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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方仙道宗师宋无忌跟解梦师公孙圣有着亲密的亦师亦友的关系,让林立风感到十分振奋。
他决定顺藤摸瓜,看看能不能从这宋无忌的口中套出公孙圣的藏身之处,或者探知他们所要进行的某种阴谋。
于是,林立风便道:“公孙先生的解梦术是跟越公学的。越公和宋先生都是方仙道的宗师。那么想必宋先生也必然精通这解梦术了?”
说着话,便以凌厉的目光观察着宋无忌的一举一动。
宋无忌道:“我与越公虽然都被信徒们称为方仙道的宗师,但是,我们的所学以及所擅长的秘术还是十分不同的。越公自然擅长解梦术,而我则擅长长生不老药的炼制。”
“那就是炼丹了。”林立风道。
“炼丹……”
宋无忌一愣,道:“我这长生不老药可不是什么丹药。”
林立风道:“不是丹药是什么?”
宋无忌道:“我这长生不老药,有的是水,有的是汤,有的是药末,有的是天外玄金,各个不同,但不是仙丹。”
林立风道:“宋先生这长生不老药,看来有的是内服,有的是外敷啊。其中,这天外玄金……肯定是外敷吧?”
宋无忌点了点头,道:“林大人说的没错。天外玄金就是外敷。只需要将这天外玄金紧贴躯体佩戴,时日一长,便自然会长生不老。”
“有这么神奇吗?”
林立风一副惊讶万分的样子,道:“你这天外玄金又是从何而来?不会又是彭祖、赤松子这两位老神仙秘密送给你的吧?”
宋无忌道:“彭祖、赤松子只传授长生秘术给我。却并没有给我什么天外玄金。我所说的天外玄金,便散落在这世间某处。需要耗费大量人工、时日,方才能够寻到。”
林立风问:“那这天外玄金又是从何而来?”
宋无忌道:“从天外而来?”
林立风道:“天外……是何处?”
他自然知道,所谓的天外就是宇宙星河,所谓的天外玄金就是落到地球上的流星、陨石。
宇宙星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有的星球,整个都是由钻石组成的。
有的星球,整个都是由黄金组成的。
自然,也有的星球之上,有着不知名的神奇金属,具有一些奇特的功效,或坚硬无比,能够抗击刀剑攻击,或含有奇异元素,能够隐身或吸收能量,等等。
有的流星会因为各种天体之间的撞击,而飘散在宇宙各处,在宇宙之中各种力的作用下,飞来飞去,在当进入地球的轨道之时,被地球的引力所捕捉,从而落到地球上,也是常有的事情。
这宋无忌所说的天外玄金,不过是陨石或者陨铁罢了。
林立风故意询问,也不过是想探知这宋无忌究竟在搞什么鬼。
当下,只听宋无忌道:“天外,就是青冥之上,太空之处。”
林立风又道:“宋先生寻到天外玄金了吗?”
宋无忌道:“我虽然没有寻到天外玄金,却知道哪里有?”
林立风忙问:“哪里有?”
宋无忌却住口不说了,只是望向了一旁的王子地。
林立风也不由地看向了王子地。
王子地道:“关于天外玄金的传说,一直在姑苏城内民间盛传。天外玄金就在五湖!”
林立风听了一愣,当即明白王子地所指的就是五湖阴宫、巴王宝藏,里面有一棵青铜神树,据传是用天外玄金做成的,外面用青铜包裹。
一直有传说,声称触摸青铜神树,可以得长生不老。
看来,很多人都在盯着五湖阴宫。
这宋无忌本来是燕国人,千里迢迢地赶到吴国,或许是受到了解梦师公孙圣的蛊惑,前来寻宝来了。
看来,各方人士毕集,都没安什么好心啊。
林立风当即道:“王子殿下所说的,在下也偶有耳闻。说是五湖之下,有巴王阴宫,中有青铜神树,用天外神铁玄金做成,触摸之可得长生不老。”
“不错。”
王子地点了点头,“坊间江湖之人的确如此传说。”
林立风道:“但这只是民间传说,并没有人亲眼见过。况且,五湖浩渺,根本就不知道巴王阴宫的确切位置。可能早已被泥沙所埋……”
王子地道:“但传说也提及巴王阴宫有青龙镇守之事。前段时日,我吴国水军被五湖一条青龙袭击,船翻人死,这确实是真实发生的。”
林立风明白王子地的意思,“也就是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王子地道:“龙,是上古生物,早已在人间灭绝。为何五湖之中出现青龙?况且,人们也传说这龙原本是一条巴蛇,只因为长年攀附在青铜神树之上,才得以由蛇化龙。可知这青铜神树的确是天外神铁玄金,有奇特功效。”
林立风道:“不瞒王子殿下和宋先生,在下已经得到大王的授权,特奉王命搜寻五湖阴宫。假若五湖阴宫中果然有青铜神树,那也是大王的。旁人不可染指。”
王子地和宋无忌听了,不由地互相对望了一眼。
“五湖,属于我吴国领土,其下的所有巴王宝藏自然是属于父王所有。”王子地道,“林大人得此差事,可要费心费力了。就算是找到了巴王阴宫,那条青龙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啊。到时候,势必会有一番恶战。”
林立风看向了宋无忌,道:“宋先生很想得到这棵青铜神树吧?”
宋无忌并不讳言,道:“我自然想得到青铜神树,但那既然是大王的。我也就不敢起心动念了。况且,天外玄金只是长生不老药的一种……”
他的意思是,长生不老药还有很多种,不单单只有天外玄金可以让人长生不老。
林立风又道:“越公、公孙先生他们,是不是也对青铜神树十分感兴趣?”
宋无忌一愣,道:“他们并没有跟我提起过青铜神树。”
林立风见宋无忌在有意回避,便道:“在下十分仰慕公孙先生,思欲一见,不知宋先生可否引荐一下?”
宋无忌道:“不瞒林大人,我也想见这公孙圣,不过,他最近一直都不肯露面,不知为何?”
林立风道:“宋先生为何不登门拜访呢?”
宋无忌道:“公孙圣在姑苏城并没有宅邸,往常我们只在客栈相会。那个客栈就是他长住之处。但近几日,我去找了他好几回,却又不见他在客栈中现身。不知道他整天都在忙些什么?”
林立风察言观色,知道这宋无忌所说的都是实情。
从表面上看来,这宋无忌似乎并不知道、也没有参与公孙圣所进行的种种见不得人的罪恶活动,他们之间,好像仅仅只是因为同属于方仙道,才互相认识的。
线索至此仿佛又断掉了。
林立风想了想,又继续问道:“宋先生与越公同为方仙道的宗师,可知这越公住在何处?我不能拜访公孙圣,如果能拜访一下越公,也可抚慰渴慕之心。”
宋无忌道:“越公闲云野鹤,四海云游,不在大山绝巅,就在海外仙岛,他四处寻找灵气充足之处,修持长生秘法,根本不在人间,轻易也不会现身。我因与王子殿下颇有仙缘,才盘桓于此。”
林立风点了点头。
他感觉到:似乎从宋无忌这条线上来追踪公孙圣已经不可能了。
正在这时,有寺人前来禀报:“王子殿下,西军将军栾印有要事求见!”
林立风听了,心下一惊:西军……姑苏城中,驻军十万,其中西军有两万五千人,负责防守西城四陆门、四水门……栾印,一个防守西城的西军将军,他寻王子地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