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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子后,蔚府传出消息,蔚府大小姐受世外高人指点,要为父母找一块新的风水宝地迁葬,说是这样可让先人安息,也可庇荫后代子孙昌荣兴盛。
因为蔚府家主蔚凡忙于自家生意,无法分身,便由蔚伶率人前往那块风水宝地探勘,看是否适合蔚府风水。
平王及潜伏的势力收到这个消息后,都认为这是蔚伶的借口——迁葬之事正好可以为他们挖取九龙图宝藏的行为作掩饰。
江湖上本就有传闻,晦明宫秘密在渊鸣山上大兴土木,不知在做什么,对外的说法是,晦明宫要建立一处分宫,但平王及潜伏的势力都不相信,不过,他们又怕这是个陷阱,毕竟先前他们已吃过那个无良宫主放过几次假消息的闷亏。
所以,他们确认蔚伶的车马一路往渊鸣山而去后,便各自行动,想赶在蔚伶之前上山。
前往渊鸣山的路上,风瑜章让得力部属为他们驾车,他则在车里陪伴并护卫蔚伶。
在车里,他望着她久久,突然冒出一句话:“伶儿,对不起。”
“为什么又和我道歉?”蔚伶笑盈盈地问。
“我不能风风光光的把你从蔚府迎娶进晦明宫,委屈你了。”这一路上,他都在想这件事。
原来蔚伶与蔚凡商量过,在现今的态势下,蔚府大小姐不可能公然嫁进晦明宫,这会引来朝廷和其他江湖势力的注目,对蔚府不是好事。再考虑蔚府是商家,也不适合与有邪教名声的晦明宫关系太深,至少表面上不能有太多牵扯。
所以他们拟定了一个计划,让蔚伶上渊鸣山后永远失踪,这样她与风瑜章回晦明宫后,才不会对蔚凡及蔚府造成任何麻烦或伤害。
“你的意思是,进晦明宫后,你也不会给我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咯?”蔚伶故意逗着他。
“当然不是!我们回宫后,我一定请宫主主持一个盛大婚礼!”风瑜章急着道。
“呵呵,那就对了,何况凡弟也说了,我们成亲时他必定会以小舅子的身分出席,虽不能公开关系,可是蔚府永远是我的娘家、我的后盾,我是哪里委屈了?”
在出发前往渊鸣山前,蔚伶带着风瑜章去向蔚凡道别。知道姊姊去意甚坚,也鸿了她的终身幸福着想,蔚凡不得不接受这个木头姊夫。
“伶儿”风瑜章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拥着,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两人静静依偎了好一会儿后,蔚伶又开口:“我们带出来的人都交换好了吗?”
这次他们后头安排了三辆马车跟着,好把去采勘风水宝地的戏给演足。
“都安排好了,蔚府的人会送到你们其他的产业暂时安置,后面车队的人都已经换成晦明宫弟子了。”他点头应道。
“那可以开始进行下一个计划了。”她眯起双眸,笑得有点得意,眸里闪烁着晶亮的光彩“那些消息都散布出去了吗?”
风瑜章望着她雀跃的神情,感到有点无言。“伶儿你”玩得这么开心啊?他有种无力感。
“怎么了?”蔚伶正色问道。
他摇摇头“都照着你的吩咐散布出去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控制九龙图宝藏机关的重要钥匙在我手上,而我人就在你身边。”
他真的觉得她拿自己当饵的计划太冒险了。
传说中,九龙图宝藏设有严密的机关守护着,而设计机关之人正是江湖上以制作兵器、机关闻名的欧阳家老当家,但老当家失踪已久,生死不明,唯一的传人欧阳小姐又于去年嫁入晦明宫,所以机关的钥匙也落入晦明宫手中。
现在,追逐九龙图宝藏的人马都认定,风瑜章及蔚伶就是要替晦明宫打头阵,开驭九龙图宝藏的密门。
“四护法,你要把重要的机关钥匙保护好啊!”她依旧笑嘻嘻的。
“伶儿,你真要这么做吗?”虽然她的提议获得宫主大力支持,不过,他很担心她的安危。
“放心吧,他们现在认定我们手上有机关钥匙。一定会跟着进山洞,等我们开启机关密门后再动手抢钥匙。那时,我们只要把偷袭你的人引到个别的暗室另行解决,其他人自有宫主招待。”蔚伶笑盈盈地道。
“可是他们真会动手抢假的机关钥匙吗?”风瑜章又问。这个环节正是整个诱捕计划中最重要的关键。
“他们都得到只要有了这把钥匙打开九龙图宝藏洞里所有密门,便不会启动致命机关的消息,若让他们亲眼见证一次我们开了密门后确实没启动机关,他们就一定会动手抢!”她的笑容益发笃定。
“那让我来做就好,伶儿,你一定要跟着我进山洞吗?我怕到时一片混乱,你会出事啊。”在那种情况下,他不敢保证能护她周全。
“我不进山洞就没有说服力,要引平王和暗算你的人进山洞,一定要是在他们认为没有问题的状况下,我若没现身,不是摆明这是个陷阱吗?我进去了,他们才会相信这是真的藏宝地啊!”平王和隐藏的势力都知道她和木头是情人,如果有危险,他怎么可能让她进去?
所以他才烦恼啊。风瑜章重重叹了一口气。伶儿对宫主的计划真是全力配合,还主动提供自己当饵唉,他现在觉得她进晦明宫后可能会混得比他还好,因为她完全能配合宫主的那套恶劣趣味,还乐在其中!
“你放心吧,我会使毒,也会武功,有自保能力,而且宫主还派了一票人保护我啊!”跟在他们后面的人马,都是被派来护卫她的。
“唉,伶儿,你一定要小心,不然我会分心的。”风瑜章说得认真又无奈。
“木头,你变诈了!”蔚伶娇嗔着。竟然拿自己来威胁她,她哪敢让他分心啊!要是木头出事,她会心疼死的。“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出门前,我已经准备好很多秘密武器了。”
她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同时拎过一只包袱,里头全是一个个纸包和瓷瓶。
“这些是”他瞪大了眼。
“木头,你知道的,在蔚府时,我真的没有什么机会能试试它们。”蔚伶说得一脸诚恳。
风瑜章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这些是什么了,都是她研制的各种毒药!
回想起他当试验品时惨烈的过往,他开始为平王和隐藏势力的手下们感到悲哀。
嗯,其实他的伶儿杀伤力真的满强大的,是他小看她了。
除了这整个包袱的毒外,蔚伶也替他准备了意外的“礼物”
“伶儿,非要这么做不可吗?”风瑜章握着弯刀,神情显得有些挣扎。
“你不相信我啊?”她伸出手就要拿过那把刀。
“伶儿,上回我是突然被偷袭,而且对方确实是高手,又有大批官兵穷追不舍,我才会受伤。这次我有了防备,不会再中招了,难道你不信我的身手吗?”
“我当然相信你的身手,我也知道你刀法厉害,可是木头,以牙还牙有没有听过?快把你的刀交给我。”蔚伶坚持要在弯刀上淬毒,对偷袭他的人还以颜色。
可是我很担心你的毒啊,尤其是引发的后遗症。这句话,风瑜章当然不可能说出口。他想,反正到时倒霉的不会是他,只好带着壮烈的神情,把和他生死相依的伙伴弯刀给交给她。
看她脸上带着笑,温柔无比的在弯刀上淬毒,风瑜章不禁想着,到底谁才是出身邪教啊?他觉得伶儿比较恐怖耶
好险他们是情人,不是敌人!他在心里深深庆幸着。
数天后,众人终于抵达渊鸣山。
马车行进到无法再前进之处,他们就改为骑马上山,最后再采取步行,一路深入渊鸣山中。
“伶儿,你累不累?我们就快要到了。”风瑜章很担心这样的舟车劳顿和赶路让她难以负荷。
“不累,我们走得很优闲呀,我都觉得跟着我们的那些人快不耐烦了呢。”蔚伶满脸笑意,知道他因为怕她累,拖延了不少时间。
他们可是正引着一大批人马,要到宫主特别为这些人布置的机关大牢笼中呢。
因为一上渊鸣山,便有许多晦明宫弟子出现,护卫着他们,加上不确定机关钥匙的真假,所以那些人一路尾随,并没有在途中偷袭他们抢钥匙。
“木头,等我们一启动密门,你要记得往玄字密道走喔。宫主说,他会派人一路截断那些想抢钥匙的人马,把他们驱散至各条密道中。玄字密道的尽头是单独的暗室,到时看是要报仇还是报冤都看你的了!”蔚伶低声和他作最后确认。
“我不在乎要报仇还是报冤,他只要进了山洞就绝对跑不掉,我比较担心你的安危啊!”在江湖上,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他看得很开了,但是他知道,伶儿比他还计较他被偷袭受伤还差点丧命的这笔帐。
“不管嘛,敢砍我男人又毒我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她柳眉横竖。
“伶儿,注意你的气质啊”风瑜章哀鸣一声。这真的是蔚府大小姐吗?那语气比山寨头子还像山寨头子!
附近,派来护卫蔚伶的晦明宫弟子们偷偷窜出几声窃笑。这一路上,他们已经不小心偷听到很多次这位未来四护法夫人威猛的言论,真的挺剽悍的!
“走吧!”望着面前通往山洞的通道,蔚伶转头望着他。
“嗯。”风瑜章伸臂挟起了她,迅速的几个起落便直奔山洞。
他们一动,后方的人马及早埋伏在附近的人也纷纷动起来,江湖上后来盛传的渊鸣山之乱就此展开。
在两人启动山洞的密门后,随着巨大石门缓缓打开,他们后方果然窜出一大群人要抢他们手中的机关钥匙。
风瑜章挟着蔚伶,很快的窜进山洞,曾暗算过他的那名高手也紧迫在后。
一进山洞只见到无尽的漆黑,在众人点起火把照亮山洞的片刻,他们看到身穿黑衣、面覆银色鬼面具的四护法带着机关钥匙往洞里飞窜,不同的势力人马纷纷追逐而去。
但奇怪的是,每队人马都追着一名黑衣护法。
原来晦明宫宫主安排了许多个和风瑜章一样身穿黑衣、戴银色鬼画具的假护法,他们手上也都抓着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机关钥匙。
那些假护法窜入意图抢夺钥匙的人群中,然后在一片混乱里,将各路人马引向不同的地道或机关密门,很快的,这些意图夺取钥匙的人都冲散了。
风瑜章和蔚伶则一路往玄字号密道跑,将那个偷袭他的人带向他们安排好的舞台。
一进暗室,风瑜章先将蔚伶安置在另一道密门后头,她可以从门上的窥孔看到暗室里所有的状况。
这时,那晚偷袭风瑜章的人也追入暗室,风瑜章立即启动机关,将暗室的石门封闭。
对方很快便发现这是个陷阱,但仍威喝出声“把机关钥匙交出来!”
那人本就是江湖上颇有名声的前辈,加上之前曾偷袭得手,所以透出一副不把风瑜章放在眼里的态势。
“机关钥匙在此,有本事就来拿!”风瑜章抬手亮出那人想要的机关钥匙。
“无知小辈,给老夫纳命来!”那人举起手上的重刀,气势凶猛的朝他劈去。
风瑜章手中嗜血的弯刀寒芒一闪,身形如电的避过对方凶猛的刀势,在弯刀和重刀擦击的瞬间,窜出紫电般的火花。
重刀强在无坚不摧的猛烈刀势,弯刀却胜在刀法迅速且诡谲多变。没有大批官兵牵制,风瑜章在暗室窜飞的身形快如流星,虽然对方的重刀刀势凌厉,但速度明显跟不上他。
蔚伶在窥孔中只看到一道黑影快速交闪,利落的身影矫若游龙,导致重刀的攻击一再落空。
那人好像恼怒了,重刀劈落的态势更加凶猛,将墙面砍落不少石屑飞沙。可是弯刀速度始终没有慢下来过,一面尽量避免和重刀正面交锋,一面从空隙悄然攻去,让人防不胜防。
突然,她见到银光一闪,那把沉重的大刀摔落地面,那名偷袭过风瑜章的大汉跟着倒在地上,脖子上多了道冒出黑血的血痕。
她举手捂着心口。难怪他跟她说不用淬毒,他的弯刀又快又狠,比剧毒还致命啊!
蔚伶面前的密门再度被打开。
“伶儿,你没事吧?”风瑜章有些担忧地望着她,怕她看到刚刚那幕会受到惊吓,可是江湖就是这样,杀人人杀,这是今后也难以避免的事。
哪知她竟将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一脸崇拜的说:“木头,你好厉害!你真的好厉害啊!”“啊?”风瑜章再度被心爱女人的反应惊慑住。看来他真的太小看伶儿了,她果然非常有胆识啊!
“木头,我们也快点去帮忙吧。”她捉着他的手,笑得一脸灿烂。
“帮忙?”他不解地望着她。
蔚伶把藏了很久的小包袱拿了出来,接着以灿亮的目光强烈的表达她想要试验品的心愿。
风瑜章再度默然。
但他还是带着她出去,窜往各个密室里,让她帮了不少忙。
反正只要试验品不是他晦明宫的弟子,其他人等就听天由命吧!
在那之后大半年的时间,为争夺九龙图宝藏,渊鸣山上发生了一场又一场激烈的龙争虎斗。但到了最后,众人才发现九龙图宝藏根本不存在,或者说,这根本是九王爷生前的一场阴谋,以宝藏为名设下的死亡陷阱。
九龙图宝藏之争,最后是以渊鸣山里的一场天崩地裂的大爆炸为终。至此,九龙图带给世人的不是令人觊觎的庞大财宝,而是将所有夺宝之人掩埋的死亡结局。
在那场纷乱中,蔚府大小姐也失踪了,生死不明。
渊鸣山之乱后,既有的江湖势力又重新整顿。
平王则侥幸脱逃,向朝廷回报,九龙图宝藏根本是十几年前九王爷歹毒的诡计,从来就没有什么宝藏,只有九王爷想拉人陪葬的阴狠计谋。
就这样,扰乱了朝野十数年的九龙图宝藏就此落幕,再也没有人对宝藏认真了。
只除了一个地方——晦明宫。
在晦明宫里,四大护法都住在靠近主殿的玄泉殿,每人各有一片自己的天地,也只有回刭殿里时,他们会拿下脸上的面具,放松自己。
这天,玄泉殿里的数名护法和他们的妻子,聚集在风瑜章的院落里闲聊。
这让风瑜章感到无言。他越来越觉得,他的师兄们及嫂子们都满长舌的。
“这次宫主闹得真大,把半个江湖都扯进来了。不过,我觉得最绝的是原来他还留了一手,竟然以蛊毒威胁平王向朝廷回报假消息,让朝廷对寻找宝藏就此死心,加上其他势力的妥协,以及九龙图宝藏只是个阴谋的传闻散布开来,从此就没有人再和宫主争夺真的九龙图宝藏了。”
果然是一劳永逸的好方法!蔚伶的语气无比赞叹。
“而且他真的很大手笔,建了这么巨大的机关假宝洞,最后还整个炸掉!木头,宫主这次找到九龙图宝藏后,真的可以打平宫里的收支吗?”蔚伶心里的算盘不停拨动着。
听到这声“木头”其他人都强忍着笑,目光纷纷转到被这么叫的风瑜章身上。
努力忽略那些调侃的目光,风瑜章真觉得自己的院落近来变得好热闹,每天都出现许多闲杂人等。
不过,听到蔚伶前段还夸着宫主,后段就转到宫内的收支上,他也很识相的闭嘴,不多评论。
自从蔚伶跟着他回到宫里不久,宫主就透露出要把管理宫里财务的大权交给她的意思。
据说,宫主是想让她先从总宫的财务管起,如果能上手也能管得好,之后会陆续把宫外产业也纳入她掌管的范围。
风瑜章不禁觉得,宫主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吧,把厉害的伶儿拐进来帮他管财。
不过,她接手之后,最常和他叨念的就是宫主很败家。
宫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宫主很败家啊!可是敢去当面和宫主说他太败家的,就只有她了,更诡异的是,宫主竟然没有翻脸,还对她保证,等真的挖出九龙图宝藏,就可似平衡收支了。
所以,蔚伶的名声很快的在晦明宫里传开来,其中一项事迹就是她很受宫主器重,还敢和宫主大声讨论宫里的财务状况。
另一项事迹,则是在渊鸣山上领教过蔚伶厉害的试验品们,下场都满壮烈的,宫里很多人还特别跑去研究,得出一个结论——蔚伶的毒恐怖在后遗症和引发的各种意外状态,那真是千奇百怪,让人生不如死,她果然是个狠角色。
所以在强者为王的晦明宫里,蔚伶可说是如鱼得水,完全没有当初风瑜章担心的任何不适应的状况。
“了不起啊,谁想得到,常常让人感受不到存在的老四,竟然会拐到气场这么强大又剽悍的娘子,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二护法宇文啧啧称奇。
而一旁冷眼睨着蔚伶的首座护法纪无眠,则是微蹙起眉头。
他正想着,比起宇文的妻子伍思邪,这两个女人到底哪个比较危险?他的墨儿很单纯的,老是和这些危险的女人混在一起,真的不会被带坏吗?
至于女人们则是一见如故,伍思邪本就擅长毒术,官墨儿则是医术高超,而蔚伶对玩毒又有莫名的狂热,因此她们很快就建立起良好的情谊。
“可惜欧阳姊姊不在,不然就更热闹了。”官墨儿的语气里有着遗憾。
“没办法啊,我能理解宁师兄携妻带女逃宫的心情,他们那个水灵灵的小娃儿要是落在宫主手上,那还得了。”伍思邪笑着摇头。
“宁师兄就是这次设计假的九龙图宝藏机关的三护法吗?”蔚伶好奇的问。
“是啊,机关都是他和欧阳姊姊设计的,是欧阳姊姊怀孕了,宫主才让宁师兄陪她回宫里待产,顺便镇守总宫。可是没想到宁师兄会在我们回来前先一步溜了。”伍思邪笑着说。
蔚伶点点头。难怪她一直没有见到三护法及他的娘子,原来是怕宫主把魔掌伸到他们的小娃儿身上,爱女心切的三护法就携妻带女出走,美其名是去拓展欧阳家工坊的尘意,事实上就是逃宫去了。
“木头,你的师兄们都很有趣啊!而且思邪和墨儿人也都很好。你之前还说得一副大家感情都很冷淡,互相很疏远的样子。”她觉得事实根本不是如此,大家都还满融洽的。
有趣?风瑜章默默抬起头,目光扫过院里一角的两位师兄,他们脸上也都是一副“谁有趣了”的表情。
所以说,女人真的是很奇妙,他如今也体悟到师兄们心里都曾有过的感触了。
“对嘛,我也是这样觉得,他们四个师兄弟和宫主都很奇怪,明明感情好得很,却老是要装得一副大家都很冷淡的样子。”伍思邪附和道。
官墨儿也笑着直点头。
在场的三名师兄弟则是一点都不觉得他们什么时候感情好了。
女人的想法才真的是很奇怪!
夜里,沐浴之后,蔚伶只穿着一件单衣,窝在她的夫君怀里磨蹭着。
“木头。”她软软的唤了一声。
见风瑜章低下头望着她,她飞快地吻了他一下,微笑不语。
“怎么了?”他的语气极尽温柔。
“我在想,我们要不要逃宫?”她突然说出让他百思不解的话。
“为什么?伶儿,你不开心吗?”他明明看她每天都笑咪咪的,过得很惬意啊,难道他怱略什么了吗?
“别胡思乱想,我没有不开心,只是考虑我们要不要逃宫。”蔚伶一脸促狭,一看就知道心里正打着什么鬼主意。
“你是觉得宫里闷吗?不然我带你下山走走。”风瑜章将怀里的人儿揽紧,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感受到他的宠溺,她对他吐了下舌头,才小声的说:“今天,墨儿帮我把过脉了。”
闻言,风瑜章大惊失色。“伶儿,你身子不舒服吗?”
“你真的是笨木头耶!”蔚伶娇嗔道。见他一脸不解,她只好覆在他耳边呢喃“我有了啦!”
“有了什么?”他呐呐的问。
“有你的孩子了啦,笨木头。”她满脸羞红。
风瑜章这时才终于把“逃宫”和“有了孩子”这两件事凑在一起。
他呆呆的望着她,看到她灿烂的笑颜,他才终于意会过来。
他要有白己的孩子了!他和伶儿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他过去完全没有想过孩子的事啊!
“伶儿!”风瑜章一把抱紧了他的娘子、他最心爱的女人,心里溢满说不出的激动与感动。
他真的要有一个完整的家了吗?
“伶儿,谢谢你、谢谢你”他嘴里不停地重复道,脑中一片混乱。
顿了一会儿后,风瑜章突然认真地看着她。
“这样我们真的要逃宫吗?”
虽然这么做不太应该,可是为了不让他们的孩子落入宫主的魔掌,暂时逃宫一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哈哈哈”听到他这么说,蔚伶抱着肚子直笑,直到他脸上浮现懊恼神情,她才勉强止住。
“伶儿,谢谢你。”他语气认真的再次道谢。都是因为有她,他的生命才会充满了喜悦。
“谢什么?我都说你要在我的魔掌下过一辈子了!”蔚伶脸上泛着羞意,语气却异常高傲。
“是,请务必让我在你的魔掌下过一辈子!我的大小姐。”他心爱的女人啊!风瑜章紧紧拥住她,满怀感激的深深吻住她的唇。
“嗯”蔚伶回以无比缠绵的吻,两人一路滚到床上去。
“可是伶儿,你现在有了,我是不是该更小心啊?”床上突然传来某人担心的问话。风瑜章一副打算停止亲热,要从此修身养性的样子。
回应他的,是一个热烈又强势的吻。
但在激情的一吻结束后,他犹然挣扎着。
“伶儿”
蔚伶坐起身,缓缓卸下身上单薄的轻衫,露出玲珑曼妙的雪白身躯,然后反手将他压在床上,妖娆地跨坐在他身上,妩媚的双眸睨着他。
“伶儿”风瑜章咽了咽口水,心怦怦直跳,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冲到她坐着的那处了。
“叫我大小姐,木头。”蔚伶低下头,以唇封住这个没情趣木头的嘴。“只要你温柔一点,不会有问题的。”在诱惑的亲吻问,她呢喃的低语。
“是的,我的大小姐。”风瑜章声音嘶哑,伸手撩起她一络垂下的发丝,然后狂烈的吻上她。
至于他们到底要不要逃宫?什么时候逃宫?这些问题,都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了。
长夜漫漫,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一起“处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