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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呢?”南宫越冷声开口。
“凤宁?”她又不傻,虽然此人一脸无害,可他绝不似看上去那般纯真,一个小小年纪就能将家族带到顶峰的男子,怎么可能无害。
若他无害,只能说明,你还不值得被他算计罢了。
“在你眼中,我很傻吗?”
“不傻,只怕你被那幅皮囊蒙了双眼。”
“他?”悦瑶只觉好笑,将打好的包袱先到一边,将南宫越扑倒在床上,纤细的手指挑开他额前青丝,完美的容颜展现开来。
“能蒙蔽我双眼的,只有你这张脸。”
她的指尖,画过他的眉梢,描出他的眸形,最后落在唇间,凝视着微薄的唇瓣,低头而下,将之完全覆盖。
攻城掠地般贪婪的,吸食着他唇齿间,那股沁的独特香气。
男人瞳孔骤缩,大手钳制她的脑后,拿回了主动权。这是他的女人,她的一切,只属于他,只能是他!
强势的吻,再次让悦瑶沦陷,就在自己即将缺氧昏厥的前一刻,南宫越才念念不舍的离开她的唇。
“悦儿,你若心仪他人,我便亲手杀了他。你!只能倾心于我。”
霸道的宣言让似一只巨掌,死死的捏着她的心。
“南宫越,你是不是忘了,北遥女,不二嫁。”她打趣到。
“那正好,你只能是我的。”
南宫越的吻,不再霸道,如细雨般,抚过她的额头,一滴滴都落到了她那颗干涸的心里。一颗名为爱情的种子,破土而出,展露出喜人的嫩芽。
三个娃回来时,悦瑶已经做了一桌子美食。
将自己明日后的去向,与一双儿女道出,小灵儿吸着鼻子,抹着泪,扑进她怀里,哭得跟她死了似的。
就连于春女,都低头抹眼。
“乖,娘只是离开几日,娘会带汉林郡才有的甜果回来喔!”悦瑶轻拍着悦滋灵的背。
“真的吗?”
小丫头在美食与娘亲间,艰难抉择。
“娘,出门在外,得多加小心。”钰儿一句话,差点让悦瑶背过气去。这小子要么不开口,开口咋就跟交待自家闺女似的!她才是他们的娘好吗?
奈何她还只能点头,并一再保证,自己定会多加小心。
谁知钰儿语不惊人死不休似的,将话题引到南宫越身上。
“你不去?”
南宫越摇头。
“那我娘岂不是羊入虎口?”
“谁是狼,谁是羊,还得另论。。”
“你和她,谁是狼?”
“视情形而定。”
“你就不怕他们日久生情?”
“不怕。”
钰儿满眼鄙视的挑衅道:“也不知你哪来的自信。”
“不需要自信。”
“那为啥不怕?”小灵儿从悦瑶怀里探出小脑袋问到。
南宫越夹了块小炒肉,嘴角微挑:“你娘心仪谁,我便杀了谁。”
“霸气!”
“目无王法!”
两个小家伙竟同时开口。
“够了!吃饭!”也不看看桌上还坐着个于春女,说话也太没分寸了!悦瑶夹了块红烧鱼,放到于春女碗里:“他们说话的,别理他们。”
“是、东、东家,我、我啥也、没听到。”
看着于春女几乎快要将头埋到桌子底下,悦瑶低叹摇头,而后敲打两个娃道:“娘不在家,你们可得乖乖听话,莫要惹蒙学的先生生气,在家更得听叔的话。”
可这话说完,悦瑶莫名有些后怕。这两娃,小灵儿虽听话,可南宫越宠她无度。而钰儿压根就不拿正眼瞧南宫越,当着她的面,钰儿都没大没小,若她不在,谁还能震得住他?
南宫越吗?越想越不靠谱啊!
这一夜,几乎成了悦瑶此生中,最难忘,也是最痛恨的一夜。
这还得从当晚,将三个娃安排睡下后说起。
原本,孩子睡了,悦瑶也是打算早些歇息的,可刚要上床,便听到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她起身开门,就被南宫越一把抱进了怀里,这之后,在西厢房里,该发生的,都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尤其是平日里冷情冷性的某男,竟对她百般索取,直到天明,她都没能闭眼睡上一刻。身上布满的红印,宣布着昨晚的激情。
“这是惩罚吗?”悦瑶低语。
身侧的南宫越却在她肩头落下一吻:“这是奖励。”
奖励?奖励啥?奖励她这一身的吻痕?
天刚放亮,悦家小院门外就传来车轱辘声。
悦瑶知道,定是凤宁来了,提了包袱出门,南宫越紧跟于身侧。开门见吴二长柜,一脸尴尬的笑,悦瑶也就当作没看到,行了礼。
“瑶儿,咱们早去早回。”
凤宁撩开车帘,声音温润,笑如初阳。
“有劳二位了。”悦瑶被南宫越搀扶着上车,没想凤宁接了她的手,却对南宫越说:“瑶儿家中,就有劳你代为照看,待到回转,再以重金酬谢。”
“多言。”南宫越忽然一把将她带进怀中,于耳边浓言:“我和孩子等你回来。”
悦瑶点头,南宫越这才撒手,车帘放下时,琥珀色的眸子,紧盯着凤宁。两人虽无言语,却使气氛凝固,悦瑶忙唤吴二长柜,催促出发。
马车转头远去,凤宁才温言开口:“别惦记孩子们,事情处理妥当,我们便回来了。”
“你知道他们不能随我同去?”
这事未免蹊跷,凤宁好似知晓孩子不能同行。
“童生试在际,钰儿定然无法同去。”
听闻凤宁答得坦然,悦瑶心头的不安,也就消了大半。
一路颠簸前行,天黑尽了,才入得一方小城,街道上的铺面已经尽数关闭,马车绕了多时,才寻到一间酒楼。
吴长柜先去问房,她与凤宁随后。
“东家,酒楼只余一间房,和三个通铺。只能委屈悦夫人了。”吴长柜一脸为难。
通铺又称一板房,房间里一块木板做床,多以七八人一间房。
“不如另寻一间酒楼。”凤宁说。
吴长柜摇头:“这小龙镇,就这么一处酒楼。”
“既然如此,将就一夜便是。”
悦瑶出声,二人才作罢,本就入夜,这一路车马劳顿,大家伙都乏了,加之她昨夜不得眠,早已身心疲倦不堪。
简单盥洗回房,凤宁站在床前,虽是各用一被,可悦瑶使终觉得别扭。
“不如,我睡地上吧!免得夜里扰了你清梦。”
“这般荒野乡村,蛇虫鼠蚁无数,若被它们咬了,得误事。”凤宁撤去外衣,躺入被中,道了句好梦,便闭目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