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的炮灰前妻第85节

打醮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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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平章:“好。”

    顾剑看了陶姜一眼。

    陶姜冲他挤眼睛,笑得狡黠得意。

    *

    一切步入正轨,陶姜激动地站上了去松江府治华亭的船。

    顾平章要去府城参加府试。

    陶家人留在青浦县城,陶家的地给村里人种。顾家的让吴阿大种了,这样也算给自己留了个退路,日后若是有什么麻烦,再回去种地便是。

    他们在渡口坐船,花费二百文,破文海棠废文都在抠裙更新五佴斯九零爸乙九二顺流而下,一夜可以到达扬州,再从扬州换船到松江。

    上船时数陶姜最兴奋,坐在房间里,开着舷窗大声唱歌。

    把自己会唱的那几首翻来覆去唱。

    这边唱来那边和,一下子,每个房间里都传出歌声。

    顾平章拧了眉头,很不高兴。

    “难听。”

    陶姜才不管呢:“我不觉得,我觉得很好听!”

    说完继续扯着嗓子吼:“啊亲爱的——”

    顾平章拿她没办法。

    陶姜满脸深情,唱:“喜欢你——”

    顾平章深深看了她一眼,抿唇:“闭嘴。”

    陶姜沉醉,继续唱:“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

    顾平章:“……”

    茫茫夜色,船上一片热闹。

    这是一搜往扬州运粮食的船。

    甲板上两排客房,每个房间两百文。

    还有许多去扬州赶考的、务工的劳役等,大多住船舱里,一大排通铺,每人也要几十文。

    陶姜唱了没几句,胃里晃得恶心,不过一会儿,面如土色,趴着桶吐个不停。

    打死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晕船!

    她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跟刚上船时判若两人。

    顾平章关上了窗,手里拿着书,嘲笑她:“怎么不唱了?”

    “呕!”陶姜抱着桶吐得稀里糊涂,闻言,小脸憋得通红。

    她欲哭无泪,做人果然不能太得意。

    直吐得胃里只剩酸水,她捂着肚子,躺在床上一脸菜色。

    顾平章伸手递给她一碗水。

    陶姜爬起来,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推了推他手腕:“不喝了。”

    顾平章将碗放到桌上,继续坐着看书。

    陶姜吐是吐不出来,但是心脏那里难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憋得呼吸都困难。

    她躺了一会儿,捂着心口,坐起来发呆。

    坐着也难受。她将脑袋缩在膝盖上。

    不行,好难受!恶心,头晕。

    她扭头一看顾平章,心里生出一股嫉妒。

    为什么晕船的不是顾平章……

    她摇摇晃晃坐到床边,弯腰穿鞋,半天穿不上,快要气哭了。

    她坐在那儿,拿着绣鞋发呆。

    顾平章问她:“做什么去?”

    陶姜回过神:“去外面吹吹风,好难受。头晕。”

    顾平章抿唇:“船上人员杂乱,最好不要去。”

    陶姜默默扭头躺回床上。

    心里暗骂顾平章,大坏蛋,画个圈圈,晕船互换术生效!

    “吱呀”一声,顾平章出去,他道:“我去要一盆水,你擦一擦额头。”

    陶姜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没一会儿,他回来了,将帕子打湿敷在她额头上。

    冰冰凉凉的,一开始会好受一些。

    但就那一下子,很快脸又烧起来。

    陶姜脑袋昏昏沉沉,只觉得意识越来越重,心口越来越难受,一口气憋在那里,快要憋死了。

    她梦中哼哼唧唧。

    顾平章一摸她额头,有些发烫。

    他抿唇,抓住她的肩膀摇了摇:“陶姜。”

    陶姜哼唧,脑袋软软的,抱住他胳膊,脸贴上去,冰冰凉凉的。

    “难受。”她脸色通红,瓮声瓮气,鼻音浓重。

    “喝点水。”他将人扶起,让她靠在床头,将勺子递到嘴边。

    陶姜不张嘴。

    顾平章伸手,捏住她下巴,将水喂进去。

    断断续续喝了半碗,陶姜哼哼唧唧,浑身都不舒服,抱着他胳膊抽泣。

    “顾剑。”

    “主子。”顾剑抱着竹棍进来。

    “让人熬药。”顾平章递出一张方子。

    顾剑拿着去了。

    陶姜感觉呼吸困难,心口憋得越发难受。

    她挣扎着要出去吹风,呼吸空气。

    迷迷糊糊中,有人无奈叹了口气,给她披衣服穿鞋,将她抱到了一个空气清新的地方。

    她深吸一口气,在风轻柔的安抚下,终于安心了,心口的憋闷消失,缓缓沉入梦乡。

    翌日。

    外面沸反盈天,船上木板咯吱咯吱的声音,人来人往的喧闹声,小孩哭闹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陶姜睁开眼睛,盯着陌生环境,有一瞬怔愣。

    “醒了?”平静的声音传来。

    陶姜感觉嘴巴里苦苦的,依稀想起来梦里似乎有人给她喂毒药,她挣扎着不肯喝,最终还是被坏人得逞了。

    她警惕:“我嘴里怎么这么苦?喂我喝什么了?”

    顾平章手里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汁。

    陶姜忙往后缩:“干什么?”

    顾平章:“喝药。”

    “什么药?”

    “你昨夜发热,说胡话。”

    陶姜默默闭上了嘴。

    她梦见她都说了什么来着?

    什么“大胆,胆敢毒死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还会回来的!”

    她捂脸。

    顾平章坐下来,将药递给她。

    陶姜小狗一样,凑近他的手,就着嗅了嗅,顿时皱起脸,浑身写满拒绝。

    她可怜巴巴地看顾平章:“能不能不喝?”

    她一摸自己额头,当即道:“不发热了!”

    顾平章静静看着她。

    陶姜被他看得讪讪,只得撑着胳膊坐起来,不情不愿接过药碗,刚一碰到,立即递给他,眼睛看向别处:“好烫呀,太烫了,再晾一晾好了。”

    顾平章:“怕苦?不敢喝药?”

    “怎么可能!”

    她仿佛炸毛的猫,倍感侮辱,立刻接过药碗,冲他伸了伸,要他看清楚。

    然后绷着小脸,眼里视死如归,张嘴,一口气,喝——

    她本打算一口气干完,不能教顾平章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结果嘴巴很不争气,喝了两口,苦得整张脸都皱起来,一把将碗塞给顾平章,趴在床边干呕。

    “呕!”

    她呕得眼睛发红,狐疑地盯着顾平章:“什么药?毒药还差不多!”

    顾平章魔鬼一般,将药递到她嘴边:“一碗都要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