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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到一个月以前的五月二日。
随着五月六日婚期的临近,我的心开始莫名紧张起来。婚礼是在老家举办,我俩只需按时回家,并不需要操多少心。但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一生就这么一次机会,任何半点差池都会留下终身悔恨,因而每个人都会格外地慎重对待。正因为太过重视,不少新人婚前患上了“婚前焦虑症”我虽没有达到焦躁不安、担惊受怕的地步,但明显有些着急和慌乱了。
着急归着急,我得等妻休假一起回老家举办婚礼。妻显得很镇定,她的解释是,一切都由家人打点,早点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做,说不定还会添乱,况且回去的越早“蜜月”也就越短。她特意申请五一后再休婚假,理由很简单,她要挣加班费。妻说,从身边朋友同事的结婚经历来看,结婚会面临很多矛盾,有些婚前吵得不可开交、婚庆典礼上愁眉紧蹙,更有甚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推迟或者取消婚礼。这些矛盾中包括经济方面的,为了吸取他人血的教训,她要尽可能多地减轻我的负担。对于这种解释,与其挖苦妻“财迷”不如称赞她“体贴”
上午我向人事部门申请婚嫁,猛然发现我俩居然是晚婚!我了解了一下法定婚假的相关规定:按法定结婚年龄(女20周岁,男22周岁)结婚的,可享受3天婚假;符合晚婚年龄(女23周岁,男25周岁)的,可享受晚婚假15天(含3天法定婚假);结婚时男女双方不在一地工作的,可视路程远近,另给予路程假。结合自身情况,这几条我都满足,也因此多批了几天假。当然,妻的工作算是一线艰苦岗位,油田政策向一线员工有所倾斜,她们有一个月的婚假。
我在心里暗暗思忖:按照中国的传统教育模式,22岁绝大多数人还在上大学吧?当读书人还在象牙塔里拿着家里的钱过着悠闲自得的校园生活时,殊不知他们不少同龄人已经迈入了婚姻的殿堂!等他们毕业参加工作后奋斗若干年,经济稍微独立后再结婚,却发现那些未念过多少书的同龄人的孩子都在念小学了!由此看来,在婚姻上读书人注定是晚婚一族。我突然想起网络上疯传的小强与小明的故事,不由得为读书人的人生遭遇而唏嘘不已。
二号一早妻就从山上出发,下午三点多才回来。晚上天下起小雨,我和妻忙着做最后的准备。家里打电话让买点好糖回去,我和妻在超市里买了一大包“徐福记”的喜糖,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妻给爸妈及亲人买的新衣服、礼物,加之放大的结婚照大相框、婚纱服、化妆品以及结婚需要用到的物品,居然满满4大包。折腾一大晚上,确定一切东西都收拾齐全后,我俩才哈欠连天地准备睡觉。
睡眼朦胧中,舅妈突然打电话来说她们返程的火车票日期订错了!为了见证我俩的幸福,妈、舅妈以及姨妈不辞辛苦专程代表娘家人去参加我俩的婚礼。为了给我家少添麻烦,她们执意四号出发、五号到、六号参加完我俩的婚礼后七号凌晨就返回。我提前在网上预订的返程票,当时心急没有看清楚日期,误预订成了六号凌晨的返程票!远在成都的姨妈取到票后才发现日期错了,赶紧告诉我们。我俩闻言一骨碌爬起,慌忙打开电脑,进入“中国铁路客户服务中心”网站,查询5月7日凌晨麻城至西安的车票,可惜已经没有硬卧了,就先预订了三张软卧,由于车票在领取之前还可以网上改签,我们嘱咐她们先不要急着取票,等几天说不定有人退票,到时就可以改签硬卧,至于买错的票退票即可。
不过,这么一闹腾,我俩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讨论起结婚仪式上尚未考虑到的细节,这样一说越发紧张起来,睡意全无,天快亮了时才迷糊了一会。
三号清晨,妻打电话催促她最好的同事xj过来。她俩同岁,同属一个井区,山上条件闭塞,环境压抑,她俩每天就借助电话家长里短、倾诉心声,可以说妻和她每天的通话时间远远超过了和我通话的时间,那完就是变相的“夺我所爱”了,让我十分的“羡慕嫉妒恨”与此相反,最拍手叫好者当属中国移动了!
xj去年七月份结的婚,这次专程和她老公ht一起去参加我俩的婚礼。他俩已结婚有经历,请她俩给我们当帮手,就不会临阵慌乱了,我俩心里有底。再者结伴而行旅途也热闹。此外,长久生活在大西北,他俩还没去过南方城市,想借机去有着“九省通衢”之称的大武汉看看闻名遐迩的黄鹤楼,顺便体验下南方城市的风土人情。为了参加我俩的婚礼,他俩老早就开始计划,提前错开假期,连续在山上呆了两个多月,硬是将假期与我俩的婚期同步。他俩五月二日就下山,先往延安后到西安亲戚家,原计划是三号一早与我俩汇合一起走。
我提前就在网上购买了我们4人的火车票,火车下午5:40出发,鉴于行李多,得提前点到车站。妻给xj打电话时,她俩还未起床。山上呆久了,一回到城里就去逛街吸收城市的气息,晚上ktv到深夜释放内心的压抑,是故早上起床很晚。得知情况后性子急的妻将其“痛骂”了一顿,催促他俩赶紧起床赶过来。
中午十一点,他俩总算过来了。一起吃了午饭后再一次清点行李,因担心火车上人多将重要的东西遗忘影响婚礼的正常进行,我们特意将行李分配到人,这样每人负责一件行李,就不会因慌张而落下什么东西了!一切准备妥当,本可出发了,但xj夫妇硬是要将热播的甄嬛传大结局看完才走。
打的到达火车站后,先是去自动售票机取车票。狭小的西安站永远是拥挤不堪、人声嘈杂,尤其是五一小长假刚结束,是回流客的高峰期,加之夏天来了,异味熏鼻,让人实在不愿久呆。时间尚早,我们将行李寄存后去逛民生,妻和xj想买凉鞋和皮包,挑了一个多小时,偌大的民生购物商场居然没有她俩想要的东西!不知是人太“挑剔”还是货物种类太少,反正最终我们空手而归!
外面太热,我们提前进入候车室,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开始检票。刚开始车厢里十分闷热,空调打开后才凉快一些,以至于最后都有些冷意。我们在车上天南海北地聊天,累了就睡觉,时间过得很快。我用手机查天气预报,麻城六号多云,我暗自庆幸。四号中午九时许,火车在晚点半小时后抵达麻城站。回到阔别多时的家乡,有一丝亲切涌上心头。站台上一股凉风吹过,抬头看天,乌云聚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迹象。我在心里祈求老天开恩,大喜之日千万不要下雨!
下了火车,我们就乘出租车前往提前预定好的宾馆。碰巧赶上第三届杜鹃花节,全国各地的游客涌入市里观看杜鹃花,导致宾馆紧俏,价格暴涨,很多好一点的宾馆都满员了。由于是提前预定好的,宾馆给我们预留了两间,价位和配套的硬件设施完全不相符,但赶上非常时期,也只能将就凑合了。
入住后,来不及休息我们就去婚庆公司。婚庆公司也是网上预约的,昨天老板就打电话让回去后立即去他们那儿商量婚礼的细节。按照地址一路问人才找到,地点有些偏僻,店面也不是很大,和网页上的宣传多少有些出入。但老板为人却很热情,向我们详细介绍了婚庆典礼的全部流程,并征求我们的意见。
我非常担心主婚车不能到位。妻老早就说了,结婚一辈子一次,她要风风光光的出嫁,婚车六辆这样吉利,其它的婚车不作要求,但主婚车一定要是奔驰。老家是一个县级市,地处革命老区,属于国家级贫困县市,经济不是很发达,因此市里奔驰车非常稀缺,据说总共才不到10辆。而且,买得起奔驰车的人都是有钱人,不一定能把他们请来。但是,为了满足妻小小的愿望,我也是跟婚庆公司下了死命令,主婚车必须是奔驰,不然就终止合作。还好,婚庆公司说早已提前联系到一位了车主。得知奔驰车已经确定后,我心里绷着的弦也就松弛下来。
在挑选主婚车的车花上,妻和xj破费了一番周折,既要考虑车花大气时尚,又要考虑结实安全,既不影响司机的视线,也不能被风刮掉。老家地理位置闭塞,近两年渐渐与时接轨,婚庆公司慢慢兴起,但毕竟是小城市的,婚车的车花设计与大城市尚有一定的差距,他们店里能提供的车花种类并不多。妻嫌塑料花太过呆板单调,挑选很久,最终选择用新鲜的玫瑰扎成两朵玫瑰心形的图案。商定价钱后,老板许诺五号晚上扎婚车,六号早上八点婚车准时出发。老板要了我家的详细地址和电话,他们要提前去我家布置婚礼场景。
敲定婚庆细节后,我们马不停蹄去寻找化妆盘头的地方。在市区号称“融辉第一城”的步行街里,找到了一家店面看起来不错的婚纱摄影店,不过价钱也很贵,接待员说他们八点上班,提前化妆需要给化妆师额外的加班费。也许是小城市的生活节奏慢,生意人的压力小;也许是商家善于猜测顾客的心思,认准结婚人的钱好赚,虽然嫌贵心有不甘但妻最后还是掏了两百多元。用妻的话来说,结婚一生就一次,这个理由足够解决一切钱带来的问题,抵挡住一切因钱引起的麻烦。
眨眼就下午了,虽然困乏饥饿,但是我们还是决定回家一趟,主要看看家里是否还需要什么我俩准备的。坐了40多分钟的车回到家里,姐和两个外甥已经回来了,妻把买给外甥的衣服和玩具送给他俩,两个小家伙非常喜欢,尤其是衣服很合身,穿在身上都不愿意脱下,此前我还一直以为衣服买小了。我们去二楼的婚房看了下,并把带回来的结婚照挂在婚房里。爸妈说,家里一切都准备好了,明天帮忙和料理的人到位。爸问婚庆公司的情况,我说,六号一早司仪就会先过来布景,到时配合一下就可以了。妈则一再叮嘱婚庆弄简单一些,不要让她上台讲话,也不要搞太多整人的游戏,农村人颜面薄,总觉得难为情、不好意思。
在家呆了一个小时,我们就回市里了。晚上在步行街吃了顿火锅,之后就四周逛了逛,妻和xj终于买到了她们喜欢的皮包和鞋子。妻突然想起还没有美容指甲,在步行街找了半天没找到,只能作罢,第二天再去。夜晚了,人也累了,奔波操劳了一天,我们都走不动了,回到宾馆洗漱一下就休息。
五号六点,闹铃就将我俩吵醒。姨妈乘坐的火车早上八点到,我们得去接她。打的到达麻城北站,等了半个小时姨妈就顺利抵达。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姨妈很亲切和蔼,在车上给我们拉家常,讲乘车的经过,浑然没有拘束之感。到达宾馆后,在一楼的饭店吃了一点早餐,我俩就让姨妈在房间看电视,麻城台正在播放四月二十八日举行的第三届杜鹃花节开幕式演唱会。妻和xj去美容指甲了,我则抓紧时间改签火车票。再次进入铁路客户服务系统,五月七日凌晨麻城发往西安的火车硬卧有很多余票,我赶紧将三张软卧改签成硬卧。
中午十一点左右,妈和舅妈从西安出发的火车也到达麻城站,我和妻过去迎接。她俩的精神也看起来不错,火车上应该休息好了。我和妻在车上商量,下午一起去看杜鹃花。妈和舅妈不愿意去,说是让我俩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结婚。我说,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去看看杜鹃花就太遗憾了!
回到宾馆,一起吃了顿午饭,因为没有吃醋的习惯,家乡的饭菜显得有些偏辣、偏咸。但是,妈她们三人一致认为这里的水好喝,质好、味甜,这里毕竟是山区,饮用水以地下山泉为主,比起陕西黄土地下的盐碱水,当然口味要好得多。
我们简单休息了一下后,就去看杜鹃花。出租车司机说,今年统一规范了旅游秩序,私家车和出租车不让进山,旅客须到游客集散中心换乘转运客车才能上山看花。到达集散中心,一块非常开阔的土地却挤着黑压压一片人,见我们吃惊,司机说,现在正是盛花期,加之今天周末,不少外地游客专程过来观看花,所以人特别的多。我们赶紧下车去售票点排队买票,居然告知没有票卖!一打听原来进山的游客太多,车辆不够用,三点以后游客只出不进。售票窗口外依然排着很长的队伍,任凭大家套近乎、说好话,售票员充耳不闻,只是埋头数钱。最后,可能嫌太吵售票员干脆“啪”地一声关闭窗户,挂起“停止售票”的牌子。
我们可不愿这么大老远空跑一趟!跟咨询处的咨询员理论,咨询员解释说,这也是为游客的安全着想,即便现在进山,在山上至少要呆五个小时,晚上九点不一定能回来,山上没有住宿的地方,你们回来不一定能找到住宿的地方,因此今天就不要急着进山,明天一早再过来。话虽如此,但我们时间紧迫,明天妈她们要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后天凌晨就要离开,还哪有时间去看杜鹃花?她们大老远过来参加我俩的婚礼,我俩本来心里就过意不去,只想让她们开心地玩一回,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而不要留下什么遗憾。
旅游区限卖门票,这还是头一遭遇到!我和妻耐心地讲明情况,恳请通融、照顾一下。咨询员想了一下,让我们去售票窗口旁边的办公室找负责人说去,我和妻敲门进去,负责人是一名通情达理的大姐,听说我们的情况后,表示可以破一下例。门票140元一张,包括来回的车费。付完帐拿到票后我们就去排队等车,最后一辆车刚好将我们一行七人装下。
旅游客车沿着新修的柏油公路盘旋而上。我在颠簸的车中用手机搜索了一下关于龟峰山的资料:龟峰山风景区现为国家4a级景区,位于麻城东部的龟山镇境内,距市区25公里,由guī头、龟腰、龟尾等9座山峰组成,方圆100多公里,最高海拔1320米,被誉为“第二庐山”景区标志性的奇特景——神奇的龟峰因其地形山势酷似一只昂首吞日的神龟被誉为“天下第一龟”龟峰山一年四季有景,春天山花烂漫,兰花飘香,山茶吐绿,杜鹃花开红似海。“人间四月天,麻城看杜鹃”便是对春景的最好写照。顺着龟背沿石阶而上慢慢欣赏能仁寺、化主庙、娘娘坟、洗脚池、料井、冲担石、险八脚等多处景点,领略“龟峰旭日”的绝美风光。这里杜鹃分布最为集中,林木结构最纯,种植面积最大,树龄最老,保存最完好,杜鹃群落最为壮丽,让人感受麻城杜鹃甲天下的壮美景色。
客车在半山腰的停车点停住,路上游人如织,络绎不绝。由于游客太多,天气燥热,我们本想坐缆车上山,没想到因游客剧增缆车停止上行。没办法,好不容易上来,总得去看看杜鹃花究竟长得是何等模样,宣传标语里的那种壮观景象不亲眼一见,那就更留遗憾了。xj说,不来倒罢了,来了不去看看那就太不值了!为了表决心,她脱掉拖鞋准备赤脚登山。
山路十分崎岖,我们只能攀沿着石阶蜿蜒而上。山势险峻,有的地方近乎九十度垂直而上,石阶多得似乎走不完,半山腰上回首看底下,悬崖峭壁,怪石林立,万丈深渊,险象环生,让人后怕,感觉有如登八达岭长城,在我看来观花已经不如登山的意义大了。路太过难走,妈和姨妈体力不支半路就下去在底下等我们,舅妈则陪着我们四人上山。我们几次欲放弃,但最后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一路半走半停,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登到山顶,已经是六点了。山上气温很低,空气潮湿,非常凉爽,满山遍野的杜鹃花嫣然绽放,妖艳多姿、鲜艳欲滴,单独的一颗杜鹃花也许很不起眼,但是成山地连成一片,就显得蔚为壮观了!我们在杜鹃花王、花后跟前照相留念,之后排了一个小时的队坐缆车下山了。缆车上,舅妈笑着对我说,你今天都透支体力了,看明天怎么能抱得动媳妇!
回到宾馆都九点多了,在天吉利大酒店简单吃了顿晚饭后,我则去婚庆公司拿妻婚礼上要佩戴的头环及胸花。大家催促我俩赶紧洗漱后休息,明早要早起。那一夜我一夜未眠,一想到自己就要当新郎了,激动与兴奋充斥心中。虽然很困倦,我逼着自己赶紧睡觉,但越是想睡反倒越是睡不着,我睁着眼睛到天明!
六点xj就陪着妻去盘头化妆了。我换上新郎装,发现西装被压皱了,赶紧和ht去找缝衣店,但是太早,没有一家开门。最后妻化妆盘头的那家摄影店有电熨斗,刚好借着将褶皱的西装熨平。妻穿着洁白的婚纱,带着皇冠,头上插着几朵红玫瑰,给人高贵、典雅的感觉。化妆花了一个多小时,家人不停问我们出发了没,亲人不停催促我们动作快点,不少亲朋好友也在这个节骨眼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祝贺,电话响过不停,我都有些不知所措,头脑都一团乱麻。
回到酒店,过来迎亲堂姐、妹、哥早已等候在大厅。婚车都已经到位,粗略瞟了一眼主婚车,车是原装进口的,车头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大,这就导致前面扎的花有些细小、不太协调,但时间紧迫也来不及仔细欣赏了。简单商量了一下,我们就把酒店当闺房,象征性地上演了一小幕陕西特色的迎亲场景,摄影师记录下来。之后,我就奋力地抱着打扮得非常漂亮的妻子踉跄下楼,送到主婚车上。
放完鞭炮后,主婚车就缓缓启动。和我们坐在一起的堂妹拿出一面小镜子和一本日历让妻拿着,妻问那是干什么,我们都答不上来,只知道是习俗。堂姐还让妻少说话,新娘子要“金口玉言”不过,我们也没有顾及这么多,一路上电话不停。路上不时有婚车驶过,看来这一天结婚的人还不少!
一路颇为顺利,一个小时即到家。大老远就听到音响里传出的欢喜音乐声,想必是婚庆公司已经布置好了舞台了。按照老家习俗,婚车到达新郎家前要停下,有些逗乐的小场景。一阵响天彻地的鞭炮后,爸妈过来给娘家的人和司机问好,分发烟和糖,倒茶水。停顿了约莫半个小时,就抱着妻上楼了。
新房装饰一新,非常漂亮。房门挂着水晶门帘,房中挂着五彩掉花,床上叠放着厚厚一沓大红被子,梳妆台和壁柜上贴着剪纸喜字,电脑桌上点着两支长明红烛。进入“洞房”后,先是三拜,然后喝交杯酒,接着就给前来道喜的客人递烟、拿糖、倒茶。由于是村里第一家请司仪举办婚礼的,全村的人都来看热闹,屋里屋外都是人,小孩跑进跑出,使得家里显得给外的拥挤、嘈杂。
我们跟司仪商量好婚礼流程后,十一点二十八,仪式正式开始。舞台就布置在一楼大门外,空间有限,舞台不大却很温馨。妻上台时,我听得下面一阵啧啧称赞声,除了她自身的资质外化妆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接下来的流程跟所见到的差不多,新郎求婚、宣读结婚证、互送结婚信物、喝交杯酒、父母给红包、亲人讲话、点香槟酒等等,其中特意加了家乡的一个习俗“扒灰老”以逗乐气氛。整个仪式不长,也不是很煽情,但是却很甜蜜。尤其是我握着妻的手,在众人面前高喊她“老婆”时,突然觉得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还有一份无言的幸福在心底流淌。之后还有婚庆公司的即兴表演,当然我俩无法观看。
仪式结束后,酒席就正式开始了。酒是十五年的白云边,烟是硬装的黄鹤楼,听得出来客人吃得很尽兴。老家的风俗是酒席每碗菜都要有肉,猪肉、鱼肉、牛肉、鸡肉、排骨、骨头肉、扣肉每碗菜都非常油腻,而且味道很重,我很担心妈她们三人吃不惯这边的饭菜,出去敬酒时悄悄问了一下,她们说味道很不错、很好吃,就是菜太多了,几道菜还没上完就有人下席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天的酒席每桌准备了二十多道菜,还有2-3道才还没来得及上。
直到喜宴结束,我头脑都乱哄哄一片,都说结婚累人、熬人,我看一点也不假!客人走后,两家人坐在一起聊天。看这本来陌生的两家人因为我俩的结合而融为一家,开心地在一起笑谈,我俩也给外开心。聊着聊着,最终的话题指向了我俩,家人以过来人经历和感受对我俩谆谆教诲,给予了厚望。
爸显得很高兴,多喝了几杯酒,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他对我俩说,结婚后踏实过好自己的日子是最重要的,不要跟别人攀比。夫妻间最重要的信任和包容,平时吵架没什么,所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不要让矛盾隔夜。此外,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尽力干点成就来才能照顾好家庭,妻子要在背后支持
妈把妻的手放在我手里说道,从今天开始女儿就放心的交给你啦!并语重心长地对我们寄予厚望,你俩首先要身体健康,其次要心情舒畅,过好自己的日子后才能照顾亲人
我和妻并肩坐在床上,听着家人的祝福与嘱咐,彼此握着的手不约而同加了一道力量,两股力量汇聚在一起,在我俩身体上荡漾开来!
吃过晚饭,妈她们三人就离开去城里了,在宾馆里稍微休息一下凌晨一点去火车站乘车。让妈她们一路奔波受苦,我们深感内疚,临走前妈爱怜地对我俩说,婚礼很顺利、很圆满的举办了,我们放心了,你俩也该安心了。在家好好休息几天,还要回娘家和单位待客,那也累人着呢!
新婚之夜,我摩挲着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妻给我买的结婚戒指,看着躺在身边美貌的娇妻,突然想起一句话来:戴上戒指,这一辈子就要被套住了!这话原本有些悲凉和无奈,不过,我却想在后面加一句话:我愿意!
按照习俗,桌上的红烛要点三天三夜,自动熄灭。晚上灯光摇曳,红色的灯光映衬着红色的被子,在雪白的墙壁上投影出柔美的红色花瓣。
在我的心里,也开出了一朵幸福的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