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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轩辕烽也曾在微服私访的时候进过这家糕点店,只不过那会儿这家店并没给他留下什么深刻印象,毕竟跟宫里的御膳房比起来,延顺斋的用料还是不够细腻。
他轻蔑地看了看店外排队等新出炉糕点的人群,双手背在身后“也不过如此嘛。”
“公子,在下已经订了二楼的房间,请。”旁边年轻的公子对他道。
轩辕烽随着那人的带领,上了安静雅致的二楼,音量丝毫不减:“范悬,那什么少东家的,今天真会来吗?”
年轻公子早看到一边的白镜如,暗地里抹了把脑门的汗“是,公子,他在店里了。”说完,便将轩辕烽引到白镜如身前“白公子,多日不见,气色倒是好些了。”
白镜如抱拳“多谢范兄关心。实在是前阵子太忙,顾不上整理仪容,白某惭愧。”接着他看向轩辕烽,又行一礼“这位便是袁公子吧?久仰久仰。”
轩辕是皇姓,不宜招摇在外,是以轩辕烽微服出访时,大多以“袁野”自称。他上下打量着白镜如,态度甚是傲慢“对大名鼎鼎的白记少主,袁某才是久仰大名啊。”这两天奏折上没少见这厮的名字,害得他想起来就牙痛。
白镜如不以为意,微笑着将两人带至为他们备好的雅间,接着便要离开。
范悬连忙拦住他“这几日可有弟妹的消息?”
原本在饮茶的轩辕烽闻言,将注意力转回白镜如身上。只见白镜如露出苦笑“尚未有消息,实在是”
“听说白公子的夫人是被掳的,那公子为何不报宫?”这是轩辕烽最大的疑问,他向来唯我独尊,是以直接截断了白镜如的话。
白镜如也不恼“实不相瞒,事出当日,白某出差在外,在场的只有拙荆和岳父岳母。岳父乃武家出身,当时不过微一失口,便被对方押进了县衙,直到日前才被保释出来如此情况,报官恐怕也没用处吧。”
轩辕哗目光如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再多言,继续喝茶。
范悬见气氛有些冷,没话找话地又跟白镜如说了几句:“那白贤弟现在有何打算?”
“还能怎样?走一步算一少罢了。”
铿!只见轩辕烽把茶杯重重扔在桌上,声音严厉:“就这样让全京城百姓陪着你走一步算一步?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袁公子言重了。白某并没要全城百姓怎样,只是思妻心切,无心经商罢了。白某起家于干平县,在京城的商铺本就不多,这次为了进京开销甚大,商家最忌关门,白某无意为之,实是有心无力。”
轩辕哗一时语塞,他看着窗外满城闭门的场景,这家伙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说什么商铺本就不多,说什么开销甚大有心无力!这白镜如要是真破产,那些商铺早转手给别人经营了,哪至于让他这个天子纡尊降贵来跟他见面!轩辕烽隐隐觉得白镜如的真正意思是要跟他比拚耐性,他更觉得这看似儒雅多礼的商人,根本就是直冲着他轩辕烽来的!
他想不出个中道理,偏心高气傲也不肯再多问,心里越想越郁结,最后忍不住起身拂袖而去。
一介商人敢跟他真龙天子叫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偏偏他没有理由治他罪他决定了,先把事情查清楚,等那些店铺重新开张,再好好跟这个嚣张的商人算帐!
看着轩辕烽气急败坏地出去,范悬急了“你怎么说话这么不留情面?要是无知也就罢了,你你!唉,我真被你害死了!”
“今日多谢范兄。”反观白镜如已收起脸上的微笑,神色淡然地道谢“他日范兄有任何事,白某定万死不辞。”
范悬叹气“这倒不至于,只是今天你把最大的那个祖宗惹了,还是先小心你自己吧。”
“无妨。”既然来了,他也没打算安安分分地在京城待着。
范悬看他对自己的劝说毫无所动,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在书院的时候他就觉得,白镜如以后定会有不凡的成就,奈何他无心功名,让很多人都觉得可惜;可现在惹得龙颜大怒,他是要彻底把自己的活路断送了吗?只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值得这样做?
范悬摇摇头“我去找皇上,看能不能再多跟他说几句,你也要学会控制你的脾气真是!倘若你参加科举,肯定不会比那个闻人玉差,现在更不会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白镜如心下一阵感动,范悬跟他的关系不过尔尔,现在着他如此帮衬自己,倒真是患难见真情。他双手抱拳“连累范兄了。”
范悬摆摆手,不再多说、去追那早已走远的皇帝。
白镜如从袖袋里掏出一只针脚凌乱的锦囊,紧紧握在手里。其实他知道若想见到皇帝,还有更温和的方法,比如委托人上奏,又比如范悬说的,参加科考。可是每一种方法都需要长时间的等待,还有可能功亏一篑——他等不了,一刻也等不了,更不会接受失败的结果!
另一方面,轩辕幸回到皇宫后怒气大发,狠狠地把椅子踹翻在地。
“来人!朕要好好查查那白镜如的底,还有白记商号,都给朕查出来!朕倒要看看他是什么底细,居然敢跟朕叫板!”
被困在闻人府的木春熙看到丫鬟带回来的糕点和蜜酸梅,顿时眼泪就流下来了“你都见了什么人?”
多亏鱼雁儿不在,她才能差使这个丫鬟帮她买东西,而听了丫鬟的描述,她相信她没有猜错——她的夫君已经赶到京城了。
她胃口不好,一盒点心没法全部吃完,因此当闻人玉第二天来她这里探访时,看见印着延顺斋字眼的盒子,脾气马上大发“你居然私自出去了!”
“只是突然想吃点心,就让丫鬟去买了。”木春熙看他勃然变色的样子,心中一惊,却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
闻人玉阴沉地看着点心盒,突然大力将盒子打翻在地,精致的点心撒了出来。他似乎还没有泄愤,又抬脚把点心逐个碾碎“谁让你嚣张!踩死你!踩死你!”
木春熙别过头去,每当闻人玉发疯时,她都不忍看他脸上狰狞扭曲的表情。虽然心里知道闻人玉把仇恨转移到白镜如身上的做法,对白镜如非常不公平,但是她不敢劝说闻人玉。白镜如就像闻人玉疯狂的导火索,只要一提,他就会翻睑。
当地上满是糕点残渣后,闻人玉终于身心舒爽地回过身来落坐,目光炯炯地抓住木春熙单薄的肩膀“梓令,我已让下人把我们婚礼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了,这月十五正好是个好日子,我们成亲吧。”
木春熙面无表情地抬起脸,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倚在门边一睑愤恨的季怀香,又低头看着闻人玉。她把手放在闻人玉的头顶“阿玉,别执迷不悟了,你不爱我。”
闻人玉充耳不闻,将头枕在木春熙腿上,无限满足地说:“梓今,我们成亲,一辈子你只对我好,我也会好好待你,还有你的孩子。我不会逼他读书,让他快快乐乐地成长”他怔愣地摸了摸脸颊上滚烫的泪水,突然露出脆弱的笑容“你怎么哭了真好,你第一次为了我哭呢”
屋外,季怀香已捂着嘴跑开。
木春熙抹干眼泪“才不是,当初你不理我,我也哭过呢。”
也许闻人玉自己没有感觉,但是木春熙早就发现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他缺乏温暖的过去。
他总是被金华夫人严加管教,以至于失去自由,于是他抛弃了金华夫人:他以前总是被别人欺负羞辱,于是他开始依仗自己的权力羞辱他人—金华夫人强制让他娶他不喜欢的女子为妾,于是他冷落季怀香,反而亲近青楼出身的银月也正是因为以前没人给过他自以为的那种温暖,所以他不惜用极端的方法将她带到京城,而他每次脾气失控,也是因为心里缺乏安全所产生的恐惧。
如果说木春熙之前还有一丝对闻人玉的怨恨,那么想通这些后,她只觉得悲哀。闻人玉不该走到今日这番境地,他天资聪颖又勤奋读书,明明前途一片光明,却因为一时心魔而步入歧途。
“永远对我好,可不可以?梓今,我只有你。”
“傻子,你不只有我,别忘了你的银月夫人,你不是最喜欢她了吗?”她还没忘那天他介绍银月时候那副兴奋的表情。
对于那个让自己有初体验的女子,闻人玉也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然而听到木春熙这样大刺剌地提起,他只觉有些不自在,把脸埋得更深“那不一样,不一样”
但至于哪里不一样,他说不出来,而且他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在木春熙住进府里的这些日子,他见她的时间,远没有跟银月在一起的时间长。
闻人玉突然感到心慌,死死地抱着她的双腿“梓今,你不会因为我冷落你所以生气吧?我不会再冷落你了,真的真的,梓今,我最喜欢你的!”
“阿玉,我没有生气,相反的,我很高兴你能找到真正的她。如果你更喜欢她,我比谁都高兴哦!”木春熙放软声调,像哄孩子一样诱哄着他“你看,你也不是没人喜欢的,不是吗?以后银月姑娘会陪你走得更远,你们才是天生就要在一起的人。”
“可是,我也想让你跟我在一起。梓今,我一直很后悔当初对你那么冷淡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会在白镜如那里受苦。”闻人玉抬起头与她对视,眼睛里有了曾经的雾气,看起来像个无助的大男孩,完全没有往日嚣张跋扈的贵公子样。
“是谁跟你说我在镜如那里受苦啊?他对我很好呢。”木春熙一时大意,忘掉了闻人玉的禁忌。
果不其然,一提到白镜如,闻人玉那副文弱模样一扫而光,他猛地站起来,揪住木春熙的衣襟“不可能!他是这世上最令人厌恶的混蛋!他虚伪狡诈,只会算计别人,他不会对你好的!他只会害人,从不会对谁好!”都是他!都是白镜如才让他变得这样狼狈!他没有忘记殿试结束后,旁边那些同窗说的话,那些人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说什么如果是白镜如,这个状元肯定不会被别人夺走。
凭什么他白镜如就算不参加科考,都会得到更多肯定?凭什么他寒窗苦读十几年,得到的却是别人的嘲笑和奚落?他当初在书院,也曾受到很多同窗的关注和讨好,可是自从白镜如一来,他的荣誉、他的朋友,他的一切都被他抢走了!
“为什么这样说?镜如他从没有啊!”木春熙本该乖乖闭嘴的,然而听到他几次三番地咒骂白镜如,她实在忍不下去,要替自己的夫君申冤。然而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失去理智的闻人玉扯住了头发“阿玉,很痛,放手!”
“不放!”闻人玉强迫她面对自己的怒火“你已经被白镜如招到他的阵营了吗?你也要像那些忘恩负义的同窗一样抛弃我,去拥戴那个低贱的、只会耍手腕的商人吗?”
闻人玉听不进木春熙的解释,拎着她的头发直接将她扔在地上,就像碾碎那些糕点一样愤恨地踢她“我该想到的!你已经嫁给那个奸商,那个低贱如蝼蚁的人!你已不是以前的你!我早就该知道的!”
木春熙下意识地护着小肮,却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闻人玉面前,硬生生接下他几脚,她只觉得自己一阵头晕眼花,几欲呕吐。闻人玉踢起人来完全没有顾虑,木春熙受痛微一仰头,正好迎来他无情的踢踏,当闻人玉停下殴打动作时,可怜的木春熙早已奄奄一息。
接着毫无悬念地,闻人玉又是一番自责和后悔,亲自将木春熙抱上床杨,但见她毫无反应,他慌忙地去叫大夫。
木春熙第一次觉得自己距离死亡那么近,她的世界一片黑暗,无论怎么睁大眼睛,都看不到一丝光芒。她也听不到声音,周身一片死寂,就好像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隐隐她觉得小肮一阵绞痛,她吓得大哭:“不要!不要!”
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只感觉腹部不断的疼。她的宝宝,不要离开她啊她还在挣扎,突然,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攥住她慌张的小手,并与她十指相扣。她还是心慌,下意识要将那只手甩掉,奈何她怎么甩,那只有力又霸道的手掌就是紧攥着她,毫不放松。
“宝宝”她哭,唯一的感觉只有热泪滑下眼角,滴到自己耳边“不要离开我”
有人托起她上身,接着什么冰凉的东西触上了她的柔唇。浓浓的药味让木春熙立刻就反应过来,那是药碗。
“我不喝!”她手臂乱挥,就感觉碰到什么,药汤全溅到了她手腕上“我不喝药!我不喝!”
环着她身子的人似乎动了怒,木春熙清楚感受到那人身体的紧绷,但她不愿妥协,认定这药会彻底让她的孩子离开她。
左臂被人捏得很痛,突然下巴被人抬起,她张口要骂人,嘴巴反被一双滚烫的唇死死堵住!那人如此蛮横,不顾她挣扎地用舌头硬生生撬开她的贝齿,将他满口的药汤灌到她口中,并确定她吞咽下去。
木春熙惊住了。当他退离时,她反倒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狠狠贴上去,用她最熟悉的方式亲吻他逗弄他试探他;而那个人没有令她失望,用更紧的力道将她圈在怀里,回以她更热情的深吻
“镜如,是你吗?”她气喘吁吁瘫软在他怀里“是不是你?”
她问了两遍,对方没有回应,她怒了,粉拳毫不留情地捶打他“混蛋!为什么不回答我!”
他仍没答她,而是紧紧地以手勒着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能将她手腕勒出一圈青紫来。轻柔绵密的吻依次落在她娇嫩的脸颊、鼻尖和柔唇上——木春熙终于明白,不是他不回答自己,而是她听不见了!
她拚命瞪大眼睛要看清身边的一切,可是,依旧是一片无法望穿的黑暗难道,她不但耳聋,眼睛也瞎掉了吗?
她推开他挣扎着要下床“这不可能!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我的眼睛?我的耳朵”她挣扎得越厉害,白镜如搂抱她的力道越大,直到她发现自己再也没力气挣扎后,她才抱着他宽阔的肩膀痛哭“夫君,我什么都听不到,我看不到了”
她感到他胸腔微微的震动,知道他在说话,可是说什么,她听不到,唯一感觉到的是他温热的掌心,一遍逼摩挲她的发。
木春熙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只知道每日白镜如都会喂她喝药,用轻柔的力道按摩她的头。他尝试在她掌心写字,一笔一画写得认真又严肃,有的字笔画太多太复杂,他就写五遍、写十遍,直到她能彻底明白是哪个字,明白他的意思。
有时候木春熙烦了、恼了,不想理会他,他也不生气,只是安静地搂着她在床上坐着,偶尔亲吻她的头顶,却绝不允许她离开他的怀抱。温柔宠溺的举动,让木春熙开始自责起自己的任性。
因为有些问题解答起来太麻烦,没办法全部用手掌写字的方法沟通,所以木春熙仅仅问了几个她最关心的问题—不过,她不敢问宝宝的事,只因她无法面对失去宝宝的现实,甚至儍傻地觉得白镜如应该不知道她有了身孕,她要是问出来,岂不让他也跟着伤心?
她只问他:“我还能看见你吗?”他在她掌心写:能。
她又问他:“闻人玉在哪?”他回:外院。
她想了想,说:“不要为难他。”
这次,白镜如停顿了好长时间,才写:好。
木春熙握住他在她掌心写字的手,睁大无神的眼睛,一字一顿异常认真地说:“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他没回她,贝是吻了她。
面颊相亲的时候,木春熙觉得自己的睫毛上沾了水珠,眨了两下,水珠就蒸发掉了。她心下觉得可惜,也许这辈子她都没法亲眼看她夫君流泪的样子了。
其实白镜如很忙,木春熙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总是伴着疲惫的味道,但他还是保持日大部分时间都陪着她。现在她已经可以下地走动,身子除了依旧看不见、听不到外,也没有任何不适了。然而白镜如还是一步不离地陪她,就连洗浴也要他亲力亲为。虽是夫妻,木春熙还是觉得羞涩,毕竟自己看不到他的表情,总觉得不公平。
到了睡觉时间,白镜如很难得仍陪在她身边,没有出去。她睡不着,小声问:“你今天不忙事情吗?”
耳边感受到他灼热的鼻息,木春熙几乎能在心里模拟出他那声发自胸腔的:“嗯。”她笑着钻进他怀里,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夫君,我想和你亲近。”
他的手臂骤然缩紧,她笑得更甜了,同时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
木春熙伸出小手,调皮地钻进他的中衣里,抚摸他结实的胸膛,熟悉的触感让她觉得好安心。她终于知道即便是看不见,她依然能摸清他身上的每一处线条——不过是新婚,原来她已经熟悉他到这种地步了吗?
也许是黑暗给了她胆量,木春熙第一次主动褪下他的中衣,亲吻他赤luo的胸膛,甚至大胆地含住他的凸起,细细挑逗。见他仍没有接手主动的意思,她也不恼,慢慢从胸膛吻上去,最后叼住他的耳垂,非常满意地感受到他身体的颤动。
白镜如勾着她细柳般的纤腰,终于将她压回身下。只不过他动作没有她那么急躁,轻轻褪下她的小衣和亵裤,灼热的掌心不断熨烫着她细腻的肌肤,惹得木春熙喘息不已。
“不要这么慢”先是在脑袋里幻想现在的场景,就够木春熙春潮泛滥了,偏偏他一改往日风格,定要将她挑逗到极致才给她。她不断地扭动腰肢迎合他的**,空虚的威觉让她忍不住抽泣:“夫君,给我好不好”她看不到听不到,只能被动接受他的调情。她感受到他喷在她耳边的灼热气息,她隐隐觉得听到了“熙妹”的字眼,只是不知这是不是她的幻觉。
终于,白镜如分开她的粉腿,就在她急躁不耐的喘息着等待他的充满时,她隐密的**被一片温热濡湿覆盖。
“不,”木春熙难耐地收拢双腿,却只是夹住了男人的头颅“夫君,太羞耻了”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脑海里不可抑止地描绘出他亲吻的画面,yin靡的想象让木春熙更加情动。而男人还在以几近折磨的方式吻她,甚至还将舌尖伸了进去.
木春熙低泣着接受身体的痉挛和释放,接着感觉到他直起身继续用磨人的速度,挺进她的深处。木春熙紧蹙细眉,理智全盘崩溃,不等他大动,她就挺腰迎合起来。
白镜如托起她的腰,在她身下垫了个枕头,这举动让他更加深入,害得木春熙差点惊叫出来。他跪在她双腿之间,任木春熙白嫩的长腿如蛇一般缠在他腰上,缓缓抽送起来。
木春熙紧闭着眼,小手抓着身下的床单,感受着全世界只有他的滋味,感受他一次次充满自己,让她越来越兴奋,身体都在战栗。
白镜如的动作越来越大,房间里充斥着欢爱的浓烈气息,最终木春熙无法再保持清醒,在欲望狂潮来袭时被彻底淹没
第二天,木春熙睁开眼,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她抬起手臂,碰触到身旁温热的身体,心里一甜,缠了上去。
那人被她的动作吵醒,顺手将她搂在怀里“”“你说什么?”木春熙猛地瞪大眼睛,她发誓这次不是幻觉,她听到了什么声音。
白镜如动作一顿,连忙将她拉到自己嘴边,说:“早、安。”
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尽管传到木春熙耳朵里并不是很清楚,但她立刻就猜出了他的话。
“你说早安对不对?你在对我道早安?”
白镜如坐了起来,拉拉杂杂又对她说了好多。
木春熙一脸茫然,只好摇头“我听不清,有声音,但是听不清!”
他只好继续挨着她的耳朵,用极缓的速度说:“熙妹,听得见吗?”
“听得见,我听见你叫我!”她几乎喜极而泣,而她的男人却是直接翻身下床,好似奔出了门外。不过没一会儿,他又跑了回来,手忙脚乱地给木春熙穿衣服。
木春熙忍不住大笑起来,好难想象白镜如慌乱的样子哦,尤其是刚才真想知道他跑出去的时候有没有穿裤子啊?
白镜如有些气急败坏,捏了捏她的小鼻头作为惩罚,又急急地出去了。
不一会儿,他就带着一个人进来,不用想都知道,那一定是位大夫。
木春熙乖乖地被那个手指粗糙、感觉像是老先生的大夫把脉,静下心来,她发现自己的听力正一点一点恢复。比如刚才她只能感受到两个人进屋的气流,现在她似乎能听见自己夫君在屋子里焦躁徘徊的踱步声。
“白夫人,能听到老朽说话吗?”大夫依照白镜如给出的方法,一字一顿地问。
果然是位老先生,木春熙听到后惊喜地点头。
“咳,那你现在感觉如何?头还特别疼吗?”
“不疼,之前也不疼,只是觉得闷罢了。”
“那现在还闷吗?”
“不是特别闷,但是这里、还有这儿都不太舒服,可是又不是很痛”她描述不出来那种感觉,只是指出自己不舒服的地方。
老大夫了然地“哦”了一声,接着像是对白镜如说:“依老朽看,约莫是白夫人这几日根据老朽的方法,做了适度的运动,促进血脉畅通,因此耳聋之症有所缓解。如果夫人继续坚持,相信不日就会康复。”
木春熙听他说什么运动、血脉畅通,感到一阵心虚。她可不知道大夫要她做什么运动,只是昨晚跟她夫君“运动”了不少——想必,还是跟那个有关系的吧?
“那她的眼睛怎么没起色?”白镜如的声音突然传来,把她吓了一跳。
“刚刚白夫人也指出了脑袋上还有几处不适,约莫是运动尚不足的缘故。让夫人坚持下去,眼睛早晚也会好的。”
两人都不知道木春熙的听力已经恢复到了何种程度,也不避讳地就在房里商谈。木春熙心里被喜悦填得满满的,听着白镜如用他独有的低沉声线,跟老大夫讨论她的病情。
木春熙这才听明白,原来那日闻人玉不知轻重的一脚,让她头部受到重创,不过好在没要了她的命,只是不知为什么,让她听不见也看不见。没有人能确定她还会不会康复,只有白镜如每天照顾她、跟她说话,坚信她早晚有一天能够听到
感觉有人走到她身边,小手顺势落在另一只宽厚的大掌中“身体还有哪儿不舒服?”
她摇头,反握住他的手,脑袋寻到他的肩头“没有,现在已经能听到很多了。”
他的手流连在她娇嫩的脸颊上,她微笑,忍不住赖在他身上“喂,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白镜如没答她,只在她耳边轻问:“熙妹,你很想回去吗?”
“是啊,我第一次离开干平这么久耶!以前总想出来看看,但时间长了还是会想家对了,我阿爹阿娘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被放出来?”
“嗯,他们已经平安了。”他想了想,说:“熙妹,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留在京城,不回干平,怎么样?”
木春熙一怔,想了下“就住这儿?”
“不,我会在别处买座宅邸,我们住在那里。”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白镜如不太确定地张口:“熙妹,我”
“好,”她点头“不过不要买太大的房子哦,如果我眼睛还是看不到的话,很容易走丢耶。”
男人无言地抱着她,过了一会儿只听木春熙叹气“夫君,不是我在说,你最近越来越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