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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你娘!”又吃了一拳。
同时,有个染金发、神情猥琐的人走到齐虎跟前,在他耳朵唧咕说了几句,他立即面露邪门的欣喜,夸奖道:“不错,这倒是个办法。多亏四乔也好那一口,否则你这猪脑袋怎麽想得出这种馊主意来。”
转而叫人对著我兜头泼了一盆凉水,我浑身打个机灵,伴著激痛清醒过来。
“臭小子,刚才给你脸不要脸,还敢当面伤我兄弟,现在想到个法子让你赎罪,明天,跟你老板在这儿上演一场好戏,也算是将功补过。”
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被拖到其他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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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有一天,他们都没有动我,被缚著手静静躺在有些阴湿的地板上,胳膊有些麻痹,因为没有吃喝,身上虽都是些皮外伤,但体力仍没办法恢复,还好打惯了,不至於不堪一击。
不过,也不会天真到以为折磨就此结束。我身上的通讯器──腕表也被搜了去,打消了联络外界的念头。
我陈硕没想到会死在一帮混混手里,当年在曼哈顿黑街赤手空拳都不至於沦落。又想到郑耀扬,他此刻一定比我更不平。虎落平阳被犬欺,不变的真理。
到晚上,听见看守我的三个家夥在那儿嬉笑打诨:“老大让我们十点带他出去。”
“这下可得被整死了。”
“活该,跟姓郑的那王八蛋一起,谁会不倒霉!”
其中一个可能受郑耀扬毒害最深,出不了恶气似地上前补我一脚,结果被人拉开:“哎,别揍他,老大说,让他留点力气,别到时影响了A片效果。”
“什麽?!A片?限制级的?露几点?哈哈哈……”笑得弯下腰,“亏老大想得出,哈哈哈,我不行啦,我等不及要看好戏啦……哈哈哈,你们看地上这个,看那张脸就知道是靠婊子养的。”
对他们的污辱,我全不理会,我唯一关心的是他们接下来要怎麽整我,其实大致有些猜到了,只是不敢细想而已。
杀头的时辰到了,我被推到隔间,十来号人立著,都一副嘲弄的嘴脸。
我朝郑耀扬看过去,他深深闭了闭眼睛,待再睁开时,我已经不能从中看出任何情绪。
“好了,我期待已久的好戏开演了,摄像机架上来,吉仔,记得要拍得清晰到位使观众都流鼻血哟。”齐虎恶心地叫嚣,一时间满屋子人哄笑起来。
突然,郑耀扬开口了,声音并不响,但压倒了所有人:“你们都出去,我就照做。”
“到这时间了,还想跟老子谈条件!”齐虎大怒。
“我认为我还有这个资格。”
是的,他有。否则,啪!覆巢之下无完卵,威虎帮再不用出头。
“好小子!你别想耍花招,吉仔,你留这儿好好盯著,这种戏码老子看著都起鸡皮疙瘩,你们要是不给我演满一个小时,别怪老子用非常手段。”
因为老大发话,众人也只得败扫出去。
那个叫吉仔的边调摄像机,边在旁邪笑:“要是没感觉,我这儿有药。”
“不必。”他冷冷回绝。
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还没有齐虎了解郑耀扬多,他不服软,也不会因受辱而自残,他天生有一种不屈的固执,一种可怕的固执,所以不怕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来。
我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们要抓郑耀扬的把柄,以此来保全自家性命或是获得在其他国家东山再起的机会。齐虎不是傻子,他不相信郑耀扬会轻易放过他们,他需要有坚实的保障,郑耀扬到底是名人,他的性爱丑闻无疑是最有价值的保护伞。
我成了其中不大不小的角色。
此时,郑耀扬的一只脚上拷著铁链,我却是全身无束缚。里边是摄像机,外边是枪。我深呼吸,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慢慢向郑耀扬的方向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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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好了吗?”他静静地凝视我,说了这麽一句。
妈的,我在穷紧张我承认,还伴有轻微恐惧,这种情绪对於我来说还是很陌生的。对他笑了一下,如果那也算笑的话:“为什麽我跟你之间总会重复这些奇怪的对话?”
“可能我和你命中注定要做一次。”到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开玩笑。
跟他只有一尺距离了,他说:“在劫难逃。”
我想我那时的表情一定很可笑,最後不晓得哪跟筋搭错,也调侃说:“你绑著脚呢,我上你吧。”
“什麽?”他终於也苦笑。
“是你答应他们的,我没有。”
“这种话说出来,你不怕天打雷劈?”
“对著男人,我没感觉的。”
“那我能帮什麽忙?”
相信全世界人的性爱前戏当中,我和他这段对白可算是最悲壮经典的了。
“喂,你们罗嗦个屁啊。还不快干,浪费胶片哪。”
“闭嘴!”这时我倒和他很有默契地同时向那人吼去,唬得那个叫吉仔的一愣,脸憋得通红,刚想开骂,就被郑耀扬顶回去:“如果有意见,你可以滚出去。”说完,用力拉我一把,我整个人贴到他胸口,因为饥饿,那一股冲力使我再次眼冒金星,他用口深深堵住我。
头一次,我不过是微微挣扎了一下就妥协,他郑耀扬都不怕出丑了,我怕什麽,这种状况就算叫你吃屎,你也未必有办法。
我闭上眼睛,第一回体验到浑身酸痛却仍被对方吸尽力气的虚空感,我想将他想成莉蒂亚或是别的漂亮女人,但没用,他唇舌间霸道的力量完全没有女人的感觉,淡淡的甚至是已有些熟识的烟草味搅得我心烦意乱。
气喘著推开他:“不能……换一招?”
“不想换……因为这招管用。”同样急喘著又一次压上来。
他知道我最不情愿和他接吻,他偏来,可见其恶劣本质已经到达某种程度。脑部缺氧,唇与唇相抵触两不相让,他突然重重吸我的舌头,又咬我的上唇,转而再攻击我的下巴,沿著我的面颊到达耳根处,感到一股潮热的气流钻入耳朵,然後是郑耀扬低哑沈静的轻语:“张冀云一会儿就到……”
我内心一阵颤抖,动作明显僵硬,等消化了他的提示语,立即主动用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和腰侧,埋首在他的肩颈间:“还要多久?”
“嗯?”他一声低吟,暂且算他是询问,我重复一次,“这样……还要多久?”
“十分锺……再撑十分锺。”浑浊的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