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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什么？”独孤景昊似笑非笑的睨了穆书凯一眼，然后舒展了一下修长的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眼中闪烁着淡淡的笑意，一副听故事的神态。
面对慵懒无害的独孤景昊，穆书凯却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一直冒冷汗。他知道这次自己的行动已经触怒了独孤景昊。一个被皇上派暗卫保护的人，绝对不是自己所能探究的，看来这次连国师也。。。。。。
“嗯？朕在问你话呢？看到了什么？”独孤景昊的声音越发的温和起来。
但是那温和的声音，听在穆书凯的耳中却仿佛像是重锤一下一下的敲在他的心上，偷眼向独孤景昊身边的暗卫看去，却发现那暗卫连气息都不曾改变。
“属下知罪，请皇上责罚。”穆书凯一下子跪在地上，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把看到的那一幕说出来，否则势必性命难保。
因为穆书凯已经从独孤景昊的眼中看到了杀意。
“知罪？”独孤景昊灿烂的笑了，“不知穆大人犯了何罪，朕怎么不知道啊。”
“属下不该夜探栖凤阁。”穆书凯老老实实的说出自己的意图，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夜探啊，”独孤景昊唇边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你回去问问水清，到底想要知道什么？是不是朕做任何事情都要经过国师大人的同意呢？嗯？如果这样，那么这个皇帝，就换个人来做吧。”
听着独孤景昊疑问的语气，穆书凯心中的寒意更重了，夕澜皇宫的所有人都知道，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皇上和国师之间就产生了隔阂，这次更是惹恼了皇上。
就在穆书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一个清朗的不带一丝烟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件事是微臣吩咐的，皇上要治罪自有微臣来承担。”
话音未落，水清出现在书房中。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脸上是一贯的平和，仿佛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足挂齿。
“国师来的正好，朕正在询问这位穆大人在栖凤阁到底看到了什么。国师不想知道吗？来陪着朕一起听。焰，给国师看座。”独孤景昊看都没看水清一眼，专注的看着穆书凯。
仿佛穆书凯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感兴趣的东西一样。
水清一愣，他觉得独孤景昊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独孤景昊变成这样？以前的独孤景昊虽然邪魅无情，但是却从来不会对自己这样，难道就因为那一件事，两个人就真的要形同陌路吗？
还有住在栖凤阁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会让独孤景昊如此紧张。
水清坐在一边，看着跪在地上的穆书凯，等着从他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穆大人，国师也来了，这下你该说了吧？到底你在栖凤阁看到了什么呢？”独孤景昊的声音里充斥着浓浓的揶揄。
穆书凯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越来越响，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如果照实说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那么就一定会惹恼皇上。如果皇上想让别人知道的话，那里就不会戒备那么森严了。但是如果自己不照实说，那以后国师知道了，自己也是难逃一死。
为今之计，只有沉默。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看着穆书凯的沉默，独孤景昊眼中浮起冰冷而又嗜血的笑意，这个人倒是乖觉，可惜不是自己的狗。既然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那么就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这样也算是给水清一个警告，有些人，有些事情。不是他该知道的。
“焰，把他带出去，处理了吧。一个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的人，没有留着的必要，更何况这个人连自己的主子都不知道是谁！”独孤景昊笑眯眯的看着水清，“国师认为呢？一个完不成任务的人，该留下吗？”
水清看着独孤景昊眯起的笑眼，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惹恼了他。看来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又加深了。
忍不住水清的脸上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微臣知道了，明天微臣就返回清水天，再也不踏出清水天半步。只是皇上要自己多加小心，外界传言神子已经被黎国所得。事情还请皇上定夺。”
看到水清眼中的苦涩，独孤景昊把内心的厌恶强行压了下来，上次，就是水清在露出这样的表情之后，设计了自己。这一次，他又想做什么？
主动要求回清水天，又想要设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