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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最不开心的就要数独孤宸了,扯着慕十七的手腕:“十七,我也想打马球。”
慕十七瞥了他一眼,把罪过都推给了萧祁:“不行,我和圣上说好了的,不能带你。”
鹤羽也在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着,适时地凑上前疑问道:“王爷,你不是不喜欢打马球吗?怎么这会又好上了这口?”
以前,独孤宸那可是见到马球就想骂人的,萧祁可没少被他拿那球杆子抡过,当初那满场子跑的狼狈模样,他如今可还是记忆深刻着呢。
“因为有十七!”
他的想法一向很单纯,他的喜好一向很简单,只要是慕十七所在的地方,就是他想要待着的地方,不管是打马球还是玩别的,只因为有慕十七在,他就想要去。
慕十七听多了他这些话,什么:“十七喜欢我就喜欢,十七去哪我就去哪,十七不要我也不要。”可这会听着依旧心中燃起一丝丝的甜意。
“等我和他比完了,咱们两再玩一次好不好?”她温柔地朝他笑笑,嘴角宛若被阳光融化了的寒冰,她笑起来很好看,毕竟那张脸摆着那,可她却极少笑。
用鹤羽他们的话就是,慕十七的心跟别人不同,又冷又硬跟石头一个样。其实有些时候,她不是不想笑,而是习惯了,习惯了冷着脸来防备别人,可与他们相处,她慢慢学会了友情与那种难以理解的衷心。
她会慢慢地去学会怎么开怀大笑,怎么笑若春风。
“好。”独孤宸任性那也是针对别人,但凡慕十七给他个笑脸,这人就好说话了,乖巧的很。
蔺素素是死活不愿意去的,顶着一双肿的跟核桃似的双眼就这么出来了:“不去,没心情!”
鹤羽传达了下慕十七的话:“慕小将军也去,十七姑娘的意思是,蔺姑娘输了人也不能输了去气势。还有那宗政家的嫡女,我以前瞧过,鼻眼都是朝着天走路的,你要是不去治治她,那一准尾巴能翘天上去。”
鹤羽一向就有八卦天赋,街头巷尾地乱窜,也听得不少闲言闲语的话,偷偷凑到蔺素素耳边又道:“我可是听说了,慕家家主有意让你和那宗政姑娘一块进门,只不过暂时不知道该怎么给你们排个先后大小,啧啧,这会你不去压她一头,这以后进了慕家可就得看她脸色了。”
这会他简直就像极了那后院里乱嚼舌根的老嬷嬷。蔺素素又是心伤暗淡了一会,突然咬牙垂了下他的胸口道:“我去!不过,我是要去找慕哥哥问清楚,到底是要我还是要那个女人。”
慕十七失策就失策在低估了这鹤羽的八卦的能力,本来是打算让蔺素素出去散散心,拿其它事转移一下她那被慕擎玉伤了的心,谁知彻底被鹤羽搅乱了局。
马球场在郊外,毕竟是小皇帝玩耍的地方,那规模和豪华程度可不是一般遛马的地儿。
慕十七她们几人今个都丢了马车,一色地骑着骏马出门。
独孤泊晃着小短腿坐在慕十七的身前,眉眼儿都弯成了月牙:“十七,我长大了,你也教我骑马好不好?”
“为什么想要学骑马?”慕十七摸了摸他那软软的发顶问了句。
本以为他是小孩子的好奇心性,却不想他答得极认真:“我想学骑马,长大了骑着马去战场,替小叔叔保卫离国。”
小声地又道:“小叔叔生病了,不能去战场了,没关系,我可以去的,我要快些长大。”
慕十七一直都知道他懂事,可独孤宸受伤一事,她并没有跟他细说过,只觉得他还小,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却不知她眼中这么个孩子,其实要比别的孩子经历的多,也敏感的多。
“好,我教你骑马,然后陪着你一块上战场!”小家伙,你放心,一切有我。
……
萧祁真是连着兴奋了好几天,让人把马匹身上的毛发擦了一遍又一遍,远看着那真是锃亮一片,又挑选了他们那神风队里中高手中高手,准备迎战慕十七。
对比他们的着装和装备相比,慕十七她们几个那就只能算是乌合之众了。
这要是不知道,还以为她们这是来看比赛摇旗助威的呢。
就说盛京这地方是个藏不住事的地方,更何况今天这场比赛,那是萧祁逢人就说自己给宣扬出去的,还邀人观赛,都是些他以前的那些球友,一色地世家子弟。
当然少不了他最近一起打了几场酣畅淋漓马球的大夏质子——端木翊,萧祁特意让人带了旨意去请来的。
他那是认准了自己一定会赢的。
蔺素素在人堆里找了半天,长的俊俏的公子不少,可却没一个长着慕擎玉那张脸的。一群世家公子里不少世家小姐,也不知是来看人的还是看球的。
没瞧见相见的人,那心里一阵失落,盯着鹤羽的眼神一阵怨念:“骗子!”
鹤羽甚是无辜:“我,不是,我就是个传话的。”指了指慕十七,“是她,是她说他们回来的。”
慕十七淡然地迎上蔺素素的视线,用下巴挑了挑那边的人堆里:“不想玩可以去看台上坐着,我们自己玩。”
蔺素素急了:“我玩,谁说我不玩来着。”她来都来了,光坐在台上干看着,有什么意思。
慕十七若有若无地勾起了嘴角,这姑娘的秉性,她就算没摸着个清清楚楚,那也是七七八八了,别瞧着前一刻还伤心欲绝的,待会上来场,疯起来那是比谁都疯的。
她顺着阿玄的视线,看向了那场边坐着的紫衣男子,瞧着白白净净,玉冠挽着发,身形瘦长,年岁应该更萧祁相当,眉眼里带着与他年纪不符的成熟。那双眸子比起萧祁那一眼望到底的清透不同,那里面有着慕十七熟悉的阴谋与暗黑。
“端木翊?”大夏质子身边跟着护卫身着黑衣,头带黑色额带,额带上绣着属于大夏才有的吉祥图案。一位耍大刀,一位用的是长剑。
而这位质子,虽锦衣玉服,却受着大离所有世家子弟的排挤,那么敏感的身份,也只能是他了。
“认识?”慕十七难得与阿玄说上几句话,倒不是她冷漠无情,而是她一向话少,跟他又没什么可说的,这会她突然开了口,连阿玄也突然收回了视线吃惊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