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春闺梦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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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信的人回禀刘行涣的,徐了一字不差,还将徐震光的怒气,描述得惟妙惟肖。

    于是,刘行涣新的命令送入了县衙大牢。

    用刑的婆子,一脸不可置信。半晌才回过神来,一回神,就与传令的衙役确实了好几遍。得到肯定的回答,婆子这才去做事了。

    顾忌到刘氏与刘大人的旁枝关系,几人商定,极刑还是不要着急用上的好。算是给自己留条退路。

    大牢中的刘香琴看到婆子出现时,呵呵的笑了起来。她就说嘛,别说自己还有着与刘行涣是表亲的一层关系,就是徐家,也不会放任她在这牢中不管。

    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髻,昴着头,待婆子开了门,正要挺着腰枝出去,却被两个婆子拧了起来。

    “把你们的脏手拿开!敢碰我,我会命人砍了你们的脏手!”什么肮脏的人,也敢对她动手动脚?刘香琴怒斥,挣扎着想离这些低层婆子远些。

    “哟!还把自己当徐家二奶奶呢?”手中提着钥匙的婆子,淬了一口,发号施令道:“把人拧到刑房去!让徐二奶奶瞧瞧咱们的手段!”

    她最恨这些自视甚高的妇人,不就是比她们出生好些?入了大户的门,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到头来,落得不得好死的多了去了。

    于是,往日里常用的刑具,她们一个也没落下,统统用到了刘香琴的身上。

    痛苦哀嚎的刘香琴,骂完了徐家,骂刘行涣,最后连上刑的三个婆子,都没落下。婆子气得红了眼,手里使足了力道,一鞭一鞭的打在刘香琴身上。

    嘴里也按着惯例问刘香琴认不认罪,刘香琴自然不会认罪,三条人命啊!她能认吗?

    这一夜,就如于春女受刑的第一晚,刑房的凄厉惨叫,响彻云霄。

    次日一早,刘香琴被带上县衙大堂的时候,血淋淋的一身,看得众人傻了眼。尤其是刘婆子,更是明白刘香琴已被徐家抛弃,已经指望不上了。

    还没等叫她开口,刘婆子就把出悦家前,悦瑶安排她说的话,着急忙慌的倒了个干净。

    当众人听闻刘香琴居然红杏出墙,还将奸夫养在了徐家铺子里做了个掌事,当年刘香琴不易外出,陷害被沉和毒害而死的两位奶奶,都是由刘香琴这个奸夫安排接应的。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对于第二个人证的出现,刘行涣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为什么刘婆子昨日没说这么重要的人证?

    悦氏……定是送刘婆子来的悦氏一手安排好了的!刘行涣木楞摇头,沉入思绪当中。

    不!也许从徐家制假开始,徐家、刘香琴、包括自己在内,都落入了悦氏的盘算?刘行涣猛抽了一口气,太可怕了!

    刘香琴心里虽乱,可面上,却纹丝不动。早在刘婆子被掳走时,她就已经给悯郎送去了消息,悯郎也拿了个到县外查账的由头,早就离开了都德县。

    只要她一日没有回徐家,悯郎是不可能回来的!她有何可惧!

    然而,当悦瑶带着水阿悯出现在县衙大堂时,刘香琴的心在一瞬间跌落到谷底……

    尤其是悦瑶当众逞上了水阿悯的自述书,逼得刘行涣连个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刘香琴在那一瞬间,整颗心都碎了。

    因为她没有想,这些年来口口声声,说着能为自己付出性命的男人,居然在自己皮未伤,骨未折的情形下,就将自己卖了个干干净净。

    自述书上,水阿悯把一切都推到了她的身上,把自己描述成了一个受她摆控的男人,换句话说,连他都成了受害者,似乎与她私通情愫,都是受了她的胁迫。

    那些他曾说过的海誓山盟、天荒地老,当初说得有多甜蜜,此刻就有多可笑。

    原来,没了徐家,她不过是众人眼中的笑话罢了。可她不能认,无论如何,她都得咬紧牙关,才能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悦氏,只要她不死,她们之间,就还没完!今天她受的这切,都要让那妖妇,一一还来!

    悦瑶对上刘香琴投来的目光,戏谑的扬起了嘴角。她要的就是刘香琴死不认罪,昨晚刘香琴受的罪,不及春女所受一二分。只有她死不认罪,今晚才能上演重头戏。

    等到刘香琴被收押,悦瑶出了县衙大门,直奔大牢而去。使了三个银锭子,悦瑶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大牢刑房。

    两个刑婆将刘香琴拧过来时,刘香琴此刻极尽崩溃的挣扎起来,嘴里直唤:“我要见刘行涣,我要见刘行涣。”

    “见刘大人?晚了。”悦瑶拿出三张银票,一人一张递到三个刑婆手里。

    三人一看是五十两的,吓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胆小的连忙将银票递回去,混身抖得个不停。

    悦瑶将银票推了回去。“你们一辈子也挣不着五十两吧?”

    “想必第二人认的事,你们也该听说了。刘氏的罪就算她不认,也肯定逃不掉了的。这些银子,等于是白捡的。只要你们把当初用在于春女身上的极刑,在刘氏身上也用上。就算刘大人迁怒,罚了你们出去。五十两,买上几亩良田,养老也够了。”

    三人在角落里嘀咕,不多时,就有了结果。把刑架上的刘香琴架到了钉床之上。只见两个婆子一咬牙,将刘香琴在钉床上滚动起来,刘香琴的哀嚎惨叫,响彻刑房。

    钉床才滚了一圈,刘香琴就昏死了过去。三个婆子将目光投向悦瑶。

    “当初于春女滚了几圈?”她问。

    “三圈。”

    “那就把她浇醒了,接着滚!”

    于是有婆子舀了水,将刘香琴浇醒了接着滚,等到三圈滚完,刘香琴那身锦服,已经被血染红了。

    “然后呢?”悦瑶问。

    几个婆子也不多话,将刘氏架上刑架,点起了熏灯。十指的焦着,哪是随便能承受得下来的。

    “住、住手,我认罚!我认罚!”刘香琴发疯似的大吼,无奈十个手指都捆在刑具上,动弹不得。

    按着习俗,只要认了罚,便可不再受罚,有个婆子动身要上去。

    “你们可听到什么了?”悦瑶一出声,旁边两个人连忙将那婆子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