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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得勒支（Utrecht）位于荷兰中部，是乌得勒支省的省会，也是荷兰第四大城市。乌得勒支是荷兰交通系统上相当重要的枢纽，有近二千年的建城历史，因此虽名列荷兰地四大城，但旧城区仍保留了数百年不变的风光，处处弥漫着一股幽静沉稳的气息。
但这一切都不能吸引赵九日与东方卓，两个粗人对于什么景色、古迹、运河、艺术丝毫不感兴趣。他们又没有什么钱，想要购物也只能买点廉价的纪念品。
幸好东方卓英语不错，在外踢球，就算没有精通英语，也能完成一些简单的日常交流。
至少不会被宰。
“这就是我带你出来的理由了。”赵九日嘻嘻哈哈道。
东方卓瞥了他一眼：“你干嘛戴个墨镜。”
“大哥，我现在可是名人啊，万一有人认出来我，追着要签名合影怎么办？”赵九日压低嗓音，神神秘秘道。
“名人？”东方卓呲笑一声，“你也就是个人名！”
“唉，可以理解，你因为没上场所以嫉妒我的人气。”赵九日很欠揍的说，东方卓咬的牙齿都快碎了。
“哼，我就看看有谁会找你签名。”东方卓撇了撇嘴。
“这是什么东西？”赵九日看到一个小摊前围了很多人，也有许多像他这样的亚洲面孔，遂挤了过去。
这个小谭和中国的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上面摆放着的都是些生鱼片，也有整条鱼摆在那里。旁边放着一些佐料和配菜，长长的法式面包从中间切开，整齐地摆放在另外的桌子上。
东方卓和摊主简单交流后，说：“这是荷兰小吃生鲑鱼，他说如果我们是第一次吃，最好让他帮忙切成小块，不要整条吃。”
“整条吃？”赵九日瞪大了眼睛，这玩意还能一口气吞下去？荷兰人都是属猫的吗？
“啊~~~~”旁边一个彪形大汉抓着鱼尾巴，张开了血盆大口，就这么站在路上，把一整条处理好的鲑鱼塞进了嘴巴里。
“好吃！！”见赵九日惊讶的看过来，这位荷兰大叔还吧唧吧唧嘴，竖起大拇指，用荷兰语大声嚷嚷道。
“这、”赵九日觉得胃有些不适，这些荷兰人难怪都长得这么高大呢。
被鱼给撑的吧。
两人快步走开，迎面来了一群穿着球衣的球迷。他们拿着大鼓小鼓、各种横幅，在大街上旁若无人的唱着歌。
“掩护我！”赵九日躲到了比自己矮小的东方卓身后，东方卓不屑道：“大哥，人家这是乌得勒支的当地球迷，谁会认识你啊。”
“现在不是休赛期吗？”赵九日竖起polo衫的领子，畏畏缩缩道。
“好像是热身赛吧。”
“热身赛都有这么多人看？！”赵九日啧啧称奇，欧洲的足球氛围真是不错，在这里做职业球员一定很开心。
不管是热身赛、还是训练，都会有许多球迷来到赛场为你加油助威。这种俱乐部、球员、球迷融洽的相处方式，一定很温暖。
当然，欧洲也不乏足球流氓。这些人虽然也是球队的死忠，但有时候也会因为激进的处理方式，反而害了球队。
“去跟着看看？”东方卓提议道。
“走呗。”赵九日也懒得逛街，两个大老爷们着实没啥意思。对于他们来说，足球就是最好的情人。
两人跟着这群乌得勒支的球迷向前走着，不一会，就来到了乌得勒支主场尼奥乌·高根华德体育场（Nieuw Galgenwaard）。
“是二队的比赛，乌得勒支二队对阵ADO海牙二队。”东方卓看了看门口的提示，苦笑道：“二队的比赛，咱们可算是来错了。”
二队都有这么多人？
赵九日反而来了兴趣，难道乌得勒支二队有什么天才球员，实力非常强劲，所以吸引了如此多的球迷？
“走走走，来都来了。”赵九日推着东方卓往里走，前面高歌的乌得勒支球迷看到两个陌生的东方面孔，反而更加兴奋地载歌载舞起来。
在国外待久了的东方卓知道，外国人都是人来疯。越是有人看，他们就越是想要表现自己。
两人找到位置坐下，能够容纳2万多人的球场，现在已经坐进了大半人。
乌得勒支虽然是个大城市，人口却只有32.5万人。毕竟这里不像中国，地域辽阔、人口众多。
一个城市里百分之三的人都来到了球场，这种狂热的气氛很是让赵九日羡慕。
“哦，比赛开始了！”赵九日兴奋地挥舞着胳膊，虽然场上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嗯，这个挺壮实的，难道就是球队未来之星？
或者那个，10号球衣，又梳着一头漂亮的油发，是他吗？
或者是那个，看上去没有什么精神气，但眼光锐利。
赵九日来回审视着两队球员，一会猜测这个是核心，一会觉得那个是明日之星。
结果，10分钟之后，他开始骂娘了。
“什么玩意啊！他们会不会踢球？！”
东方卓笑出了声：“你以为呢，都说是二队了。”
“这还不如中超好看呢。”赵九日大声抱怨着。
反正旁边的人也听不懂。
坐在左前侧的一个金发中年男子回头瞥了他们一眼。
“走吗？”东方卓打了个哈欠。
赵九日贼眉鼠眼道：“你看这么多美女，看看她们也是养眼的啊。”
“出息。”东方卓鄙视着赵九日，但身体却是很诚实，“哪呢哪呢？”
两人就这么对着美女球迷评头论足，直到上半场结束。
那一直回头看两人的金发中年男子长长地出了个懒腰，向着他们俩的位置走来。
“那个那个！那个好看！”东方卓面色潮红道。
“不不，那个，那个身材好。”
两人正看得兴起，金发中年男子坐下了：“你们好。”
纯正的汉语，两人“刷”一下扭过头来，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
“呵呵，我老婆是黑龙江人，我有很喜欢中国文化。”那金发中年男子笑道，“你们叫我伊万就行了。”
“伊万大叔，我就说你说话怎么一股大碴子味呢。”赵九日把墨镜摘下，“我叫赵九日，他叫、”
“我知道，东方卓对吧。”金发大叔向东方卓伸出手。
东方卓一脸得意地朝着赵九日笑了笑。
你看，说到底，还是在欧洲踢球的我的人气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