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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将饭菜都摆放好，陈曦大概看了眼，发现全都是儿童餐。
现在赵兰和莫沛琛都不在，陈柔趾高气昂端着女主人的架子，“女佣就该有女佣的样子，怎么能上桌跟主人一起吃饭。”
小家伙明白陈柔是故意挤兑陈曦，不悦的站了起来。
“怎么？我好歹也是你妈，你要为了一个外人跟我作对？！”
“......”他肯定不可能跟陈柔说话，所以就算再生气不满，也只能干瞪眼。
“好了，莫默乖，我去旁边吃也一样。”
小家伙愧疚的抓着她袖子。
是自己让妈咪来的，现在却没法儿护着她。
“听话，快吃吧，等午饭结束我再陪你。”
“嗯。”
厨娘将陈曦带去了别墅另一个小客厅，这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那个就是夫人指名道姓请回来的女佣？”
“是啊，听说小少爷对她很特别，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真的假的，小少爷还会笑？”
女人们凑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陈曦不想自找麻烦，打了一份，便餐坐到角落里吃着。
“嗨，我叫何甜甜，你叫什么？”
正吃着，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孩子笑着走了过来。
“陈曦。”
“我可以坐在这里么？”
“当然。”
何甜甜放下餐盘，不好意思道：“我刚来不久，跟她们不是很熟，或许咱们可以交个朋友。”
陈曦淡淡一笑，“嗯，你是负责做什么的？”
“清扫，就擦擦桌子整理整理东西什么的。”
“可你看起来很小，像是刚毕业。”
“你猜对了，我今年刚大学毕业。”
陈曦诧异道：“那怎么不找个地方实习？”
好歹也是个大学生，找一份体面的工作还是不难的，二十出头的年纪跑来这里做清扫工作，实在有点大材小用了。
“年底工作不好找，我打算先在这做着，等过完年再考虑其他出路。”
“嗯，这样也好。”
难得有个能聊天的，这一顿饭下来，陈曦对何甜甜的印象还算不错。
“陈小姐，其实我大学专业也是服装设计。”
“那倒是挺巧。”
何甜甜羞怯的低下了头，“如果方便的话，我能不能经常请教你一些关于专业的问题啊。”
“当然。”她看到何甜甜，很多时候回想起五年前同样青涩的自己，既然遇到了，那能帮忙的，她一定不会推辞。
“真的么？那真是太谢谢陈小姐了！”
“不用客气，我先回去，你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就行。”
“好的。”
陈曦收拾好碗筷回了楼上，小家伙有睡午觉的习惯，她也正好得空，继续画上午的设计图。
眨眼已经一天，她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莫默，几点了？”
“六点。”
“那该下班了。”陈曦收拾好东西，笑着走到了小团子面前，“这样每天都腻在一起，你会不会烦？”
“怎么会。”他嫌谁烦也不会嫌妈咪。
陈曦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真懂事，那我先回家，明天一早再来看你。”
“好。”
拎着包下了楼，陈曦走出别墅时，发现何甜甜正在等着自己。
“陈小姐，你下班往哪个方向走？”
“西边。”
“这么巧，我也是，能一起么？”
何甜甜长得很显小，二十多岁的年轻，还是跟高中生差不多，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总之是那种让人一看就会心生好感的样子。
陈曦不是会疑神疑鬼的人，可她总觉得这个女人对自己太热情了点，而且热情中还带着些许刻意。
“何小姐，我一会儿要去见朋友，恐怕不太方便。”自己现在租了莫沛琛的房子，这件事保密比较好，免得被人知道了又得胡乱猜忌。
“这样啊，那好吧，陈小姐再见。”
“再见。”
看着陈曦打车离开，何甜甜脸上笑意逐渐收敛，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少夫人。”
“怎么样了？”
“没打听出什么东西来，不过我会继续接近她的。”
陈柔：“很好，只要你替我查清楚她跟沛琛到底到了哪种程度，你妈妈的医疗费我全部会负责。”
“我知道了。”
收回手机，何甜甜深深叹了口气。
陈曦，抱歉，我也是走投无路了。
......
“来，这杯酒敬我们的冠军设计师，祝愿你以后前程似锦！”
“谢谢承言哥，不过我不能喝酒，还是喝茶吧。”
李承言笑道：“怎么了？你以前可是挺能喝的，最近又减肥？”
“不是，我......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不能碰这些。”火灾的事，李承言并不知道，她也不想说太多，免得让他担心。
见她支支吾吾，李承言还以为是生理期，也没多想，“好，那就吃菜吧，你这身体可得好好补补。”
“已经每天都在喝汤了，再这么下去，我迟早胖的走不动路。”
“没关系，小曦就算再胖，也一样讨人喜欢。”
陈曦被他肉麻出了一声鸡皮疙瘩，无奈道：“少这么奉承我啊，吃饭吃饭。”
各自拿起筷子吃了几口，李承言忽然道：“小曦，最近何穗有没有找你？”
她捏着筷子的手一紧，故作不在意道：“承言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就是觉得她不像善罢甘休的人，担心罢了。”
“嗯，她没找我。”
“那就好。”何穗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伤害到陈曦，他必须尽快想办法，让那个女人从Z市消失。
填饱了肚子，陈曦站在餐厅门，脸颊被冻得泛红，“承言哥，我得回去了。”
“你那地方又偏又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吧。”
“不用的，我住了那么久，早就习惯了，你快回去吧。”
知道她执拗，李承言也没多劝，驱车回了公司。
晚上吃的有点撑，反正住的地方离这也不远，陈曦想了想，还是打算自己走回去。
寒风呼啸着往衣服里钻，哪怕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牙齿还是冻的上下哆嗦。
在国外待了几年，Z市的冬天可真让人不适应。
“姐姐！”腿忽然被一个小女孩抱住，她扎着两个羊角辫，看起来非常可爱，“我的气球挂在树上了，你能帮我拿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