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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对顾楚也是复杂之中参杂着几分的畏惧。顾楚为人冷冽，却没有人能够否认他的商业谈判能力，在出现问题的时候他总还是会以力所能及地方式拉你一把，但为了利益总还是避免不了一些商业的强制绑定，幸好，只是一些炒炒绯闻带带新人，不至于到拉皮条生意。
但尽管顾楚现在说的冷淡，甚至还算是夸奖，可乔羽却不敢有半点的掉以轻心，毕竟沈千溪对他来说是真的意义不同，说他幼稚也好、天真也罢，但乔羽就是不希望有半点的利益关系夹杂在他和沈千溪之间。
可顾楚现在都没开这个口，乔羽当然不好之说，只能是单纯地笑了笑，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沈影帝，沈影帝确实很好的……”
顾楚为人干脆利落，没空和他扯些有的没得，当然不会再和他谈论沈千溪人品究竟怎么样子的话题，而是重新翻开了乔羽最近的档期，手里的笔杆在文件上点了两下，“目前你手里的综艺拍摄完毕了，《无挑二》的拍摄也还有近大半个月的时间，这段空窗期你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自己有什么规划吗？”
乔羽却明白的很，顾楚虽然是在问自己，但应该早就有了安排，看他旁边的几分文件就知道。
要是乔羽不能够说出比他安排之中更好的，八成就只有在这几份里面选了。
要是平常也就算了，但是好不容易他都和沈千溪有所进展了，怎么还能够因为这些天雷电视剧的男二、男三剧本而阻碍了他继续接近男神的机会？！
一切阻挡在他和男神之间的都是纸老虎！
“是这样的！”
乔羽瞬间的答话成功让顾楚的手一顿，原本还只是走个过场，听他这斩钉截铁、郑重非常的话，还真是下意识抬了头。
“我知道娱乐圈的更新换代很快，总是不可能全凭借几次的综艺节目就永远在这个圈子里面混饭吃的，‘演而优则唱’，我也并不排斥接戏，但是我还是私心希望我的第一步作品能够稍微好一些……即便是不至于让人人夸我演技，但是至少不要到让观众忍着雷出戏是不是？”
乔羽眨着眼睛，慢慢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顾楚手里的笔飞速地转了一下，面不改色，“所以呢？你大可以把你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
“我之前试镜的《归途》就要开拍了。”乔羽飞速接话，“安仁导演是国内一流的导演这毋庸置疑，正好博海哥也在剧组里面拍戏，我想乘着探班的名义在哪里多学习一些东西，博海哥也已经答应会帮我给导演说了。”
“那你这大半月就打算耗在别的剧组了？”
“是学习……”乔羽讨好地笑了笑，“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赶出来的作品也不会好，速成的商业快餐式电视剧当然比不上直观专业严谨的电影拍摄。当然，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接接通告的，话题度肯定不会少的，而且还能表明我是虚心向前辈求教的不是？”
顾楚有一阵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乔羽，手上的钢笔极其流畅而自然地转着，很显然是在考量乔羽所说的利益取舍。
乔羽虽然是被他看的十分不自在，但是想象沈千溪，到底还是竭力装的淡定无比，一幅这样做有天大的好处。
“而且不到一个月《无挑》的第二季就要开播了，我本来就是因为这个节目才有幸被大众认识的，对外只要说我是去探望博海哥的，也可以顺势带着节目的热度，就算是台里的官方宣传也肯定会往好的方向推的。”
乔羽绞劲脑汁想着他去探班的好处，就为了说服他面前这位不苟言笑的经纪人，可是没想到顾楚听他这么极力推销一番，反而是轻轻笑了笑。
“你知道吗，乔羽？在你推了公司给你准备的剧本说是要去电影试镜一个小配角的时候，很多高层虽然是不满，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你对自己的未来很有规划。长远来看，确实是出演电影的好处大于那些惹人发笑的商业电视剧，所以他们这才没有管你，不过……”
顾楚目光如炬，眼神简直犀利地好像能够穿透一切直指他的内心。
“你真的仅仅是因为这个？”
乔羽被他吓地一愣，脸上的表情简直僵硬到了极点也尴尬到了极点，但是好在还知道不能够认，只能勉强强笑着装傻，“您，您在说什么呢，我也不可能拿我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啊……”
“你要是真知道还用得着我在这里和你说？”
顾楚他身体后倾靠着椅背，换了一个相对放松而舒适的样子，但是眼睛里面的审视却是半点都没有变。
乔羽在这样的眼神之下何止是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他整个身体都情不自禁地坐直坐正，简直就像是一个挨教导主任训诫的孩子，偏偏还是倔着不肯说话。
顾楚瞧他这态度就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但这到底是乔羽自己的事情，他们两人僵持了半晌，到底也是顾楚首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钢笔盖上了笔帽。
“这是最后一次，既然是去学习的，就应该清楚自己究竟应该做些什么不应该做些什么……自己拎的清些，别到最后再哭着跑来让我给你擦屁股。”
乔羽的眼睛顿时一亮，知道顾楚已经答应了这事儿了，可是还没有等喜出望外的乔羽有什么表示，顾楚的声音却突然变得有些沉，“乔羽，别老是傻乎乎的，坚持并不能够给所有事情都画上好的结局的。”
“可是不坚持……不就半点的可能都没有了吗？”
“我不想这样，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
因为好不容易让自己的经纪人答应了探班的事情，激动地乔小羽在床上翻滚来翻滚去，最后实在是手痒没忍住给沈千溪发了一条微信。
乔羽：我的经纪人已经同意我来探班了！您在那里有什么不方便的吗？需要我给您带些什么吗？
现在大概是十一点的样子，结果沈千溪竟然还是秒回。
沈千溪：你探谁的班，不是赵博海？还给我带东西？
乔羽的脸一下子红了，心说自己这说到底究竟是为了谁才这么大老远地探班啊，但是心里那点儿甜蜜的苦恼不敢说出口，面上对着傲娇的影帝也不敢说什么顺带，只能委委屈屈、含含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