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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听过一个笑话:军阀年代,某地军阀接一呈文关于道路安全方案:为了交通安全行人一律靠马路左边走。那军阀眉毛一皱,画圈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对文书嚷嚷道:“哪个草包出这样的孬主意?行人都靠左边走,右边空着谁走?家住左边的人还怎么回家?”文书在威风凛凛的长官面前岂敢吱一声。
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也无从查证。据说那军阀不但不是大老粗,还略有文才,常常亲自起草公文,文笔也相当严谨而通顺明白。他审理案件时大多是非分明、赏罚得当,当地还有百姓敲锣打鼓送匾,称其为“青天”
而且还常有些创造,初招兵买马时,一些草莽连“一二一”都不懂“左右左”也闹不清,他居然想出了办法,把左右脚的鞋帮分成黑白两色“一二一”的口令改叫“黑白黑,黑白黑,黑白黑白黑白黑”效果还相当灵呢。
他和身边的文人一起时,偶尔会凑上一两句打油诗,一次游山玩水便凑过一首:远看此山黑乎乎,上边细来下边粗;有朝一日颠倒了,下边细来上边粗。挺能引人遐思。
也许是权利之争,政敌编了不少他的笑话败坏他的名声,比如:
一次看弟兄们球赛,感叹怎么那么多人抢一只球,大巴掌一挥:“给弟兄们一人发一只”又一次在女子中学视察,看到操场站着许多美丽的女生,不禁感叹:“呵!我今天看到了这么多的妞们,就不知怎么讲才好,真是老虎吃天,不知该从哪里下口。不过我一定要嘱咐众位几句,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也好弄个姨太太的位子干干!
靠左行还是靠右行有一些历史性的说法:由于一代代的遗传,人的右手的承受力比左手强,骑马时也习惯于左脚先上蹬,然后右脚接着跨上马鞍,军前战斗时则是右手持枪棒剑戟左手紧握缰绳,于是历史演变中形成了从左边上马,从左边上路的左行习惯。
传说法国大革命中的座次排列是尊右而非左,如同中国古代的扬右抑左、右尊左卑;“右”带有革命和向上的政治色彩,于是革命胜利后把道路的交通规则定为右行,行路带上了政治色彩。
我国的情况倒是不同,民主革命年代在人们的观念中左是革命和向上的标志,右意味着保守和落后;青天白日旗落下之前学欧美国家行人靠左边走,五星红旗升起以后却反而改成行人靠右边行。
记得儿时校长在礼堂做报告便教我们走路要靠左边;体育课操练,也大多是“向左起步走”“左转弯起步走”;比如去大广场集合开庆祝大会,比如去哪个地方参观,都是排着队伍“向左起步走”“左转弯起步走”除非左转弯不成了才“向右转”“右转弯起步走”
六十年前突然变成了靠右边行走。也有人说靠右边走也一样含政治色彩,是代表革命的苏维埃的交通规则靠右边行走。
香港回归祖国以后,据说道路交通也同样实行一国两制。香港的交通规则原属欧美体制,靠左边行走,尊重他们的习惯保留。内地则靠右行走,于是内地车辆进香港遵循香港的规定,香港车辆入内地遵循内地的规定。汽车司机常感到头疼,怕万一失误,违反交通规则事小,撞了车可是要头破血流,甚至生命攸关。
左和右两个字从法国革命以来,被赋予了多么深刻的政治色彩呵,连行路这样的小事也和政治息息相关。
无论靠左走靠右走,反正就是走,不碍什么大事,然而如果放大,到了社会生活中事情就多了,左派、左翼、左倾、左倾机会主义,左倾机会主义路线等等一大堆事,或者是右派、右翼、右倾、右倾机会主义、右倾机会主义路线等等一大堆事,就非同小可了,多少人在这左和右的分水岭中栽了跟斗而头破血流呵。
文革时期偶然捡到一个小本子,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左、中、右的排队名单,当时可是属于造反派追得好紧的“黑材料”我想,这人也太不谨慎了,造反派要是得了这份“黑材料”看来事关重大,我悄悄的还给了人家,别让人家遭殃。
想象中那军阀的“黑白黑,黑白黑,黑白黑白黑白黑”的口令,念起来一定是非常有趣又好玩,可惜没听过人家讲那口令是咋样的,且为其胡乱杜撰一首打哈哈: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二一二一;
左右左,左右左,左右左右左右左;
黑白黑,黑白黑,黑白黑白黑白黑。
向左走,向右走,向左向右都是走;
一脚左,一脚右,看清是个啥气候;
稍不慎,大意了,就得流血又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