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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唐森爱和丁永琪又约在咖啡厅见面了。
丁永琪托着颊,盯了表姊一会儿,落下结论:“看来你最近过得满面春风。”
唐森爱差点被咬下的松饼呛到,猛灌了口芒果牛奶。
“我在谈恋爱——这件事你都写在脸上了。”丁永琪打趣地比了比唐森爱的睑。
唐森爱一副心虚地摸摸脸“有那么明显啊?”
她和项泽恩正式交往一星期了,她也改叫他“阿泽”每天都过得甜甜蜜蜜的,说是新婚夫妻也不为过,睑上当然会散发出幸福的光彩。
“你就这么喜欢项泽恩啊!”丁永琪揶揄她道。
唐森爱脸一阵红,承认了这事实。
“真是的,你明明就喜欢他,上次还跟我说对他没感觉!”丁永琪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
唐森爱噘高唇道:“那是因为我伯你会偷偷告诉他我喜欢他,要是他对我没意思,那多尴尬!”
身为抓耙籽的丁永琪,只能心虚地干笑道:“呃总之,最后你们有在一起了,真的很有缘分”
“可不是,托你太讲义气、不顾姊妹情分的福,我跟项泽恩才会在一起。”
“哎唷,不要吐槽我啦!”
两人笑成了一团。
又聊了一些生活小事后,唐森爱正经问道:“对了,你知道阿泽他爸在外面欠下多少钱吗?”
丁永琪差点被冰给冻痛喉咙,挤出难看的笑“这个我不清楚”总不能诚实地说,那是为了让她同情项泽恩,让项泽恩留下来才骗她的吧?
唐森爱一脸认真道:“如果我说要帮他还债,他会不开心吧?”男人都爱面子,怎么会容许女人帮他还债?
“这是当然的”丁永琪只能对被蒙在鼓里的表姊呵呵干笑。
唐森爱叹了一口气“现在想想,我虽然很喜欢他,却对他的家世背景不甚了解,不知道他家里有几个人,有没有兄弟姊妹,也不知道他每天晚上都去了哪,为什么都搞到三更半夜才回来?”
闻言,丁永琪表情变得严肃“森森,如果项泽恩瞒了你一个天大的秘密,那个秘密或许是会伤害你的,你会怎么做?你还有办法跟他在一起吗?”
唐森爱一愣,平时爱搞笑的丁永琪,突煞冒出这么一句正经话,真害她心里有点怕怕的。
她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最后慎重答道:“他不会伤害我的,如果真的伤害我,我想也不是故意的,他应该有他的苦哀,只要他肯好好说,我会理解他。我喜欢他,总要信任他这个人,听他说完话吧!”
“好吧,你愿意听他说话,愿意理解他,可是,姨丈不会容许吧?姨丈那么疼你,怎么会把你交给那个伤害过你的人呢?”
这问题好困难唐森爱想破头,才找到解答“我会说服我爸接纳他的,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很确定,我不会随便放弃他。”
丁永琪终于笑了,恢复了一贯的活力“森森,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唐森爱疑惑极了,连名带姓道:“丁永琪,你今天怎么了?真奇怪!”
“我哪里奇怪了?”丁永琪一口气把剩余的圣代吃完,招来服务生道:“再给我一份一样的!”
然后,朝着唐森爱嘿嘿笑道:“我可以吃下三份冰淇淋,就跟平常一样!”
“你还真会吃。”唐森爱语气满是佩服。
见表姊不再追问,丁永琪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暗中当红娘撮合他们,她一直不知道这对表姊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若是表姊没有更幸福,或是那已不是表姊想要的,那她不就多事了?
直到表姊在失去记忆之后再一次爱上项泽恩,说她相信项泽恩不会伤害她,要是真的伤害她,她也会去倾听他的苦哀这样,就足够了。
丁永琪真心希望表姊能得到幸福,如果表姊真的那么爱项泽恩,她会自己坚强起来,面对那段被伤害的过去。
被表姊遗忘的那段记忆,项泽恩迟早要对她说的。
他也必须更勇敢地放手一搏,才有机会得到表姊。
和表妹吃完下午茶后,唐森爱在四点半回到家里,发现项泽恩正在用吸尘器吸地,那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身影,既优雅又迷人。
吼!好想把他扑倒哦!
哦,她真是太色了唐森爱猛拍着发红的脸。
“森森,你回来了,冰箱里有布丁。”项泽恩听到她的脚步声,朝她和熙地微笑。
唐森爱触电了,双眼茫茫然,揪着左胸处的衣料说:“我跟琪琪去喝下午茶,有点饱。”
“那你先看电视吧!”项泽恩又继续忙他的。
唐森爱仍无法克服心脏怦怦跳地叮着他看,觉得有他在的地方就像幅美丽的图画只是,在她看久了之后,实在觉得自己太废了,只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项泽恩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觉得她不适合当老婆?
“阿泽,我来帮忙吧!”她自告奋勇地跑到他面前。
“你”项泽恩很错愕她会想帮忙。
唐森爱不想被他看扁了“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很会打扫的!”
项泽恩沉默地投来质疑的眼光。她很会打扫?那他还有机会当她管家吗?
唐森爱也逞不了勇说大话了,改为撒娇道:“我真的想帮忙,让我帮忙吧!”
项泽恩只怕她愈帮愈忙,毕竟她不是没有前科。他看了看四周,地都吸得差不多了,只差“你去把餐桌擦干净好了。”
分到工作,唐森爱很是开心“是!”她很快到厨房拿了块抹布擦餐桌,擦着擦着,却没注意到右边桌面放了支花瓶,手肘一个撞去,花瓶往桌缘滚去,眼见就要坠地
唐森爱惊慌地张着美眸,知道自己闯祸了,只能下意识地捂住耳朵,杜绝那将要响起的吓人破碎声——
但花瓶没落地,被项泽恩稳稳地接住。他想起餐桌上摆了支花瓶,想拿远点让她好好擦桌子,没想到他来得正好,帮她接到花瓶。
唐森爱见花瓶被他接到了,吁了口气“抱歉,没注意到花瓶”
“遇到这种情况,你不是该捂住耳朵,而是该闪远点,要是被飞起的碎片扎到怎么办?”项泽恩语气凝重道。
“知道了”让他担心,唐森爱也很内疚。
“而且你布没拧吧,看,桌上都一层水了。”项泽恩指了指餐桌。
唐森爱放眼看去——妈呀,活像闹水灾了,她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啊?
项泽恩叹了口气,真希望她以后别试着做家事了,家事他会一手包办,她唯一能做的家事是他略带深意地看了眼她穿着桃色洋装的曼妙身材,然后将抹布拿到厨房拧吧,再走来,示范一次擦桌子给她看。
“要先把抹布的水拧吧,再这样擦,才能擦得干干净净的,懂吗?”
她当然懂。只是她不明白,他擦桌子就擦桌子,干嘛挨在她背后擦,他那里都贴着她的臀了
“不懂吗?”她没回应,项泽恩亲了亲她的睑。
“懂不懂!”唐森爱慢了一拍才意识到他在求欢,害羞地猛说不懂。
“我教你”项泽恩很满意这个回答,下一刻,他将她扳正,推倒在餐桌上。
唐森爱平躺在桌上,双手环住他的臂膀,把他拉下亲吻。
两人热情拥抱,吻着吻着,她身上的衣服被扒得精光,任项泽恩用唇**着她,从胸脯滑下直到肚脐、小肮,再埋入蜜意汩汩的腿间。
然后,在她受不了之际,他解开了裤头,用力冲撞进去。
“啊”唐森爱浑身战栗地尖叫。
项泽恩将她的小腿举高,压在她的胸脯上,腰杆强而有力地一记记埋入。
唐森爱被一次次填满着,填到了底,源源不绝的快感快逼疯了她。
终于,一阵白光自眼前闪过,她解脱了,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但项泽恩可不放过她,未获得满足的欲望仍在她体内轻刺着。
“你、你不累啊”她微喘着,真想求饶。
接着,她被他自餐桌拉起,她本能地夹住他的腰,更把他紧紧绞住。
项泽恩捧着她的臀往房间走,每一走动,他都快死在她紧窒的柔穴里,结合处还涌出她大量动情的蜜津,让他差点走不回房间。
当唐森爱被放在床上后,她以为他会压到她身上,没想到她被转过身子,四脚着地趴着。
唐森爱羞极了,和他欢爱过好几次,她还是很不习惯这姿势啊项泽恩着迷地看着她翘高的臀,那**间微张的粉嫩私花正微微颤着,沁着透明的蜜津,等待着他的采撷。
他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狠狠撞进她的花心里,展开另一波激情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休息。
唐森爱突然想起跟丁永琪的对话,决定鼓起勇气问他。
“对了,阿泽,你每天晚上都去哪?为什么到凌晨才回来?”他们在一起后,他会陪着她入睡,她本以为他不会再半夜出门了,后来才知是改成更晚出门,她向来浅眠,他有一点动静,她都知道。
她知道这是他的隐私,但不问清楚,她心里会有疙瘩。
项泽恩知道她迟早会问,偶尔他凌晨回来会发现她被他吵醒了,以前不主动说,是因为他们不是情侣,现在,他不能不说了。
他,还能瞒多久呢?
再一个半月,她父亲就会回国了,他终究要面对现实。
他要亲自面对她父亲,要他把女儿交给他,但前提是——他得获得唐森爱的支持。
她得知道被她遗忘的那段回忆:他们的过去,她的苦苦追爱,他的残忍回应,然后,选择将自己交付给他,他才有和她父亲谈判的空间
“森森,我会在半夜出门,是因为我有副业。”或许该说是他的主业。
“副业?”唐森爱惊喊出声。在半夜里才做的工作难不成他在当牛郎?
项泽恩看出她想歪了,笑道:“放心,不是做坏事。”
“那是什么”
项泽恩笑着,没回答,反而对她说:“森森,我们一起去旅行吧!愈快愈好。”
唐森爱乍听都乐晕头了“旅行?好啊好啊,最近我的工作变少了,可以休年假”不对!“你还没跟我说你的副业是什么?”
该不会是想快点还完债,晚上才去工作吧?
项泽恩淡淡的笑纹里添了分对她的宠溺,却不说破“等我们去旅行回来,我再告诉你,带你去看我工作的地方。”
“干嘛那么神秘,现在不能说吗?”她好想立刻知道哦!
“森森,到时候,我会把我所有秘密都告诉你。”说完,项泽恩吻了她的额,将她搂入怀里,下巴顶在她的发顶上,不想让她看到他已经笑不出来,只剩下沉重的表情。
但唐森爱还是从他的字语间感受到什么,思绪百回千转。
把他所有秘密告诉她他是瞒着她多少事?为什么她会觉得不安?
不!或许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只要想着旅行的事就好了!
“这几天我手上的工作忙完了,或许就有办法请假我想去垦丁,好想去海边玩哦!”“好,我们就去垦丁。”项泽恩应和道。只要能跟她去旅行,哪里都好,他不过是想跟她制造更多相爱的记忆罢了。
他不知道当他的秘密一揭开,她还会不会接受他,他只能趁他们还在相爱时,尽情地爱她
唐森爱并不知道项泽恩心里的苦,听到他说好,竟高兴地朝他**一咬。
项泽恩哪受得了这般挑衅?匿倒她闹起她来,唐森爱求饶着,最后只能乖顺地在他身下发出软绵绵的呻吟
欢爱过后,唐森爱疲累得睡着了,这时也已经傍晚七点了。
项泽恩得去煮晚餐,他不能让她饿着。
“睡吧,晚饭煮好后会叫你的。”顼泽恩吻住她紧闭的眼,然后深深眷恋地凝望她好久好久,才掀开棉被下床。
丁永琪在熟睡时接到一通电话,吵得她从床上滚下来,刚好对上墙面的时钟。
半夜三点搞什么鬼啊?
而且还一直响、一直响,吵死人了啦!
她气呼呼地自地上爬起,前去接电话,想教导一下对方何谓礼貌。“喂,现在都晚上几点了知不知道钦?姨妈?”
她的气都消了大半,姨妈人在美国,当然会有时差问题了。
“姨妈,和姨丈在美国玩得如何啊?”她打了记呵欠问道,然后像听到什么,嘴巴张大,一时合不了“什么,你们要搭今天晚上的班机回台湾?”
话筒另一端传来姨妈的诉苦,听得她脸色发白。
“不会吧,我有没有听错?姨妈你确定你说你不要森森嫁给不爱的人,宁愿她嫁给项泽恩,姨丈却说项泽恩和森森是不可能的,你就回说项泽恩现在跟森森住在一块?”丁永琪语气发抖地把方才听到的话重复一遍。
听到一声“对”丁永琪真想大吼,却只能急急地说:“项泽恩搞不好还没对森森提起过去的事,你们现在回来,要他怎么办?而且姨丈那么痛恨他,见到他一定会打断他的腿的”
说到一半,她听到姨丈朝姨妈鬼吼鬼叫,便把话筒拿远一点。后来听到姨妈在叫她,她才重新贴住话筒“好、好,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挂上电话后,丁永琪睡意都没了,额前还浮起薄薄的冷汗。
她得快点联络项泽恩,把唐森爱带远一点,要不他们两人就只有被拆散的份了!等他吐实过去的事,获得唐森爱的谅解后,两人再一起面对姨丈。
她想,只要唐森爱的心是向着项泽恩的,姨丈应该不会太刁难。
然而,正当丁永琪拿起手机想打给项泽恩时,却忽然想到,那么晚打过去,要是他们正在“忙”不是很尴尬?
吼,她该不该打啦?
丁永琪后来选择在凌晨六点打给项泽恩。
这时候,项泽恩和唐森爱正躺在民宿的大床上相拥而眠。
这是垦丁的民宿,两人说好要去旅行后,唐森爱隔天就请了特休,决定休星期四五雨天,好连着星期六日一起放,在垦丁玩个四天三夜,今天是第三天星期六,窗外透进了柔熙的阳光,和前几天一样是个好天气。
项泽恩的手机放在床头上,却没接到丁永琪打来的电话,因为这支手机早在他们第一天到海边玩时,便掉进海水里泡坏了。
唐森爱的手机放在化妆台上也没电了,所以就算丁永琪曾退而求其次地想打给唐森爱,再请她转给项泽恩听,也做不到。
两人等于整整三天都没跟外界联络,过着单纯的两人世界。
到海边玩、大吃大喝、**一直重复做着同样的事,单纯又快乐。
直到星期日下午,他们才开车返回台北。
“好累哦可是也好好玩,垦丁的阳光和海水真棒!”回到家后,唐森爱累到躺在沙发上不想动了。
“我去倒果汁给你喝。”项泽恩精神很好,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似乎没累着,但当他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时,一个恍神才透露出他的心情很沉重。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快逝去,已经到了得对唐森爱开诚布公他的秘密的时候,不管她听完后承不承受得住、会不会原谅他,他都得说。
项泽恩先替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当冰凉的水灌入喉咙时,他变得沉着冷静,接着,他拿出了柳橙汁,将橙色的液体倒入另一只杯子,往客厅走去。
在项泽恩进厨房倒果汁时,唐森爱想到她四天不在家,不知道有没有人找她,便按下电话答录机听取留盖?
“我是丁永琪,项泽恩你跟森森的手机都不适,也不在家里,你们是一块失踪到哪去了?”
琪琪找他们?
唐森爱继续听下一则。
“拜托,你们两个到底去哪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耶,可恶”
“又不在吗?吼,气死了啦!”
“项泽恩,你听好,一回来马上打电话给我!”
唐森爱一连听了好几则后,才发现丁永琪要找的是项泽恩。
她找他有什么事吗?
“怎么了?”项泽恩端着果汁来到客听,刚好看到唐森爱一脸纳闷,暂且将自己想对她说的话搁着。
唐森爱抬起脸道:“我听了答录机,琪琪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项泽恩蹙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跟丁永琪并不算熟,是因为唐森爱的关系才有联系,平时只在他的店里见面,聊的话题也只有唐森爱,她会直接打来住家,还真稀奇。
“会是什么事?”他哺道。
唐森爱也好奇,拿起话筒给他“可能是很重要的事,你快回电吧!”
项泽恩盯着话筒“我没记弛的手机号码”
唐森爱这时想到他手机泡水坏了“我手机里有她的电话,用我的打吧!”她特地回到房里,拿了另一颗替换的电池装上,然后开机。
才开机没一分钟,手机就钤钤作响,唐森爱接起,传来丁永琪的声音。
“我的老天爷,我终于打通你们其中一人的手机了!你们到底跑去哪鬼混了?我从昨天早上就在找你们,真是急死了!”
“我们去垦丁四天。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当然了,我急死了,项泽恩呢?”
“他”唐森爱还想多问丁永琪找项泽恩有什么事时,却听到门铃声响,正分心想着是谁来拜访时,丁永琪又说了“项泽恩跟你说了吗?”
“说什么?”她回过神来。
“他还没说你们以前的事吗?”
唐森爱听得一头雾水“我们以前的事?”
丁永琪也顾不得非要由项泽恩接电话了“森森,你听我说,姨丈知道我跟姨妈帮你找男管家的事,提早从美国回来了。算了下时间,他们已经回到台湾,我想他们会尽快上你那去找你,你快带着项泽恩逃走吧!”
“什么?爸妈回来了?这么快!”唐森爱可说是吓坏了,从原本跪坐在地上跳了起来。
她心头只响着一个惨字,要是父亲知道项泽恩是她的管家,和她孤男寡女地同住在一起,一定会打断项泽恩的腿!
“逃要逃去哪?”她心慌地道。
“当然是逃到姨丈找不到你们的地方”
逃一辈子吗?
唐森爱知道,父亲是看不上担任管家的项泽恩的,仍会坚持将她嫁给有钱有势的世交之子,所以她不能逃,必须面对。
“琪琪,我想把阿泽介绍给我爸认识,说我们正在交往,就算我爸不准我跟他在一起,我也不会逃。我相信只要我好好跟我爸谈,他一定可以理解。”
丁永琪差点在电话那端晕倒“事情没那么简单,姨丈对项泽恩可是”
可是什么?
唐森爱还没把整句话听完,就听到房外传来“碰”地一声,紧接着有人高喊“不要打”——那是母亲的声音!
爸妈他们来了!
她把手机扔到床上,冲出房间,就见项泽恩倒在地上,母亲抱住案亲的手臂,不让他往项泽恩方向暴冲。
她瞠大眼,捂住唇,流泄出发颤的声音。“爸,你怎么可以打人?”
唐父看到女儿,才发现自己太冲动了,但为人父的,怎么会向女儿低头?“哼,是这小子太欠打,居然敢跟我女儿同居!”
五年来,他干防万防女儿身边的烂桃花,想替她找个好归宿,结果还是防不了被这浑小子乘虚而入,真是可恶!
“好了,你冷静点”唐母仍劝着丈夫。
“同居”两个字让唐森爱自知理亏,不敢辩驳,看到项泽恩被殴得嘴角都流血了:心疼问道:“你痛不痛?”
“我没事”项泽恩真想苦笑,她父亲竟提旱回来,一看到他就赏他好几拳,他又不能回手,只有挨打的份。
乍见她父亲到来,他脑子满是吃惊混沌,真是太突然了,让他来不及防备。丁永琪急着找他,恐怕是想通知他这件事。
可惜,他没接到通知他来不及在她父亲回来前把他的秘密告诉她,把那埋在心底深处长达五年、痛苦又挣扎的心意吐露给她听,然后请求她的原谅。
他注定得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面对她父亲还有她。
“我扶你起来”
“不,不用。”项泽恩并不认为被她扶持是好事,拒绝了她,抬高头看着她那高他一个头、身材健壮魁梧的父亲,想在她父亲面前抬头挺胸地站起身。
唐父看到女儿百般呵护着让他恨之入骨的男人,又见这男人没一点惶恐地站起来,与他对峙,他跨前一步,真想一拳再打下。
“爸,不要!”唐森爱挡在项泽恩面前。
唐母也揽住他“我去煮咖啡,我们坐着心平气和的谈,好不好?”
唐父瞪着老婆,把她当叛徒看“你也护着这小子?这小子是给你灌什么迷汤,你居然以旅游为由,骗我离开台弯,让这小子接近森森?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做这种事?你忘了是这家伙害森森出了车祸又失去记忆的吗?”
此话一出,充满了无比的震撼。
唐父一脸惨青,唐母无奈地望着丈夫摇头,项泽恩也好不到哪去,感觉地在晃,世界被击溃了终于,他想说的话被说出来了,却是最糟糕的局面。
唐森爱则是脸色刷白,好似听了多可怕的事,颤着唇道:“爸、妈,你们在诡什么?什么阿泽害我出车祸?”
她转向项泽恩问道:“阿泽,为什么我爸妈会这么说?说得好像我们以前就认识了,真的吗?”
她有一段因车祸遗失的记忆,短短三个月,她一直当成是不重要的小插曲,从不曾积极回想它,但爸妈竟说是项泽恩害她出车祸,也害她失去记忆的?她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段遗失的记忆并不是个小插曲,有着他重要的存在。
那么在过去,他在她生命里扮演什么角色?他们是什么关系?情侣吗?若是情侣的话,为什么他会害她出车祸?
她心里好乱,太混乱了,头隐隐爆疼着,只想听他说明。
项泽恩脸色灰暗,先前做好再多面对她的决心,都敌不过她在这一刻询问他的无助眼神“森森,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唐父曾冀望过女儿永远都不要想起这男人,如今他却不小心说溜嘴,虽然懊恼不已,可他能做的也只有再次驱赶项泽恩,将项泽恩赶出女儿的生命!
“项泽恩,你给我滚!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让你继续纠缠我女儿,就算你再赚个一千万、一亿给我看都没用,我是不可能把女儿交给你的!”
“爸,不要这样”唐森爱见父亲又对项泽恩大吼,情绪一激动,头痛得更厉害了,她捂着头弯下身子。
项泽恩见状,担心地想走向她,却被唐父恶狠狠一瞪,并朝玄关处推去。
“我不走!”该死,她好像很痛,他从没见过她头痛
“滚!”唐父坚持送客,门就在项泽恩后方了。
唐母见女儿头痛,这两个男人又吵翻天,只好劝劝比较好说话的年轻人“阿泽,今天你就先回去吧!让森森早点休息。”
项泽恩听唐母这么说,也不好留下,不顾他的行李和物品都遗留在屋子里,担心地望了唐森爱一眼后,自行离开。
只是,在他被隔绝在门外的那一刻,他突然感到害怕。
真怕再也见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