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与她斗,且看道行谁更胜一筹

春闺梦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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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紧闭的门,南宫碗儿两行清泪竟自落,哀叹声声絮如歌。

    “婉儿,风寒露重且珍重。”

    没人看到允文转身时,眼底的泪终是溢出眼眶。目光摇曳、身姿难稳,脚下的艰难却不及心头的苦。如黄莲入口,有口难辨。

    等到眼前模糊,允文径直摔倒,不醒人世。

    南宫婉儿这才回过神来,嘴角微勾不过一瞬,转而哭喊敲门道:“哥!允哥哥晕倒了。”

    “去帮忙把人送去吧!已是深夜,莫让先生伤了身子。”悦瑶将南宫越推出了厨房。

    见着南宫越出来,南宫婉儿瞥了眼小院内唯有亮光的厨房,与她斗吗?且看谁的道行更胜一筹!

    抱着允文回了学堂内院,南宫越又被使唤着烧水,折腾了好半晌,这才停下。

    “允文就交给你了照顾了。”

    见着南宫越要走,南宫婉儿忙道:“哥,我会去与悦姐姐认错的,让你为难了。”

    两人一别而过,南宫婉儿细细照料半夜,允文才缓缓清醒。睁眼见着南宫婉儿,心间又是一阵抽痛。

    “允哥哥?可是哪里不爽?”

    允文摇头不语,只叹此女生而婉娈,性本端庄。奈何他与她的姻缘线,不知何方。

    “允哥哥,你口中的悦夫人,是什么样一个人?”

    “她吗?”允文思绪万千:“生性坚韧,不输男儿!聪慧过人,难以匹敌!”

    这是南宫婉儿没有想到的,允文口中所述之人,似乎不是女子!这样的人,她该如何应对?

    从允文房中离开时,南宫婉儿如临大敌,因为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不居于后宅,不委身于男人,这是意料之外的!

    而且南宫越对她,也不似以前。她从没想到,三人重聚之后,他能对她说出那样的话!

    难道就如允文说的,无论以往种种,她终不过是悦瑶的影子?不!凭什么?她南宫婉儿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的影子!

    回到西厢房,黑暗中,一地残月余辉。轻挑灯芯,心下又生一计。眼下莽撞而为,绝不可行,看来,只有指望那人了。

    提笔行书,寥寥几字。趁着夜黑,出了小院。

    将纸条压于石下,南宫婉儿看了许久,如今也只能指望他了!

    一钩残月,半帘飞絮,总是脑人时。

    一张桌,一双人,就这么对坐着。思虑半晌,悦瑶才道:“之前,我曾提起过匿境。你可好奇?”

    然而,南宫越却是摇头:“不曾好奇,天下奇人多异士,不足为奇。”

    悦瑶知道,这是南宫越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

    这一夜,一扫阴霾,两人又是半夜把酒言欢,半夜耳畔摩挲。

    次日一早,聚香阁的车队就入了村,先到养殖场取了沃土,又到酒坊拉了花酿。悦瑶再三交待注意事项后,将车队送出了村。

    “六子哥,咱这东家也太奇怪了,就这花酿,在落辉郡都不够卖的,咋还往汉林郡送啊?”

    “你懂个啥?你那榆木脑袋若能明白东家的心思,最少也得到铺子里做个掌事,何至于在酒坊卖劳力?”

    六子指着身后的一众长工,就是一顿训斥:“你们可都好好干,咱东家生意越做越大,往后在别的府郡立了新坊子,指不定你们就能被提了过去,做个掌事!”

    一众长工喜笑颜开,做起事来更是干劲十足!这悦东家手下的掌事,可了不得,除了月钱多,还给青砖大瓦房的小院,还有不时的体恤。

    这天下除了悦家,打哪还有这么好的活计?

    六子昴头拍胸道:“记住了!心才是最重要的,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东家那是捧着心对咱,咱就得好生接下。谁要是怀了异心,趁早从咱这酒坊滚出去!免得被我晓得了,定不能轻饶。”

    众人以吼声回应,六子这才将库房又点了一次,跑去找王雨山汇报。

    村口,南宫越很是担忧,问道:“悦儿,可需我随车队照应?”

    林喜儿家的事,已然是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不必!这次车队绝对畅通无阻。下一次,就得另当别论了。看来以后还得寻个镖局,这差事,可不是普通商队能做的。”

    这事儿,她还得去与凤大公子商议一下,毕竟若是请镖局,单运费就得多使好些银子。

    而眼下最重要的,却是山上的熊瞎子!

    “南宫越,和我进山找熊瞎子吧!”虎男上次吃过亏,下一次上门只怕会有所准备,她还是要先有准备才好。

    对于悦瑶说的,南宫越从来不问为什么,因为他知道,这小女人想要的东西,绝对是派得上大用场的。

    这刚上山,就被牛大林追了上来。

    原着今儿给县城的酒铺子送货,那些长柜们,一连拍出一叠订单。他细数了下,足有三百坛之多。

    先前他去酒坊寻了山子,酒坊里余下的数,连订单十分之一都不够。山子也没了主意。

    再者如今沃土在东家被拘之后,掀起了采买热潮!眼下又是晚稻时节,边临县十里八乡的,无人不想用了沃土,使自家今年也有一稻丰收!能过上个好年。

    有钱的自是不在话下,就连那些被县太爷罚了的庄户老爷,也都忍气吞声到铺子里下了新一季订单。

    没钱的小老百姓,想方设法借了银钱,都来买。这几日,三辆四一天得送上两次货,都供不应求。

    牛大林追上去,将背后娄子里的订单,拿了出来。

    对于沃土,悦瑶早在半月前,就又添了人手,眼下应该问题不大。可这些花酿的单子,怕是就有猫腻了。

    悦瑶和南宫越各自翻看了半晌。“可看出问题了?”

    “我手上这边,有一半单子,买家即不是宴请所需,也不是酒楼出单。”南宫越道。

    “这叫囤货。”想来定是之前做酒坊的商贾们,见着她家花酿有利可图,想从中分上一杯羹。可这不是摆明拿她当傻子玩吗?

    将订单还给于大林,悦瑶道:“送回各处铺子,告诉长柜们,单子都推了,用作宴席的,可到聚香阁采买。还有,花酿的定价,不可擅自改动。少一个铜板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