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一瞬间

陈枫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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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往日一样,下了班就急冲冲赶回了家,打开门却少了急促的脚步来迎接,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但我宁愿相信它也许是睡着了。一边喊着“哆哆”一边四下里找寻。

    哆哆是我家养的小鸡,一个可爱的家伙,因此我没嫌脏,养在五楼的套房里。说起它的来源还真有些“传奇”一个月前,母亲待在我这儿,闲着没事就东走走西逛逛。一天,也不知溜哪儿了,说是发现前面有个农妇从塑料袋里抓出一只小鸡丢在路边早丛里了,走过去发现那只小鸡耷着脑袋,怕是不行了。然而等我母亲不久返回走时,小鸡居然叫着追着脚步出来了。看着可怜,母亲便用手兜了回来,喂它米,给它水,过了半天就活泼得很了。

    起初母亲给我打电话说家里多了只鸡,嘴上没说可心里不大高兴,多不卫生呀!可一到家发现这小伙一身黄绒毛,球一样的滚圆,也心生了爱意。它也并不当我是个生人,一个劲儿跟着我,在后面跑。就这样,家里只多了一个成员,却热闹了很多。母亲说,小鸡要是有虫吃就长得快,于是我下班后多了件活,拎着小锄去找蚯蚓。好家伙!小小的个儿竟能吞下又长又大的蚯蚓。现在它跟得更勤快了,因此在家里走动时都得特别小心,一不留神就会碰到这个“跟屁虫”了。想想人家养阿狗、阿猫都有名字,我也得给我的小鸡取个好听的名儿。唉,不多想了,就叫“哆哆”吧,简谱里的“1”好好打基础长身体吧。日子一天天过,哆哆也是一天一个样,看着它一点点的长大。渐渐地,两边翅膀上和尾部上长出了羽毛,是纯白色的。和小孩长牙齿嘴巴痒一个道理吧,哆哆老是用喙去打理它那长羽毛的小翅膀。不到一个月,它就能“飞”上我跷起的二郞腿上了。

    后来,母亲回老家了,却没带走哆哆,让它留下来陪我。

    每天早上,我一起床哆哆就卖弄着喉咙跑来讨食物。我就喂它米,又在茶杯盖里添水,然后才安排自己洗刷、做早点。吃完早点照例又要捧起它抚摸一番,和它说说人话。出门前我会在各个房间分别撒上一些米――母亲走前交待,小鸡吃东西没个数,给几颗吃几颗,给一堆就吃一堆,会撑死的。只有这样,哆哆饿了才会去找吃的,转遍所有房间也该是我下午下班的时间了。

    习惯了哆哆早上叫着送我走,傍晚叫着迎我回的日子。可现在我的哆哆上哪儿了呢?

    厨房,没!客厅,没!房间?一个、两个、三个,都没!在哪!在哪!竖尖了耳朵,试图捕捉传来的丁点儿声音,可是没有。对了,还有卫生间!赶紧过去,发现了,哆哆,但它听不见

    是个很淒美的画面:大红的塑料脚盆里,满满的清水,中间漂浮着,黄色但已发白的哆哆,水龙头不时滴下一滴水,在脚盆里发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