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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湿?我特么还老寒腿呢,你以为电视节目上打广告啊,这特么是粽子!
“不想死就别傻站在那儿!”
我“嗷”了一嗓子,估计约翰自己也发现不对头,后脑门越来越凉,快速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就傻了,很夸张叫骂道,“哦……谢特!法克鱿,又是这些该死的吸血鬼!”
趁他回头的瞬间,我对陈芸和小月大喊,“快跑,我们被粽子围住了!”
砰!
同时传来的还有一声枪响,这次是约翰开的枪,他把枪口往后转,有一头粽子都快把脸挂在他脖子上了,这一枪几乎是顶着粽子脑门扣动的扳机,枪声炸响,在墓穴中来回飘荡,粽子脑门开了个破洞,干巴巴的咧开嘴,对着他脖子就啃。
“啊……”约翰狂叫,根本顾不上搭理身边的陈芸和小月,两个女同志都趁机跳起来,撒腿朝我这边跑,独眼龙忍痛大喊,“约翰,你在干什么,人要跑了……”
“你还是顾着你自己吧!”我上前拽住了陈芸和小月,扭头就跑,另一边,粽子沿着石壁趴下来,密密麻麻的一群,活像挂在上面的大蜘蛛,黑压压的一片人头,都睁开了灯泡一样的眼睛。
“天哪,粽子,粽子……”独眼龙也吓坏了,这乱石堆中隐藏着无数的岩石壁缝,每一个岩石缝都是中空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在同一个地方待得太久,让粽子嗅到了人味,不到几秒钟功夫,起码二三十只粽子都爬了出来。
“鬼呀……”被我拽着跑了两米,小月一声惨叫,嗓子都带出了颤音,我拽着她狂跑,说你别瞎嚎了,当心它们记住你!
可拽了两下,小月却纹丝不动,反倒拽着我往后退,我正觉得奇怪,陈芸在我耳边喊道,“快救小月,她背上趴着一只粽子!”
什么?
我茫然回头,一眼就看见小月肩膀上居然长了两个脑袋!一个是她自己的,早已吓得脸皮子惨青了,连话都说不上来,而在她左肩上,还挂着另一颗黑漆漆的死人头,咧开的獠牙仿佛锯片,已经触及到她雪白的皮肤。
那粽子整个趴在她背上,身体完全被挡住,就露出个腐烂狰狞的脑袋挂在外面,照准了小月的脖子啃下来,动作特别快!
马勒戈壁的!
我几乎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松开了抓在小月身上的手,抡着工兵铲拍过去。铲子撞在坚硬的头骨上,连带着也把小月晃倒了,陈芸捡了一块石头,对准粽子脑门往下砸,这一砸,脑瓜子裂成了两半,粽子头骨开裂,却没有松开小月。
小月吓傻了,躺在地上不敢动,身子骨却在发抖,粽子大半个身体都被她盖着,我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只好丢了工兵铲,下去抓着小月的双手,强行把人拎起来。
她往上一站,挂在背后的粽子也跟着直立起来,陈芸就挥着石头去砸,连续砸了好几下,粽子大半边脸都塌了,流出墨绿色尸水,腥臭难闻。
这时葛壮收好枪,从藏身的地方跳出来,快步赶到我们面前,举着*一砸,粽子颈椎“咔擦”爆响,脑袋好似篮球,挂在了胸口上,黑漆漆的爪子扣进小月胳膊,已经嵌进了肉里。
剧痛让小月清醒了不少,随之而来的是她堪比海豚音的尖叫,我耳膜都像被钢刀刮了一样,疼得差点站不住,忙说你别叫了,我来帮你弄开它!
粽子好像不怕物理打击,除非能一下子把它捶得稀烂,这玩意就算身子和脑袋分家了,依然抱着小月往后拖,将好像抢亲的王老虎似的,难道是要把小月拽进洞里生娃?
我从腰上取出了军刺,对着粽子胳膊就砍,几刀子下去,只砍出一道白印,葛壮撞开我,说让我来,他给步枪挂上刺刀,对着粽子腋窝一扎,双手发力往上一挑,胳膊上青筋都鼓出来了。
粽子双脚离地,总算松开了一点,我抱着工兵铲砸在粽子腰上,将这又臭又腥的烂玩意拍落在地。
粽子落地“哐当”一声,一条胳膊废了,就伸出另一条胳膊过来捞我们,被葛壮用枪口顶着前胸,扣动了一下扳机,宣泄的子弹将他射成了筛子眼,陈芸忙上来抱住葛壮的手,说你省点子弹,后面还有那么多粽子呢!
我们都回头望过去,一大拨僵尸正在接近,可我们这里并没有豌豆射手,连个向日葵都来不及种,能做的只有撒丫子逃命!
好多粽子,密密麻麻的一大群,目力所及之处,就是一片黑压压的腐烂人头,这玩意身子歪歪斜斜的,好多粽子连肠子都烂穿了,青色肠子拖在地上,摇摇晃晃朝我们靠近,速度居然并不比奔跑的时候慢。
粽子脸上有一层青光,连成一片,到处都是雪发光的眼睛,那场面吓得我魂都快出窍了,赶紧对葛壮吼道,“胖子,把枪给我!”
葛壮正弯腰把小月背在背上,回头就把*塞给我,我抓着枪柄胡乱扣动扳机,子弹激射,撂倒了几只粽子,可越来越多腐烂的尸体朝我们围上来,陈芸都绝望了,惊慌大吼道,“怎么办,到处都是,我们出不去了!”
“我有办法!”我一咬牙,取出小战士何龙临死前丢给我的*,用牙齿咬掉拉环,心中默数一二三,将“滋滋”冒着白烟的*抛向前面。
“趴下!”我刚来得及吼出一句,*就炸了,浓烟之下,是飞溅的沙尘,以及能够将人炸得粉身碎骨的灼热气浪。
轰!
要说这*爆炸的声音也不是特别响,就是气浪逼人,震得我耳膜都快穿孔了,我们的头顶、脚下,都是晃动的石块和泥点,堵在前面的粽子被*蹦得稀碎,就剩一双冒浓烟的腿还留在地上,
真给力!
我心中来不及感叹,*炸开一个缺口,可越来越多粽子听到动静,都在空中挥着爪子,一颠一晃朝我们跑来,小蝌蚪找妈妈,上来就是一大群,葛壮扛着小月就往前冲,陈芸也拽了我一把,说快走吧,别被粽子包了馅。
妈的,粽子包了馅,那不成肉粽了吗?
我们拎着工兵铲就往出跑,来回折腾十几分钟,跑得肺管子都快要炸了,冲在最前面的葛壮突然收住脚,回头哭丧着脸说别跑了,前面是断崖,没路了!
我和陈芸伸长了脖子望过去,五六米开外,就是一片断崖,一眼望不到底。到底有多深呢?我感觉比接了一辈子客的老、鸨子胯部还要深,可想而知究竟有多危险。
我们站在崖口上,被粽子逼急了,都有想跳下去的冲动,这崖口横跨超过五十米,另一侧就是倒锥形的圆形祭坛,十几条铁链横贯东西,连接祭台和墓穴外侧,那祭坛也是整个墓穴最核心的地方,是真正的墓穴中心。
崖口张开,就是一道虎口,蜈蚣形的回型断崖,将整个祭坛包围了起来,层层叠叠的石壁宛如尖刀,掉下去就是羊肉窜,妥妥的!
陈芸指着脚下那十几条在冷风中“哗啦啦”晃动的大铁链子,说都别愣着,我们可以从铁链上爬过去,杨教授他们如果没出意外,估计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