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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是我对治好你的手并没有没多大把握!”
邓风苦涩一笑,无奈的道:“孙老,恕我无能为力,抱歉!”
孙长寿闻言又生无可恋,孙浩然却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半晌,孙浩然突然眼睛大张,继续问道:“邓风,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和思路去治孙老的手,只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成功率一般,是这个意思吗?”
“这么说也对!”
邓风点了点头,解释道:“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太愿意出手的!”
“毕竟,我答应替孙老治疗,让他心内希望重燃,若最后我失败了,对他来说,那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有时候心存希望会比绝望更可怕,希望破灭的那一秒带来的不是失望,而是让人无法承受的毁灭!”
“同是医者,所以……”
他说着,顿了一下:“所以,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和释怀!”
听了邓风的一番话,孙长寿眼眸又泛起希望的光芒,表情无比毅然:“邓神医,不管你有多大把握我都愿意尝试,哪怕成功率只有一成!”
“如果没了右手,日后无法再行医,那我宁愿……宁愿死……”
他话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紧牙根一字一句的从口说出。
“邓风,那你到底有多大把握?”孙浩然跟着试探问道。
“大概七成左右!”邓风直接解释道。
“噗!”此话一出,全场所有人顿时一个喷嚏喷出,差点一个趔趄摔坐在地。
尼玛,有七成的把握这叫没把握?这邓风给人治病也太慎重了吧?
要知道,就西医来说,许多大医院的着名专家,接手高难度操作的手术,成功率只有一两成,病人都求着让做,若是失败病人更不敢对医生追责。
若说中医,就算是医术已达江南巅峰之境的孙浩然,平时替人针灸,有三成把握就敢动手,有五成成功率已成竹在胸。
而邓风,却有七成成功率,竟然说没把握和无能为力,这都叫无能为力,那其他资质平庸的医生还有资格给人治病吗?
“邓风,你平时给人治病都如此慎重?”
孙浩然十分无语,右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干笑两声:“呵呵,平时我给人看疑难杂症,有个五成把握已算烧高香了!”
“你有七成把握,那不是闭着眼治都能成功?”
“话可不能这么说!”
邓风苦笑道:“你是医学总会的会长,身份摆在这,就算失败了病人也不好说什么!”
“可我不同,我一无行医资格,二又不是江南医学总会的成员,若随意出手治死了人,别人要找我赔命,我怎么赔?”
“所以,没十足的把握我宁愿不出手就是这个道理,希望你们能理解!”
“不……不,若失败,我孙长寿保证绝不会怪到邓神医你头上,求求你出手帮我!”
在床上的孙长寿听完邓风不愿的解释,彻底急了,猛地翻身下床,给邓风跪地磕头。
“嗯?孙老你何必这样?”邓风愣了一愣,赶紧弯腰将其拉起。
“邓风,你就出手给孙老尝试一次吧!”孙浩然也一脸急切,跟着附和道。
“是啊,邓神医,求你大发慈悲出手试试吧,若连你也不愿尝试,孙老的手就彻底没戏了!”
“唉,邓神医,你尽管放胆去治,若失败我刘某愿为你担责!”
“邓神医,看在都是医者的份上,你就出手吧,若失败了,有会长和我们在,谁也不会怪罪到你头上!”
“呃……这……”邓风喉咙就像被骨头卡住,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开口劝说让他出手给孙长寿治疗,着实让他有些为难。
沉吟了半晌,邓风点了点头,毅然道:“好,那我就尽力试试!”
随即也不废话,让孙长寿重新躺回床上,然后从身上掏出布包取出几十根长短不一的银针。
由于需要精准的刺中穴道和控制刺入深度,邓风不敢大意,就没凌空施针。
取出银针一番消毒后,他把银针一根根扎入孙长寿已发黑发硬的右臂几个关键穴道中。
其中损伤最严重的曲泽穴更是整根银针没入,只留了针头在外。
“太神了,没想到邓神医能使出这么精妙的针法,医武双绝却没加入医学总会,真是太低调了……”
围观的众人不自禁悄声赞赏邓风,而孙浩然更是聚精会神观察邓风施针的手法,生怕错过任何一点细节。
扎完所有穴道,调整好银针的深浅后,邓风才松了口气,接着一只手熟练的捻转银针,另一只手则在仍有血色的右臂上端用凌空施针刺激穴道。
足足过了半个钟,邓风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可见治疗过程是有多费精力。
又过了十分钟,邓风长吁口气,将银针一一收回,随后双手离开,连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众人还不明所以,为何邓风停手起身了。
下一刻,孙长寿黑紫色的手臂,逐渐有了些血色,情况似乎在好转。
“啊……我的手……好像有知觉了……”躺在床上的孙长寿突然惊叹出声,欣喜的看着自己的右臂。
接着,又激动无比,望向邓风满脸感激之色:“邓神医,我的手有感觉的,谢谢你出手,若不是你,恐怕我一辈子也没法行医了……”
“唉,之前是我没见识,不但看轻了你还对你无礼,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说完这番话,孙长寿心内满是愧疚。
“无须客气!”
邓风摆了摆手,微微一笑:“你也是为了守护江南医学总会的尊严和名声,才弄残了右手,我不会,更没理由责怪你!”
“邓神医,我孙老叩谢,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孙长寿闻言,当即老泪纵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弯腰给邓风鞠躬。
邓风微微点头,也不再不客气。
张义死了,林洪父子也狼狈而逃,一场串通地狱医圣针对江南医学界和江南总督的阴谋,就这样以惨败收场。
现在,孙长寿的手也有了好转,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