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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怒道:“将这两人推出去斩首,头颅送到湖北,命人挂在城墙上,朕要让白莲教的人看看!”
细作被拉了下去。
梁思又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杨廷和道:“这是什么?”
梁思:“这本书讲的是关于白莲教的起源和一些‘法术’,太|祖时期就被封为禁|书,禁止销售,但是民间仍然有不少人私下流传,尤其近段时间,白莲教屡屡打败我军,民间传言是弥勒佛显法了。”
杨廷和蹙眉,抓身道:“陛下,白莲巫术盛行,臣建议每家每户严查,每个书肆都要重点查看。”
梁思却持了不同意见,道:“陛下、杨大学士,臣倒是觉得法不责众,而且往往越是压迫反抗的越厉害。”
朱厚照道:“梁爱卿有何意见?”
梁思道:“臣以为不如堂堂正正拿出这本书,让百姓意识到里面的所谓‘法术’不过是白莲教弄虚作假罢了,百姓意识到被骗,自然不会再信书中的法术,对我前方大军击破白莲教盛行谣言也有利。”
杨廷和微微思索。
梁思又道:“臣不才,愿意担下这封差事。”
“好,这件事便交给梁爱卿。”朱厚照道。
朝中大臣皆向梁思投来注目,从太|祖时期,民众信奉白莲教就屡禁不止,梁思要如何做?群臣想不出难道还有比禁止更有效的方法?百姓怎么就愿意相信白莲教的法术不过是骗术?
梁思微微一笑,退了朝。
锦衣卫果真没有去挨家挨户查禁|书,书肆也如常开着,甚至梁思让人大量印了白莲教的书在书肆中售卖,而且让一个人自称是弥勒佛转世,在城中各地演示“仙术”。
仙人表演了仙术,摸着仙风道骨的胡子,故作高深的只留下一个背影:“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啊……”
仙人念叨着,步履轻飘,背影如画,突地在拐角探出一头回身看,眼里咕噜噜的转着,掀衣袂,在腰间打了一个死结,双腿大开,翻进了北镇抚司内。
里面嬉嬉闹闹,只听一人道:“好了,明日最后一天扮演。”
仙人又在城头施法,妙手回春,法力高强,锦衣卫过来禁止,立刻遭受了信徒强烈的攻击,这些人平日里与锦衣卫关系颇好,现今竟然完全中了邪般。
梁思为首,对咒骂声充耳不闻,反而微微一笑:“童乐,何时你成了仙人?”
仙人呵呵一笑,摘去胡子和衣帽,道:“好玩嘛。”
百姓看傻了眼,这不是平日里总走街串巷、混吃混喝、脸皮贼厚的童乐吗?
梁思缓缓将事情到来,一一解释童乐这几天的“仙术”。
百姓立刻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只觉当初自己愚蠢不堪,连连道:“梁大人,我们以后再也不信这些东西了。”
梁思微微点头。
百姓想到这几天自己的蠢事,竟然又是祭拜又是敬仰一个十七八岁的锦衣卫,就悔不当初,恨白莲教害人不浅。
百姓自发组织了将白莲教的书全部焚烧,甚至成立了一个反白莲教的组织,只要有人传扬所谓仙术,就会立刻有人雄赳赳气昂昂将梁思那一番“原理”拿去戳穿,有条不紊,证据确凿,渐渐的竟然京城无人信奉白莲教,白莲教信徒也灰头土脸的离开京城。
反白莲教的活动越办越热烈,大多是民众都积极参与其中,由京城扩散到地方。
由刘六刘七率领的军队,其中士兵大多都是普通百姓,原本都是听信了刘六的弥勒佛下凡、天要明灭的话,现今所有的谎言都被戳穿,谁还愿意跟着他干掉脑袋的事,纷纷逃了,叛军只余三万人,在河南被我军连连大败,不久就溃不成军,一退再退。
官府没有派一兵一卒,就将萦绕明朝几百年的遗留问题解决,还让我军大胜,朱厚照赏赐了许多白银给梁思。
朝中大臣自那日早朝后,便秘密关注梁思望他如何行动,见他布局成局获利,一切握于掌中,竟是颇有大将风范,连连惊叹,对这年轻人大为改观。
原本梁思只是民间和官府部门之间有名气点,现在上至内阁,下至小儿。
杨廷和更是在朝中官员之间大家赞赏梁思此人,似乎有意收梁思当学生的意思,只是可惜杨廷和已然有了一个头疼的学生,若是再收梁思当学生,与朱厚照一个辈分,实在不合礼法。
杨廷和也是恨铁不成钢,见梁思也不过只比朱厚照大了四五岁,就有此番风度和见解,而朱厚照显然还只是个孩童。杨廷和深深一叹。
作者有话要说:让主角开一次小小的挂~~~哈哈哈哈~~不能放着上下五千年的知识不用,不用白不用,老祖宗说的话,传播知识人人有责(微笑)
ps:小说中有何纰漏,请多担待,因为是V章节,规定不得少于原来的字,不能像以往那样随心所欲的修改,请美美的又心善的小仙女谅解。
注1:王水:是浓盐酸(HCl)和浓硝酸(HNO?)按体积比为3:1组成的混合物。王水同时具有硝酸的氧化性和氯离子的强配位能力,因此可以溶解金、铂等不活泼金属。(来源百度百科)(因为桃子觉得百度百科解释的更专业,好吧,其实我懒T_T)
☆、第69章
案情水落石出,白莲教也打的节节败退,梁思、郭盛、温泰初和杨一清相约去祭拜张永。
尸骨没有找到,禁卫军厉向回来禀告说:河边居户有人看到几只狗将尸体拖走了,不知拖到了哪。
竟是尸骨无存!
众人在墓边哀叹。
朱厚照要给张永举行祭奠仪式,百官因为之前都误会张永,也都没说什么。
宫中到处挂满白绫,朱厚照从报恩寺请来了得道法师特张永诵念经文,让所有百官祭拜,燃香超度。
祭奠仪式举行了三天,百官撑起跪的发麻的脚退去,暗暗长叹一声:可终于结束了,就由着圣上最后一次小性子。可是群臣忽略了朱厚照的闹腾能力。
此时朱厚照望着面前的木碑,难以自抑,伏在空的棺椁上大喊大哭,指着几个在强硬挤泪的太监,喝道:“全部出去,全部出去,虚情假意!”
烛火摇曳,白绫飘荡,照着只剩一人的偌大殿内,朱厚照苦累了,伏在棺椁上肩膀一抖一抖,突然冥纸在火盆中发出滋滋的响声,宛若呓语般。
朱厚照奇怪的抬起头,怔怔的看着火盆,火光摇曳在澄澈的目光中,突然大盛,冥纸卷在上空飞转。
朱厚照盯着火光不为所动,喃喃道:“德期,你是吗?”
朱厚照竟然向着光源走进,眸子如同滞了般,口中不同的念叨“德期”二字,突然指头一阵剧痛,朱厚照猛地收回了手,指腹被火烧灼的红肿了一片。
朱厚照醒了过来,眸中映照着漫天的火光和惊恐,他这是才发现宫殿已然半片烧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