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敢跑?

虞倾宋砚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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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倾转辗反侧,天光将亮时,听到对面的宋砚青出门的声音。

    她换上运动服跟了出去。

    想了一晚上,虞倾还是决定找宋砚青问清楚。

    但宋砚青跑的太快了。

    虞倾守在他必经的湖边,百无聊奈的等着宋砚青。

    夏末初阳似橙,温和的光洒在虞倾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浅浅的暖光,微风拂过,扬起几缕发丝,又媚又娇。

    听到宋砚青的跑步声,虞倾侧目,明艳的脸上染了几分微不可查的笑意,但仅仅一瞬,就恢复了平静。

    “昨晚你说要帮我………你怎么帮?”

    宋砚青脚步未缓,眸子都没偏半分,“你确定要回去?”

    “你不是想让我回去嘛。”虞倾跟着他的脚步,跑的吃力。

    五年前,虞倾从未想过宋砚青送她回贺家的深意,只觉得他是急着解决一个包袱,以至于后来从医院回到贺家,也摆出了一副要与贺家决裂的态度。

    可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么简单。

    昨晚给她看的那份转账记录,甚至之前说的她母亲与映客的关系,都像是故意透露给她的。

    联想到这背后的用意,虞倾觉得后背发凉。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宋砚青强健有力的双腿迈过湖边小路,声音里染上了几分刻薄,“虞倾,你既然觉得我在利用你,又何必跑来问我。”

    他脚步微顿,没什么情绪的眸子沉沉压下,“又当又立,这就是你所谓的骄傲和自尊?”

    一句话如冷水泼下,虞倾只觉得胸口透着寒。

    “既然如此,就当我什么都没问。”

    她转身就走,宋砚青冷嗤,“遇到困难就逃避退缩,虞倾……你在宋家这么多年就学了这点本事?”

    逃避……

    虞倾也不想。

    可她有的选吗?

    双手攥的发疼,虞倾红着脸,嘴角浮上了惯有的轻佻笑意,“你就当我是缩头乌龟。”

    她小跑着离开。

    宋砚青双眸似冰。

    永远都不知道争取的家伙。

    -

    “倾倾,去跑步了?”

    “秦姨,早~”

    宋夫人正在院子里浇花,看着掉落的满地都是的茉莉花,缓缓道,“这茉莉好看又好闻,就是花期短了点,所以我才不喜欢种茉莉。”

    不知道是不是虞倾想多了,现在每听到宋夫人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就像是在针对她。

    不知如何接腔。

    宋夫人继续道,“偏偏阿砚喜欢,一个大男人喜欢这么浓的花。”

    这下,虞倾连勉强的微笑都要维持不住了。

    “秦姨,有件事我想跟您说。”

    宋夫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水壶交给园丁,擦了擦手,指着花房旁的凉亭说,“去那边。”

    其实虞倾就一句话,她不想待在檀香山,但宋夫人这么大阵仗,搞的她有点难以开口。

    但宋夫人向来擅于洞察人心。

    “是不是想回去?”

    虞倾怔愣,随后点了点头,“砚青哥和白小姐快订婚了,我老在这儿当电灯泡也不好。”

    宋夫人看着她,眉眼温柔,虞倾却有种被人看穿心思的狼狈。

    “秦姨……”

    虞倾声音有点颤。

    宋夫人低叹了一声,“秦姨知道你的心思。”

    虞倾呼吸一滞,紧接着听到她说,“为阿砚着想,秦姨谢谢你……但倾倾,秦姨也希望你幸福。”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宋夫人的声音染上了几分凄凉。

    “要是曼琳还活着,或许……或许……”

    或许什么,宋夫人没有说,虞倾也不敢想。

    “下午,我就……”

    “行啦。”宋夫人伸手理了理她两颊被风吹乱的碎发,“你啊,永远是我的女儿!”

    虞倾喉咙一哽,轻轻拥了一下宋夫人。

    早饭后,宋砚青去上班。

    虞倾在檀香山陪宋夫人理了理花园。

    前几日还馥郁淡香的茉莉凋的七七八八,唯有零星花苞散在叶子间,还未入秋,却透着几分凄凉。

    下午,虞倾离开了檀香山。

    宋夫人的司机送她到了工作室。

    带他离开后,虞倾上楼收拾行李,直奔机场。

    萍窑在漠城,距离江城五个小时的航程,到达已是深夜。

    裹着外套下了飞机,虞倾这才打开了手机。

    手机上除了许亦柠的消息就是宋砚青的一通电话。

    时间是一个小时前,宋砚青睡觉的时间。

    这个点给她打电话,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删除了这条通话记录,虞倾拨了许亦柠的电话。

    “等你呢,快点……冷!”

    听许亦柠说冷,虞倾这才意识到漠城之于杭城,已经跨越了半个华国。

    半个小时后,虞倾在人群里看到了裹得像个粽子样的许亦柠。

    “你这太夸张了吧!”

    许亦柠看了一眼虞倾身上的裙子和薄外套,“你来之前没看天气?”

    虞倾忙着离开,是真的什么都没看。

    行李箱里也没带几件厚衣服。

    “算了,到了买吧!”

    剧组距离萍窑机场还有三个小时的车程,许亦柠一遍转着方向盘,一遍交代,“你先睡会儿,到了喊你!”

    虞倾这几天在檀香山本就没有休息好,说睡觉困意就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一阵颠簸中睁开,窗外天光暗昧,山峦轮廓隐约,清净悠远,胸口闷着的那团郁气感觉消散了不少。

    望着窗外,虞倾刚准备问许亦柠还有多久到,口袋的手机响起。

    跳跃的依旧是那串熟悉的号码。

    “宋狗?”

    许亦柠问。

    虞倾点了下头,“没告诉他。”

    “那就不要接!”

    许亦柠话音刚落,虞倾就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儿?”

    声音像藏了冰,虞倾可以想象宋砚青隐忍不发的模样。

    她抿了下唇,语调冷淡,“在外面。”

    “你敢跑?”

    虞倾纠正他,“我没跑。”

    “虞倾,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宋砚青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不是忘了协议上的内容,还是觉得我不会把相中云怎么样?”

    泥人都有三分脾性。

    虞倾长久以来的忍耐已经到了顶点,她扯着嘴角,自咒的话刻薄而出,“那如果我死了呢?”

    “宋砚青,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放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