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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如雪和冬雨刚回到家里,还没有来得及歇口气,村长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右手扶着大门门框,左手撑膝盖上,边喘气边问:“梅丫头,大家今天就想上工,以我意思是趁早不趁晚,就今天开始上工,你觉得怎么样?”一会之后,村长气才喘匀。冬雨上前扶着村长坐到石凳上,梅如雪从厨房倒来杯凉白开端给村长,压制下心里激动才问:“村长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不是说好明天开始吗,怎么今天就要上工了?详细说说。”
村长“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碗里水,又把碗递给冬雨说了句“冬雨丫头,再给我倒一碗来。”才对梅如雪娓娓道来:“梅丫头,你和冬雨丫头离开之后,大家伙都争着报名去开荒赚钱,除了那几个身有残疾,村里壮劳力都报名了,有一百多个人呢。”
梅如雪心里一惊,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如果这么多人一起干,不足一个月就可以把梯田修好整理干净,那明年春天直接种就可以了,又问村长:“村长叔,是谁提出来今天就上山开荒?”
村长接过冬雨递来水碗放石桌上,冲冬雨点点头,才转头看向梅如雪道:“是李家那个秀才,他告诉大家早点干完了,就可以早点开始村长说赚钱大计了,众人又一致同意。就这样,他们就让我来问问你是不是今天就可以开始。”
梅如雪一听是这样,心下对李家秀才有了点好感,想今天就开始让众人上工,又有点犹豫。
村长看出梅如雪既心动又犹豫心思,问道:“梅丫头,你有什么顾虑吗?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梅如雪感激地看了眼村长,说出自己想法:“村长叔,我本来想第一天中午,给大家做顿好吃以示鼓励。要是今天就开始上工,我们就来不及准备了,可能做不好。”
村长听完梅如雪话,哈哈大笑:“梅丫头,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顾虑,原来是这样。这好办,你可以做高粱米干饭,再随便弄点菜就可以了。”说完冲梅如雪眨了眨眼睛。
梅如雪心想高粱米干饭,涩涩难以下咽,怎么行。说到菜是没有什么,家里只有土豆和大白菜,其它菜只有很少,刚够自己和冬雨吃到来年春天。要是一顿做光了,自己和冬雨该怎么办?
冬雨拿手碰了碰梅如雪,提醒道:“小姐,秋收完之后,大家就都是一天两顿高粱米粥,只有农忙时才吃高粱米干饭。我们这里人家都很穷,是吃不起细粮。”
听了冬雨话,村长眼神暗了下去,接着冬雨话道:“是啊,我们这地方很穷,平时吃一顿高粱米干饭都是改善。”说着叹了口气。
梅如雪见村长好像瞬间就失去了精神,心里也不好受,再说脱贫也不是一天两天事情,只能安慰道:“村长叔,这也不是你错。以后我们村一定会好起来。”
梅如雪心里下了一个重大决定,一定要让这个小山村好起来,即使逆天也要改变现状。村里人现还不知道,因为梅如雪一个决定,不久将来他们过上了从来不敢想好日子。后来,这个村子大家共同努力下,成了圣启王朝一个传奇。也正是因为如此,梅如雪也开始了她不平凡一生。
村长想起梅如雪说过她有赚钱法子,有打起精神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安排人上山,你们两个丫头找几个妇人帮忙做饭。”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梅如雪赶忙拦着他道:“村长叔,你别着急。我还有些话没有说清楚,等我说完了你再走不迟。”
待村长重坐下,梅如雪开始说自己计划:“村长叔,是这样,我想把两座荒山田都修成梯子样子,我们就叫它梯田吧。你看应该怎么弄?”
村长种了一辈子田,梅如雪一说完,他马上就明白了梅如雪意思。激动地站起来道:“梅丫头,你这个提议太好了。只要这次成功了,我们村里荒山就都可以利用起来了。到时候,我们有足够田地种粮食,就不用再忍饥挨饿了。对了,中午你们把饭送到山上去,我们就不回来了。”说着就冲出大门外,那速度,都看不出来他是一个中年大叔。
村长一走,梅如雪马上让冬雨去找张婶,帮忙找几个女人过来负责做午饭。
一会儿之后,梅如雪准备好了中午要用东西,冬雨领着几个女人回来了。除了张婶之外,梅如雪就认识村长媳妇,另外两个梅如雪见都没有见过,不过看起来倒都是能干样子。
张婶看梅如雪好像是没有见过那两个媳妇子样子,就上前一手一个拉着她们向梅如雪介绍:“梅丫头,左手边这个是杨二媳妇,她男人前年得病死了,家里就剩下两个孩子和她婆婆。这老老小小,都不能上山去磕松子,我就找了她来,帮忙做饭赚点钱,也不至于一分收入都没有。右手边这是李柱子媳妇,李柱子去年被石头压断了腿,现还躺床上,家里为他看病借了一屁股债,已经揭不开锅了。”
原来梅如雪害怕找不到人帮忙,让冬雨去找张婶时,告诉她帮忙人梅如雪给二十七文钱,这才有了眼前事情。梅如雪听张婶说了她们情况,心里感慨还有比自己命不好人,也开始同情起了她们。
“她婶子,改天再说这些糟心事情。现我们赶开始干活吧。”村长媳妇打断了梅如雪思绪,拉起张婶走向梅如雪准备好东西,开始干活。
四个妇人再加上梅如雪和冬雨,六个女人不到中午时分,就做好了一百多个人饭食。六个女人挑着食物,浩浩荡荡地向梅如雪荒山走去。他们来来回回跑了好多趟,才把家里准备好饭食送到山上。
后一趟送到山上,梅如雪和冬雨已经累得站都站不稳了,两个人再也顾不得地上不干净,就那样背靠着背坐地上。张婶和村长媳妇那几个人常年劳作,倒没有什么,就帮着那些男人们送饭递水。
梅如雪和冬雨坐地上休息,没有人觉得她们过分,反而十分理解。她们从来没有干过如此重活,今天一下子挑了那么多次担子,肯定受不了。再说了,今天这顿午饭本来就是额外。别人请人做活,给了工钱就不会再管饭。梅如雪管了一顿饭,还是高粱米和小米两样做干饭,菜里也放了油和豆芽蘑菇等蔬菜,这顿饭是他们平时想也不敢想。因此,他们对梅如雪只有感激。
张婶看了眼梅如雪和冬雨,拉了拉村长媳妇:“她婶子,你看梅丫头和冬雨丫头累坏了。这些空桶我们四个人多跑几次送回去算了,就不要叫她们了。你说怎么样?”
村长媳妇压低声音道:“好啊,这丫头也不容易,今天肯定是累坏了。先等一下,我去和孩子他爹交代一声,让他看着这两个丫头。”说着向村长走去。
村长媳妇和村长嘀咕了一阵,村长转头看了眼梅如雪和冬雨,点了点头,各自走开。
村长媳妇和张婶她们挑起空桶朝山下走去,村长对众人说了句:“我累了休息一会儿,你们先干着。”说完走向梅如雪和冬雨,离她们两米处坐下。
张婶她们来来回回跑了好几次,才把所有空桶挑下山。之后,张婶让杨二媳妇和李柱子媳妇先回家,自己和村长媳妇又上山去。
梅如雪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推自己,睁开眼睛一看是张婶,这才想起来睡之前事情。她不好意思地冲张婶笑笑:“真不好意思,一下睡了过去。”说着就要站起来,却不想,双腿麻木,一下又跌了回去。
张婶为梅如雪揉了一会儿腿,等不麻了,扶她站起来,道:“梅丫头,今天没什么事情了,赶和冬雨丫头回家去睡觉吧。其它事情,我和你村长婶子她们已经帮你们收拾好了。”说完就半扶半抱着梅如雪朝山下走去。
村长媳妇扶着冬雨跟她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