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的炮灰前妻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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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儿非要亲到。

    她努力了很久很久,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都不能成功。不由垂头丧气,闷闷不乐。

    “让我亲一口会怎么样呢?做梦也欺负人,可恶。”

    她开始一抽一抽地哭。

    只不过光有哽咽声没眼泪。

    很难说没有做戏的成分。

    因为她一边哭一边偷偷瞧顾平章的脸。

    发现对方无动于衷,更气馁了。

    “算了。”她咕哝着闭上眼睛,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起小呼噜来。

    夜已深,大家都睡了。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躲到云身后,天昏沉沉压下来。

    北风呼呼吹响窗纸。

    墙角积雪里,一枝梅凌寒独放,清冷的幽香若有似无。

    顾平章伸手,触及她的脸,抿紧了唇,收回来,解开大氅,盖在她身上。

    他起身,弯腰,准备将人抱回屋里。

    陶姜嘴角微勾。

    等人弯腰,视线落在她脸上,唇近在咫尺,呼吸交融可闻。

    她突然睁开亮晶晶的眼睛!

    噘嘴准确无误亲到对方的唇上。

    一股冷香从对方身上传来,连呼吸里都是。

    对方长长的睫毛颤动,蝴蝶羽翼一般漂亮,触在她脸上,让人心里发痒。

    她激动得小脸通红,忍不住吮了吮。

    香香的,凉凉的。

    她忍不住又舔了舔,想要获取更多香甜,向更深、更神秘处探去。

    顾平章眼神一凉,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她下颌。

    陶姜张着嘴巴,嘿嘿傻笑:“亲到啦!好甜!”

    说完,她一头栽进顾平章怀里,发出轻微呼吸声,睡着了。

    顾平章静静盯着她看了半晌。

    他抬头,院子里静悄悄。

    一片漆黑中,只有桌角这一处在八角灯的笼罩下发出昏黄的光。

    梅花香气幽幽袭来。

    他伸出一只手,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雪。

    羽毛大的雪花落在他掌心,很快融化。

    雪花悠悠扬扬,不紧不慢地飘,很快,地上浮起一片白。

    他穿着单衫,一身雪。

    脸也近乎雪的颜色,与白茫茫融为一体。

    “冷。”

    怀中人如火球般滚烫,热意源源不断传来。

    顾平章沾满雪白的睫毛一颤。

    他抿唇,回过神一般,抱起怀中人,离开了雪的世界。

    第73章073

    073

    陶姜被鹤氅包得严严实实。

    她亲完了那一口,酒突然醒了。

    脑子里晴天霹雳炸响。

    心慌意乱下只能一头扎进顾平章怀里装睡。

    她怕顾平章弄死他。

    天,怎么办,她轻薄了男主!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偷偷睁开眼睛。

    呀,下雪了!

    雪落在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

    夜那么黑,雪在天上跳舞。

    她呆呆看着。

    大地一片宁静,连雪簌簌的声音都听得见。

    顾平章不知是不是也看呆了,一动不动。

    雪落了一地,落了一身,落了一脸。

    落满了屋檐。

    再不进屋,她非要穿帮不可。

    顾平章好像跟雪融为了一体,身上冰凉,如同雪做的人,寒气透过他直往她怀里钻。

    她才想起这人将大氅给她披了。

    他只穿着单衫!

    鼻子里呼出的气都是冷的,这个人傻了吧。

    她装作呓语,嘀咕:“冷。”

    顾平章总算回过了神。

    她紧闭着眼睛装睡。

    别发现千万不能发现!

    顾平章抱着她回屋。

    屋子隔绝了寒气,陶姜长舒口气。

    火炉中炭火烧至余晖,几许微微的透明的红,夹杂在灰烬的白之中。

    顾平章将她放到炉火前,拿起鹤氅,抖了抖雪,复又盖在她身上。

    陶姜心里提了口气。这人怎么回事呀,不睡觉还要干嘛?

    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钟危险,快把她放到床上睡觉吧。

    他蹲下,查看炉火。

    丢了几根细细的木柴,那些干松的柴借着炭火余热渐渐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火光映在脸上,照得她的脸发烫。

    顾平章拿起小木铲,舀了几块炭,放进燃烧的柴火中。

    这些黑色的东西会借着柴的焰火渐渐燃烧起来。

    陶姜感觉他起身,坐在椅子上。

    那股梅花的清幽香气若有似无飘在鼻端。

    她心想,这人干什么了,沾染了一身梅香。

    好半晌没听见动静,她不由偷偷睁开一只眼——

    “额——”

    顾平章视线跟她对上。

    或者这人本来就在看她?

    她立即打出一个连环拳,先是捂着嘴巴打哈欠,接着伸懒腰,然后站起来,居高临下,占领有利姿势。

    “好困。”她装作左右环顾,避开那双仿佛能将她整个人都看透的眼睛。

    “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喝酒?婶娘呢?”

    装醉,没有人比她更懂。

    顾平章弯腰,伸手拿起木铲,又往炉子里添了一些炭。

    不紧不慢做完,他才淡淡道:“装够了?”

    陶姜惊恐地看向他。

    顾平章缓缓站起身,看她那副傻样子,微笑:“谁给你的错觉,能骗过我?”

    陶姜结结巴巴:“这个,那个,我,我也是刚醒!”

    “自己做了什么不记得?”顾平章静静看着她。

    陶姜想到自己在他嘴上亲来亲去,又是咬又是吮,不由一阵心虚。

    她小脸涨红,立即否认:“我什么也没干,我就喝酒来着,我干什么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渐渐弱下去,心虚地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