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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暖也不知道向博涵怎么了,总之他上午看起来不是太高兴,还以为这小孩儿吃醋了,便说:“我让你解围的时候你不帮我,现在了摆脸色,向博涵,你可真有意思。”
向博涵摆手道:“没有的事儿,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路暖也不再多问,下午去了公司,倒是没想到经理召见了她还一副恭恭敬敬个态度,路暖云里雾里的就被对方夸了一通,她这什么都没干就成了得力干将,也不知道向博涵那有钱的三叔给对方了什么好处,当真是应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句话。
弄得同事们看她目光怪异。
工作上依旧处处是问题,昨天晚上跟做梦似的,回来该面对的还是面对,下班的时候路暖给路阳打了个电话,可惜对方没接,她又打给母亲,接通了那边就哭哭啼啼的,孩子果然没了。
路暖安慰了好一会儿才结束了这通电话。
向博涵又打来电话,问说:“你干嘛呢一直通话中?”
她单手撑着脑袋,阖目笑笑:“跟我妈打电话呢。”
对方没趣的哦了一声,又说:“你下来吧,我在你公司楼下。”
路暖点点头,掐了电话,她收拾好了才下去。
向博涵停的还挺隐蔽的,要不是他吼了一声路暖还真注意不到他。
路暖过去拉开车门道:“你遮遮掩掩的干嘛?”
向博涵边给她拉上安全带边说:“这车太招摇了,不适应。”
路暖笑道:“就你低调。”
向博涵哼了一声,又问:“想吃点儿什么,煮方便面?”
路暖纠正:“那叫部队火锅。”末了又摇头,“还是算了,我现在没胃口,得去医院一趟。”
他一脸紧张:“好好的,怎么了这是?”
“我弟妹,把孩子做了。”
向博涵脑子一阵儿懵一阵儿清醒的,迷迷糊糊仿佛自己就是当事人似的,后来又吃了颗定心丸,虽是与自己无关,可心里还是不舒服,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估计是通感,挖肉实在是个容易使神经错乱的词语,最后强调了句:“你要是有了我们就养,不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掌盖在了路暖手上,手心炽热,眼睛里滚着真诚。
路暖心里瞬间腾起了生育的冲动,如果可以生个孩子也是好的,她很喜欢孩子,然而这冲动来的快走的更快,她清清楚楚记得上次流产,还有上上次,她习惯性流产。
路暖不敢再想,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当妈的命,目光闪了一下道:“开你的车吧。”
到了医院,路暖就在路口买了些营养品,向博涵还问用不用自己上去,她摇头:“现在还是算了,我自己都不想上去,不去又是当姐姐的,送完了我就下来,你等着我啊。”
向博涵摆手:“那你快点儿。”
路暖倒是快,向博涵还问她情况怎么样了。
路暖如实道:“人还好,我妈跟弟弟在照顾她,不过我妈很不高兴。”
向博涵说了句:“毕竟是一条命。”
路暖仔细看他面部表情,有些伤感,这也让她心里突突的跳,越跳越累,跟座山似的,压的她快喘不过气来了。活了这么多年,她没后悔选了郝琛,也没后悔婚后住进围城,唯一后悔的是作践自己的身体,当初为了生活做掉了两个孩子。现在终于遇到了新人,却怕自己没机会了。她越想越难过,不禁皱起了眉头。
向博涵扭头看她:“你怎么了?”
路暖欲言又止,她有些羞于启齿,便道:“送我回去吧,没什么胃口,不想吃饭,去我住的地方。”
向博涵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
路暖解释道:“我妈心情不好,不想往家里走,晚上可能去我那儿。”
他哦了一声,边倒车边说:“我饿了。”
“我回去给你煮面。”
向博涵很快应了,心想过去还能多呆一会儿,这样也好。路上还说下午去了学校,凌霖乖乖的呆着,说是不想学文化课想唱歌,念念叨叨的,跟个父亲似的。
路暖忍不住问了句:“你跟她什么关系啊,操这么多心。”
车已经开到了楼下,天色还亮,这会儿来往的人也不多,路暖问这话的时候向博涵在倒车,他在找一个合适的车位,来来回回好几次都没停好,搞得路暖都怀疑他的技术了。
最终停在两辆车之间的时候,路暖还嗤了句:“你这人毛病真多,老是遮遮掩掩的,你买的又不是偷的,不用这样吧。”
他没回这茬,反倒是看着她,直愣愣的盯着,看路暖无可奈何了,才投降说:“好吧,我错了,你有你的习惯,我不该随意指责你。”
向博涵拿了她的手道:“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路路,我得一辈子管凌霖,你介意吗?”
路暖下意识的问出口:“为什么?”
“我……”他张口的声音拉了老长,配合那沙哑的强调,带着莫名的压抑感,低头了一瞬,才小心翼翼道:“我以前在路上飙车,出了车祸,车主是凌霖的爸爸,人没了,他们家就两口人。”向博涵不给路暖说话的几乎,抓住了她的手,很紧,“我那时候不懂事儿,后来才发现毁了人家姑娘。小姑娘也很可怜,我家赔偿的那些钱全给她舅舅赌光了,她还没成年,等我从师父手里出来了良心发现,我得管管她,这辈子都得管。”他慢慢的摩挲着她的手无奈的笑了一下,“其实这事儿挺败好感的,我不是很想告诉你,可是大活人放在这儿,总不能不明不白是吧,路暖,人总是会犯错,也没谁会揪着过去不放,我现在人品还是有保证的,你不会嫌弃我吧。”
她倏然一笑,嘴角开了花儿似的,双手捧了他的脑袋,轻轻吻了一下道:“不会,你这样很真诚,也很可爱。”
向博涵脸上添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两人相视数秒,路暖又躺正了,她侧脸过去,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还有点儿傻,不知道为什么路暖知道这个一点儿杂念也没有,只觉得轻松,没由来的轻松。
这样的答案让向博涵出乎意料,他呆了一会儿,伸手捧了她的脸轻轻吻起来,那姿势像是对待一朵娇柔的花儿。并且愈发有不可收敛的姿态,路暖轻哼了一声了,缓缓推来了他说:“别闹了,大白天。”
“那上去?”
“不行!”路暖瞪了他一眼,“我妈要是回来看到了怎么办,吃完了就走。”
向博涵也没辩驳,乖乖的哦了一声。
俩人上楼的时候电梯里没人,他胳膊自然的搭在她肩上,手指轻轻的捻了捻她肩头的肉,路暖知道他那点儿小心思,拍了他一下道:“别动手动脚的,这里有监视器。”
向博涵还是很听话,等到了家里,他直接把人摁在门板上狠狠的吻了一通,路暖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她把胳膊摁在他胸前,狠狠的推了一下才结束。
俩人都气喘吁吁的看着对方,眼底的*快要冲破身体,他的手还伏在她腰上,路暖本就穿了件宽松衣物,这会儿被他拽的偏到了一侧,露出大半个肩膀。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还是路暖先开了口:“你到底饿不饿?”
“我现在特别想跟你结婚。”
路暖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忽然炸开,她没张嘴,只是笑,眼眶开始湿润,心里莫名的感动,整个人都被这句话哄的发软了,向博涵在她瘫倒之前及时抱住了她,他埋在她的肩窝,小声道:“真的,我特别想跟你结婚,就是现在。”
感动之余,路暖说了句冷静的话:“可是我们现在结不了婚。”
向博涵没松手,回道:“那总能结吧。”
路暖嗯了一声。
饭没吃,俩人做也没做的彻底,路暖又高兴又害怕,要是母亲忽然过来看到了怎么办。最后路暖还是把人送走了,末了还给他拿了个面包。
向博涵走的时候死活拖着,问道:“你什么时候让我见你爸妈?”
路暖道:“现在不是时候,我家乱七八糟的。”
向博涵无奈,又说:“夜长梦多,我现在越来越怕你跑了。”
路暖发誓:“我真不跑,你快回去吧。”
向博涵站在门口不走:”那你是答应我求婚了?“
路暖说:“你不能趁火打劫啊,快走吧。”
他没再追问,说了声再见便离开了。
路暖呆在那儿傻呵呵的笑了会儿,她把屋里收拾了一通。
晚上母亲过来,又是唉声叹气,又是抱怨。
路暖劝说:“妈,孩子还会有的。”
路母脸部发肿,颓废的点头说:“也只能这么想了。”末了又说:“暖儿,你也注意着些,总不能一直这么单着。”
路暖听到机会,正欲开口,就听见母亲说:“你是个离过婚的,行市不比从前,不用那么挑拣,又不是小姑娘家的,男人踏实就好。”
路暖啼笑皆非,开口道:“街上乞丐到处是,我总不能找个人随便讲究吧。”
路母嗤她:“胡说八道。”
“妈,坏的你也看不上吧,还劝我放低门槛,我要真随便找一个回来,您确定同意?”
这回轮到路母不说话了。
路暖上去握了母亲的手,温和道:“妈,我知道你的意思,总得慢慢来吧。”
路母依旧一脸哀愁。
路暖看着母亲一头斑驳的白发,这几天因为许颂的事儿更是面容憔悴,也是心疼的不行,她想早晚得说,不如早些让母亲放心些,便说:“妈,我也有看好的。”
路母眼睛一亮:“谁啊?我认识吗?干什么的?”
路暖缓缓道:“你不认识,不过他职业有些特殊。”
路母正襟危坐:“干什么的?”
“风水大师。”
闻言,路母蹙眉。
路暖忙说:“他母亲我见过了,家里的人都很和善,不过家里是小县城的,倒是三叔混的挺厉害,所以他在这儿扎根。”
路暖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着母亲,就怕她又嫌东嫌西的,只捡着好听的说:“他比我小几岁,现在租住在四合院里,家里都是公职人员,哥哥读的哈佛,已经在国外定居。人长得挺高的,面相也不差。”
路母寻思了一会儿,又说:“这么好的条件?不会是骗你的吧。暖儿你可要注意了,以前我们单位的一个小姑娘就是被骗了,后来老公死在别的女人床上,还摊上了一大堆账务,好几个亿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
路暖摇头:“没有。”又端了手上的镯子道:“我才见过他三叔,这是对方送的见面礼,还挺贵重的。”
路母一看,问说:“这得值多少钱啊?”
“我后来查了一下,五千多。”
“头一次见面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路暖点点头。
路母喜上眉梢:“看来他家是很中意你了,不过也别太过分了。”她握着女儿的手教育,“虽然咱们是这种情况,也不能给了看轻了,下次一定要给对方带些东西,女人最怕人看轻了,你要是站住了脚,以后才能在他们家里吃的开。”
路暖点点头。
路母想了想,又说:“我还是心里不踏实,什么时候见见面,最好家长也见见,真怕你蒙了猪油心再一头栽进去了,暖儿,你要是再给弄吹了,妈就没法儿活了。”
路暖点头说:“放心吧。”又安慰母亲道:“总得慢慢来吧,他家住的还挺远的,来来回回还得倒腾,需要安排一下,况且,我们也认识不久,再处一处吧,不着急。”
路母见女儿温温吞吞的模样的,急脾气上来,拍了她一下道:“还不着急,你都多大了,再不生就成高龄产妇了。”
“妈,以前医生说……”路暖欲言又止。
路母的气从鼻子里喷出来,指着女儿的脑袋指责:“当初我说什么来着,让你别糟践自己,你不听,现在好了吧!”她想了想又道:“也别尽听医生的,都隔了这么久了,总能养好,你也好歹忌忌口,该注意的还是注意。”
路暖点点头。
路母长出了口气,狠狠的咬了句:“那个狗崽子,要是你生不了孩子,我非得去他家闹不成!”
路暖无话,她知道母亲在骂郝琛,她又不是不知道对方添了个大胖小子,并且生活和乐,职位还升了,简直与自己成反比。她捂着小腹惴惴不安,躺在床上又骂自己当初何必犯傻,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一会儿向博涵发来短信问怎么样了。
路暖和盘托出。
向博涵回:怎么不是发展,结婚也能发展,结婚以后发展的还快。
路暖回:没见过你这么着急结婚的年轻人。
向博涵回:别拿我跟那些小屁孩儿比较,我是沧桑的大叔。
路暖握着手机噗嗤一声笑出来,想象他说这话的模样,更傻。
向博涵发信息说:我们为什么不打电话呢,我给你打电话。
路暖回:我妈在睡觉,她难得睡个安稳觉,明天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