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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很美?你是不是很喜欢?她昏迷后你是不是很难过?”
不等赢夜回答,上官绮罗直接夺命三问。
赢夜缓缓合上了嘴巴,眼神躲闪着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你紧张什么?没关系的,我说过了,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你喜欢她不就是喜欢我吗?”
上官绮罗看向此刻心虚的赢夜,嘴角泛起微笑,并盖着被子坐直了身子。
赢夜见状立即上前帮忙扶住上官绮罗,余光瞄了一眼,确定了对方并没有生气,随即开口道:“诶,你这话说的,我怎会是那种肤浅单薄之人,更何况她贵为公主,而我只是一介平民。况且我对你怎样,你最清楚不过了。”
———哼,我信你个鬼,你这个坏男人肯定看上了人家。
对于这一点上官绮罗是相当自信的,毕竟现世的自己样貌性格都不会改变。
“不承认算了,反正早晚有一天,你会在现实中与我相认的。”
赢夜收回了双手,并再次蹲在床边,依旧信誓旦旦的承诺着一堆对你此生不渝之类的屁话。
但与此同时,他也听出来了上官绮罗的言下之意,那就是她终会完全替代轩辕伊。
这令赢夜心中生出了不安感来,他前倾着身子凑了过去。
“绮罗,你说的与你相认,是不是就意味着另一个你会消失不见了?哦,你别误会,我只是单纯的好奇。”
“哼,你最好只是好奇,没错,她再次苏醒后,我就会完全占有了她。毕竟我就是她呀。”
上官绮罗听出了赢夜的言外之意,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他的问题。
见他听后神情恍惚,上官绮罗似有怨怒的说道:“喂,赢夜,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被对方这么一问,赢夜从慌神中清醒过来,紧忙否认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哪有?你可不要污蔑一个好人呐。”
赢夜说罢,立刻想起了接下来的行动,加之方才上官绮罗醒后与他回忆起许多前生往事,便转而发问道:
“好啦,既然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哦对了,再过几天我会去【邪神之墟】,你对这个名字是否有印象?刚才听你说了那么多想起来的往世记忆,想必对这个名字肯定不陌生吧?”
赢夜说完就看到这个少女眼神中充满了哀怨,这令他一时不知为何。
他疑惑不解的看向了对方,似乎在说,我的这个问题并没有提及另一个你呀,你这幽怨小媳妇儿的模样给谁看呢?
可就在二人四目相对的瞬间,上官绮罗怨怒的眼神化作了哀伤,随即眼泪便流了下来。
赢夜不知所措的伸出手就要擦拭,可是这个泪人却一把甩开了自己的手。
“我没事,我很好,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上官绮罗推开了赢夜,并转身躺下,任凭光洁白皙的后背露在了外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赢夜心里猛地一紧,但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也确实不知该说什么,他当然不会去想对方是吃醋生气才这样的。
显而易见的是【邪神之墟】的名字,勾起了她一段不好的回忆。
虽然赢夜不知道那段回忆里上官绮罗经历了什么,但肯定和另一个她,还有那神墟里的往世碎片息息相关。
赢夜想到这里便不再犹豫,他起身便将上官绮罗拉回了自己身边,后者如同猫咪入怀一样,钻进了赢夜的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抽泣声渐渐消失,上官绮罗终于平和了自己的心绪。
她轻轻挣开怀抱,美眸流转着星光,呆呆的看着赢夜好久好久。
她最终还是吐露了心声,声音好像碎了一般,只叫赢夜心神震荡,胸如块垒。
“赢夜,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去。我发誓不会再占据她的身体了好吗?我一直呆在这里就好,我很乖的,求求你,赢夜,不要去。”
“绮罗,你在说什么呢?”
“不,赢夜,你听我说好吗?我发誓,我会一直呆在这里,不再去想着回归现实了。那个她,会醒来的,我保证,她会安然无恙的醒来的。求求你了,赢夜,不要去拿回往世碎片。”
“丫头,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要求我?她苏醒了你不就可以替代她了吗?还有,你既然知道往世碎片,那你就应该知道,这是唤醒她的唯一方法。”
“丫头,我答应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赢夜说罢,将上官绮罗顺势抱入怀中,轻拍着后背安抚道。
上官绮罗的胸脯正在剧烈的起伏,浑身上下都颤抖的厉害。
她此时不敢去看赢夜一眼,只是用哀求的语气小心翼翼的说道:“神女的天命就是献祭自我,以慰先祖。而现在的灾厄纪元就是先祖的惩罚,而我就是那个终结灾厄开启新纪元的钥匙。”
赢夜闻言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上官绮罗打断了。
“你先听我说嘛,呼,也,也就是说,无论是我还是昏迷的她,终究是牺牲品罢了。我知道,这一天总是会到来的,但我不想离开前没有了你的记忆,我想她也是这般想法。”
此话一出,赢夜顿感此事定有蹊跷,他立刻用指尖抵住了上官绮罗的小嘴。
他轻声问道:“丫头,你的意思是,假如我集齐了神女的往世碎片,唤醒了轩辕伊,那你便会失去对我的记忆?然后,你就会觉醒为神女,献祭自身,终结灾厄,重启纪元?”
赢夜尽可能精炼自己的语言,最好不要阐述细节,让眼前的少女再次回想起这些令她恐惧的事情来。
“嗯,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成为神女,可惜,没有如果……”
此时的上官绮罗,在面对这个无解的天命,整个人仿佛掉进了无底的深渊,无法呼喊,无法自救。
赢夜欲言又止,他在二人的对话中,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不知如何表达。
———国师告诉我,集齐碎片就能唤醒轩辕伊,而上官绮罗却告诉我,轩辕伊会自行醒来,而上官绮罗也不会再去替代对方,重生于世。
赢夜的思绪在脑海中飞快的运转,突然之间,他似乎拨开了这团迷雾。
他心中自语道:
“在我没有提及【邪神之墟】时,上官绮罗便说出了再次苏醒后便会占据对方的全部,而当我提及到【邪神之墟】后,上官绮罗却选择了留在神之界域,而不是日后寻机离开。也就是说,如果真如上官绮罗所说,轩辕伊自然醒来,她就会替代对方;但如果轩辕伊是通过集齐的往世碎片苏醒的,那么上官绮罗便会失去自己的一切记忆,甚至于烟消云散。”
———等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往世碎片类似的含义,上官绮罗提到过,她好像说过,每一代神女都拥有着前世神女的所有记忆。那也就是说,往世碎片如果成为唤醒轩辕伊的媒介,那就是在抹杀掉上官绮罗的存在。
———国师在撒谎?不,先不能这么想,或许是,国师也不知情这内在的关系,而是,而是皇帝老儿?!
赢夜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诡异。
“丫头,你能告诉我,轩辕伊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吗?或者说,你为何对往世碎片如此的恐惧。”
“你相信我吧?我说过的,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的。可以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