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冷雪窗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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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于尘现在最想见谁?于尘指了指房门说:“你也给我滚出去。”我当然没有滚。

    “疯子当然要照看着。”我得意地玩弄房间里的奖杯,这货参加了很多比赛,屡次受伤,情伤习惯习惯就好。

    “……”

    在于家的第二天,于爷爷开心地说,真好,又有人来看于尘了。

    我以为静来了,打开房间的门,失望。于爷爷身后的是男人。

    “怎么?一脸失望?”来的人是秦凌。,他明显是瘦了许多,冲我笑笑“曾棋,许久不见,听秦琴说,你向问好,我特别想见见你,表示我对你的感谢。”

    “许久不见了。秦老师。”

    “不,说了,叫我秦凌,凌,或者凌大哥就好。”秦凌摆摆手,要我更正称呼

    “好久不见,凌大哥。”我从善如流。

    秦凌问好于尘,而于尘则白了我一眼,说:“看你招花引蝶。滚吧”

    我当没听到,“有人来看你就知足吧。”

    把秦凌当做上宾,秦凌的笑容依然灿烂,窗子外面的阳光也从窗子边照落下来,他瘦了,眼睛更突出一些,但他的手还是那么温热,他伸手要跟我握手,好不容易才抽出手。

    我们在这房间里闲聊,于尘大多数时候,是沉默的,但看得出他也在认真地听我们的谈话,房间里三人比两人热闹多了,特别是春日里,还有鸟叫声时而从窗子外面传来。

    “春天真好,有时间我们去春游吧,等于尘的伤好,凌大哥也养养身体,你看起来一阵风都可以把你吹跑。”我咕哝着。

    “我终于忙完了,我不想继续一件我不喜欢的事,婚总算是退了。前几段时间被老爸关了几天,不吃喝绝食。写信给赵夜让他给我说情,他有跟你说起我吗?”秦凌露出落寞的神情。

    秦凌都经历了些什么?我愕然,要做到那一步吗?

    听到绝食,所谓的信件不会就是赵夜收到的情书吧?当时我气得冒烟,没思忖那么多,情书……莫非秦凌喜欢赵夜?为此还退婚?

    而赵夜呢?对谁都不认真!我气愤起来。

    “赵夜什么都没有说。”我沮丧地说,赵夜很多事情没对我说吧?

    “我以为他会说起我。秦琴对你的印象不错,他还说再见几面,可能会钟情。”秦凌打趣地说,他似乎疼爱他那个恶魔弟弟,难道是不知庐山真面目,只因在此山中?

    “哦……秦琴……”说到秦琴我笑都颤抖了,希望秦琴不要记挂我,撇得远远的,“还是凌大哥好。”

    如果是秦凌作为赵夜的伴侣的话,我想象了一下那种和谐的画面,该是幸福的,只是在幸福的画面里,我是背对他们的,自己的影子离幸福的画面越来越远。

    “是吗?我现在已经自由了,曾棋。”这对秦凌一定意味着什么,他望着我,好像让我给他以重新开始的勇气。不会是要给赵夜表白吧?

    我有点心慌跟郁闷,秦凌这个光线越亮,越能照亮自己心中的黑暗,我蜷缩在黑暗中,唾弃自己的灵魂来。

    “自由……挺好的,秦凌哥,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在无话可说的时候,总算有几句诗可以代替一下,只是说起来干巴巴,并没有那种豪情壮志。

    “嘿嘿,哈哈……虚伪。”吟诵完伟大的诗歌,房间里响了病人的笑声。

    还是第一次听到病了的于尘发笑,他一笑,我心里反而轻松下来,我也笑了,秦凌也跟着笑了。

    真感谢那伟大的诗歌,我这样想。

    “曾棋,你他妈的……太虚伪了。”于尘笑完后,严肃地仰头看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说,好像世界把我都污染了,还是我把世界都污染了。

    我摇摇头,于尘这货,明明脑子不好使,要当哲学家无门。

    “说到虚伪,谁不虚伪呢?”秦凌怕我受到伤害一般,护着我说,“在我心中,从见到你的一眼起,我倒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坦白,纯洁若云朵一样的人呢。”

    “秦凌哥,才是云朵,不,是太阳,可以把云朵照亮的那种人。”我直白地说出我的想法。

    这一白,秦凌似乎被什么击中了一般,他感动极了,随后他裂开嘴,牙齿白如钻石,他说着:“谢谢……谢谢……”

    “你们是要我面前演偶像剧吗?而且是两男主角。”于尘冷笑。

    “……”

    “什么太阳云朵,秦老师,你要是喜欢曾棋,就现在立刻马上把这笨蛋抱走,他很多余。”于尘这疯子又发疯了。

    “闭嘴吧,病号。”我难堪地转动身子,不敢看秦凌,秦凌怎么会喜欢我呢,他大概是喜欢赵夜吧?

    秦凌似乎是手足无措,他朝我走来,拍拍我的手,欲言又止。

    我想说些什么,于尘轻咳几声,霸气地叫了一声:“曾棋,我想出去走走。秦老师,你请回吧,我这个病人就不留你,谢谢你来看我。”

    驱逐令,我症在原地,皱眉,这孩子任性了。莫名其妙,他招招手,让我过去扶他。

    病人最重要。好,我忍。

    于尘抬头瞪着我,一脸的恼怒,而我也生气,对他丝毫不客气扯了扯他那挂满管子的手臂,他疼得面目扭曲,我才算心情好一点了。

    秦凌并没有离开,我冲秦凌抱歉地笑笑,“他脑子被揍坏了,于尘对谁都大发脾气。秦凌哥不要介意,过几天我请你吃饭。”

    秦凌毕竟是当老师的人,他点点。“说好了,我等你。”

    我把这个约定记下。

    “于尘同学,你好好养伤。曾棋,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多多联系。”

    “嗯。”

    “曾棋……”刚喊完我的名字,他的手机就响起来,他接着电话,说:“秦琴,有什么事情吗?我在哪?一个同学病了……哦,你在附近啊,那我过去……”

    就这样,秦凌把门关上了。我望着房门来回的晃动,于尘把浑身的重量靠向我说:“看什么看?你的凌大哥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