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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恶心他那双手在她身上乱摸,那恶心的舌头在她脸上乱舔了,个死变态,臭疯子!
她慕十七向来就是个狠的!要跳下去,她绝对连个眼睛都不带眨的。可身子伸出了崖壁感受着那崖底吹上来的夜风,她那脚步却顿了顿,那崖下若真是万丈深渊怎么办?她死了独孤宸要怎么办?他一定会很伤心的,也一定会很自责的,他一定会生不如死!他是那么地爱她。
她胆怯了,她退缩了,她害怕了!
她怕她死了,独孤宸没人陪。
她若是被夜凛给抓去了,至少独孤宸还有个活着的念想,可她若是真的死了,她怕他连活下去的想法都没有了。
爱是好东西,它可以让人开心快乐,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儿。可爱有时候也不好,它会让人软弱,害怕,想东想西,爱的越深,伤的越深。
不行,她是慕十七啊!那个唐门踩踏着尸体而活下来的慕十七啊!唐门那般艰难险恶她都活下来了,她一定可以逃过这夜凛的魔爪的。
她要相信自己,自己的毒绝对没问题,那夜凛再怎么厉害也终究是个人。是人就会有破绽,她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这一路上来,他露出的破绽是什么?她要抓住他的破绽然后利用好他的这个破绽击败他。
是什么?总有些东西她是该记住的是十分反常的!她的脑子不似独孤宸那般好使,但也胜在够激灵。且总是能与细微处发现问题。
慕十七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脑中闪过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突然攥紧了拳头,眸色一亮。
她知道那抹不正常是什么了,夜凛这疯子他好像怕高,一路上经过几个悬崖峭壁他都是绕着路走的,如果是实在没了办法,他才会紧贴着崖壁,僵着身子,闭着眼睛再阿左和阿右的提醒下前行的。
别人轻功使到了开心处,兴许会往树上蹦跶几下,可他好像只是在平地上这么提气窜来窜去的。
那她就赌一次好了,就赌他不敢往下面看,慕十七来到崖边摸着崖壁慢慢把身子放了下去,这周围的山形和山石的形成她大约有些印象,石头多是参差不齐的怪石,且好久没有降雨,泥土干燥。那这悬崖的石壁之上也断然不会是一块儿平平展展的湿滑石头。
所以她尝试着放了放脚,果然让她踩到了一块可以搭脚的石头。她的身子轻盈,轻功不错,只要借一点力气就可以慢慢往下移动了。
她一步步地拿脚去试探脚下的石头,月色朦胧,她要很用力才能看清脚下方寸大小的碎石,然后踩踏着那手掌大小的石头往下移动。
她的动作很慢,却一步步地走得急认真,她冷静自若,好似那脚下的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就好似那唐门后山处的每一块石头,她要一步步地征服它们。
崖上的夜凛很快就追了过来,她离他很近,能听到他那慢慢靠近的脚步声,可她依旧不慌不忙,她在赌!赌他夜凛不敢往下跳。赌他夜凛真的有恐高的病。
夜凛的脚步停在了崖边,突然间就止住了,捶打着崖面一声嘶吼:“慕十七!你居然给我跳了下去吗?你当真跳了下去吗?你怎么敢!”
慕十七依旧踩着她那有条不紊的步伐,一步步地向下,许是她的呼吸声亦或是她那碰着了石头边枯树的声音惊动了他。
夜凛突然又直起了身子,习武之人就这点变态,耳朵一个一个灵敏,独孤宸若是个异类,这夜凛也不是个正常的,她都那般小心了,他居然还能听见。
“慕十七!你在下面对吗?你一定躲在这悬崖之下!”他那熟悉的唠叨声又从崖顶传了过来。
慕十七心说,我要是回答你我就是个傻子!你这般问话也是个傻子。
她懒得去理会他的疯言疯语,自顾地一脚一脚地往下爬,对比一步步地往上爬,这么倒退着往下爬还真是个不容易的事,有的地方她悬着脚踩了半天也踩不着一块指头宽的石头,她只能想着办法往左右移动,然后再试着踩几下,这般其实跟瞎子没甚两样。
可贵在她这一步一步的能沉得住气,这要是给唐十一那只死猴子,一准闭上眼睛就往下跳了,小爷我不干了!摔死我,我也不要这般空着脚踩来踩去的了。
夜凛在那崖壁之上慢慢地才探出了身子,果然看见了崖壁之下的一抹白影,可他那腿突然没了力气,脑袋晕乎乎的难受,好似再这么看下去,自己就能一脑袋栽下那悬崖之下了。
夜凛腿脚控制不住地一软,不敢再往那崖壁下看了,这是他的耻辱,他堂堂神门宗的宗主居然会怕高!这说出去谁信呢?
可偏偏这个女人还一眼就看透了他似的。
“慕十七!你这女人可真够狠的!你知道的对吧,你知道我恐高!所以你才往这崖下面爬的!你知道我不敢跳下去是吧!你知道我不敢往下追是吧!”
慕十七真想回他一句:“你这不是废话嘛!我是有多闲,没事喜欢往这崖壁下跟只大壁虎似得往下爬!”
可她这会真的没心思去跟他愉快地聊天,许是摸着了门路,越往下她那动作便越熟练了,找到了诀窍的慕十七觉得自己真真好像一只大壁虎,在这崖壁之上爬的还挺顺溜的。
这也得多亏她没事在那唐门后山的崖壁之上上上下下的多了,这一手绝壁攀岩的本领没落下,再抬头发现自己已经下了好一段距离了呢。
那夜凛的声音也隔得越来越远了,她并没有沾沾自喜,而是越发地认真仔细了,因为她知道,她那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容不得她落错一步脚的。
夜凛也尝试着往那悬崖下落了一步脚,可他只要一转身看到那黑洞洞的深渊,那心底便升起一股子恐惧之意来,那身子那手脚便僵硬地不听他使唤了。
他只能咬牙作罢!这个女人,未免也太狠了些!那崖壁上的风就能感觉出那悬崖又多深了,她居然敢这么徒手地往下爬,难道她就不怕一有不慎,失足摔死嘛!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