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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一日。
虽然离六月三十日只隔了一天,但是当月份往前进了一级时,感觉彷佛少掉的是一整个月。
三个月。
距离十月,只剩下三个月了。
文慧铃看一眼月历,熟悉的焦虑感涌了上来。
好像嫌她不够烦,今天一早竟然还接到唐妈妈的催婚电话。
她和唐健的假关系,最麻烦的就是唐母。她真的把文慧铃当成自己的媳妇在看,动不动就要催婚一下,让文慧铃苦不堪言。
“慧铃,你和小健也这么多年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要结婚?唐妈妈跟你保证,唐健虽然工作不稳定,可是我们家也算是有一点财产,你嫁过来绝对不用怕吃苦!”
“我知道。唐妈妈,不好意思,我最近刚换工作,我得出门去面试了。”
她飞快找理由把电话挂断。为了提防唐母临时又想到什么,赶快连手机都关了。
无论如何,该进行的事该开始进行了。
由于外贸公司的工作开始占去她太多时间,几天前她提出离职。幸好他们小鲍司,没有什么繁重的业务,一个星期她就交接完毕,恢复自由之身。
今天早上她把早已写好的能量传导文章贴到她以“west”为名申请的部落格上,接下来就是等预定中该和她接触的人出现。
能源这种东西,功率越大便越危险,而启动虫洞需要使用到的能源,几乎等于一座小型城市的电力。她丢出去的诱饵,便是在阐述如何利用软件来控制能量的转换,让它在最低耗损的情况下达到最大功率。
如果一切依照上次的时间表,最多不起过三天就会有一个自称“约翰?史密斯”的人透过加密网络和她联系,宣称正在制作某种能源燃料棒,需要她的协助。他就是“虫洞计划”的主持者之一。
晚上六点,也差不多是吃饭的时间了。
她突然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这种时候脑子最容易胡思乱想。
武青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出现,大概是终于对她死心了。在他心里,她大概是个冷酷善变又无情的女人吧!
他以为每个人都像他一样以天下兴亡为己任吗?真可笑!
看吧!她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她去想他做什么?
“稀罕,我的生命本来就不需要他!”
她拿起包包,出去找东西吃。
走到路口,忽然对天天吃的这些店家厌烦起来,干脆直接走到捷运站,坐捷运去士林逛逛。
士林夜市一如以往的繁华。这个时间差不多是附近铭传大学的下课时间,一堆大学生涌进街道上。
“走开,不要一直黏过来啦!”
“你不要推好不好?我就是喜欢黏在你身上。”
打打闹闹的年轻情侣从她身旁走过。即使外表上并没有比他们大多少,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苍老无比。
孤独站在人来人街的大街上,她突然不晓得自己究竟来这里做什么。
她吐了口气,转头慢慢往捷运站走回去。
“嘿!”
一只大手忽然从身后拉住她。
文慧铃一回头,他就站在那里。
万家灯火为他高大的身形映出金黄色的轮廓,悛朗的眉目锁着她的脸。人潮从他们的身旁流过,熙来攘往的喧哗突然变成静音的哑剧。
他满满的填住了她的视线,如一尊金黄色的神祇。
“你的手机怎么没开机?”他深邃的眼神似乎要将她吞没。
“我忘了。”她心慌意乱,莫名就有了想逃的冲动。
“你离职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手紧紧扣住她不放。
“你是谁,我干嘛要跟你说?”她重新武装起来。
他严肃的眼神闪过一抹笑意。
不晓得为什么,刚刚他觉得她好像要哭了。她不是一个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害他跟着慌乱起来。
幸好,她又恢复成那朵带刺玫瑰。
他喜欢她的精神胜过脆弱。
前阵子他学士学分班在忙期末报告,好不容易前天交了,今天同事约出来聚餐,他就想找她一起来,没想到打去她公司,会计小姐说她离职了,打她手机她又关机。
有一秒钟他以为她是故意不想让他找到她,不过想想又觉得自己太自做多情,她哪可能为了他连工作都辞掉?他自我解嘲地想。
没想到,今晚在街上就遇到她。
即使不迷信的他有时候都会觉得,命运好像不断将他们两个人凑在一起。
“小武?”有人在叫他。
文慧铃往他身后看了一下。
哼!喻莹小姐是吧?五、六个同事中,就只有一个女生。原来他们全公司只剩下一个女人?
她给他一个大白眼,甩开值的手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里呀?该吃饭了。”武青云的笑意更浓。
“我就是要去吃饭。”她头也不回,重重地说。
“那好,我们同事今天晚上聚餐,你正好一起来。”他两个大步抓住她的手,轻轻松松往等在路边的同事们拖去。
文慧铃想甩开他的手,蓦地,那位喻莹小姐不快的表情让她改变主意。
“噢。”她拐了一下。
“怎么了?”他立刻停下来回头看她。
“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好像扭到了。”她细致的眉揪了起来。
“我看看。”他连忙在她面前蹲下来,把她的右脚抬到自己的膝盖检查一下。
她的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任他按摩她的小腿肚。
“会痛吗?”他扭转一下她的脚踝。
“现在好多了。”她穿的是两寸的低跟厚底鞋,稳得很。
武青云又按摩了一下,确定真的没事了才站起来。
“拜托,不要在我们面前晒恩爱好不好?我们纯情宅男的心是很容易受伤的!”阿炮和另外四个她不认识的男人一起叫嚣。
武青云用“你们很无聊”的眼神看他们一下,几个男生又哀又号。
“喻莹和阿炮,你已经见过了。”武青云带她到同事面前,笑着为她介绍:“这几个是阿大、阿二、阿三、阿四。”
“喂喂喂!你干嘛?跑龙套就不需要名字是不是?我叫小郑啦!”阿大抗议。
“这是敏雄、远志、承功。”
三个人笑着向她挥挥手。
她者得出来他们几个男人的感情很好,就不晓得包不包括喻莹小姐。
“大家好。”她温柔乖巧地一一问候,给他做足了面子。
几个男人看她怯生生、笑吟吟的模样,骨头都酥了。
“你好。”喻莹碍于在众人面前,只能客气地打招呼。“你们要在路边站多久?先进去吃饭!”武青云笑骂。
结果他们又来到上次那间药炖排骨店。男人为什么这么肉食动物实在让她搞不懂。
“慧铃,你和小武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我们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看在她是“弟媳”的份上,阿炮很顺理成章地直接叫她名字。
喻莹的筷子一僵。
文慧铃故做不知的看着身旁的男人,只是调皮的笑,不说话。
当她有心要让自己讨人喜欢时,真的很少人挡得住。武青云痴痴地看着她。
“喂喂喂,拜托不要搞无声凝视好不好?就跟你们说我们纯情宅男很容易受伤!”
“我不晓得,你问他。”她粉舌轻吐,低下头假装很认真的啃排骨,脸颊上那一抹淡淡的红晕却什么都回答了。
武青云的手随意地搭在她椅背上,轻抚她的长发。“没什么好问的,快点吃。等一下小郑抢走你的排骨,你不要又在那里哀。”
小郑一被提醒,立刻一筷夹过去。阿炮怪叫一声“你就这么听他的话?”
一群男人陷入一场你争我夺的混战。喻莹从头到尾默不做声,只是吃她的饭。
某个粗神经的男人完全没有注意两个女人之间无声的战争,只是看着她。
“你的工作,怎么突然说不做就不做了?”他在她耳畔低声问。
“那个工作太无聊了,薪水又少,反正之前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才去做的。”她咬耳朵回来。
他一怔。“那你现在要重新找工作吗?”她耸了耸肩,没有回答。又变蚌壳了!他叹气。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黑发,卷在那流泉般的软滑中舍不得松开。
“你不吃?”她注意到他吃得很少。
“今天公司有人庆生,我的那份蛋糕全给他吃了。”喻莹微微一笑,插口道:“还是我午餐的炒面准备得太大份了,小武?”
“没关系,我晚上要是饿了,再自己弄点东西吃就好。”
“待会儿到我那里去,我煮个海鲜粥让你当消夜。”文慧铃微微一笑。
喻莹再度无声。
“拜托,不要当着我们的面讨论共度春宵的事,一定要这么没有同情心吗?”阿炮呼天抢地,捶胸顿足。
武青云实在拿这个活宝没办法。
“你吃饱了吗?”
她点点头。
他把身前的餐具推开,牵着她站起来。
“你们慢慢吃,我先送她回家。”
“喂喂,你们不会想就这样脱队了吧?”阿炮连忙抗议。
“春宵一刻值千金啦!”小郑怪腔怪调地叫。
“别闹了,人家女孩子不像你们可以熬到十一、二点才睡觉。”武青云掏出皮夹。“这顿算我的。”
“那怎么行?今天足认识弟妹的第一餐,当然是做哥哥的来,下次吃便宜的米其林三星餐厅或法国馆子再让你请。”阿炮很有义气的拍掉他的皮夹。
武青云笑笑,也不和他争,牵了文慧铃和众人道别,走向店门口。喻莹从头到尾只能看着他们走掉。
今晚是星期五,小周末,街上的人潮并没有因为时间渐晚而止歇。
吃完药炖排骨,身体躁热得有些不舒服,文慧铃掘掘嫣红的脸颊,被晚风一吹稍微好过一些。
“走吧!”
“去哪里?”他看她一眼。
“不是说要煮粥给你当宵夜吗?”
“真的假的?”他受宠若惊。
他以为她只是说场面话而已,没想到真的会煮。
“去不去?吃不吃?”她杏眸微瞇。
“吃,吃。”他笑道。“就算是毒药也要吃。”
她气得捏他腰眼一下。
车子开到她家巷子口,照例停在大马路边的停车格。这回某位小姐总算很上道,没再跟他提停车费了。
进了她的公寓,他站在玄关四处看一下。
上次来没能仔细看,这间房子虽然旧,有女主人的点缀到底感觉不一样,比他那间乏善可陈的单身汉公寓有特色多了。
她并没有特别花心思布置,但几个颜色很跳的摆饰品,配上黑色的冷调沙发,及一块红色的方形地毯,她矛盾又吸引人的风格立刻展现出来。
“排水管后来还有塞住吗?”他跟着她走进厨房里。
“通了,连房东都懒得再过来看,”她从冰箱里拿出蚌壳、虾子、姜丝、葱、前两天煮的一锅白饭,开始洗切起来。
她竟然真的会做菜,那个手势绝对不是生手!他倚着流理台,越看越惊奇。
“这是什么?”他指了指一种长管状的东西。
“竹蛏,一种管状的蚌壳类,很好吃,你没吃过?”
“这种东西能吃?”他稀奇的拿起来研究。看起来就像个剪短的不透明吸管,一截差不多是一个男人手指的长度。
“怎么,还是你比较喜欢吃喻莹小姐的蛋糕和炒面?”她对他笑一下。
“啊?什么蛋糕?”再迟钝的男人这时候也知道要装傻。
“最近很闲,时间很多?”
“还好,刚交完一份学分班的报告,今天晚上才有时间跟同事聚餐。”
“难怪有空跟喻莹小姐约会!”她的口气甜腻腻的。
老天,她真的是在吃醋吗?
武青云大笑出来。“原来你整个晚上怪腔怪调就是为了这事!”
“怪腔怪调?”她抽了口气,拿一根竹蛏丢他。“你说什么!”
他越笑越厉害,到最后甚至笑弯了腰。
她又窘又气,简直想拿手中的菜刀剁了他。
“我还在想你怎么突然之间变成温柔的小花了。”他终于顺过气来说:“今晚我们有好几个人,我又不是单独跟她出来。”
他好爱她吃醋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而且,重点是,她竟然会为他吃醋!简直不可思议。这表示她对他不全然是没意思的吗?
“哼,不关我事。”她用力把虾肉剁成虾泥。
又在那里闹别扭了。他笑吟吟地看着。
他发现他渐渐摸到她的窍门了。讲白了,文慧铃就是个超级别扭兼脸皮薄的大小姐,只要把她想成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就很容易搞定她。
她喀隆匡啷继续切食材。
他带笑看了她好一会儿。
忽地,她的菜刀被抽走,整个人被转过来。他的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流理台,眼中已经不再是笑意,而是认真的神采。
“我对喻莹没有那个意思。”
“不关我的事。”她转开眼咕哝。
下巴被他转回来。
“你知道我有意思的人是谁。”
他灼灼的目光竟然让她无法直视太久,她低眼盯着他的衬衫钮扣,突然想到,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穿公司制服以外的衣服。
她轻碰他的钮扣,被他一手按住,直接按在胸口。
“你这女人真的很奇怪,平时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偏偏孩子气这么重。”
“是,外面有更多成熟美丽的女人,你去找她们啊!”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多娇媚。
“但愿我能。”
他叹了口气,倾首吻住她。
这是他们的第三个吻。
不是第一次的勾引,不是第二次的温柔。这个吻,就是真正的吻。
他的唇轻轻一压,她的唇自然开启。
他的吻和她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重色欲的“武青云”是个情场斑手,完全知道如何用几个简单的**挑起女人的欲望,陪他尽情地翻云覆雨。
但武青云却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甚至是有些青涩。他轻吮着她的唇,似乎怕太大的动作会让她退缩。
她忽然失去耐性,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加深力道。
她的舌侵入他的唇中,勾引他过来和自己纠缠。她的手从他的后领钻进去,抚摸每一寸她构得到的地方。他的肌肤灼热而平滑,有如被太阳晒热的丝绸,泛着健康清爽的气息。
“慧铃”他沙哑地轻唤她。
她望进他**深浓的眼底。
这男人,真的已经是不一样的男人了吗?
每一次她都想相信,可是过往的伤害总是让她却步。
每一次却步之后,她又不由自主地想相信。
她该拿他怎么办呢?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轻叹。
她突然低笑出来,为他们共同的心思。
“来。”她低声道,牵着他的手走向一个地方她的卧室。
他的步伐在门口顿了一顿。
“你确定?”他不想发展得太快,吓到她。
她又有想笑的感觉。
他真的是“圣人版”的武青云耶!
“你不确定吗?”她流连地轻啄他的唇,一步步往后退,退到床边,娇艳地坐下,盯着他。
他的心在胸腔狂跳。
这一刻,他确定无比。
他压着她一起躺进她的床上,紫色碎花被褥里全是她的体香。
她解开他的第一颗钮扣,其他几颗被他自己迅速解决。
他脱下她的衬衫,圆润坚挺的酥胸半罩在内衣里,比完全**更牲感上好几分。
他的手指微抖,将包覆着那双浑圆的内衣脱下来,两抹红晕立刻映入他的眼中,如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他滑过她细如凝脂的双乳,为眼前的美景深深眩惑。
她突然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跨坐到他的腰际,湿润的部分隔着牛仔裤磨烫着他。
“慧铃”他粗哑的呻吟一声。她毫不犹豫地去拉他的拉链。
他发出一个介于笑与呻吟的声音,让她连着内裤一起脱掉自己的长裤,傲人的男性耸立在她眼前。
“不公平,你呢?”他哑声道。
她眼中闪过近乎邪恶的光彩,从他腰上略微挺起来,把自己的底裤和裙子也褪去。他全身酥软,只有一个部位灼灼的挺立着。
她的小手握住他,他的眼霎时变得极端深邃。
然后她府下身含住他。
武青云彷佛觉得自己被拉进一个极冷与极热的世界,极端的感官刺激冲刷过他的每个细胞。
她运用所有“武青云”教过她的技巧取悦他,用自己最柔嫩的肌肤摩挲他男性的躯体。
他越发的汗湿和僵硬,她的成就感也越高,彷佛所有曾经从“他”那里受过的伤,在这一刻都用他的肉体治疗了自己。
“慧铃”他粗哑的呻吟。
她终于解下所有衣物,坐回他的腰间,扶住他,开始将他纳入自己的体内。
“唔”突如其来的痛楚让她吃了一惊。
武青云的表情跟她一样震撼。
她皱起蛾眉,都忘了这一次她根本没时间也没兴趣交男朋友,所以这副身体到现在依然是处女。
“慧铃!”他连忙扶住她的腰,不让她动作。
“闭嘴。”她两手撑在他胸膛上,用力坐了下去。
“啊”两个人同时剧烈的颤抖。
最后一丝理智消失,他扶住她的腰用力一顶,再也无法克服狂涌而来的欲望!
***
天色微曦。
文慧铃蜷在房间角落的阅读椅上,膝上是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她才换个姿势,腿间一阵刺痛。
真的已经太久太久了,她都忘了初夜的不适。
尤其这个男人一放纵起来,兽性大发,竟然压着她做了三次。看来不管哪个版本的武青云,共通点就是有非凡体力。
信箱里没有新信。
她轻叹一声,望向床上庞然的黑影。
她已经说不出自己究竟希望他是原来那个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或现在这个平凡的男人。
姊,姊,你不要这样!
他要跟我分手,说他受不了我,快被我闷死了我不在意分手,可是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带那个女人一起来我的面前示威?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三年的感情在他眼中就这么不屑一顾吗?
那份熟悉而深沉的痛苦,难遒就真的当它不存在
她突然觉得悲伤,彷佛一部分的自己随着他的改变也跟着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
如果他知道她这次的回来完全改变了他的人生,又会有什么感受?
现在的他只是个正在读学士学分班的高中毕业生,但她知道他其实可以是长春藤名校的硕士。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欠了他什么。
msn叮咚一响,唐健竟然上线了。她的视线收回来。
他们很少和对方交谈,除非有必要。以前互相看不对眼的习惯一直延续下来。
她一时冲动,突然丢了一句话过去。
“你记得武青云吗?”
那端停了片刻。
“嗯。”“我最近遇到他了。”顿了顿“他和以前完全不同。”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你查过他?”她一愣。
唐健在另一端很不耐烦。
在他功成名就的第一个版本,武家本来就是没没无名的小卒。惟惟死后,他第一次利用虫洞回到十八岁。这次他选择什么都不做,就守着惟惟。
可是考虑到未来或许有需要金钱的时候,他特地和武青云结交,在武父打算把钱投资在几块他知道会变成水鸟保护区的地皮时,要自己的父亲出面阻止,然后指点武家一条明路,武父也给了他们家一笔不小的酬金。
所以,文慧铃所知的“青海集团”可以说是因为他才有机会存在的。
这一次他再度回来,哪有时间去管武家的人在做什么?武父只是走回原来的命运,去买了那几块让他们家欠债累累的保护地而已。
武青云本该就是个藉藉无名的小子。
“他有重要到需要我去查吗?”他不耐地丢下一句话,断线离开。
文慧铃呆呆看着他的回应。
武青云那个男人曾经彻底毁了她的身、她的心、她的爱情,但看在唐健眼里,竟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
文慧铃忿忿地拍上笔电萤幕。
“真是讨人厌的家伙!”
尖酸刻薄、自私自利、冷血无情到极点!惟惟到底是看上他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