西礼貌地拒绝。
程耀不由分说，将餐盘塞进林西手里：“都是你爱吃的。”
林西看着餐盘里，沙拉、三文鱼、鱼子酱餐包，各种西式的食物。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面前又出现一个餐盘，她抬眸看去，是肖一成。
“既然一天没吃东西，就别碰生冷的，吃熟食吧。”肖一成的餐盘内是片皮鸭、芦笋、春卷、荔枝虾仁……
看着一中一西两个餐盘，林西尴尬。
两个男人保持着送餐的姿势，各不相让。肖一成貌似淡定，实则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林西从一旁拿了杯果汁：“我没什么胃口，喝点果汁就行。”
程耀失望。
“程先生那么热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追林西。”肖一成点破了程耀。
林西喝着苹果汁，呛得连连咳嗽。陈雯走了过来，给她递上纸巾。
“我对她……”程耀想要解释。
“肖总慎言，程耀是弟弟，您别乱开玩笑。”林西赶紧组织话题继续。
程耀整张脸垮了。
肖一成的笑容却逐渐加深，别有意味：“喔……是‘弟弟’啊？抱歉，是我误会了。”
毛毛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口齿不清：“又不是亲弟弟，现在可流行姐弟恋了呢。”
肖一成瞪他一眼，以眼杀人。毛毛一脸莫名，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
“毛哥，说得没错。”程耀笑了。
林西喝着果汁，只觉得肖一成和程耀的对话有些莫名敌意。她把程耀往旁边拽了拽。
“我知道因为视频网站的事情，你看肖一成不爽，不过他现在是我们甲方，你还是收敛一点吧。”林西对程耀低语。
程耀有苦难言，只能无奈地哦了一声。
另一边，佟欣也拉着肖一成：“老肖，平时里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肖一成慢条斯理吃着盘子里的菜，不语。
众人拿着各自的食物，坐在靠窗的圆桌上。
“对了，林总监，听说你前几天生病了，没事了吧？”毛毛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主动打破了沉默。
“多谢关心，没事了。”林西礼貌回答。
“那些药都吃了吗？”肖一成冷不防地问。
林西一愣，点了点头。
“什么药？！”程耀和毛毛齐声问道。
佟欣头疼扶额，陈雯一脸好奇。
“知道林西生病，我特意买了药闪送给她。”肖一成解释说。
程耀回头看向林西。
林西忍不住开始打嗝起来。
“那些药是他送的？包括痔疮膏？”程耀嘟囔着问肖一成。
林西点了点头。
程耀气结。
“老大，你真是太暖了，有你这样的甲方真的好幸福哦。”毛毛由衷地赞叹。
肖一成满意地夹了个鸡腿给毛毛，毛毛一副状况外的表情。
“原来是肖总送的呀？当时我们工作群里还讨论，是不是西姐的哪个爱慕者送的呢？”陈雯继续把氛围炒热。
肖一成浅笑不语。
“这家的烤银鳕鱼倒真不错。”林西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程耀不爽地吃着菜。
“肖总肖总，我有个问题。”陈雯悄悄举手。
肖一成看向她。
“就是之前我那个记者朋友，1.0发布会上没有机会提问的那个。”陈雯问。
“哦，就是事后问老肖有没有女朋友的那个？”佟欣想起来了。
“是！她又想托我提问了。”陈雯把手机递到肖一成面前，给他看微信。
肖一成看着陈雯微信上的文字：“你帮我问下肖总的感情生活，外界都很好奇的，拜托拜托。”
“请转告你这位朋友，我们希望媒体朋友可以多关注一下语译的产品，而不是肖总的感情生活。”佟欣。
陈雯讪讪地：“抱歉抱歉。”
肖一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谈一下也无不可。”
林西扶额，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老大，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也没听你提过，快说快说。”毛毛在一旁煽风点火。
“其实我去国外是为了她，当初我不够优秀，所以她离我而去。”肖一成说道。
陈雯和毛毛张大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肖总，原来你是被甩的那个呀。”程耀调侃道。
肖一成点头。
“哼，如果她知道老大现在那么成功，肯定都后悔死了吧。”毛毛愤恨表情，及时拍马屁。
“那肖总，您对前女友还有感情嘛？”陈雯再次发出灵魂拷问。
现场一片凝滞，只有林西吸管吸果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