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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期中考试了,班主任拿了一叠卷子进来,宣布宇非和汤萍被学校推荐,参加全国数学竞赛,说决赛拿了名次高考能加分。高考加分这几个字就像块甜美的蛋糕,一摆出来就引来注意。刘文插嘴问:“老师直接选的人选啊?”王希说:“肯定是按成绩,老师不知道选数学好的?”
汤萍手里拿着一沓卷子问宇非:“你要参加吗?”
宇非说:“试试也没关系。”
“但是这样会耽误其他功课啊。”汤萍犹豫着。
汤萍正在烦恼,刘文拿着卷子过来问她题目:“班长,这道数学题我不太明白,你帮我辅导辅导。”
自从萱萱上次踢了他,他就盯上了汤萍,现在发展成了下课必问,汤萍有点烦他,但她是班长成绩又好,拒绝没理由啊,就不得不耐着性子给他讲。
“哎、谢谢班长。”刘文收了卷子,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经常麻烦你,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汤萍婉言拒绝:“不用客气,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帮助。”
可刘文还是给她买了瓶汽水,这让汤萍更不好拒绝他的请教。
因为这次全国数学竞赛关系着学校的荣誉,所以被选出来的尖子生开始补习,宇非也不例外。萱萱却觉得新鲜,哥成绩在全年级长期名列前茅还要补课啊。
“竞赛的题型和我们平时做的题目肯定不一样,天外有天,补课是必须的。”宇非跟妹妹解释,只是有点担心妹妹的功课,“没时间来帮你看作业。晚上我没时间回去吃饭……。”“我从家里带饭过来给哥吃,我的作业,你放心好了。”
老师宣布消息的第二天,补课就开始了。萱萱给哥送饭,往补课教室里看了一眼,发现汤萍和哥还是坐在一起。萱萱回自己的教室做作业,因为高二,每天晚上也要晚自习,教室里人真不少。萱萱发现有不少人换了座位坐,还是男女配,眉目间绕着一层亲近。这轻飘飘的氛围让萱萱感觉有些心浮气躁,而且王希还坐了她的座位,和黄瑶头挨着头在说什么,他们时不时靠得很近地讲话。后来听杨光说,才知道原来班上已经有几对鸳鸯了。
萱萱没惊动他们,只是静静地坐到哥哥位置上。
旁边来了个人坐下:“宇萱,能不能帮我看看这道题啊?”原来是班上的马杰。
萱萱看看卷子,正好会做,就把要用的公式和定理按照顺序列了出来,一步一步解题,最后得出结论。马杰看上去,似懂非懂的,也没再追问,但表示了感谢,并说:“下了晚自习,我送你回家,怎样?你哥现在没空。”“不用。”马杰看她那么惜字如金,就放弃了继续套近乎。
萱萱估计哥快下课了,赶紧小跑出校门,萱萱看了一圈小吃,最后买了一大碗麻辣烫,一路小跑去哥教室。宇非第一个出教室,看见捧着麻辣烫的妹妹便一愣:“你怎么过来了?”萱萱直接把碗和筷子递给哥哥:“冷不?先吃暖暖。”宇非低头喝了一口热汤,觉得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里面放了辣椒?”萱萱眼巴巴地看着哥吃,自己可是一口都没吃:“我让老板放了小米椒,好辣吗?”
“刚好。”又烫又辣,“来,你也吃。”正好碗里有两双筷子。
两个人共吃着一只碗,额头几乎碰在一起,两人辣的都鼻尖出汗。
哥吃了几下就让妹妹全部吃掉,然后又说妹妹:“你看,你这围巾怎么系成个疙瘩?”等妹妹吃完,又重新帮妹妹系过。
汤萍缠着老师问这问那,最后一个出教室,看到萱萱感觉有点奇怪,但看到宇非就明白了。可能是因为她的求知欲吧,忍不住还是和宇非讨论起来:“这些题我以前还从未接触过,难。”宇非:“全国竞赛,不难可能吗?”汤萍问宇非:“你听懂了吗?今晚讲的。”“还行吧。”然后三人一起下楼,汤萍问:“你们围巾一起买的呀?”“是我妈织的。”萱萱听着他们来来去去地聊天,似乎感觉到焦灼,更冷,那麻辣烫吃在肚子里没起作用。
汤萍骑自行车先走了,宇非这才发现妹妹那发呆的样子:“你怎么了?”看着哥询问的目光:“没什么。”“可你不高兴了。”
萱萱有些心虚,不敢面对哥哥的视线,抱了抱怀里的书包,坐上自行车后座,一头抵在哥的背上:“就是觉得有些冷,你参加的数学竞赛,题目是不是很难啊?”“是有一点,不过我喜欢。”
回到家,两人各做各的作业,宇非无意抬头发现,妹妹在盯着自己看。
宇非:“……”
宇萱:“……”
宇非把笔放下:“你怎么了?是不是麻辣烫,辣的肚子疼?”
“……没有……”宇萱尴尬地翻着书,装作很认真,“我没有不舒服。”
宇非道:“你老盯着我看,我心慌。”
他这心慌两个字让宇萱脸骤然一红,慌的口不择言:“你、你看……我不看你了……”
“没事,你看,我不介意。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今晚怎么了?”
宇萱低着头,最终觉得躲不过哥的目光,就下定决心问:“哥,你高中不会谈恋爱吧?”
宇非惊奇地问:“怎么想到说这个?”
“我……我就是突然……我们班有人谈朋友了,你知道吗?”
“是吗?我不知道。”
“我觉得……那样有点奇怪……”
“哪样?谈恋爱吗?”
宇萱迟疑地点头。
“那你别谈就是了,别管其他人。”
萱萱垂着头忍了一会儿,忍不住不放心地问:“那你呢?”
“你都不谈,我谈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