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雕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东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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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药师:理想的一生一世

    当再次我屹立于华山之颠,让微风轻轻掠过我的白发,这种俯视一切的孤傲,并没有给我的带来一丝的慰寄。

    我想到了最初的她,如果没有最初的她,可能不会有现在的我。

    17岁,我对于音乐的迷恋可以到了痴狂,我一边在城市间穿梭打工,一边用打工挣到的钱来拜访各个城市中的洞笛高手,我的唯一家当只是一只竹笛。

    那是秋爽气高的洛阳城外,柳绿微黄,她与我迎面而过。在那一时刻我才知道有了她,世界忽然变的有了颜色。而她只是一回头,朝我笑了一笑。诗人志摩曾经有诗说:最是那一回头的温柔。

    我知道她就这样走进了我的身体,她就这样来了。

    在襄阳城一个破的可以掉渣的小巷,落魄的我根本没有想到会再次遇到她。我那时已经失业三天没有饭吃了,我无力的扶着墙壁眼看就要划到城市的最边缘。她就在这时立在了我的面前,而后还跟着四个壮汉。我用最微薄而爆发的力气挡在了她的身前。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一直感动的告知我,当时你对我说的话我一辈子不会忘,这也是我嫁给你的原因。

    我只是记得我当时疲惫的说:你别怕,有我呢?

    我在被四个壮汉风卷残云的奚落一番,他们也感到有些无聊,便又踢了我几脚后离开了。

    而我喜欢的,想要一生一世的她,却留了下来照顾了整整一年。

    一年后,我的竹笛变成了玉萧。我不再去找音乐老师,而是改去拜访武术教头。只是我当时最大的梦想就是找到那四个壮汉,在她面前证明我的能力。

    她说,不用。

    后来她嫁给了我。

    我这才发现原来武功远远音乐实际,不但实际而且实用。

    她不喜欢喧嚣,也不喜欢打杀。后来我就为她开辟了一个小岛。第二年,岛无意中长出了很多桃花,就在桃花开放的最繁茂的时候我们的女儿出世了。而她却因为难产而离开了。

    在临近惜别的时候,她微笑着看着我,她的笑脸如我们第一次的擦肩一样的可爱。她告诉我她值了,一生能有一次像这样的真爱,不管是否还有将来,我们都已经一生一世了。她希望女儿能活的轻松些,活得绚烂些,就像这盛开地欣欣向荣的桃花。后她为女儿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黄蓉”!

    在她走后,我又开始钻研医学,就是不想看到亲人在我面前痛苦的神情。

    想我这前半生陪着她看夕阳西下,日出东方。后来把女人抚养长大,我把我们故事讲给了女儿黄蓉听,女儿羡慕的说真浪漫。再后来,女儿也离开了我,嫁给了一个傻小子,听说过的还不错。

    欧阳峰:为谁辛苦为谁忙

    49次失恋,让我没有一点心情。我总是不明白女人到底要的是什么?是一个能爱护她的男人,还是一个只懂的风月的绣花枕头。

    我回白驼山的日子明明在六月,可老天却飘起了细小的雪尘。我没有抖落身上的残雪,在屋内镜子中我发现了一个二十年以后的自己。我想,那时我还会孤苦一人么?

    家里变化很大,哥哥一年前已经到家,并娶回了一个好嫂子。哥哥想在武艺上有所成就,所以在见到我最后一面后,便去密室闭关苦练。家里由嫂子一个人料理教务。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是哥哥闭关前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哥哥在正常时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年我正好20岁,刚刚长出胡须。

    嫂子每日照看着家里的全部,哥哥的三顿饭,还有我的起居饮食。

    嫂子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善良的女人,她外出时总是会带回些受伤的动物,兔子、小猫等,回来救治。她还不嫌弃一切丑陋的动物,如蛤蟆、毒蛇等等。我行走江湖良久,也没有见过如此特别的女人,真的不知道哥哥怎么这么好福气。

    有一件事使我相信了哲学家的断言,女人天生是脆弱的。那天,我一个人在屋内抚琴,琴声让我忘记了我的未来,就在我陶醉于自己创造的天地中,嫂子潺潺的哭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哭着向我述说她的遭遇。嫂子和哥哥没有一点感情基础,只是在哥哥行走江湖的一次中救了她一命,而她又正好无家可归,所以一段不该发生的婚姻发生了。

    嫂子最后说,我为什么没早点遇到你。

    这是第一次有女人向我表白,但她却是哥哥是妻子。我咬了咬嘴唇告诉嫂子,只怪相见恨晚,造化弄人了。

    嫂子又哭了。可我却感到我很伟大,女色于前而不变色,我自豪的笑了。

    哲学家又断言,得不到的婚姻最缠绵,两个人最大的幸福便是分开时的思念。可我现在最大的痛苦,是两个人明明相恋,朝夕相处却不能永远。

    是啊,永远到底有多远。爱一个人真的会永远么?

    突然事件就这样发生了,哥哥练功走火入魔疯掉了。

    哥哥只在密室的墙上留下了四个字“天下第一”!这已经足够了,四个字改变了我人生的坐标,是啊,天下之大,第一也只有一个。

    为了能完成哥哥的心愿,也为让在世的哥哥见到我成为天下第一,我放弃了所有的做人准则。一个没有原则的人,是无敌的。王重阳不理解我,黄药师也不理解我,所有的人到不理解我,还好,只有嫂子了解我的心,这已经足够了。

    林忆莲的一首至少还有你,唱尽我心里的沧桑。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人理解我为什么要拿这与我本毫无无关的天下第一?

    还好,在许多年以后,我和洪七公坐在华山顶上,同样的大雪霏霏,雪已如我们的头发一样的花白。就在最后的时刻,我们都仰天长啸,一值笑到生命终结,因为所有的戏都已经落幕,我们可以休息了。在我快要闭上眼的一刻,我听见洪七公轻轻地说“欧阳峰,你为别人活了一辈子,但你是在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我笑着闭上了眼睛。

    一灯:时间也可以失灵

    时光变化太快,我总觉得我跟不上时代。

    我还是段王爷时,我最爱的女人告诉我:男人志在四方,你去闯荡天下吧,我等你,等名扬天下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天上的流星雨。

    就在我用“一阳指”击败“兵器谱”上所有的高手后,我遇到了王重阳。现在想起,这只是个美丽的误会,如果没有遇到王重阳,可能就会有以后的故事。

    王重阳告诉我,真正的高手从来不会上什么“兵器谱”而“兵器谱”上记录的都是些杂碎。的确,他的武功也证明的他的语言。

    在许多年以后,一些江湖后辈还一直在追问我同一个问题,为什么放着王爷不当去当和尚?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我也只能告诉他们我想逃离这个时代,想让时间变的永恒。

    王重阳带了他的师弟,后来才知道这个爱玩闹的小子叫周伯通。我便很大方的邀请王重阳和周伯通在我的府中居住,其实是为了和他们切磋武功。但才几天,我便发现周伯通的心思完全在花花草草玩玩闹闹上,跟本不是学功夫的材料,这样更好,只剩下我和王重阳。

    剩下的故事大家都已经耳熟能详,而我要表述的便是我从来也没有怪过周伯通。周伯通是男人,我也是。

    “你变了,变的我都不认识?”当这话从你嘴中说出时,我知道我们不再有将来的。流星雨已经落地,神话也变成现实。

    我很庆幸,我这时才真的认识了自己。周伯通得到她的最爱,而我也相信了轮回因果。

    “一念心清净,处处莲花开,一花一净土,一土一如来。”听到这首带着禅味的诗我便感觉很亲切,我出家的因为,不是为了周伯通,而是因为我本身就有佛缘。佛从不渡无缘之人。

    清灯、古佛、明净台。我每天默诵着经文,有时竟然忘记天时的明暗,由白昼到黑夜,由黑夜到白昼,一次就是一天甚至更长。

    多年多年后,我成了这出戏的配角,一个最不起眼的配角。人们只知道,我和北丐,东邪,西毒,中神通齐名。也只知道,我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一个如小齐歌中唱的“赢得了天下却输了她”!

    又若干年后,人们只记住精彩的故事,精彩的人。却忘掉我。也好,就让我轻轻归去,我现在看到另一种时间,一个不动的、停止的时间。

    洪七公:吃百家饭的职业

    我追了一个女孩,一追就是四年。那些日子,我每天都在她家楼下等她,目送她出门,目迎她回家。开始她没有在意,当她在意时,她狠狠地对我说:“走开,烂乞丐!”

    乞丐就得了,还在乞丐前面加了一个“烂”字。可我那时还不是乞丐,只是几天没有刮胡子而已。对了,还没有洗头。

    我没有告诉那个女孩我喜欢她,因为我不能给她什么?那时,我还是个没有希望和未来的人。一个人连自己的保证不了,凭什么去喜欢一个人,又拿来保护她呢?

    我的爱情就这样在我自己身上夭折了。那时,他们就叫我洪七了。

    我孤单的在街上走着,看着和我一样孤单的行人,孤单的建筑物和孤单的美女。我忽然想到一个叫“理想”的词。是啊,我有理想么,我的理想是什么呢?

    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我围在妈妈的身边,问过这样的问题,什么人可以不用劳动,又能吃到不同口味的饭菜?

    妈妈想了一下,后笑着告诉我,那就当乞丐好了。

    我知道妈妈在开玩笑,可我这样的人不当乞丐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与其说我自己选择我的职业,到不如说是我的嘴挑选我的职业。

    周伯通一边擦汗一边递给我一壶酒。刚刚论完剑的疲惫使我想起从前。周伯通推了推我:“怎么了,连酒都不喝了?”我这才从回忆中跳了回来。接过美酒一饮而进。

    在我耐心地和傻郭过几百招之后,我便借口太累,认输了。其实,打也没有用,我一把年纪,况且郭靖的岳父是黄老邪,大哥又是周伯通,而我又是他的师傅。这样的多重关系使得我怎么忍心向这个后辈下手呢。最重要的是,我还想吃他老婆黄蓉做的菜。

    黄蓉那小丫头用几碗好饭菜弄走“打狗棒”而傻郭靖学会“十八掌”说句很大的话,就郭靖的掌法在练十年也不一定能敌过我,可还有句实话,时代需要更年轻的英雄。这些我们都知道,所以我们都谦让了郭靖,也许以后的华山已经不需要我们几个老家伙再来论剑,看来还是一灯有远见,这次论剑他根本就没来。

    现在,黄蓉让郭靖把砍下的树枝木棍劈成小木棒,后又把一只羊切成了许多小块的肉,并穿在了一起。看来今天又有好吃的了。

    黄蓉告诉我,木棒上的肉要放在火上考着吃,快熟时放些作料。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叫烤羊肉串。

    我闻了闻,真香!

    周伯通:世界有你更精彩

    要不是邱处机被疑似为“非典”我跟本没有机会和师兄去大理,也就不会遇到你了。

    那天你穿了很白的衣服,托出你俏丽无比的脸庞,我从你身上知道了什么叫美丽。这是与道士孑然不同的美丽,不用供奉的神奇,我不知道这叫什么,但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有人告诉我这叫爱情!

    现在你就在我的怀里,我能清晰的聆听你的心跳和呼吸。时光流水无常,我希望我们就这样相互拥抱,直到地老天荒,石烂海枯。我抚摩着你发白的头发,还有脸上那用岁月写下的痕迹,我们都老了。这时远方响起一首很轻柔的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来之不易的感情人们才会去珍惜。我那时跟不敢追你,因为在你的身后还屹立着他。他是那么的华贵、富有、金碧辉煌,而我简直就如地上的尘埃,不起眼;他却耀眼的像太阳。在他面前我显得自卑、彷徨,但没有你的日子,我只能用酒来打发时光。

    我始终相信,世界上没有人会像我这样的爱你,而女人最大幸福就是找到一个能全心爱你的男人。我自信我是那个男人。

    我没有任何值得你留恋的地方,我在他的面前一无事处。但我却想要告诉你,虽然我外表平凡,可我却可以给你全世界最安全的依靠。所以每次华山论剑我都要参加,为得就是证明我还有值得你爱的地方。真的,很想成为天下无敌,然后再神气的站在你和他面前。

    但这一次我又输给了一灯,这个气宇轩昂的男人,用他宽厚的臂膀扶起我,帮我拍打身上的尘土。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自得,而我却显得更加的落魄。

    “周伯通,我喜欢你。”你轻轻地说道“我喜欢的人是你。”

    你可曾知道,为了这一声呼唤,我的心滴过多少的鲜血。我是多么多么的想和你在一起,挽着你的手臂走过所有的繁华都市,让所有人都投来羡慕的眼光。但就在那一刻,我忽然想到,我必须离开,我什么也不能给你。

    想来,你最亲切的呼唤却换来了我们长久的离别,但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结局。我根本配不上你。不能给你一生的繁华富有,不能给你一生的无忧无虑。你和他,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就像所有言情小说的情节,这样才是叫美好,才叫般配。我悄悄离开了,在长亭之外、在古道之边,雨雪倾盆而下,刀光剑影纷扰,江湖的每个时刻都一样的孤独。你呢?在远方和他是否安安好好。

    多年后,当我又面对你,我已经没有以前的豪气。多少年华已经逝去,我一直在想你,想得疯疯颠颠。而你,一直在等我,等到头发全白。我们抱在一起,你不停打我,数骂我当初的不对。我静静地听,幸福地流下眼泪。

    没想到,走到这一步。当繁华已成为过眼烟云。我们安静地住在百花飘香的山谷,我悔恨当年的不敢面对,也多谢老天的再次成全。我发誓,在余下的日子里,我会永远永远守护在你身边,这个世界因为有你才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