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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近来总是魂不守舍的风瑜章,从自家宫主口里接到一个令他吃惊不已的新任务——秘密保护蔚府大小姐,并听从她一切的指示行事。
“为什么?宫主,为什么要我去保护蔚府大小姐?她有什么危险吗?”虽然在宫里接任务是不许问原因的,但他这次非问不可。
“什么时候本座指派任务得和你解释了?”宫主冷眼睨着他的四护法。
“恳请宫主告知原因,是蔚伶有危险吗?为什么会派属下去保护她?”风瑜章执拗地想问出答案。是平王要对她不利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无法不感到担忧。
而且,他怎么都想不通,她怎么会和宫主扯上关系?毕竟和宫主有关的,通常不会是好事啊!
“哈哈哈,老四,你是怕本座害了你的媳妇儿吗?”无良的嗓音笑嘲着他。
“我的媳妇儿?”风瑜章顿时哑了声,宫主为什么会这么说?他怀疑的目光对上一双莫测高深的眼眸。
“老四,还装什么!你明明喜欢蔚伶,本座看她也挺中意你的,你还在磨磨蹭蹭什么?快把人娶进门啊!”“宫主,她是千金小姐,我们的身分根本不相配”他低下头,银色鬼面具掩去了他痛苦的神色。
“哈哈哈,老四,你在说什么鬼话?本座怎么不知道,我堂堂晦明宫的四护法会和谁不相配了?”
“宫主”
他知道自家宫主从不把任何礼教道统放在眼里,所以也不觉得他和蔚伶的出身差异会造成什么问题,但他就是无法天真的认为,只要他们彼此相爱,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他不想伤害她,也不想让她痛苦啊!
望着低头沉默的风瑜章,宫主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老四在感情上可以纠结到这个地步!
“老四,你从小到大就有个坏习惯,有事情总喜欢自己闷着头想,也不问清楚别人的意思。你就如此肯定蔚伶如你所想的那样?说不定她想的和你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风瑜誰uo躲兜赝殴鳌a娑埠凸魉倒嗨频幕埃?br />
“老四啊,你到底是在胆怯什么?在害怕什么?像个男人吧!本座看蔚大小姐都要比你有气魄多了。”丢下这句话,宫主便转身离开,让他自己想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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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么可能!他哪有怕过什么?就算是水里来火里去,他也从不畏惧。
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在他与蔚伶的感情上,她真的比他还有气魄,还坚持、还勇敢。
好像一直是他认为她会受不了,最终会离开他。
他又想到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时,她对他说过的话,她是那样坚定且无所畏陆。
他到底是因为怕她受伤,还是怕自己受伤呢?风瑜章第一次面对自己真实的心情。
他内心是极度渴望能与她在一起,和她成立一个家的,只要想到他们可以朝夕相处,可以一生相守,他就感到心潮澎湃汹涌,那是他从未奢望过的幸福与温暖。
所以,如果让他得到一切后再失去,他一定会疯掉。
如果他们成亲后才因为无法适应等缘故要分开,他绝对无法忍受,那还不如一开始他就不要奢望这些
想到这里,风瑜章脸上出现苦涩而扭曲的表情。
是吗?原来他是这样想的吗?
或许宫主没有说错,害怕的确实是他。
是他一直把问题丢到蔚伶身上,让她背负着不属于她的枷锁。
是他害怕得到之后会再失去,因为他从没有这么眷恋、这么不可自拔过。
他害怕自己不能控制,怕自己会因为失去她而疯狂,甚至毁了他们两人,所以,他不敢迈出那一步。
你要被这种恐惧打败吗?你要她为你伤心吗?你到底有多爱她?你到底是自私,还是爱着她?
风瑜章一句句问着自己,原本狂乱的心绪也慢慢地平复。
他不想被这种恐惺打败,也不要蔚伶伤心,最重要的是,他爱她,不可自拔地深深爱着她!
他突然想到小时候练刀时,前代护法曾对他说过的话。
要信任自己的刀,就算心里觉得害怕恐惧,也要全心信任自己、信任手上的刀。惧怕受伤是练不好刀的,要做到人刀合一,就得全心全意信任,哪怕练刀时会被刀所伤也一样。
风瑜章将腰间弯刀抽出,望着这把与他出生入死、相伴多年的伙伴。他能信任他的刀,却不能信任他的女人,这到底算什么?
其实,他是个很自私的人吧,他害怕被伤害,就把所有伤害都推给了她!
他这样还有资格说爱她吗?风瑜章心里顿时涌起对蔚伶无尽的心疼与歉疚。
即使拥有后再失去,至少他曾经拥有过,但现在,他是连拥有都不敢!这样有比较好吗?他并不觉得。
逃避是懦夫的行径,他不愿做个懦夫!
痛下决心后,风瑜章再次回到蔚府。
这次他决定,不再逃避任何事,也不会再逃避她。
他悄悄潜入蔚伶的院落,没有马上现身,反而先藏匿在暗处观察,想确定小院周遭是否安全,她身旁有无任何危险。
他在书房外绕了一圈,没见到人,又潜往前院,果然在寝居前的院子里,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蔚伶穿着一袭丁香色的纱衫,雪白的罗裙,裙摆绣着雅致的折枝花卉,身姿婀娜,清丽动人,他不自觉的痴痴望着她,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也注意到她的脸似乎消瘦了许多,顿时觉得心疼不已。
这时院里没有其他人,连该守在附近的小静也不见人影,这让他有点不满。身为护卫,不好好守在主子身边,是怠怱职守啊!
他不知道的是,护卫及院里其他的下人都被蔚伶刻意遣走了。
突然,风瑜章感受到犀利的目光朝这头一扫,接着就看到蔚伶转过身,直直往他藏匿的地点走来。
他有些惊讶,但也认为是自己太大惊小敝了,她往这里走,应该只是碰巧,不可能是发现他。他对自己潜伏监视的能耐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虽然是这样想,在见到她一步一步越来越靠近时,他还是有点担心,尤其她脸上的神情有些肃冷。
蔚伶走到风瑜章藏匿的大树下,停住脚步,红唇轻敌,声调有些凌厉“出来!”
风瑜誰uo蹲x恕?br />
伶儿真的发现他了?这怎么可能!
除了上次被有心人埋伏偷袭外,他潜伏监视时从没有被人发现过。
他打量四周,倾耳静听小院里确实只有他和她两人,如果她不是叫他,是在叫谁出来呢?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两次,风木头,你给我出来!”见有人坚持装死,蔚伶气得真想咬他一口。
风木头他默然了,他什么时候改名叫风木头?
可是她真的是在叫他,怎么会?他有露出什么破绽吗?风瑜章蹙眉思索。
“再不出来,你就永远不用出来了!”蔚伶忍不住跺脚,忿忿地说。
可恶的笨木头、蠢木头,没看到她正在生气啊!
虽然他藏得很隐密,也确实隐藏了自己的声息,但蔚伶就是有个直觉,他来了,而且就在院中。凭着当初捡到他时那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她一路走到大树下,决定相信自己的感觉,开口逼他出来。
见佳人发怒,风瑜章心一惊,连忙从高耸浓密的树间跳下来。
“伶儿。”他迟疑地唤了声。
望着那一身黑衣、脸覆银色鬼面具的男人,蔚伶有些恍惚。她还是第一次在他清醒时看他作这种装扮。上次见到他这模样,是在他重伤昏迷的时候。
她定定望着他,目光停在他的鬼面具上,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谁知道这男人的脸上和心里到底还有几张面具?她又看到了几张?
想到这里,蔚伶唇角苦涩的勾起自嘲的笑。
被她清冷的目光打量得心慌,风瑜章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当他看到她唇边勾起那抹苦涩自嘲的笑时,他的心彷佛被狠狠重击了下。
“伶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他忐忑地问。
生气?蔚伶抬眸狠狠睨了他一眼,眸光里有委屈,有怨愤,有丝丝纠缠的情意,也有透骨的伤心。
那一眼里的千言万语,看得风瑜章的心都要碎了,他连忙上前,满怀歉疚的说:“伶儿,对不起,你要是还生气,就对着我发泄个够好了,是我不对,是我伤了你的心,你别把气憋在心里,很伤身的。”
听到他的话,蔚伶咬紧了牙,心里顿时溢满委屈。她抬头,看到他脸上那张透不出任何情绪的面具,心里一阵凄凉。
“拿掉面具啊,我不想和邪教的护法说话!我只和我的木头说。”
风瑜章犹豫了下,但见到她一脸泫然欲泣却又强忍着不哭的样子,心疼极了,连忙把鬼面具摘下。
“伶儿,你别这样,想哭就哭出来吧。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这样子,我看了很心疼啊。”他着急地劝哄道。
“你会心疼?你如果会心疼,那时就不会说出那些混帐话!你如果会心疼,就不会说走就走!你如果会心疼,就不会放我一个人在这里,不闻不问!”蔚伶猛然转过身,双手捂着脸,不想被他看到她哭泣的样子。
为什么会在他面前哭?她最讨厌自己哭哭啼啼了,可是,他每次都让她伤心落泪!
她的冷静镇定、她的坚强、她一切的武装,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全盘溃散。她不喜欢这种无力的感觉,她也不喜欢自己的欢喜悲忧都被另一个人随意牵动的感觉
蔚伶怱然被风瑜章从身后紧紧抱住,滚烫得几乎灼人的热意猛烈地覆上她。
他的脸贴着她的脸,语气焦急的说:“伶儿,都是我的错,是我说了让你伤心的混帐话,是我逃走了,是我没有留下来保护你、陪伴你。但你别这样伤害自己,有什么气就对我发,我是真的心疼、真的喜欢你。伶儿,请你相信我,你是我这辈子最牵挂担忧的人,你比我的命还重要啊!”感觉她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他紧紧抱着她的手臂上,每一滴泪水坠下,他的心就跟着痛一下。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带给她这么大的伤害,他应该更早之前就想通的,应该更早之前就来向她道歉的,竟让她伤心痛苦了这么久。
“伶儿、伶儿”风瑜章声声呼唤着,想把他的后悔、他的心疼、他所有的情意,都藉由声声呼唤传到她的心里。
不知过了多久,蔚伶软倒在他怀里,哽咽着说:“我本来想,我绝对不要再理你了,绝对不要”
他收紧手臂,将心爱的人拥得更紧,表达他的心情。
“可是,我一见到你,就没法克制自己我又气你又想你。你好可恶啊!坏木头、笨木头!你凭什么让我这么伤心难过?”说完,她恨恨瞪着环在她身前的男人手臂,伸手抓住其中一只,并抬了起来。
不知她想做什么,风瑜章仍配合她的动作放松手臂,由着她抬起。
蔚伶一张口就狠狠的咬下去。这是她一直很想做的,从刚剐第一眼看到他时就满脑子想做的!
“呜”手臂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痛,她竟如此咬他,他感觉有点吃惊。
可是对他来说手臂并不疼,是他的心很疼。她这充满孩子气的泄愤行径,让他心底某处直发软、发疼。
他的伶儿啊,他敢爱又敢恨的美人!
风瑜章乖乖地任她咬着,直到她出够了气为止。
直到气都发泄得差不多了,蔚伶才松口,望着那个微微渗出血丝的牙印,恨恨的说:“哼,不同情你,反正你皮粗肉厚,我咬得牙都酸了,才咬出这一点点的血痕来,比你在我心里烙下的伤痕.这点牙印算什么!”
风瑜章重重的点头应合“不用同情,我皮粗肉厚,这一点点牙痕不算什么。”
可是他又难掩好笑地望着她边数落着他,却拿起手绢温柔地为他包扎的动阼。
“笑什么笑!”蔚伶包扎好后偏过头,发现他一脸的笑,又发起脾气来。
他这次可学聪明了,在美人再度张嘴前就先一步封住她的唇。
充满思慕的唇热切地吻着她,贪婪的舌挑开她的牙关,一路长驱直入。
他恣意品尝着久违的醉人芳醇,恋恋不舍、无比缠绵的掠夺着她香甜的滋味。
他几乎忘了,他的伶儿是这么的甜美,他怎么舍得离开她!
背倚着树干,他们难舍难分地吻着彼此,炽烈的舌和灵动的小舌紧紧追逐勾缠,在相渡的唇间狂野的起舞。
蔚伶双眸里荡漾着惑人魅色,让风瑜章无比贪恋地凝望着她。
“伶儿,我爱你。”他情不自禁的说。
这是他发自肺腑的心声,也是他再不逃避的真实心意!
听到他突来的告白,蔚伶双眸瞠亮,长长的羽睫眨了好几下。
接着,她突然眯眸,重重咬了下他的唇,狠狠回吻着他,直到自己快要无法呼吸,才将唇松开。
她娇喘吁吁地应道:“我知道我也爱你!”
她的告白骄傲且无畏,风瑜章忍不住又深深吻住了她。
他骄傲的大小姐啊!他心爱的女人!
蔚伶边被他吻着,心却怦怦直跳。她还以为这辈子应该听不到他的告白了,没想到这块木头会突然开窍。
但她喜欢他的开窍。
不管他是为什么改变了想法,可是她感觉得出来,他变了,她也喜欢他这种转变,她终于能触碰到他的心了!
小院里,尽释前嫌、久别重逢的情人恩爱的缠绵着,只是苦了守在院外的护卫小静。
怎么他只是听大小姐的话去取茶具回来,就让他撞见情人复合的戏码,而且还极为火辣,害他赶紧在院外站岗,以免有人闯进去。
虽然他还是很气那个刺客,但大小姐喜欢人家,而且,那男人对大小姐好像也满有心的。
算了,主子的事他管不来,他就守在这儿,别让人打扰了他们就是。
两人之后回到书房的暗间,又经过一番长谈,总算把彼此的心结都解了开来。
风瑜章听到蔚伶说她真的愿意、也很乐意随他回晦明宫时,开心极了。
蔚伶也顺势逼问出他心里那些怕她吃苦受罪、怕她不适应会求去等种种顾虑,还有他心里最深切的担忧与害怕。
为此,她严正的将他教导了一番。
“请你以后心里有任何问题,都直接来问我,不要自己瞎猜疑,我一定会如实告知我的想法。若我对你有任何疑问,也一定会问你,你也要给我老实回答喔!”她捧着他的脸,严肃的嘱咐着。
风瑜章重重的点头。
“还有!”蔚伶用力吻了他一下,润泽的红唇贴着他的唇,语气却无比认真“不只是你会害怕失去,我也会怕,任何相爱的人都会怕。我知道得到后再失去有多疼,这我亲身体验过,知道深爱的人骤然离开有多痛苦、多让人疯狂”她眸里涌出晶莹的泪光。
风瑜章晓得她是想起了父母,因此心疼地拥紧了她,并啄吻着她的唇,表达他的安慰与不舍。
“但是,我每次想到爹娘曾给我的疼惜与关爱,我还是觉得很幸福,我拥有过这么疼爱我的爹娘,那份爱,我从没有失去过木头,我也会怕痛,但因为怕痛而不敢让自己去爱,那是惩罚自己啊!”“我知道,我懂。”
风瑜章低声应着,并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伶儿,我太习惯独来独往了,所以当我心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而且分量还占得这么重,我不知该怎么对应。我怕我保护不了你,留不住你,我也怕失去你后,我会疯掉,我一直给自己找藉口,找不能爱你、不能接受你的藉口伶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他嗓音低沉,微微沙哑。
蔚伶摇摇头“木头,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啊!”他嘶哑的应着。
“我也相信你!”她唇角勾起温柔的笑。“我无法保证能陪你多久,但我能告诉你,在我有生之年,绝不会放弃爱你。”
“伶儿!”风瑜章瞪大了眼,觉得鼻酸眼热。这个女人,这个总是让他感到惊喜的女人啊!
“所以你惨了,这辈子只能活在我的魔掌下!”蔚伶眯起双眸,脸上满是得意的笑。
望着她的笑颜,他也低低地笑了起来“我很乐意能活在你的魔掌下,我的大小姐。”随即温柔地吻上她。
在两人越来越热切的吻里,她尝到彼此咸咸的泪水,也倾尽所有温柔吻着他,想传达心意。她知道,爱是一种冒险,需要很多勇气,但他们绝对可以勇敢的去爱!
她的木头
好不容易等两人激动的情绪都平复后,风瑜章有些迟疑地开口。
“伶儿,你和宫主到底是怎么扯上关系的?”他一脸“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的表情。
望着他凝重的脸色,蔚伶忍不住笑出声“你们宫主有这么恐怖吗?”
“伶儿,这不是开玩笑的,宫主性情奇诡,而且趣味最是恶劣,你最好不要和他有太深的牵扯比较好。”这是他多年惨痛的切身经验,也是他观察到的血淋淋事实。
“你们宫主真的这么可怕啊?他为人很凶残吗?”她好奇的问。
风瑜章摇头“宫主性情算不得凶残,但确实可怕这样说吧,绝对不要当宫主的敌人,否则会生不如死的,他从小就嗜好奇特,而且非常记仇。”
她听了直笑,意有所指地道:“我也很爱记仇啊!”“伶儿,你还生我的气瞩?”风瑜章焦急地追问。
“当然还气!要让我不生气,哪有这么简单?没有这么容易饶了你!”蔚伶妩媚的双眸睨了他一眼。“不过,我现在比较想先算其他的帐。”
“其他的帐?”他不解。
“木头,和我说说,到底是谁偷袭你?他是什么来历?找到弱点了吗?”她声调柔婉,可是心里所想的却不是那么回事。
“钦?”风瑜誰uo读讼拢幌氲剿档恼剩谷皇侵杆蝗送迪恼剩徽笈鞔芄募洹?br />
“偷袭我的人,二师兄已经调查出来了”他温柔地道,连同他知道和九龙图宝藏相关的情报,也都一一和她说。
当然也包含了蔚伶一直想知道的朝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原来朝廷是想拐八大行商出钱出力,好支援他们的寻宝行动啊!果然把我们行商当财库用,真是奸诈!”
不过,知道是这个原因后,她反而放心了,只要不响应平王的号召,朝廷也拿他们没办法,这个阴谋对蔚府来说没有危险。
都问得差不多后,蔚伶眸里透出一丝算计的神色。很好,该是给这些人一点教训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