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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大宋王朝是个很特别的朝代,特别得让人即痛心又让人羡慕。
首先得承认这是个窝囊的王朝,朝纲不振,皇帝多为草包,大臣也多是软骨头,习惯苟安低头、纳税称臣,只要保得住一朝“天下”一切拱手相让也在所不惜,这种骨子里的软弱导致的后果就是,不光领土被那些饮毛茹血的彪悍夷狄大肆掠夺,黎民百姓惨被鱼肉,连皇帝也被掳走沦为阶下囚,大量的后宫佳丽和民女被没入敌国妓院为奴供人差遣娱乐,留下千古耻辱,算是国体尽失、颜面丢尽;这又是个羸弱的王朝,先是被辽国欺负,后被西夏侵扰,继而被金国蹂躏,最终被蒙古灭亡,337年载春秋里,苦难和屈辱一直是主基调;这还是个昏庸的王朝,统治者荒淫无度,国土沦丧、主权侵犯却不思复国图治,偏安一隅苟且偷生,最可气的是忠奸不分、是非不明,在风波亭制造了亲者痛、仇者快的历史冤案,将原本的一丝复国之望彻底抹杀,也将大宋最后的一丝精气消耗殆尽。
但不能否认的是这也是一个自由、开阔、舒适的朝代!汤因比、余秋雨等诸多后世学者都曾感叹最为向往的便是宋朝。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为避免唐末五代十国的藩镇割据和宦官乱政的现象,采取重文轻武的施政方针,连不少当朝皇帝都是附庸风雅、舞文弄墨的高手,这就给宋朝开创了一种轻松活泼、自由开放的文化艺术氛围。宋朝崇尚文治,文人一直是朝廷的主角,参政议政指点江山,或是官居要职,在政坛呼风唤雨、施展抱负;或是匹马戎装,驰骋疆场固守领土,反正过得甚是潇洒。而且,朝廷对文人特别恩惠鲜少处以重罚,文人没有死刑,哪怕是庭前犯上惹龙颜大怒,也会额外开恩,充其量贬谪或者流放,性命自是无忧,这反倒推波助澜增添了宋朝文人的“大胆”与“张狂”
宋朝的羸弱、昏庸直接导致了宋朝的窝囊,而宽松的政治氛围让个性张扬、多愁善感的文人敢于通过文墨尽情宣泄内心的情感,饱读诗书的文人思想活跃,天性敏感,情郁于中而发之于外,国恨家仇、荣辱兴衰、成败得失、悲欢离合诉诸笔端,时运不济、壮志难酬、生活不幸、情感烦忧喷薄而出,可谓笔饱墨酣、痛快淋漓,这所有的情感我姑且笼统称之为无奈。有人说宋朝的历史就是“一颗悬崖边的树”它似乎即将要“展翅飞翔”却又好像要“跌进深谷”在这起伏跌宕的旋律中,无奈之音贯穿始终。翻开宋词这部神奇的魔法书,扑面而来的是宋朝的千娇百媚的世间万象,品位的却是深浅不一的无奈。在浩如烟海、博大璀璨的宋词国度里,我读到的是“满纸无奈言,一把辛酸泪”
帝王的无奈。宋朝的文化应该是中国文化园中最为灿烂的硕果,和汉赋、唐诗、元曲相比,宋词的思想性、艺术性与文学性似乎略胜一筹。这大概与统治者对文学艺术的高度重视与包容有莫大关系。宋朝不少皇帝都工于诗画、词曲,文学艺术颇高,其中最有成就的就是宋徽宗。史书记载,徽宗“能书擅画、名重当朝”自创“瘦金体”挺拔俊秀,修长匀称,婉转秀丽,堪称书法史上的一颗明珠。这样一名颇有名望的艺术家生命中却也充满了无奈,靖康年间的那场奇耻大辱破碎了他的文艺梦。在金人的淫威下他忍气吞声,眼瞅着妻子女儿被金人惨遭蹂躏不得善终,他却束手无策,心中的怒和恨、苦与痛可以在他的词作中管窥一二。被金人囚禁于五国城时,徽宗怀念玉京的“琼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联想如今“人去萧索、春梦绕胡沙”不禁生出“家山何处,忍听羌笛,吹彻梅花”的悲凉与凄惨。北行押解途中,跌入人生最低谷的徽宗看到了路旁活色生香的杏花“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却想到杏花迟早也会“凋零”、“院落凄凉”看到回巢的“双燕”本想托其寄托重重的“离恨”却担心燕子不能理解“人言语”继而想到了“天遥地、万水千山”的“故宫”却只能在梦里“有时曾去”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连旧新来梦也不做。从期望到失望再到最后的绝望,徽宗的无奈已到极点,万念俱灰、肝肠寸断,据说不久便离世。
读到宋徽宗的词作,让人情不自禁联想到南唐后主李煜,两人可谓“同是天涯沦落人”才华与人生际遇惊人的相似。当年后主偏听谗言,错杀忠臣,荒淫失国,城破被俘做了宋朝的阶下囚,寄人篱下忍辱负重,晚景自是凄苦,追今抚昔,悔恨难平“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四十年来家园,三千里地山河”、“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道出了多少堆积心头的辛酸与无奈。
其实,宋徽宗与李后主被推上最高统治者的宝座本属无奈。宋哲宗没有子嗣,驾崩后向太后在哲宗兄弟中选择继承人,宋徽宗赵佶本非太后亲生,按辈分、论嫡庶新皇帝怎么也轮不到他,但历史却开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玩笑,太后不顾重论,坚决地将赵佶推上皇位,北宋的江山最终葬送在他的手里。李煜是中主李璟第六子,按资排辈帝位也不可能轮到他,但他的同门叔哥居然全部过早死去,南唐的重担只剩下他独自支撑。我常想,赵佶和李煜都天资聪慧,年少多才,他们理应是非常杰出的艺术家、文学家,在自己所钟爱的艺术领域创造一片震古烁今的辉煌业绩。两人也许都无心眷顾皇权,都没有称帝的欲望与雄心,因为他们都不是当皇帝——准确地说是“好皇帝”的料,但历史却让他们鬼使神差地拥有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至上的权力,他们却使用不好,驾驭不了,更何况还是在无力回天、气数将尽的王朝末期,大厦将倾、狂澜既倒,改朝换代的历史大趋势无可阻挡,所以他们注定以悲剧收场,成为历史或说皇权的牺牲品。这岂非是社会的无奈?
将军的无奈。宋朝之所以屡屡被异族欺负,与其重文轻武有莫大关系。文能治国,武能安邦,自古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耍耍嘴皮子倒是可以,但是要是拿起刀枪、指挥作战就差远了,所以文人主政的结果就是军队战斗力不行,底气不足、拳头不硬自然要挨打。在尚武力、善骑射的异族强势攻击下,宋朝饱尝战争之羞。这种状况是当时朝廷的体制决定的,绝对不能因此得出宋朝官员都是一群贪生怕死、酒囊饭袋的废物的结论。事实上,不少宋朝文人骨子里流淌着铁血和热情,他们亲自披甲上阵、忠心报国,为国家安定立下了赫赫武功。党项族李元昊建立西夏国后,多次率军侵袭宋境。已过知天命年纪的大臣范仲淹力主抗战,打击西夏的嚣张气焰,并亲自挂帅戍守边疆,在庆州(今甘肃庆阳)筑建了一座锲入宋夏夹界间的著名孤城——大顺城,并以大顺城为中心,构成堡寨呼应的坚固战略体系,掐断西夏人南下关中的交通线,迫使西夏知难而退,西北局势得以转危为安。戍边的日子无疑是艰辛的,目睹“塞下风景”、“衡阳雁去”听着“四面边声”远眺“长烟落日孤城”喝一杯“浊酒”家却远在千里之外,更何况“燕然未勒归无计”悠悠的羌管吹出凄怆的音调,惹出眼泪一片,此情此景人怎能入眠?只能仰天长叹一声“将军白发征夫泪”!白发的老将军虽满腔热血奋战在保家卫国第一线,但在那种风雨飘摇、黑白颠倒的年代,个人力量无法阻挡历史前进的车轮,政治改革失败后范仲淹屡遭贬谪,宦海沉浮“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豁达与乐观中,隐藏着多少无奈?
和范仲淹白首戍边相比,辛弃疾则称得上是少年英雄。二十一岁那年,辛弃疾曾率两千民众参加北方抗金义军,因义军被叛徒出卖损失惨重,愤怒难当的他居然带着五十余人偷袭数万人的敌营,硬是将叛徒抓回,时人称赞其“壮声英概,懦士为之兴起,圣天子一见三叹息”就这么一位有勇有谋、能文善武的将才却不被怯懦的朝廷重用,屡被主和派暗算,不断受到排挤,面对这般“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的朝廷,他只能在梦里遥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辉煌壮举,但是“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确实她心头最伤痛的记忆,以至于他只能以词表志“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抒发自己的愤懑与悲怆。“何处望神州?”当还我河山的梦想一次次地破灭,英雄终究难以找到自己的出路,居然发出了无可奈何的叹息“如今憔悴赋招魂,儒冠多误身”将军的无奈岂不更是朝廷的悲哀?
宋朝将军中名气最大的当属岳飞了。“怒发冲冠”的岳飞曾将金兀术的十万大军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憾山易,憾岳家军难”对手口中的话更能反衬出岳飞卓越的军事才能,当年“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的气势何其地英勇。可惜的是“直捣黄龙虎,与诸君痛饮”的庄严许诺并没有实现“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的美好愿望终究付诸东流,功高盖主的岳将军毕竟胳膊扭不过大腿,在那种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不可避免地做了牺牲品、替罪羊“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从一位将军口中发出来的无奈着实让人痛彻心扉,禁不住要斥问苍天,南宋失去此等旷古的经纬之才:国家之耻,何时能雪;臣子之恨,何时能灭?在被赵构十二道金牌连夜摧回前,无奈的岳将军早已看到了南宋的结局:“十年之功,毁于一旦!所得诸郡,一朝全休!社稷江山,难以中兴!乾坤世界,无由再复!”历史果不出其所料之外。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岳飞还算是幸运的,他毕竟在沙场上痛快淋漓地征战了一回,其实,还有很多将军报国无门,一生抑郁,比如陆游。眼见山河破碎,复国的种子犹如不屈的灵魂,深深注入了陆游的血液之中,即便临死前依旧嘱咐儿子:“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可惜的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这么一位一心报国、收复河山的将军,数次请缨却屡遭主和派的打击,到了晚年心灰意冷、被迫隐居。“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时易失,志难成,鬓生丝”、“心在天山,身老沧州”展现出来的是酸溜溜、苦涩涩的无奈,或许他只能借助桥边寂寞的梅花暗喻自己的高洁气质至死不渝“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还有敢与秦桧作对的张孝祥,屡次上书提议加强边防、抵御金人,但昏庸无能的朝廷屈辱求和,他只能“忠愤气填膺,有泪如倾”“腰间箭,匣中剑”白白地落满灰尘,为蠹虫所蛀,这种揪心的无奈难以用言语名状。
政客的无奈。宋朝饱受内忧外患之扰,很多皇帝都想励志图强,奋发向上,意欲大刀阔斧地革除弊政,但到最后却多虎头蛇尾,草草收场,这在很大程度上与重用文臣有关。文人感性细胞发达,脑子容易发热,具有浪漫主义理性色彩,加之皇帝文气十足,胸中多少有些墨水,所以文人很容易发挥其口舌之强,点燃统治者的激情,刺激其理想,进而获得皇上的青睐,施展政治才华。但是,文人毕竟是文人,性子软弱激进,遭遇挫折容易退缩。尤其是文人一旦成为政客,则逃脱不了坎坷而起伏的命运摆布。所以,宋朝每一次的改革之初都是轰轰烈烈、颇见成效,但希望的种子很快就被保守派的反扑扼杀在摇篮。北宋名臣王安石的熙宁变法就是一个典型案例。应该说,宋神宗是一个比较有志气的皇帝,希望通过王安石的新政振兴北宋王朝,但终因操之过急,不得其法,触犯了地主阶级的利益,草草失败收场,介甫虽满腔治国之才,变法失败被神宗疏远,加之家道剧变,心力憔悴,早已无心“千古凭高,谩嗟荣辱”昔日“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的豪迈与豁达已不复存在,只能无奈地听着商女弹唱后庭遗曲。
与王安石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从小就因“砸缸”救人而闻名于世的司马光。王安石激进,改革讲究大刀阔斧,希望可以彻底革制度的除污浊,以此力王狂澜,救国救民;而司马光恰恰相反,他因循守旧,尊重传统伦理纲常,认为制度中的不好之处可以修缮,不能全盘否定,应当慢慢“补胎”当时朝廷保守的政治势力无疑是支持司马光的,加上司马光为人刚直不阿,诚信节俭,他成为了百姓眼中的“救星”拥有独立的精神和无上的荣耀,结局比政敌自然要好得多。但是,这么一位朝廷倚重的顶级文史学家,却也有着文人的无奈“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落寞与惆怅,在月斜人静后显得更加蚀骨。
如果说,司马光在政客中的政治结局算是功德圆满让人钦羡的话,那么大宰相的晏殊的一生则更是被无数读书人期待。晏殊十四岁应试神通,宋真宗赐进仕出身,三十五岁升任翰林学士,平步青云,一生富贵。按理说,这种悠游的生活应该算是上天的额外眷顾了,不会滋生消极的情绪,但晏殊却也有着自己难以言表的无奈“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道出了人世的无常,世事的变迁;“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哀怨时光有限,离别伤人;“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离愁别绪,黯然伤怀。
文人的无奈。宋朝虽国道衰落,但经济却空前发展,文人墨客闲情逸致,活得十分洒脱。“一团和气,两句歪诗,三金黄酒,四季衣裳”传统文化中的理想生活模式,在文人身上得到了完美诠释。他们入则为官,体会红尘快乐;出则为仙,品味玄妙与高远,庙堂上威风凛凛,大不了退守田园,诗词歌赋,花前月下,把酒当歌,快活似神仙!但人毕竟不是神,胸襟再开阔也终究愁心烦事缠身,人生的无奈自然也是无法回避。大名鼎鼎的苏东坡为人刚直,直言不讳,多次得罪权贵,更因为“乌台诗案”深受牵连,仕途甚是不如意,任凭他豪气干云,也被世间的无奈所困扰,在他看来“孤鸿”都“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历经人生大起大落,心中凄惶“早生华发”感叹“人生如梦”
在文人当中,最坎坷也最风流的当属“奉旨填词”柳永三变了。他虽才华横溢,却两度应试均落地,考场失意心情不爽,就轻车熟路写词发发牢骚“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不曾想惹怒了宋仁宗,一句“何要浮名?且填词去”的旨意彻底断送了柳永的仕途。他虽怨气冲天,却敢怒不敢言,无奈之下只能混迹青楼,出入市井,寄情风月,醉卧花丛,怜香惜玉,直把群妓当倩娘,成为歌伎舞女的知音。“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毕竟不成眠,一夜长如岁”写不尽满腹的无奈。
宋词中言情的另一位高手是周邦彦。周邦彦少年时落魄不羁,后在太学读书,神宗时献上汴京赋,仕途坦荡,因精通音律,后屡被提拔,为朝廷作乐,称得上是御用词人,尤其是与徽宗气味相投,据说两人经常一起填词作曲,大搞文化建设。虽说周邦彦颇受器重,但自古伴君如伴虎,最要命的是野史记载他与徽宗同时爱上青楼名妓李师师,更致命的是李师师不爱皇权爱才子,似乎更钟情于周邦彦,这让周邦彦处境相当尴尬而危险。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周邦彦虽慑服于皇权的淫威,但也难抵情海波澜翻涌“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佳人夜晚相聚“相对坐调笙”爱意与温情让人心生涟漪,不知不觉“城上已三更”一句“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点化出万般柔情绕指柔肠。恐怕越是这般怀念过往的美好,越发加重了他心中的无奈。
说到婉约派词人,不能不提李清照。李清照是宋朝女词人中文学水准最高者,在封建男权社会里,她用自己的才华为才女争得了一席之地。受社会的动荡影响,李清照的生活从前期的“天堂”跌落到后期的“地狱”词风也迥然不同。早期词作风格柔美活泼,旅游、嗜酒、泛舟“惊起一滩鸥鹭”、“浓睡不消残酒”小资生活过得幸福美满,偶尔夫妻分别,发出一些“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的无奈感叹。后来,山河破碎,爱人消损,颠沛流离,穷困潦倒,积弱多病,尤其是“改嫁”的惨痛经历给本来就脆弱的精神以致命的打击,从丧偶到离异,她饱尝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词风陡变忧郁沉痛,即便是在“香车宝马”的元宵佳节,她却憔悴难忍,碍于“风鬟霜鬓”居然“怕见夜间出去”宁可选择“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这种断肠泪语浸泡的过的文字让人心碎。“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生活,让肝肠寸断的易安居士觉得人生的无奈“怎一个愁字了得”
公元1276年,元世祖忽必烈率蒙古铁蹄踏破南宋临安,自此,大宋国退出历史的舞台。宋朝的兴亡如流水,淹没在浩瀚绵长的历史长河中。但是,宋朝那些刻骨铭心的无奈却被宋词这朵带“毒”的“情花”永久地记录了下来,那些回味隽永的无奈足够供后人仔细品读、体味,更多的时候,人们会在那一首首绝妙的宋词中思考、感悟出某种自己需要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