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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海转回头想看看怎么回事儿,但他把头刚转过去,可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儿,浑身的汗毛口就都竖了起来。
咽喉上,被按上了一把寒气森森的小刀。
赵大海的身子立刻就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而后,他看见了一个面罩黑纱的脑袋。
这儿的变故票儿是第一个发现的,但他很沉稳,没有乱动。
紧跟着,赵大海脖子上被架着一把小刀的画面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虽然面罩青纱,但不要说票儿,就是方文燕小红也都认出了韩立洪。
“哈哈,大哥,来得好!”票儿哈哈大笑,然后吩咐道:“把枪捡起来!”
护卫下马,把枪捡起来,递到了票儿手中,然后其他人也都把枪重又握在了手中。
“票儿老弟,接着!”韩立洪喊道,跟着,就把赵大海向票儿甩了过去。
赵大海不重,但怎么也是一百多斤的大活人,就这么被人扔出了十多米。
半空中,赵大海都快吓死了,他双眼紧闭,不敢睁开。
赵大海到了票儿身前,他一伸手,腕子一沉一带,就把赵大海横在身前,按到了马背上。
而后,票儿双手抱拳,冲着窗户一拱手,大声道:“大哥,谢了,我们回头见!”
四周的警察都傻了,等他们回过神来,人早就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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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十里,前面有一片树林,票儿催马进了树林。
进了树林,把马勒停,票儿拎起赵大海,一甩手就给扔到了地上,把赵大海摔的哽了一声,差点没给摔死。
票儿飞身下马,他蹲下,满脸带笑地看着赵大海。
票儿的笑和善到了极点,但落在赵大海眼里,心却是要快冻僵了。
赵大海不敢起来,只能仰头看着票儿,那模样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票当家”
票儿不说话,就是笑。
赵大海道:“票当家,我就是一个狗腿子,上支下派,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票儿道:“我不怪你,只要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说清楚就行。”
赵大海道:“票当家,是江苏丰派我来的,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
票儿又不说话,又笑,不过,这次他从绑腿上拽出了一把锋芒利刃的大攮子,拿在手里把玩着。
赵大海心又开始哆嗦,他道:“票当家,我真不知道”
这回,票儿也不看赵大海,就蹲在一旁专心地翻来覆去把玩着那把大攮子。
没多一会儿,赵大海就撑不住了,他道:“票当家,你把它离我远点,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票儿笑了,道:“我没看错,赵队长是个聪明人。”
苦笑一下,赵大海翻身坐了起来,他道:“牛桂花和江苏丰勾搭在了一起。”
虽然猜到或许跟牛桂花有关,但真是这么回事儿,票儿的脸沉了下来,好半晌,他才道:“赵队长,这件事儿是江苏丰这个王八羔子先坏了规矩,老子要报复是不是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赵大海点头。
票儿道:“我放你回去,你告诉江苏丰,让他也别找人说和了,拿三万大银儿,这事儿咱就算过去了。”
三万?赵大海一听就是一咧嘴。
票儿又道:“江苏丰要是不答应,那就别怪老子,上天入地,我也要洗了他全家。”
多少关他屁事儿!想明白了,赵大海道:“行,我回去跟江苏丰说。”
票儿道:“还有,这节目如果再有一次,那你们可要想好了,不要给我和我的这些兄弟们留一丁点活气。”
还有下次?去他妈的吧!
最后,票儿又让赵大海带话给江苏丰,如果再和牛桂花有一点牵连,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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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走了赵大海,票儿又翻身上马,方文燕问道:“我们回寨子吗?”
眼睛一瞪,票儿道:“还没有给老泰山拜寿呢,干嘛回寨子?”
方文燕眼睛瞪了起来,怒道:“这样子去,你是给爹拜寿,还是诚心恶心爹呢?”
票儿一想也是,没词了。
不理票儿,方文燕一拨马头,冲出了林子。
票儿在后面边追边问道:“你去哪儿?”
方文燕头也不回地道:“去冉庄。”
――――――
韩立洪中午到冉庄的,和票儿见面之后,他们谁也没提这事儿,一句都没提,好像这事儿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张越明是晚上九点过后到的,他来这么晚,是为了保险起见,绕了很多圈子后到冉庄的。
张越明到后,三人聚在了一间屋子里。
沉默片刻,票儿道:“这件事儿是牛桂花指使江苏丰做的。”
张越明的脸色沉了下来,半晌,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就票儿的这句话,他就什么都明白了。票儿没直说,那是看他的面子。
张越明道:“该怎么做,我没意见,不要顾虑我。”
票儿不说话了。
如果和张越明没有和解,那好办,下决心就是了,但现在,顾虑张越明的感受在他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了。
票儿和张越明两人谁都不说话,等了一会儿,韩立洪道:“土匪很难有善终,让他们去北平或者天津养老,你们看怎样?”
韩立洪说完,票儿和张越明相互看了一眼,他们都点了点头,张越明道:“这对他们再好不过,我同意。”
票儿也点头,而后,他问道:“天马山怎么办?”
沉吟片刻,韩立洪道:“天马山我们不要,但东西要的越多越好。”
票儿和张越明都笑了,他们明白韩立洪的意思。
张越明道:“城里的买卖呢?”
韩立洪道:“这个我们都要,必须要。”
“行,这事儿我和越明办了,洪子你就不要操心了。”票儿高兴地道。
此事这么解决,算是皆大欢喜,票儿尤其高兴。如果没有韩立洪,张才明和牛桂花早晚得死。而这样一来,他和兄弟张越明必然要分道扬镳,甚至是得生死相搏。
张越明也高兴,他又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