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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都一个时辰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房间中,星辰阵法下。
陆承身穿淡金长袍,终于是填上了阵法的最后一角。
微笑着看向身旁不断催促的男子,心想,又是哪个倒霉蛋惹着他的长生了,气的直接来找他兑现昨日的承诺。
“别急,答应长生的事情,我自然一定做到。”
说着,陆承将一块秦长生给他的衣角小心翼翼的放入阵中,双手合在一起,嘴中低喃几句,阵法图案上的三枚星辰印记亮起。
空气中被激起一阵奇异的阵纹。
离此处五十里外的叶玄,突然有种一种被人窥伺的感觉。
良久,陆承睁开眼睛,秦长生迫不及待的问道:“如何,找到他了吗?”
在寻找那个逆徒无果后,秦长生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陆承。
昨日他输给自己一句口令天宪呢。
非得把那个逆徒找出来!
想起昨日的事,他是又怒又羞。
怒的是自己身为师尊,居然被徒弟压制了。
不过秦长生并不服气。
昨日肯定是叶玄那逆徒偷袭!
元婴又如何,自己今日可是带上了秦烈给他防身的圣器!
再见到叶玄,看他不给他弄废了!
可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点羞。
他居然会有感觉,和逆徒做那事会觉得舒服!
得出这个结论后,秦长生差点崩溃了。
自己不会是弯了吧?
他对这些了解不多,仅限于知道的水平。
所以,他第一时间找到了陆承,看着陆承那张同样英俊飘逸的脸,牵牵手,说说话的,心中依旧淡如止水。
可是被那逆徒抱一下,整个身子都瘫软了,哪哪都提不起劲。
还好,他这是只对那逆徒一个人有感觉,并没有……
秦长生心里五味杂陈。
“长生,你实话实说,这个人和你有什么关系?”陆承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严肃,这让秦长生有些心慌。
秉承着家丑不可外扬的观念,他没有告诉陆承这块衣角是他从叶玄身上扯的。
毕竟,师尊暗地里找人对付自家徒弟,怎么说也有点不对劲。
万一被人看出来他被徒弟欺负了,可还怎么做人啊。
“我不知道,他就是我的一个仇家。”还是有不共戴天之仇那种。
“仇家?”
陆承重复了一遍,眉头皱起,满脸担心的看着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释怀比较好。”
释怀,这种事情,你让他怎么释怀?
好好在床上休息,就被逆徒闯进来一顿酿酿酱酱,走的时候还挑起他的下巴,吻的他七荤八素的。
看秦长生不回话,陆承就知道看来是没有和解的可能了,只得解释道:
“此人运道看似普通,跟大富大贵毫不沾边,小时候还有孤苦伶仃之相,但是却能屡屡逢凶化吉,我还从未见过这般奇怪之人。”
“或许……他的命比较硬?”秦长生底气不足道。
走到阵法前看了几眼,却一点门道都看不出来。
叶玄是小说男主,逢凶化吉很正常。
“他这不是命硬,简直就是命如刀锋,一往无前,横斩一切。”陆承把手掌伸平,“人有五相五命,正如五指平伸,各有长短,可在此人身上,我只看到了五指握拳,所有命相都执掌在他自己手中。”
“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但你这是在夸他命好是吧?”秦长生不是太明白陆承的意思。
“此人历经凶险,每次差一点都会万劫不复。”陆承摇头叹道:“他命中有数次大劫,不是大凶,就是凶极。这命实在凶险,生平仅见,也不好多言,只知道此人最好能残留一丝善念,否则他若成魔,世间将无人敢度。”
经他这么一说,之后叶玄成了正道魁首,魔道至尊之时,这天下,还真是没人能够再制的住他。
“无人可度吗?”秦长生握剑的手轻轻抖了一下,“此人……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陆承沉默一会,“但愿是我思虑太多,不过此人,你最好还是少得罪为妙,此人命如刀锋,斩断一切,你若挡在他的路上,我怕……”
这就有点不好办了,没想到那个逆徒居然这么厉害。
不过秦长生并不害怕被当做拦路石给灭杀了,那个逆徒敢伤他一根手指头试试!
“那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白白被叶玄欺负了一次,就这么算了,秦长生有点不甘心。
那张希翼的脸庞就离他不远,眉目口鼻,肤色性情……
“你的口令天宪,是厉害不错,可并不是横行无忌,世上还有一种人能克制你。”
“那就是继承天命,有大气运者,对这种人你只能交好,再不济也得远离,如果对其使用口令天宪,恐有反噬之危。”
“弟子谨尊师命。”
这是在修炼口令天宪之时,师尊对他的谨记之言。
但此时,他全都忘了个干净。
既然长生执意如此……
“那我就替长生教训教训此人。”
郑重起身,正襟扶冠。
“我令你厄运缠身、诸事不顺……”
口令天宪刚下,心头便突然一紧,像是上天给他的天罚一般。
呕!
一摊红热的鲜血从口中呕出,血液粘在衣袍上宛如绽放的梅花。
……
大周朝堂之下。
叶玄变成古生的模样,正在和武隆帝对饮。
不知为何,这个大周开国皇帝,似乎对他很感兴趣,那种关切的眼神就像……就像是在看待自己的子侄一般。
“古爱卿,这茶如何?”
“启禀陛下,臣不懂这些,只是牛饮罢了。”
在大周彻查魔灾之事,难免要和大周皇室处好关系,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倒也不失为一步妙棋。
在抓住叶玄端起杯子又浅饮一口的刹那,脸色一变。
“咳咳咳……”
叶玄将茶水放在一边,一脸诧异。
自从修为有成以来,他喝水何曾呛过?
这次居然呛着了?
怎么可能?
叶玄咳嗽几下,一只大手伸过来,给他顺着后背。
叶玄一惊,起身单膝跪地道:“臣,臣殿前失仪,臣惶恐!”
他现在是大周的兵部侍郎,必须得表现的像模像样。
况且,武隆帝的慈祥之举,实在让他诧异。
“无妨,现在只有我你君臣二人,不必如此多礼。”
叶玄只得按下心中疑惑,把这都归结于,东方漱玉的倾心,武隆帝可能把自己当预备驸马看待了。
扶起叶玄,武隆帝露出了中年人的温和笑容,“今日凑巧,叶爱卿陪朕去看望一位故人如何?”
武隆帝明明是笑着说的,却让他这个筑基修士都升不起一点拒绝之心。
叶玄微低的额头上渗出了微微细汗。
这个威严的帝王,真的,只是一介凡人吗?
……
刚一出皇宫大殿。
一场瓢泼大雨毫无征兆的降临到了玄都城内。
无数街道两侧的摊贩,都湿了铺子,跑到一边避雨,口中谩骂,诅咒着突然阴云密布的天空。
刚刚还是大好艳阳天,居然说下就下。
短短片刻间,街道上积了一层水。
“什么情况,这贼老天犯病了?”
“奇了个怪了,连着大半个月都是晴天,今天居然说下就下。”
“我的菜……”
皇宫后山,皇家陵墓前。
叶玄落后武隆帝半个身位,尽管头顶撑着御棚,但鞋面还是湿漉漉的,回头看了一眼瓢泼大雨,嘴角忍不住抽搐。
这老天爷真的是和他过意不过。
他之前刚从大殿出来,外面还是艳阳天,踏出一步便是倾盆大雨。
一路走,一路下。
一点都没停歇。
“叶兄,别来无恙啊。”
武隆帝落寞的站在一座占地巨大的墓碑前。
根据身旁武隆帝贴身太监的好心告知,叶玄这才知道,每年武隆帝至少都要来这扫墓一次。
哪怕当日政务如何繁忙,武隆帝都会去来这一天,有时,一站就是一整天。
陵墓前落了不少枯枝败叶,生了不少杂草,还有不少的土尘。
这是皇陵,每座陵墓都会有专人打扫,但这座陵墓例外,武隆帝特意吩咐过,不许有任何人碰,每每都亲力亲为。
他会仔细的将杂草一颗颗拔尽,扫去上面的尘土、落叶,再将一些贡品摆放在墓前。
一柄君子剑,一卷书,一壶酒。
据说这里面埋的是武隆帝的一位故人, 当时武隆帝还没造反,正在边疆为将,回来后就发现事事人非,故人已经死去,尸骨无存。
所以,这里面只是一个衣冠冢。
没想到这武隆帝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在武隆帝扫墓的时候,叶玄站的远远的看着,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
武隆帝的私事,他不想插手,也和他无关。
等他调查完魔灾,再把修为提升到金丹期后,就去秦家迎娶师尊。
他看见那个强大的男人手上拿着干净的御布,小心又温柔的擦拭着墓碑。
因为叶玄站的角度问题,是看不见墓碑上面写着什么的,但是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武隆帝眼中的温柔。
武隆帝擦完墓碑,也不言语,只那样挺立的站着。
这个马上开国的文武大帝,那个在万千百姓口中永远稳重,冷静的强大帝王,正颤抖着肩膀,低头,眼中仿佛有泪光闪烁。
“止戈,当时你要听我的该多好。”
“朝纲混乱,又何必坚持在这污浊之中,白白牺牲了性命。”
武隆帝无意般的喃喃低语,却让叶玄眼皮一跳。
止戈?
幼时的记忆回归,他仿佛回到了八岁时,家中被灭门的那一天。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刑部调查,叶家暗通金国,不臣之心,人尽皆知,天威浩荡,故剿灭之!钦此!”
而大周的前朝就是乾朝!
再也顾不上假装什么君臣之道,叶玄越到武隆帝的身位前。
叶止戈!
墓碑上墓主人的名字是那般的熟悉。
这不是他父亲的名字吗?
而他父亲的墓,怎么会葬在这大周皇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