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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去看老爷子打算购物,周一宋冉上学,贺延深只能一个人去,准备到专柜了再跟她视频通话。
贺延深先去取了给老爷子定做的金猪白玉镇纸,然后再开始给宋冉挑礼物。
他们挂着视频电话。
贺延深穿一身笔挺的西装革履,宋冉穿着校服偷偷躲在厕所里。
“要这个吗?”贺延深拿起tf口红问。
“不要。”
“那这个呢?还挺好看的。”贺延深拿起眼影盒子。
“有啥用?”
“这个怎么样?”贺延深又提了提旁边的鳄鱼皮包包。
宋冉打了个哈欠,没应声了。
贺延深把她叫醒,她还不耐烦:“你不觉得浪费我下课补觉的时间是很无耻的行为吗?”
“那你以后零用钱也别想要了!”
贺延深烦躁地挂断电话,心说你爱要不要,我才懒得挑呢。
最后回家的时候,他还是大包小包装了一车。
这不怪他。
主要是贺延深逛了一圈,觉得宋冉什么都缺。
新一季的衣服得换上,进口零食得跟上,牛奶不能停,嗯…孩子还在长身体。
虽然尺度已经很可观了。w
外面大雨漂泊,冷风呼啸。
宋冉上学前只带了一把遮阳的伞,冒雨走在风雨里,感觉自己快要被冰雨灌注成冰柱子了。
偏偏这时候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搁置不接,手机又响第二遍,第三遍……执着的手机铃声,声声不歇,催人断魂。
好在路上及时出现了一个公交站牌,宋冉三两步钻了进去,翻包去找手机。
手机上已经有4个未接来电,来电人都是同一个人贺延深。
宋冉伸出冻僵了的手,指尖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接通电话:“喂……我是宋冉……”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是她熟悉的低沉的声音。
宋冉左看右看,确定自己的方位,小声报告:“我在校园门口附近,你在哪?”
“你站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来接你。”贺延深温柔安抚着,“老爷子生病了,你跟我一起回去。”
“可是我……”已经湿透了啊……
电话早已被挂断,一如既往的贺延深风格,甚至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给宋冉。
十几分钟后,贺延深的路虎带着巨大的水花停在公交站牌前。
校园门口都是年轻的学生,不少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毕竟在校园区这样闪瞎眼的配置并不多见,捎带着,也多看了两眼宋冉。
车窗缓缓摇下,一个面无表情的方脸男人坐在驾驶座上,朝宋冉望去。
这个方形脸看起来很可怕的男人,竟然是这辆车的主人吗?
这时,车门被打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身穿黑色西装,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果然不是啊,路人们松了一口气。
贺延深撑着一把伞,瞥了一眼宋冉,看到她一身湿漉漉,顿时皱起了眉头。
“上车。”贺延深说。
宋冉的手脚已经冻得快没有知觉了,她也不再扭捏,拉开了后座钻了进去。
车里暖气开很足,冷雨浸泡过的衣服粘在身上,又遭遇了暖气,宋冉感觉自己就像一块泡发的馒头,快要融化了。
宋冉担忧问道:“爷爷怎么样了?”
她的话音未落,贺延深的声音响起来:“后座有我的衣服,披上。”
“好。”宋冉小声应了一声。
她在凌乱的后座上翻翻找找,终于在最底下找到了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她把羊绒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鼻尖闻到了一点点玫瑰洗衣凝珠的味道。
这是她选的,这个牌子的味道韵味持久,只要一沾上,就不太容易去掉。
她有时候会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也沾染了他的味道,在夜里闭上眼睛的时候,仍然能够闻到一点点熟悉的气息,就好像他的气息浸润了记忆和灵魂一样,想忘记却忘不掉。
“老爷子没什么大事,就是挺想你的。”贺延深的声音拽回宋冉的思维。
“那就好。”宋冉轻声答应,顺手把有点凌乱的后座整理干净。
很明显他白天去购物没少消费,后座上的各式购物袋里还带着各种女士的衣服和化妆品,最底下果然压着一盒茶叶。
茶叶是简单的牛皮纸包装,上面只印着个logo,大约又是哪个私家茶社的自藏货,用来讨嘴刁的贺老爷子欢心。
宋冉怕身上的水珠弄湿茶叶的牛皮袋子,特地把茶叶盒挪远了一点点。
宋冉把视线转向窗外,望着车窗外昏暗的天。
贺延深透过后视镜看她,自觉把车内温度调到最高。
贺家主宅坐落在秋山的半山腰别墅区,抵达时宋冉的衣服几乎快被车内空调烤干了。
宋冉拎着大包小包,隔着车窗对贺延深说道:“有的我拿不了,你拿些。。”
宋冉低头拎袋子,白皙的脖颈露出优雅的弧度。
贺延深的眼神暗沉,一把勾回宋冉的脖子,粗暴地把她半截身体拖拽进了车里,狠狠地堵上了她的唇。
贺延深的手骨节分明,按在宋冉白皙的脖颈上蹭出了一片片的粉,车厢里气息靡靡,一时间只剩下细微的水渍声与压抑的喘息。
作为唯一的观众,阿方脸红得已经快炸了。
好不容易等他们俩分开,阿方同手同脚的重新启动车子沿着秋山漫长的盘山公路缓缓朝车位方向前进。
宋冉站在原地,苦恼的扶着额头,看着男人半响说不出来话。
“怎么样?”站在冷风中和贺延深嘴角勾起一抹笑。
“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给你买的礼物。”
想歪了的宋冉头低得更下:“还不错。”
周末家里人都在,但是饭桌上气氛不太好。
老爷子身子还有些羸弱,眼看着自己面前放着的一杯玉米汁,正跟贺延深的父亲贺毅拍桌子。
“不像话!不就是一场小感冒,至于今天特地来给我添堵吗?!我什么时候喝过这玩意儿!”
贺毅和老爷子脾气一脉相承,僵着脸冷笑:“小感冒?你差点就得肺炎。”
贺老爷子拍桌:“我不管!反正我不喝这恶心的东西!我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