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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穿了毛衣,风吹来还是感觉丝丝冷意。驻足在“左岸”沙龙门口,我伸出冰冷的手,推门进去,以前都是军推门让我先进然后他再进的。以前?我甩甩头,咬咬牙,挤出一个笑脸,告诉自己这不是以前,谁也帮不了我,我只有自己。
在座的已有五人,我轻快地一一打过招呼。与雪来个大大的拥抱,这是我们见面打招呼的惯常方式,只不过这次是我主动,快两年没这样主动了吧。看得出雪有一点点意外,更多的是惊喜;章峰深深地看我的目光;还有他人的热情招呼,我感动了。活泼的雪引我融入话题。
这次话题非常广泛,海阔天空。从人的出生到死亡,从爱谈到情欲整场话大胆而又严肃,针锋相对,刀光剑影。间中偶尔夹些笑声,轻松了气氛。雪与另一女孩子在这调剂方面是有功之臣。我强迫自己积极再积极。可是,渐渐地,思绪象幽灵似地一闪,又飞开了。隐约耳中传来的是齐豫那忧伤的歌声“啦啦啦啦,啦啦啦啦,飘落着淡淡愁,一丝丝的回忆,如梦如幻如真”
突然感到周围好静,没有杂声,没有喧哗,大家看着我,非常关注地。我下意识地摸摸脸,湿湿地。下雨了吗?我轻声低语。没有人回答。我突然发疯似地跑了出去,在走廊上,我惊慌失措间,一人猛地抓住了我的肩膀,我透过雾蒙蒙的眼看清了那是——章峰,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叶子,冷静,冷静!”他有力的手,坚定的声音,无不表示我又在犯傻了。我抬头看向他,似在问,我该怎么办?迎着我不胜凄楚的眼光,他艰难地闭了下眼。“进去吧,大家等着你!”不容分说的语气,容不得人违抗。我呆呆地跟着他重新进去,安静地坐着,偶尔插上几句,直到散场。
走在回家的路上,雪拥着我说:你啊,差点辜负了章峰这次为你特意安排的聚会,他知道你爱好文学,所以请这帮人与你交流心得,或许有什么机会让你大展身手我一愣,缓缓地,定定看着章峰,似是明白了,他知道,他全都知道,那篇是我写的。
挨过了秋的萧瑟,迎来冬的凄冷。时间如飞梭织着各人的梦,有的甜美,有的苦涩,有的残废。个人际遇不同,向来没有公平可言。
元旦过后的第三天,是我的生日。节日刚过,没有余力再过什么生日;何况这样寒冷的夜晚天气里,躲在被窝里不是更好。我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好,雪第一个不放过我。
她追上门来,差点是破我房门而入,气急败坏地喘着气说:“你,你,想气死我啊,主角居然当成没事人一样,躲在这里,算什么好汉!”
我看她急成那副样子,讲话也乱七八糟的,不禁扑哧笑了,懒洋洋地答到:“ 我本不是什么好汉嘛,最多是好女子。”
“好了,你不要贫嘴了,我讲不过你。快给我准备准备,马上跟我走,一大班人就等着你这个主角出场呢,你说有多惨,我好没面子。”她叽哩咕噜地说着一大堆话,边动手帮我选取外穿大衣。
妈妈在一旁极尽鼓励我去,显然是雪的得力帮手。只好顺水推舟,我穿上了外套,跟着雪出了门。
一阵冷风扑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天空灰蒙蒙的,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