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女人,只会影响我的速度(求票!)

老虾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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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罗兰堡以北约两百公尺的路程,二三十座法师塔伫立于此——象牙白的外观以及顶部的紫罗兰之眼,彰显着拥有着在达拉然至高无上的身份。

    只有大法师才有资格拥有法师塔。

    许多法师塔不论从远处还是近处,见到入口的符文法术都会下意识认为——这座塔里居住着身份高贵之人。

    事实上,只有少数大法师会待在法师塔里,大部分都用“额外”身份在达拉然隐藏着自己。能在这个地区见到的人类,多数是大法师的助手,不乏一些高阶法师。

    当然,事情没有绝对——达拉然的历史上甚至有伪装成法师学徒的大法师。

    即使是“同类”都很难理解“同类”的思维逻辑。

    用漆黑的兜帽隐藏自己的容貌,甚至改变声线的茉德拉走入了其中一座不起眼的法师塔。

    若非门口的符文法术始终闪烁着,光是看屋檐下的蛛丝网都让人觉得这座法师塔已经有很多年无人居住。

    简单的几个手势,在符文法术上轻轻滑过,阻碍进入的法术烟消云散,待她走入其中,一道浓厚的魔力汇聚成了新的符文法术,拦住任何妄图进入的人。

    “这是领主克罗雷的来信。”

    屋内设施简陋,两张实验工作台,一张简朴的木床靠着墙边,床的斜对面是一个壁橱,此刻正被打开着,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道具,以及堆至房顶高度的书籍。

    见到那些书籍,甚至会产生略荒谬的想法——这个法师塔的屋顶是靠着如此多书籍支撑,而非实验台附近的几根顶梁柱。

    “没找到施法的痕迹。”

    茉德拉将信件拿起来,注意到封蜡完好无损。

    “有施法痕迹还能怀疑是其他人,没有施法痕迹,如此干脆利落的手法,必然苏伊他们干的,安东尼达斯参与了善后。”

    说话的是一名同样穿戴黑袍的女性,听嗓音像是过五十岁的法师,但任何法师都知道——嗓音、容貌,甚至是名字,都能是假象。

    “领主大人在以质问的口气,询问我在做些什么。他好像很不开心,即使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他——布莱尔成为我们之间的传话人,并不适合。”

    茉德拉拆开信件,扫视几眼后眉头紧蹙:“他只是爱钱如命。这封信有很大的风险,若被安东尼达斯知道......”

    “别紧张。”杜雷登打开实验台上的音乐盒,“达拉然没有安东尼达斯不知道的事情,我们始终在他眼皮子底下——包括我们的心思,他早已经洞察。”

    “那我就不该对治安中心施压......”茉德拉有些惊慌失措,“这样一来,我岂不是......”

    音乐盒并没有发出任何音节,看上去是一个未完成的玩具,但随着杜雷登指尖的白色能量,几个清脆的声音传递出来。

    杜雷登并没有理会茉德拉的惊慌,自顾自说道:“苏伊是个危险人物。我无法像安东尼达斯那样完全信任他,更无法理解苏伊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行为。布莱尔的事情,给我敲响了警钟。”

    茉德拉陷入沉默。

    “如果达拉然落入苏伊的掌控,我能想象——这座璀璨的魔法王国,会因为他而成为一辆永不停下的马车。就算安东尼达斯一直强调,我们不能成为群众眼里的‘危险份子’,可他把苏伊携带的隐患当做没看见。”

    “有......这么严重吗?”

    茉德拉很难想象那位温暖如玉的少年,始终保持柔和笑容的见习法师,真正掌握权力的那一刻会成为杜雷登所描述的那样。

    随着杜雷登的手指晃动速度加快,音乐盒也出现了激烈的颤动,那急促无转折的声调在此刻显得有些刺耳,直到她指尖的能量倍增,木盒似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一股烧焦味出现在了屋内。

    很显然,魔法失败了。

    杜雷登叹了口气,道:“说一个你不知道的事情。”

    茉德拉洗耳恭听。

    “自苏伊发表论文以后,你还见到阿鲁高......亦或者,具有【圣洁】名声的乌尔吗?”

    “未曾。”

    “根据我这里的情报,那晚社交晚会结束后。大法师乌尔与苏伊在一个结界内展开了战斗,地点就在紫罗兰堡附近。”

    这个消息顿时茉德拉瞳仁收缩——大法师对阵见习法师,何种不可调和的矛盾,让两个人大打出手?

    如果没有记错,在宴会当场,两个人应该和解了才对!

    还不等茉德拉回过神,杜雷登又说出了一句如惊雷般的话语。

    “具体不是特别清楚,反正乌尔战败,然后被苏伊所杀。”

    “这不可能!”

    茉德拉第一时间是怀疑:“大法师能输给见习法师!?就算战败,也有着逃跑的能力!”

    “事实就是如此,并且这件事是绝对机密。六人议会里知道的或许只有我,以及将此事当做最高机密处理的安东尼达斯。”杜雷登说道,“阿鲁高的失踪也与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两种可能性,第一是乌尔做了一些足以损害肯瑞托名声的事,防止我们知道然后外泄。第二则是为了苏伊。”

    即使看不到眼睛,茉德拉也能感觉到杜雷登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似乎是在询问——这两种情况,你认为是哪一种。

    思考片刻,她说道:“安东尼达斯不是一个只顾及学生的领袖,所以我认为乌尔一定做了些什么。”

    “正因如此,我才担心。”杜雷登说道,“在我看来,苏伊的野心令我心慌,甚至是恐惧......他越是做了在安东尼达斯眼里正确的事情,越是能走向空缺席位......布莱尔的死,肯定不是苏伊亲手所做,但法师想要让一个人疯了一样逃亡家乡,有很多种方法......”

    “那您的意思是......我必须击败克尔苏加德,先一步走到那个空缺席位,阻止......”

    茉德拉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想到了自己对治安中心的施压。

    “已经不可能了。”杜雷登回答道,“我们唯一能做的不是阻止苏伊,不是阻止安东尼达斯......而是你,想办法接近苏伊,彻底搞清楚——他为什么如此渴求权力。这可能唯一有希望说服安东尼达斯,不让苏伊掌握权力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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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茶?”

    苏伊莫名其妙的望着递过来一份邀请函的安东尼达斯:“不去不去。女人只会影响我的学习速度。”