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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好男人都归断袖了?”她不服!好男人是妹子的!断袖都滚一边去!
她旁边的男人额上青筋直冒:“好男人?还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不都一样吗?”慕容安冉理直气壮,“我告诉你你别再跟着我,姑奶奶我喜欢的是玉面书生,你这一款不是我的菜!”
“呵呵,可玉面书生都是断袖。”
“你能不能别伤口上撒盐?姑奶奶已经很伤心了!”想她慕容安冉,从小在短袖之家长大,自认无论隐藏多深,她都能一眼看出对方真假,殊不知今日居然看走眼了,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不对啊,他方才明明动心了,眼神可不会骗人。”直勾勾盯着她呢!
危苏:“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换了封面啦~封面的人物是个白娃娃道长,小天使们看出来了么~~~
第25章三掌
樊珂仿若置身火炉,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
他以为经历过锻体和淬灵,这世间再没有一种疼能让他皱眉,然而打脸来得如此之快。他顾不上脸疼,只仓皇驱动灵气试图压制疼痛,修复被热浪灼伤的身体。可惜不知出手之人何种来历,他的灵气居然毫无用处,甚至因着催动灵气,灵气消耗比平常快了许多几倍,将将筑基的灵气很快不够用。到得后来,连神识都仿佛着火一般疼得他恨不得到冰天雪地里打几个滚。
肉体和精神一起疼,相对于同时服用锻体丹和淬灵丹,若不是尚有一丝晴明在,樊珂真想自绝经脉。
在他即将支撑不住之时,一股清凉自胸膛传来,仿佛烈焰中涌出的冰泉,让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舒服地呻~吟出来。
很快,他发现这股清凉会移动。自胸膛朝四周绕了一圈,接着往下,到小腹,到……到大腿,又自大腿向下,一点一点,一直到脚板心。
接着,身体似乎被人搬动了一下,他试图挣扎,但那股清凉很快落在后脖颈,他便忘了动弹,只顾着感受那抹来之不易的舒爽,以及这股凉爽带来的解脱。
那股清凉走过的地方,灼烧的痛楚渐渐减退。但在樊珂整个感官中,清凉依然被无限放大,那抹凉意是他的救赎,当那股凉意再次来到胸膛时,他拽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着,一点也不肯松开。
横绝峰后殿,沉舟看着紧紧抱着自己手臂的人,深邃的眸子泛着暖,但当视线不经意落在他被灼伤的皮肤上时,又凝聚了寒星。
他的人,居然在他眼皮子地下被人伤了……
太弱了。实在太弱了。
“小师弟……”小心翼翼又带着讨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都是师姐不好,不知道名草有主,害小师弟受伤,这是疗伤丸,希望小师弟快点好起来……”
慕容安冉已经十分正常地说话了,可那声音依然可清纯可妩媚,仿佛带着小钩子,生生将人的魂魄勾去。这和她修炼的功法有关,倒不是故意为之。
只是在沉舟眼里,无论她是否故意结果都一样。樊珂喜欢女人,而这个女人不仅容貌姣好声音迷人,又修习魅惑之术。即便不对樊珂施展,可长年累月的修炼,气质已经成型,想要完全掩盖并不容易,以樊珂的修为,根本抵挡不住。
慕容安冉不请自入,沉舟眯了眯眼,手一挥一旁的薄被便落在樊珂身上,将他赤果果的身体遮住。确定人遮得严严实实,沉舟这才转身,弧度十分危险的眸子看向已经步入内室的女人。
看人看眼,慕容安冉虽然看上去仅二八年华,可她已经八十多岁,换到俗世已经是耄耋之年,别的没有,看人的眼神不可谓不犀利。然而只一眼,她便被眼前这个仅仅炼气修为的少年吓退了。
“我、我送药的。”说话都结巴了。
“不必。”沉舟也在打量慕容安冉,方才不过匆匆一瞥,只记得她长得不错。当时他的全副心神都在樊珂身上,其他人能分到的注意力有限,注意到慕容安冉还是看在樊珂份上。
此时他倒要好好瞧瞧,迷倒樊珂的女人究竟什么样儿。
老实说,有些失望。
美归美,也媚,资质中上,可仅仅如此,还真入不了沉舟的眼。
“你可以走了。”
“那、那小师弟好好休息。”
退出偏厅,慕容安冉才惊觉自己怂到没边。她惊疑不定地揉了揉脸,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炼气的小家伙三两言语打发了,还生不起愤懑之心?这特么……是她的作风?
她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得出结论,这特么,还真是她的作风。
所有人都知道慕容安冉修习魅惑之术,可是他们不知道,所谓魅惑之术她不过练着玩,当然了,她主修的幻术在正统修士眼中也是旁门左道。能凭“旁门左道”活到现在,还活得有滋有味,靠的是她的独门妙招——怂。
啊不是,是她对危险的敏锐感知。她之所以能被元婴老祖临煜收为关门大弟子,为的也是这一份感知。可惜她“不学无术”,临煜老祖收了她不久后,老祖的情人结丹,便顾不上她,等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她已经靠着旁门左道升到了开光,气得老祖到现在都没理她。
她也挺后悔的吧,可惜事成定局,老祖都没办法的事情她能怎么办?只能继续了。只是那份敏锐的洞察力还在,许多必死之局都被她靠着这份洞察力化解,不能招惹的人她也一个没招惹,能招惹的……大多被她得罪到死……咳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小师弟什么来历?
“啧,我就知道你没事。”慕容安冉冷汗滴滴地分析过后,鲁长老幽幽出声。
“您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慕容安冉哀怨了,横绝峰来了一尊大佛为什么没人告诉她?早知道她就不招惹小师弟了。
“怎么,还没追到手?”鲁长老瞥了抱着剑倚在墙上的危苏,很是恨铁不成钢。
危苏掀开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嗯”来。
“该。”鲁长老说罢,见没自己什么事,便不再管,优哉游哉回去了。
慕容安冉对鲁长老这种个性体会最深,小辈偷懒他会制止,遇到瓶颈他也会指点一二。但是在重大问题上他并不会进言,而是让你自行抉择,除非是极大的错误,否则他不会吱声。
当初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她真是又气又恨,看着鲁长老的背影,跺了跺脚,回了自己的院子。
危苏见她要走,也抱着剑准备回去,谁知他还没动,院子里便传来一道声音。
“打一架。”
他抬眸,房门推开,身着玄衣的少年站在门前,肃穆清冷,一双漆黑的眸子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冷冽逼人。
“你只炼气,我已辟谷。”危苏虽然有个武痴的名号,但以大欺小这种事当真做不出来。
炼气和辟谷之间,还有筑基、开光、胎息三大境界,且每个境界之间都是质的变化。换句话说,一百个炼气也不一定能赢一个筑基,这样天堑,他们之间有三道,沉舟若不是脑子有问题,根本不会提这样的要求。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