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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差役拖着楚风去了专门关押女人的监牢。
路上,这两人没有一点儿同情心。他们不顾楚风的伤势,十分粗鲁地拖着她。
由于屁股被打得实在严重,楚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不用说走路了。
“两位大哥,你们能不能慢点儿,我的屁股好痛!”楚风哀求道。
“忍着点,到了牢里,我们让张妈给你上点药。”
无论楚风怎么哀求,这两人依然拖着她。等到她到了监牢,膝盖都被拖破了。
“张妈,新来的。大人说让你好好照应,这是万府唯一的活口。”押送楚风的一个衙役道。
楚风扶着墙壁,勉强站能站着。
不过因为疼痛,双腿不停地打颤。
勉强挤出笑来,对着那个肥胖的女人道:“张妈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张妈没有搭理她,而是对押送的人道:“这不是万府大小姐房里的大丫鬟荷花么?”
“可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无眼,怎么偏偏让她活下来了。”
楚风听到这里,心都凉了半截。
“这王八蛋到底怎么得罪他们了?不会吧?这家伙生前难道不干好事儿?”
不过看这个胖女人,也不像好人。
楚风心里打鼓,听这个叫张妈说话的语气,恐怕自己凶多吉少呀!
看来自己得多加小心了。要是被这叫张妈的抓住一点错误将她弄死在这里,岂不是很冤。
“这都什么事儿!”楚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过脸上还是保持着僵硬的微笑。
三人说了几句话,押送的人就离开了。
“我说荷花,”张妈打量着楚风,眼神里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那表情好像在说:“你也有今天。”
“张妈,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大人有大量,别同我这小人一般见识。而且我现在已经遭到了报应,说不定后面还有报应呢?”
张妈见她态度卑微,一副尽力讨好的样子。
“知道错了?”
“我知道错了,就是因为之前我犯了错,老天为了惩罚我,不仅死了家人,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楚风尽量装出一副谦卑的样子。
“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你不是荷花吗?”张妈不相信。
“这荷花的名字,还是在过堂的时候,大人提醒的。”
张妈疑惑地看着她,她是有些感觉这家伙说话的方式与原来不一样。
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这小贱货这样说话,是因为她现在撞在了自己手里。
“既然如此,我叫一个人过来,如果你不认识,就说明你没有说谎。”
然后将住在原主家旁边的邻居崔姐叫来。
“崔大妹子,你过来!”
不多时,来了一个身材矮小,肥胖,满脸红斑的丑女人。
张妈指着崔姐,对楚风道:“她,你认识吗?”
“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姓崔。”
“你这是在耍我吗?”张妈有些生气了,眯着眼睛,眼露凶光。
楚风急忙躲开她的眼神,连忙解释道:“张妈,您千万别这么想,我再胆大包天,也不敢耍您老人家呀!我之所以知道这位大姐姓崔,还不是您告诉我的。”
“瞎说,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我怎么不知道?”张妈大声反驳。
“您可能没注意,您叫她出来的时候就叫了一声崔大妹子。”
这时候张妈才恍然大悟。
“那好,既然你已经知道她姓什么?那我问你,既然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可知道她住在哪里?”
楚风这个时候屁股痛得实在站不住了,额头上,脸上的冷汗齐流。
“张妈,我实在太难受了,能不能找个房间,最好有张床,让我趴下可好?”
“呵!进来了还敢提条件……”张妈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楚风吓得头皮发麻,感觉整个身体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想什么呢?今天你要是不证明出你什么也不记得,别说趴到床上,就是趴在地上也不行。”张妈恶声恶气道,整张脸因为恨意变得狰狞可怖。
开始虽然看着满脸横肉,不像个好人。可是改换了一种恶狠狠的表情后,就觉得这恶婆子十分恐怖。就像电影里的老妖婆。
楚风为了不激怒她而使自己自找苦吃,立即赔笑道:“张妈教训得是,像我这样……”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了,。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和伤害。
就算是以前,那些人嘲笑她难看,可是都没有今天这样难过。
今天真是难过。
她连忙调整心态,脸上仍然带着要哭却不能的哭强颜欢笑。
“张妈,您问吧!”楚风咬着牙关忍着屁股上钻心的痛。
看着楚风脸上痛苦的表情,张妈和崔姐十分高兴。
在这个不大的女监牢里,她张妈就是这里的女王。
张妈故意不做声,一双肿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楚风。随后这婆子用眼神示意崔姐,努嘴朝向楚风的屁股。
崔姐立即明白,坏笑地向楚风走去。
楚风见两人交换眼色,又见张妈看自己的屁股。就知道这两个恶魔要整她了。
“崔姐,你要干嘛?”楚风满心恐惧地问。
“你不是站不住了吗?来,我扶你过来坐下。”
“崔姐,不用,谢谢你的好意……不,崔姐……我不能坐……”楚风几乎是哭着哀求。一只手推着崔姐要来扶她的手。
“你就给我过来吧!”崔姐一把将楚风拉过来。
楚风没站稳,一下子扑倒在桌子上。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楚风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小婊砸,还知道呀!被人欺负的滋味怎么样?”张妈站在一边兴高采烈道。
“崔大妹子,还愣着干嘛?还不动手”
崔姐上前,将楚风从桌子上拉起来,然后将她拽到一边,使劲儿往下一按,楚风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啊…我的屁股…”楚风惨叫出声。
“哈哈……这声音也太好听了,崔姐,不要停。”
楚风附身的这具身体很瘦,而且又是娇生惯养的,再加上屁股早就开花流血,根本就没有力气来反抗。
崔姐两手抓着楚风的肩膀,然后提起来又放下,像打桩一样将楚风狠狠地往地上摔。
“救命啊!……”楚风声嘶力竭得喊着,但没有一个人来救她。
就因为她的前身,就是那个原主在世的时候为人处世目中无人,才使得楚风一来就受到了这样的折磨。
不知道被崔姐摔了多少下,楚风终于痛得晕过去了。
“怎么不叫了?”张妈问。
崔姐立即停手,然后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儿。
“痛死过去了。”
“去拿水来,把她泼醒了再继续。”
这时一个男牢房的班头把脑袋探了进来对张妈道:“差不多就得了,可千万别把人弄死呀!这荷花可是万府唯一的活口。要是明天大人问话,看她死了,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张妈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保管明天,这贱货安然无恙。”
崔姐拿来水,然后倒在楚风脸上。
楚风感觉到了凉意,但是她不想醒来。
“这贱人还真经不起折腾,今天算了,等到她过堂后再说。”张妈见楚风脸色不对,怕继续下去,会出人命,因此才罢手。
“那大姐头儿,现在怎么办?”崔姐问。
“把她扔到牢里去,找个婆娘给她擦药。”
看到她屁股上的血止不住地流,张妈怕她血流过多而死。
死了不要紧,就怕明天大人要人问话,她交不出去,那就麻烦大了。
……
“妈,我的屁股好痛!”楚风在睡梦中哭喊道。
这时候,她已经从牢里面出来,被安置在县府的后院,由一个仆妇伺候着。
“大人,她好像醒了。”仆妇见楚风眼睛动了,嘴里哭喊出声,立即跑出去叫禀报。
方毅和另外一个年轻人正在外面闲聊,听到唯一的活口醒了,就一起进来,方毅让仆妇进去叫楚风出来回话。
仆妇进去,推了推楚风。
“荷花姑娘,大人叫你起来问话了。”
楚风一听,觉得这声音不像张妈。睁眼一看,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胖嘟嘟的女人看着自己。
看了眼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女监牢里吗?”
“随县的杨大人说你是这杀人案中的幸存者,因此要好好地保护你。不要躺着了,两位大人正等着问话呢?”
楚风赶紧起来,她怕去晚了又要挨打。
像昨天跪晚了被打了二十板子,要是再因为怠慢被打,这命也就不用要了。
一起来,发现屁股上的伤好了很多,虽然还是痛,但是同昨天钻心的疼痛相比,已经好了一大半。
“这是用了什么药,不过一个晚上就好了这么多!”楚风暗道。
仆妇扶着楚风出来,看到两个人正站在门口交谈。
其中一人,楚风知道是昨天打她的方毅,另外一个人,应该就是随县的县令了。
“这县令长得好年轻呀!看着应该不上十八岁……”楚风觉得这年轻人还一脸的稚气。
这么年轻,就当上县令,实在令人好奇。
楚风禁不住想,这家伙会不会是走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